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發現心裏很是又驚又喜,心想自已發現什麽寶貝了呢?他不動聲色站起身,身後幾個人也跟著站了起來。胡子走到石案前,他把木匣子從裏麵拉出來。黑頭道:“胡哥,這是什麽呀?會不會是寶貝?”胡子迴頭看了他一眼:“能是啥寶貝?不就是一個木盒子嗎?有啥大驚小怪的?”一小旗兵道:


    “咱們打開看看?”胡子猶豫了一下,把木匣子拉出放到幹淨的地方。黑頭道:“這還上著鎖怎麽打開呀?真是奇怪了,誰會把這一個玩意放在這裏,這麽久也沒有人發現?”胡子捋起衣袖子,一手持住鎖把,隻聽他嘿的一聲一用力,銅鎖就“哢嚓”一聲斷開。胡子丟下鎖,打開匣蓋,眾人一看,裏麵竟然是一把弓和幾支羽箭。胡子道:


    “神奇啊?一把弓箭也至於鎖在這裏麵?”黑頭想了想道:“肯定不會如此簡單,我想這裏麵還隱藏著世人不知道的秘密。”胡子道:“什麽秘密?”黑頭道:“暫時還不清楚。”他四下裏看了看,伸出手把弓和箭拿在手裏上下端祥了一會,竟然發現弓的背麵還寫有一行字:文大將軍之弓。


    胡子急切的想知道他看到了什麽,忙問道:“這又是什麽意思?”黑頭道:“這把弓是一位文將軍使用過的,可能是他死後留下或者藏匿在這裏的。”胡子哦了一聲還是百思不得其解:“文將軍?這又是哪位將軍?他怎麽會把弓箭藏匿在這青草山神廟裏?難道這一帶發生過戰爭,死過人?”黑頭道:


    “有這個可能?將軍可能是這裏的守將,也不一定是戰死,有可能是病死之後留下的弓箭。”胡子道:“這更讓人揣磨不透了。既然人已經死了,這弓箭應該同葬墓中,如何又留在山神廟?不可思議呀,太讓人想不通了。”黑頭把弓箭放在石案上,他看到匣內還鋪墊著一屋羽絨便用手摸了一下。這一摸竟觸到羽絨下麵有硬物,他忙揭開羽絨布。發現匣底放著幾枚元朝時期的銅錢。銅錢下麵壓著一張草紙,上麵用點和線連成一個圖形。這又是什麽?胡子忙又驚奇的把腦袋湊了過來,睜大睜睛也沒看懂上麵的圖案。黑頭看了一下道:


    “這是一張路線草圖。”一小旗兵聽到這裏啊的一聲叫:“會不會是藏寶圖啊?難道是文將軍在這羊角嶺藏有寶物?”黑頭沒有說話,胡子道:“有這個可能。文將軍的墓地就在這裏。他可能給世人留下了豐厚的寶藏。”黑頭一笑:


    “你這隻是懷疑,他死後怎麽會埋葬在這青草山?在說,我們還沒弄清楚他是哪裏人,哪朝哪代人,什麽時候死的,什麽時候下的葬。”一小旗兵道:“是啊,誰會知道呢?就憑著這張草圖斷定這裏埋有寶葬也太草率了。”胡子笑了笑:


    “我也隻是好奇而已,這把弓箭不錯,咱們拿出去試試手力。”黑頭道:“可以是可以,隻是用完之後還要放迴原地。可不能衝犯了文將軍啊。”胡子道:“明白,明白。咱們也是當兵人,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黑頭把草紙揣入懷裏,又把匣蓋合上這才出了屋子。胡子拿著弓箭跟在後麵出了屋,他走到院子道:


    “咱們要紮幾個草人才好。咱們來個百步穿楊。”黑頭道:“我看還是算了吧。”胡子道:“什麽意思?你沒這個興趣?”黑頭道:“不是我沒興趣,而這是先人所用的物件。我怕驚了在天之靈,這裏還有許多待解之迷。”他說著又從懷裏拿出草圖看了一眼,一邊用手指著石牆和廟屋道:


    “你看這山神廟建的是不是有些離奇?東西南北形成一個三角形,正好和這草圖十分吻合。南邊是一個出口,而靠東的一麵牆正好落在懸崖邊,北邊隻有一個通道。西邊是一個斜玻。這神廟裏可能還有暗道。”二個小旗兵驚訝的睜大眼睛。胡子看著他:


    “果真有這麽多玄機?”黑頭點了下頭:“是的,這草圖就是一張尋路圖。你們跟我來,先把這裏探個明白。”胡子道:“那行,咱們一塊過去。可是,從哪裏開始呢?”黑頭道:“先進廟裏看一看。”一行人很快進了廟屋。黑頭把草圖揣入懷裏,走到泥像之後。正好看到一個方形石板緊貼著牆麵。胡子道:


