她吹滅燈火就要往外走,江費通迷迷糊糊之中坐了起來:


    “你怎麽走了呀?”趙英英聽了一笑:“天很晚了,你好好睡吧,我也要迴去睡了。”江費通黑夜中也看不到什麽哦了一聲躺下側身而睡。趙英英摸黑出了門迴自已屋,案子上的燈火還亮著,由於時間過長,有幾隻已經滅掉了。看來自已真要好好睡一覺了,想起剛才一幕,趙英英的心還是跳個不停,他江費通真的要娶自已嗎?他身為將軍,南征北戰,居無定所,跟了他肯定會受顛波之苦。嫁狗隨狗,想到這裏,她反而安下心來,吹了燈火和衣躺在床上很快進入夢鄉。


    那江費通半夜醒來,感覺身子發涼心想可能是自已酒喝多了的原故。他想小解,隻好披衣下床摸黑出了門。他站在走廊裏突然想起還不知廁所的位置在哪裏,這下他心裏著急起來,總不能對著假山小便吧。如果這樣做自已和一個無賴有什麽區別,怎麽說也是帶兵的小官,要是被人看出,那可是丟人丟到家了。不行,先看看廁所在哪裏,他對這個院子並不熟悉,從門前往東走,又從東往南走,到了南屋旁邊的棚子前停了下來。裏麵發出腥臭味,心想這裏一定是廁所了,就走了過去。果然是廁所,一個馬桶放在那裏,還有個大勺子靠在牆邊,木架板上放著一些草紙。江費通走進棚子,解開內衣褲帶對著馬桶撒起尿來。方便之後他感覺舒服多了,提著腰帶往迴走,木廊裏隻響著他“啪噠,啪噠”的走路聲。走了半圈也沒有走到他居住的房間,這是怎麽了?江費通吃驚的睜大雙眼四下裏看看,身後的走廊外是一片毛竹林,眼前是假山和一個亭子。那小姐和自已的房間又在哪裏呢?往前走在看看,不會是迷路了吧?院子說大也不大,難道是喝多了走不動了?江費通狠狠掐了一下大腿還有疼痛感。有知覺啊?這是怎麽了,就是找不到自已居住的地方。還是原路返迴吧,他迴到木棚閉上眼站了一會然後在睜開眼,四下瞧瞧。眼前的景象清晰了許多,他抬頭一看一顆流星從半空中劃過。聽人說流星劃過就會有人受災或者死掉,這是真的嗎?多半是迷信和傳說,堂堂一個軍人怎麽會相信這個呢?他邁開步往西走,出走廊到了院門口一條鵝卵石鋪成的路通過花壇。過了花壇眼前出現一排房子,風鈴在廊下發出叮叮當當的響,每一個門前都掛著風鈴,他走過去卻找不到自已的屋門了。一樣的窗戶,一樣的門板,自已所站的位置是哪個呢?最東邊。對,是大小姐的隔壁,那時候沒有門牌號,也沒有安門號的習慣。一個陌生人走錯門是常有的事情,這江費通也不例外。他以為進去的就是自已房間。他摸著黑伸著手往裏走,到了內間掀開門簾走了進去,沒錯正是自已居住的屋子。到了床前脫下鞋子就上床和衣躺下去,沒想一隻臭腳丫子伸到了嘴巴前。這讓他大吃一驚,似乎一下從惡夢中醒了過來。他趕忙跳下床鞋子也顧不著拿就要往外跑,慌亂之中碰到地麵上的一張凳子,聽的“咣叮”一聲響凳子倒地。床上啊的一聲叫:什麽人?這不正是英英小姐的唿叫嗎?江費通反而鎮靜了下來。也不顧腿痛說道:


    “大小姐,是我江費通啊,都怪我不好,半夜小解迴來走錯了房門。對不起,打擾你睡覺了,我這就出去。”說完話就要往外走。哪知嬌滴滴一聲話:將軍,還走什麽哪?別走了,我獨自一人好寂寞,陪著我唄。聽了小姐的話,江費通一下猶豫起來退也不是進也不是。一個末婚男子怎麽能和一個末婚女子同床共枕呢?說出去這可是通奸之罪。他身為小旗官比誰都清楚。盡管自已心裏深愛著英英,可是也不能越過末婚**的這條紅線,江費通左右為難。深愛的人就在眼前觸手可及,離開這屋子,定會傷了她的心。江費通考慮在三還是決定離開,不能讓人抓住把柄或者成為別人口舌裏的笑談。他說:


    “英英小姐,你安睡吧,我還是迴自已屋子。咱們明天見,明天見。”哪知床上一聲哼有一個人影坐正身子:“你這人好沒良心,天賜的好時機卻要錯過。那你走吧,我以後在也不會理你了。”這英英小姐的脾氣還真大呀,說生氣就生氣,江費通感覺怪怪的。為了不惹英英生氣,他上前走了幾步:


    “那我不走了,隻怕別人見了會說閑話。”床上的影子道:“我一個小女子都不怕你一個將軍還怕什麽?人都進來了,在離開多沒意思。”江費通摸到床前還沒坐下,床上的人一下撲入他懷裏。江費通用手一摸心裏一下涼了半截,天哪,這香氣不是英英小姐身上的,難道會是秀秀小姐?想到這裏,江費通一下變的手忙腳亂,想把人推開,但哪裏推的動。這女人正是趙秀秀,沒想到江費通會摸進自已屋子,剛開始還有些害怕,隨後又歡喜起來。既然你江費通把我當成英英小姐那我就成全了你,她變著英英的聲腔說話果然讓江費通深信不疑。趁江費通走到床邊之際一下撲入他懷裏死死抱住,甚至把身上的衣服全脫光。江費通一下被她搞蒙了,暗叫不好,這下上了這丫頭的當了,沒想秀秀比她姐還有心計。知道是秀秀後,江費通的腦子一下清醒了許多,他要甩開秀秀,隻好帶著哀求的聲音輕輕說道:


    “我知道是你秀秀小姐,就別糾纏我了好不好?我不是故意這樣的,是走錯門了吧。放開我,讓我離開,你好好睡。”趙秀秀嘻嘻一笑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將軍,你真舍的我呀?要是不依我,有你的好看。”江費通道:


    “那你想怎麽樣才好呀?”趙秀秀一笑:“怎麽樣,做我的郎君和我成親。”江費通哎呀了一聲:“這是不可能的事,我的身邊已經有了你姐姐英英,我不能背叛她的愛。在說,你還這麽小,以後在談婚嫁的事吧。要是願意,我在軍營裏給你介紹一個兵哥哥怎麽樣?”趙秀秀還是哼了一聲:


    “你又在騙我,把我當小孩子哄呀?告訴你,今晚你是走不成了,不答應也的答應,你要是敢出了這屋我就給你急性子。”東費通歎了口氣:“好妹妹,你先鬆開手,有話好好說。”趙秀秀反而把手摟的更緊了身子倒在一邊:


    “陪我睡下。”江費通不得不按她的話躺了下去。趙秀秀整個人偎在他懷裏,一隻手在他胸膊裏摸著。江費通渾身出冷汗,心跳到嗓子眼上,趙秀秀問道:“你身上怎麽濕了?是不是熱的,要不要開窗用扇子?”江費通道:“隻要你鬆開我就什麽都好了”趙秀秀嘿嘿一笑鬆開了他,江費通趁機跳下床往外走。趙秀秀哼了一聲:


    “給我站住,你要在往外走一步我就喊人了。喊你進屋強暴良家婦人,看你以後還怎麽做人,你可要想清楚了,這關係到你的命運前途,不僅丟了官隻怕腦袋也保不住了。”江費通啊呀了一聲再次走到床前:“好妹妹,求求你放過哥哥我吧。哥確實不是故意的,你要是胡鬧下去,這讓我以後怎麽活下去呀。”趙秀秀得意的一笑:“那你就乖乖聽話,陪我睡一夜。天亮之後,你走你的人,就當什麽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要是不依,你走著瞧。”江費通隻好應聲:“好吧”他走到床前,那趙秀秀再一次撲入懷裏,二個人倒在床上滾來滾去。事後,趙秀秀深深的進入了夢鄉,而江費通一夜無眠,天還沒亮他就趕快穿好衣服逃也似的跑出屋子。迴了屋往自已床上一躺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他越想越懊悔,越想越氣惱,越覺的內疚和自責。他做了一件對不起趙英英的事,不這樣做,那秀秀一定不會放過自已。身為一個男人,一個帶兵的漢子此時此刻卻變成了懦夫。都怪自已嘴貪,要不是多喝那一杯酒也不會出事,不管了,自已先躺一會吧。也許是實在太困了,睜一閉竟唿唿大睡起來。一睜眼天已大亮,門外守著一個人,正是那個阿衛,他手裏端著水盆笑嗬嗬的望著自已:


    “將軍終於醒了,這是洗臉水。”江費通看了他一眼:“煩勞你了,放在這裏吧。”阿衛笑笑把洗臉盆放到地上,江費通蹲下身捋起袖子洗手洗臉。阿衛站在一邊看著他,手裏還拿著毛巾。洗好臉江費通抬了一下頭問:


    “怎麽樣?我的臉洗的還幹淨嗎?”阿衛瞧了瞧,對外看了一眼走到他眼前壓底了聲音:“將軍,你昨天和小姐幹什麽去了?”聽了他的問話江費通內心吃了一驚,故作鎮靜的搖了下頭:“昨天我沒幹什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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