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過了好幾天,縣裏依然沒有動靜也沒有迴音。這麽大的事情縣衙卻不管不問麽?焦急的村民煩躁不安互相打聽消息,沒有一個人知道準確的事情真相和來朧去脈。魏大嫂更是著急了,自已的丈夫還躲藏在外,也不知傷好些了沒有,問那個魏小虎卻又找不到人。有人說他去了臥虎山嶺找守衛團的兄弟們去了,怎麽辦,也不能這樣幹等著!魏大嫂前思後想隻好拉了自已的孩子小壯壯去了魏保長家裏。魏保長的家在寨子西頭最高處,深宅大院幾米高的石頭牆暗紅色的大木門,院子東西二頭還有用來觀察的崗樓崗哨。幾個守院子的家兵懷裏端著長纓槍和大刀觀望著四周,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過來。魏家大院東西南北都是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出入都很方便,二尊石頭武士像守在大門二旁顯示出魏家的氣派和闊綽威嚴。有錢人家就是和別人不一樣,高大的牌坊還有官府賜寫的鎦金大字。更顯眼的還是大門後麵正牆上書寫的大大的紅福字。魏大嫂拉著自已的孩子拐了幾個彎才走到了魏家大院門前,還沒待她上前叩響門環,聽的門後麵響起幾聲犬的叫聲,嚇的孩子哇的一聲叫喊。一隻大狗被拴在門後麵狂叫個不停。魏大嫂拉緊孩子剛要喊話,就聽到牆頭有人在朝她問話:“喂,你們是什麽人呀,來這裏幹什麽?”“兄弟,我是咱村裏的魏嫂,找魏保長有點事情啊?”“哦,是魏大嫂來了。你等一下,我這就給你開門。”一個家兵從崗樓裏探出頭來,他快步跑下來把門打開。孩子怕狗不敢往裏走緊緊跟在母親身後不停的躲閃著。那狗兇巴巴的吐著舌頭張著大嘴嗡嗡的低聲吠著。這是一隻黃毛大犬,樣子兇惡,家兵對他喲雖然是了二聲它乖乖的趴在了地上不在動彈。魏大嫂這才拉著孩子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院子裏,這是她第二次進入魏家大院,上次是給魏家老太太祝壽,如今老太太死了這個家裏清靜了許多。高大寬敞的房屋氣勢磅礴,廊柱上還寫有銀光閃閃的對子,門窗上還雕刻著小鳥花朵。前院後院幾十間房子,東廂房是織染絲紗的,西廂房是釀酒的坊間,數十名工人在不間斷的勞作!魏保長家大業大,這個時候還躺在書房裏抽大煙,這是他唯一的嗜好,書沒讀多少卻染上了抽煙的毛病。二個丫環一左一右給他往金嘴子裏塞著煙未子,他舒服的噴雲吐霧好不快活。這個時候家兵把魏大嫂帶到了書房門前,那個老管家正坐在一張長桌子對著算盤劈哩叭啦對著帳目。一隻手翻著帳頁,二隻眼睛上下來迴轉動,嘴裏小聲嘀咕著什麽。然後在提起小毛筆沾了點墨在帳頁上畫了幾畫,自言自語:“這個漁老大,欠的帳還差十幾兩銀子呢。這如何向縣衙通報具體帳目,這樣拖著也不是個辦法呀。如今休漁了不出海了該把帳還上了吧”就在他抬頭的瞬間看到了家兵站在門外,他放下手中的毛筆:“什麽事呀,進來說話!”家兵點頭笑了笑貓著腰走進來:“老管家,你還在算著帳目呢?”老管家嗯了一聲:“是呀,快過年了,該收帳了,清帳了。算不好帳如何向魏保長交待,知縣那裏催著皇糧呢,門外來的是誰呀?”家兵嘿嘿一笑:“不是外人都是一個村子裏的,來的是魏新強家的媳婦魏大嫂和她的孩子。說是找咱魏保長有點事情”管家哦了一聲合上帳本:“魏保長就在他的書房裏,你帶她過去吧”家兵點頭稱是退出門外對魏大嫂打了個手勢:“跟我走吧,保長在書房裏。”魏大嫂拉著孩子跟在家兵後麵穿過一個走廊到了一個門前,門前被一塊擋風的垂簾罩著。這書房分內外二個大間,內間有四個門,前門是老管家管帳的地方,後門也就是內間房就是魏保長休息讀書的地方。到了這個書房門前,家兵掀開簾子向裏問了句:“爺,你可在裏麵?”明明知道人就在裏麵抽著煙他還要故意問一句以便征求主子的意見和迴話。