    “不就是一塊石板嗎?這還能有什麽?”黑頭笑了笑,對身後的二個小旗兵道:“你們可以把它挪開嗎?”二個小旗兵對望了一眼,一個點了下頭:“可以,讓我來吧。”他走上前去,伸手扳住石板就要往一邊拉。但他如何用力石板也是紋絲不動。卻聽的頭頂傳來咯吱咯吱的響聲。胡子心裏吃了一驚道:“什麽聲音,不會是層頂要塌了吧?”黑頭抬頭看了一眼,對那小旗兵急忙喊道:


    “快,快放開石板跟我一塊退出去,這裏危險。”小旗兵聽了趕忙放手轉身往外跑。幾個人剛到屋門口,就聽的“嘩”的一聲響,屋頂落下一塊什麽東西來,從泥像後直落地上,一時白霧彌漫,白霧裏似乎還夾著許許多多小鐵針。白霧散去之後,泥像全身成了白色,一些針狀物落在地上,石案上。二個小旗兵驚訝的目瞪口呆,真是好險,要是晚走一步,怕是就沒命了。這到底是什麽呢?帶著好奇,黑頭和胡子,二個小旗兵一起走了過去。胡子心裏有些害怕,他不敢用手去碰白色粉狀物,也不敢拿針狀物,隻是站在一旁觀看。黑頭用手指粘起一點白色粉沫放到眼前仔細觀察了一會,又放到鼻子前聞了聞道:


    “沒什麽,這不過是一些白石灰,如果進到眼裏就會把眼睛燒壞。”小旗兵道:“這麽說,人的眼睛就要瞎,什麽也看不到了?”黑頭點了下頭:“是的,白石灰遇水就會發熱膨脹。”他說著又從地上揀起一根針看了看道:


    “這是鐵打磨成的針,刺入皮膚很可能讓人感染病毒,不治而亡。”胡子聽了道:“真是太可怕了?隻是他們為何要這樣做呢?難道是在防備什麽人?”黑頭道“不錯,是用來防備人的。”小旗兵道:


    “真是太冒險了,要不是躲的開,怕是我要葬身此地。”黑頭對他笑了笑:“走,這下該沒事了。”看他走到泥像後,小旗兵還是猶豫不前。胡子看了他一眼:“怎麽,你害怕了?”小旗兵道:“我還是有些擔心,怕在遇到什麽暗器之類的。”黑頭道:“那好,我一個人來就行了。你們都在這裏守著,不要亂跑。”小旗兵道:“這,這哪行?你一個太危險。”胡子:“那我不怕死,我跟他一塊去。”他走到泥像後,就要扳動那塊石板。黑頭道:


    “還是讓我來吧。”胡子看了看他:“這,一個人行嗎?”黑頭點了下頭:“讓我試試吧。”胡子隻好退到一邊看著黑頭走到了石板前。泥像離牆麵間隔不遠,隻能一個人通過,黑頭雙手扳住石板一用力。聽的腳下“嘩”的一聲響,裂開一條縫,一人多高的石板整個兒掉下去了。黑頭感到不妙急忙抽身跳開,他的一隻手緊緊拉住石案的邊角這才沒有落下縫隙裏麵去。這縫隙正好落入一塊石板,上麵隻露出小半截石板,上麵還有二個洞眼,看來是用來拴繩和吊繩用的。石板掉下縫裏,牆壁卻露出一個四四方方一米半的洞口。裏麵烏黑一片什麽也看不見,胡子走到洞口倒吸一口冷氣,往裏麵探了一下頭道:


    “不會是到了鬼門關吧?裏麵會不會冒出鬼啊?”黑頭道:“沒有那麽一說。”說到這裏對二個小旗兵道:“快,你們幫我找找,屋子裏有沒有可以點火用的火石和柴草。”二個小旗兵聽了他的話急忙在屋子裏四下翻找起來。一個往西間走了去,一個往東間走。二個人在屋裏這看看那望望,一個小旗兵發現牆角處有一個酒壇子,他快步走過去,放倒往裏看了一眼什麽也沒有。他隻好失望的把壇子重新放好,一抬頭發現頭頂掛著一個竹簍子,裏麵似乎還裝著什麽東西。他急忙把竹簍子從屋梁上取下來輕輕的,小心翼翼的放到地上。裏麵竟然是一些用於生火的工具,火石,紙撚子,還有一罐合縫的鬆子油,一盞油燈。小旗兵大喜,趕忙把罐子裏的鬆子油倒入油燈裏,他用火石燒著紙撚然後在把油燈點亮。


    看到這裏,胡子高興的連聲叫好:“這下好了,有可以照明的油燈了。”黑頭道:“快給我拿過來吧。”小旗兵把油燈端過走到黑頭身後。黑頭接過油燈就要往牆洞裏走,胡子道:“你真要往裏走啊?萬一……”說到這裏,胡子把話咽下去在也沒說出來。黑頭道:


    “別擔心,不會出什麽事?在說,我又不是進鬼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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