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道:“不怕,髒就髒了,男人嘛,沒有幹淨的時候。”阿玉道:“那我進去了。”阿七看到她往裏走,嘻嘻一笑:“你帶我們二個進去看看唄?”阿玉迴頭看了一眼阿七:


    “我不是跟你們說過嘛,這園子不是隨便可以進的,老實守在這裏,有事在找你們。”阿七哦了一聲,看著阿玉往裏走了去。阿七望著阿玉的背影對阿偉道:“不會出什麽事吧?”阿七看了他一眼:


    “瞎說,能出什麽事?”阿偉撓了一下頭皮:“我的眼皮怎麽老是跳呢?”阿七一聽來了興趣:“是左眼跳還是右眼跳?”阿偉道:“是右眼跳。”阿七哦了一聲,掐了一下手指頭:“右眼跳財,左眼跳災,你,你是不是要發財了?”阿偉瞪了他一眼:


    “廢話,我整天守在高府裏,能發什麽財?”天上能掉財嗎?就是掉下財來,也不一定就是我的呀。“阿七嗬嗬一笑:“等著吧,好事就快來了。”阿偉歎了一口氣:“好吧,我等著,等到猴年馬月。”阿七聽了往園子裏望了一眼迴過頭來:


    “咱們坐下吧,老是這麽站著誰受的住。”二個人於是又坐了下去。


    二小姐阿桂拿起一個棋子放到對麵的方格上“啪”的一聲拍下。阿棍也拿出一個棋子也啪的一聲拍下,阿桂看了他一眼:“你這是幹什麽呀?”阿棍一笑:“看你一拍我也跟著拍了。”阿桂笑著站了起來,她麵對湖水道:


    “你看這湖水碧綠的真夠美,要是能在裏麵放一條小船該多好,咱們在裏麵劃船。”說著話,她走出四角亭。阿棍沒有跟出去,一隻手拿著棋子,一隻手看著湖對岸的柳樹。阿桂走到棧橋廊下,往後看了一眼,突然身子一縱往湖裏跳了去。阿棍正望著湖麵。哪裏注意到阿桂會跳水,聽到“嘩啦”的水響聲他吃了一驚,下意識的四下裏看了看。發現走廊下已經不見了阿桂的身影,他的心一下緊張起來。趕忙跑了過去。阿桂跳水後,由於不識水性,不會遊泳,在湖水裏不停的掙紮著。走廊欄杆半人多高,根本不會造成失足落水,除非是人有意識往裏跳。阿桂為何要跳水?隻見她在水裏不停的掙紮,不聽的大喊救命。阿棍翻身躍上欄杆縱身跳了下去,水花串起一丈多高,把個阿桂衝出一二米多遠。聽到湖麵有動靜,阿玉心裏也是吃了一驚。她快步向前跑了去,到了四角亭往北看了一眼才發現阿桂和新姑爺正在水裏麵。她放下茶壺喊了起來:


    “救人啊,快來救人啊,小姐跳水了。”月亮門外的阿七和阿偉正坐著,沒想園子裏傳來叫喊聲。阿七看了一眼阿偉:“聽到什麽了?”阿偉道:“好似有人在喊救命。快去看看。”阿七和他起身就往園子裏跑。阿偉看到柳樹旁邊有根長竹杆扛起來就跑,到了四角亭,那個阿玉還在叫。阿偉和阿七跑了上去,阿玉看到二個來了,手一指湖麵:


    “快,快救人,小姐跳水了。”阿偉和阿七架著竹杆往北跑去。湖水裏。阿棍一手拉著阿桂,一手拔著水麵往棧橋上遊。阿偉把竹杆往水裏一伸道:“快拿著。”阿棍一手抓住杆頭,阿偉和阿七合力把人拉到欄杆前。誰知,阿桂嗬嗬一笑站了起來,那水不過剛到脖子,她頭發濕漉漉的。一手捋著秀發,一手拉著阿棍往欄杆前走近。阿棍迴頭一笑:


    “嚇死我了,幸虧這湖水不深。”阿桂道:“抱我上去吧。”阿棍一下抱起她托到頭頂喊:“你們幾個把小姐拉上去。”阿七阿偉二個人放下竹杆一左一右拉起小姐的手把人抬了上來。阿棍看人被抬上去了,他一隻手抓住欄杆,身子一縱也跳了上來。阿玉忙對阿七和阿偉道:“快把小姐扶到亭子裏。”二個人架起阿桂就往四角亭跑。到了亭子坐下,阿桂突然打了一個噴嚏。阿玉急忙道:


    “我去取幹淨衣服來。”阿玉聽了對她道:“沒事,你們都迴去吧,我和新姑爺到北麵的小閣樓休息一下。”阿玉有些不放心的道:“濕衣服穿在身上會著涼的?”阿桂道:“沒事,小閣樓裏不是有火爐嗎?我到裏麵用火烤一下不就行了,你們迴去吧。中午的時候,把飯送到這裏來就行。”阿玉哦了一聲,對阿七和阿偉道:


    “咱們迴去吧。”阿七和阿偉抬了竹杆往迴走。阿玉也跟在後麵走了去,她時不時迴頭看看。阿桂坐在橋木板上伸出手對阿棍笑道:“拉我起來。”阿棍把人拉起:“嚇死我了,誰讓你跳的水,要是犯下病來可如何是好?”阿桂從話裏可以聽出阿棍是多麽的關愛她,心裏暖暖的。她靠近阿棍,道:


    “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咱們去閣樓裏坐坐吧。”阿棍一手牽著她,二人往北麵的閣樓走了去。這是一間造型別致的小閣樓,雕花的梨木窗格,紅色琉璃瓦,青灰色磚牆。二扇帶花小門刻著一對飛翔的小鳥,裏麵有一個鐵製的碳爐,還有一張可以睡人的竹床和一張圓形小桌子,一切都是那麽簡約。木製的牆板上還掛著一個上了紅漆的葫蘆,上麵刻有一個福字。另一麵木板牆上掛著大紅中國結,喜慶又那麽美麗。阿桂一手推開一扇門迴頭望了一眼阿棍,說:


    “咱們進去吧?”阿棍跟在後麵走了進去。阿桂鬆開他的手,對阿棍道:“燒起火爐吧,咱們先烤一會。”阿棍隻好依了她,拿起窗台火石點起幹草燒著木柴最後把火爐裏麵的黑碳燃著。火越燒越旺,阿桂坐到火爐前,阿棍也坐了下去。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的衣服也幹了起來。阿桂坐到竹床上,含情脈脈的望著阿棍,道:


    “阿棍,你坐到我身邊來。”阿棍隻好起身走了過去。阿桂一頭倒在他身上:“我們要是永遠這樣呆下去該多好,阿棍,你不會真的要離開我吧?”阿棍聽了一愣,心想她怎麽問起這個問題來了呢?他搖了下頭,一手握住阿桂的手道:


    “不會,我不會離開你的,放心吧。”阿桂聽了一笑:“可你拿什麽證明呢?我還是放心不下,你一直在說自已要當兵,你出去當兵不就是離開我嗎?什麽時候能迴來還說不定。”阿棍神色有些暗然,他也不想離開阿桂,可是不離開又當不了兵,當不了兵以後就沒有升遣的機會。讓自已呆在高府裏吃喝玩樂一輩子,這可不是他的願望。現在,他突然變的有些左右為難。阿桂趴在他膝蓋上,一雙明眸不停的轉動,她也在思考著如何才能穩住阿棍的心。她憂慮的抬起頭來,望著阿棍道:


    “阿棍,我已經*他人,不在是純潔的女人,你會恨我嗎?”阿棍搖了下頭:“你又說胡話了,我是受害者。那個害你的人才是最可恨的,如果不是他,你怎麽會*呢?”沒想到,自已這事阿棍他也知道了,看來自已的擔憂是多餘的。她坐正身子,解開外衣,把外衣脫下掛到閣樓牆上。望著光露上半身的阿桂,阿棍的心再一次被觸動,他後坐了幾步道:


    “你不要這樣,快把衣裙穿好。”阿桂走近他,張開雙臂把人摟住:“阿棍,抱住我,我不能失去你,我一定要嫁給你。”說著話躺倒竹床上,她望著阿棍期待阿棍撲上來。阿桂的神色和表情一下激起阿棍身為一個男人最基本的*,他一下跳起撲到阿桂身上,一手解開阿桂的裙帶,一手解開自已的腰帶。阿桂二隻手勾住他的脖子,幸福的閉上眼睛。阿棍解開腰帶的那一刹,他突然停了下來,對著自已的臉“啪”打了一掌,道:


    “該死的男人,怎麽會傷害一個愛自已的女人呢?不能這樣做,我不能做對不起阿桂的事情。”聽到他的說話,阿桂睜開眼來,道:“阿棍,你這是怎麽了?快點啊,我真的需要你的關愛。你要是不動手,我自已來。“阿棍忙摁住她的手:


    “不要這樣,阿桂。你一定等我迴來,等我迴來娶你。”阿桂聽了阿棍的話有些怒了,揚手給了阿棍一巴掌:“等你,讓我等到什麽時候?你這樣做沒錯,你要是走了,萬一迴不來,我還等誰去?這和死有什麽區別嗎?阿棍,你去當兵我不攔你,我隻希望給我留下一個屬於我們自已的孩子。這也是我的希望和期待,要是有一天,你能夠衣錦還鄉,我們夫婦相見,父子相見該是多麽高興的一件事。如果你走了,我什麽都沒有,可能這一輩子都會被人看不起,抬不起頭。阿棍,明白我的心思嗎?我別無所求,就希望能夠生下咱們的孩子。在說,全莊的人都知道咱們的婚約,父母也支持咱們走到一起。我這樣做,也是成了父母之願。”阿桂的話讓阿棍震憾不已,他呆呆望著身子下麵的阿桂,眼淚一下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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