聽到門外的問話,魏保長吐了口煙霧放下手裏的金嘴子:“丫頭,給我倒一杯水來,我有些口渴了。”一個丫環嗯了一聲下床穿鞋去倒水。丫環倒了水呈到魏保長手裏:“老爺請慢用。”魏保長喝了一口茶水坐正身子這才向門外說話道:“又是誰過來了啊,進來吧。”家兵聽到魏保長的話忙對魏大嫂打了個手勢:“爺叫你呢,進去吧,我先走了”魏大嫂鬆了孩子的手走了進去,走到床前給魏保長施了一禮。當她嗅聞到滿屋子大煙味時有些感觸的想,如今寨子人人自危,他這個保長卻過的如此逍遙自在還能躲在家裏抽煙醉生夢死。魏保長見是魏大嫂眉頭皺眉了一下,問道:“新強媳婦啊,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有事兒嗎?來人呀,給魏家媳婦搬把凳子來坐著。”魏大嫂擺了下手:“不用麻煩了,我想打探一個事情!”“嗯,問吧。凡是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的。”魏大嫂笑了笑:“咱們的信已經送到縣衙門好些天了,差不多快半個多月了,怎麽還沒有個動靜呢,難道是出了什麽意外?”聽她這麽一說魏保長怔了一下,想了想道:“你說的也是啊,這魏小虎送信送了半個多月。怎麽說也該有迴信了,怎麽就沒有一點動靜呢。真是奇怪,咱這阜塘寨離縣城也就幾十裏地,說遠也不算遠哪。難道這個任知縣有為難之處或者說不願意派兵援助我們,這海防一事可是重中之重啊!”“保長,咱們這樣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咱們是不是應該派個人去西邊的臥龍山嶺向魏小虎核實一下,這信是不是真的送給了任知縣或者是被他半路上給弄丟了。”“弄丟了,這個也不好說。他一個毛孩子辦事也不會那麽牢靠,讓人放心。肯定是他把信給弄丟了,怕咱們責怪他隱瞞了真相!”魏保長說到這裏忙披衣下床越想越著急起來。魏大嫂道:“為了防範倭寇偷襲,保長還是盡管把家裏值錢的產業轉移進山吧!”魏保長聽了一笑:“嗬嗬,新強媳婦放心好了,他倭寇在兇悍,在兇惡也不會把我魏保長怎麽樣。我這院子牆高厚實著呢,他們是攻不進來的。”“這,這。保長啊,那咱們也不能太大意了啊!”魏大嫂有些為魏保長擔心:“咱寨子裏數你家最有錢,就怕引起倭賊的主意!”魏保長對魏大嫂一笑:“嗬嗬,放心好了。我早有防備,不會讓倭寇輕易進入我這大宅子裏來的。這樣吧,你找個人一路去臥龍山嶺,讓魏小虎盡快返迴寨子,我有話要和他說。”“行,那我先走了,有事在迴來找你。”魏大嫂看了看自已的孩子:“咱們迴去吧。”母子二個出了保長書屋,一個丫環把她們送到了大院門外。她迴到家裏簡單做了一點吃的就去找村子幾個婦女趕做了一些幹糧又準備了一些鹹菜裝入食盒裏說是送給臥虎山嶺裏藏身的兄弟們吃。幾個婦女準備了飯菜就和她一起上了路,魏大嫂背著小竹簍拉著孩子上路,她心裏也是高興可以見到自已的男人魏新強了。幾個婦人出寨子大門向西一拐彎沒走多少路迎麵遇到一個騎著黑色小毛驢的算命先生。手裏持著一個白色旗子,上寫著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的字樣,烏黑的胡須隨風飄逸。一個黑色背褡袋裏不知裝了些什麽,鼓鼓囊囊,手裏不停的搖著一個紅色小皮鼓。這是個陌生的人怎麽看起來有點麵熟?魏大嫂和那幾個婦人也沒多想閃到路邊低下頭想讓那位先生走過去,誰料那位先生看了看魏大嫂笑著說道:“算命了,準的很,不準不要錢!”說著話就停在了魏大嫂麵前:“這位大姐,麵相好富貴,家中有喜啊,要不要算一卦?”魏大嫂慌忙搖頭:“不用了,我們不喜歡這個。還有事俺走了”算命先生嘻嘻一笑:“急急忙忙的有什麽大事兒啊?”“沒,俺要迴娘家看看”算命先生又看了看那幾個婦人笑了笑:“你們幾個也是迴娘家走親麽,還挑著這麽沉重的東西?”一個婦女白了他一眼:“我們迴不迴娘家,你也管不著”算命先生臉一紅不在說什麽。魏大嫂對此驚覺起來也不想多說什麽向孩子和那幾個婦人一遞眼色:“姐妹們,小壯咱們走吧。”算命先生也沒在問什麽扭頭看她們幾個走遠了。這算命先生騎著小毛驢進了寨子走街串巷喲喝起來,手裏的小皮鼓搖的也更響了。有些村民以為來了小貨郎便從家裏跑出來一看是個算卦的先生也就退迴去了。這算命先生從西頭走到東頭,從從東頭走到了北頭,從北頭走到了魏保長家的大宅院子前,聽到狗的叫聲崗樓上的家兵就喲喝著問什麽人。算命先生把皮鼓搖的叭叭響大聲道:“喂,小兄弟,下來算一卦。看你滿堂生輝,一表人才,是不是家裏有喜事呀?”家兵看是個算命的先生哦了一聲也沒在意。算命先生走到大門前停了下來直盯著大門看自言自語:不好了,此宅風水不好,要有災禍了……。那崗樓上的家兵聽的真切見他對著大宅門自言自語說些不吉利的話很是發火,大聲喊道:“你這先生,在這裏胡說什麽呢,誰家風水不好,要有災禍了?”算命先生不語雙手合十唉聲歎氣掉轉毛驢頭就要往南行。家兵覺的奇怪忙把他給喲喝住:“先生怎麽又走了,把話說清楚啊”算命先生隻笑不語,讓那家兵更覺蹊蹺,他急急忙忙跑下了崗樓進了後宅子把自已的所見向魏保長說了一遍。魏保長聽了家兵一席話很是吃驚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忙把二個服侍的丫頭支開:“你們二個先出去一下,把門給關好了。”二個丫頭應聲而退到了外麵把門給關好。魏保長招了一下手把家兵招到眼前:“你剛才說什麽,在重複一遍?”家兵四下裏看了一眼對他小聲道:“保長啊,門外來的那個先生說咱這大宅子風水不好,要遭遇大難。”魏保長聽了臉色大變:“這話你聽明白了,他怎麽這樣說呢?”“小的也不知道啊,隻是這個先生怪怪的,走到咱這個院子就那麽看了一眼就說風水不好!”魏保長點了下頭:“哪裏不好了呢,那個先生走了沒有?”家兵看了看窗外:“應該還沒走吧。”魏保長哦了一聲忙穿好衣服對家兵道:“快開宅子門,迎接那個風水算命先生,我要讓他把把脈相,看看哪個地方不好了。”家兵聽了他的話忙打開門跑了出去。他把拴在牆角的大黃狗牽到一邊這才把宅門給打開了,那個算命先生跳下小毛驢向院子看了一眼:“黃狗被拉走了?”家兵聽了心裏一怔,此人果真是料事如神的高手,都知道家裏是什麽顏色的狗。他忙上前作揖道:“先生請進吧,我家老爺歡迎你的到來。”算命先生收了皮鼓,把小毛驢拴在牆上的木錐上跟著家兵進了院子。魏保長從堂屋裏迎出來,算命先生看了他一眼就吃驚的叫了起來。魏保長忙問道怎麽一迴事,算命先生搖了下頭:“這位員外病的可不輕啊,如若不早診治怕是沒得救了?”跟在魏保長身後的老管家聽了大怒:“休的胡言亂語,怎麽張口就說我家老爺病的不輕?“算命先生看了看老管家掉頭就要走。魏保長忙道:“先生請留步,請留步,都是下人的不是!”算命先生這才轉過身來。魏保長嗬嗬一笑走上前來:“剛才多有得罪,多有冒犯,還請先生原諒。請屋裏坐,屋裏坐”說著話又對老管家看了一眼:“還愣著幹什麽,快去端茶啊”老管家應了一聲是走開了。魏保長把算命先生請進了堂屋裏坐下,又忙吩咐丫頭燒火準備飯菜。算命先生擺了下手笑道“員外客氣了,飯菜就不必了,上一杯茶水足夠了。”說到這裏又伸出一個手指頭,魏保長不解的看著他:“這是何意,先生請明言有話直說吧!”算命先生笑了笑:“員外果然是個爽快之人,如要消災避難,得有十兩銀子才行。你這宅子前後都暗藏鬼怪妖魔,如若不除,怕是災難就要很快降臨了”魏保長很是吃驚:“這事是真的,別說十兩銀子就是二十兩我也會給。”算命先生站了起來從背上取下黑褡袋從裏麵拿出一塊紅綢布鋪放在堂屋有陽光的門裏麵,又從裏麵取出一把刀子和二隻碗讓家兵倒滿了酒。然後點亮蠟燭,把一張白色紙沾了酒後點著火苗吹了一口氣丟入酒碗裏然後盤腿坐到地上雙手合十嘴裏念念有詞的說些什麽。然後拿起放在紅綢布上的刀子伸進酒碗裏大喝一聲:“你這妖怪哪裏走,休的在禍害無辜鄉民,看刀”跳起腳來猛的向天空一刺又丟棄刀子入了酒碗裏。站在一旁的老管家突然手指著酒碗大叫起來:“魏老爺,你快看,這酒怎麽變紅了,這刀子上怎麽還有血呀?”魏保長啊了一聲忙湊身看過來,果然看到碗裏的酒變紅了,刀子上也有了紅顏色。算命先生雙手合十站起來鬆了一口氣:“妖魔受了重傷不知逃哪去了,待我除掉院子裏的藏身之物就能殺死這害人妖怪為民除害!”此時的魏保長全被這算命的手段給震驚了,他連連點頭說好,老管家也連說神人高人。算命先生走到院子裏,四下裏看了又看,魏保長站在身後小心翼翼的問:“找到妖魔的藏身之處了嗎?”算命先生對他一笑:“員外不用急躁,就快找到了。這妖過於狡猾,在我眼前跳來跳去,我的刀子也夠不著。”魏保長哦了一聲睜大了眼睛。算命先生走到院牆前手指著牆上冒出的樹芽尖啊了一聲,魏保長忙跑了過去:“先生這是怎麽了?”算命先生從懷裏掏出一塊白布擦了一下額頭。他的手指了指這棵從牆壁上冒出的樹芽然後又麵對堂屋的門用眼睛觀察了一遍說:“這是個極不吉利的東西,趕快拔根除掉,他禍害的員外身子虛弱多病”魏保長嗯嗯了二聲忙吩咐老管家迴屋拿來一把斧頭把這棵從牆壁長出的樹尖給砍掉了。但是外麵的是砍掉了,裏麵的還深深長在泥土裏,魏保長無奈隻好下令拆卸了這堵牆,然後挖地三尺把這棵小樹連根給挖掉了。哪知算命先生又驚恐的指了指那個拴在西廂走廊上的大黃狗說:“不好,妖怪附到那狗身上了,趕快把條狗給打死,否則今晚定受滅頂之災”魏保長完全被這個算命先生給嚇唬住了,不得不讓家兵拿了棍子把那隻狗活活打死。聽到大黃狗的悲慘的叫聲,魏家老奶奶從後宅齋堂裏跑了出來,看到奄奄一息,口鼻出血的大黃狗連說造孽。算命先生看到狗也被打死了這才說妖魔已經被除掉了。他迴到堂屋收了地上的紅綢子酒碗和刀子裝入黑褡袋茶水也不喝就要告辭而去。魏保長挽留不住算命先生隻好讓老管家送他出了門。這算命先生騎上自已的小毛驢邊唱邊搖著手裏的皮鼓遠遠的走開了。魏保長很是心痛他養了好幾年的大黃狗,如今為了除妖活活被打死,惋歎之下吩咐家人把狗抬到後山林中挖了個坑給埋了。埋了狗,他又要讓老管家找幾個泥瓦匠修補剛剛被推倒的院牆。那魏大嫂帶著幾個婦人和自已的兒子小壯壯趕了十幾裏山路才到了那個臥虎嶺。這裏山高林密,經常會有野狼和野豬一類的動物出沒,進入一個狹長的地帶爬過了一個山坡走到了一個小圍子前。魏大嫂把手指放進嘴裏學了幾聲野雞叫:“咕咕咕——咕咕咕”。不見有人迴應,她讓婦人們放下背簍坐下來先休息一下。小壯壯道:“阿娘,咱們是不是走到了啊?”魏大嫂點了下頭:“是呀,應該是這裏,咱們先等一會吧!”一個女人放下背簍坐了下去看了一眼四周:“這幾個狗崽子藏的夠深啊,前不見首後不見尾的。自家姐妹來了也不迎接一下!”“要是被你發現了那多危險哪,你想想藏身之處都能輕易被你發現還安全麽?”聽了女人的話另一個女人接過話頭說。魏大嫂對她們笑了笑:“別說話了,小心被鬼聽見來吃你們”“啊,真的有鬼呀?”一個女人忙站起身抓起一根子四下裏觀察。魏大嫂走過來拍了拍她肩膀:“看把你給嚇的,有你這麽膽小的嗎?”女人哎喲了一聲:“我從小就是膽子小,要是沒人陪著,我連茅廁也不敢進。”魏大嫂沒在說話又把手放進嘴裏學著野雞咕咕叫了好幾遍,沒有迴應。正在大家焦急等待之中,小壯壯突然叫了起來,說:“阿娘,你快看,那邊是什麽?”“在哪裏,我看看”幾個婦人站直身子順著小壯壯的手看了過去。在一片雜草亂石堆後,爬出來一隻渾身灰色長毛大狗來,一個婦女見了大驚失色:“不好,我們遇到狼了,快走”魏大嫂很是慎靜,她緊緊摟住孩子的手:“不要慌亂,咱們人多,這狼不會對咱們怎麽樣!”一個女人緊貼著她的後背:“我還是害怕,我怕這狼會吃了我們”她的話剛落音聽的哈哈一陣大笑,那隻狼竟然從亂石堆裏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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