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膠卷裏保存著的是顧程當年做下那些事情的經過,還有u盤裏存著的竟然是顧程跟黃瑛設定這些事情的經過錄音,還有其他的一些零碎的畫麵,不多,但是足夠了。


    “這些,顧先生還有什麽好說的?”將複印件放到了顧程麵前的看著他那張變了顏色的臉繼續問道:“顧躍已經交代了一切,說說吧,你究竟是為了什麽?”


    “警官,你問我為了什麽?”顧程看著那些有些模糊但依舊可以看出自己和另外一個人的照片,抬頭突然反問到:“你說,一個窮人最期盼的是什麽?”


    “這人吧,不管有錢的還是沒錢的,總歸在踏上社會的時候會有一番幹勁,這有錢的,家裏早就安排好了,不管是成功了還是失敗總歸會有後路不是。可是,這個窮人家的,除了自己努力還是努力,必須要成功,不成功的話,那就得跟他的祖輩們一樣,麵朝黃土背朝天,在那些貧瘠的土地上刨食。”也沒等對麵的人說話,顧程自顧自的又說了起來:“於是呢,這有些人就會想走一些捷徑。”


    “這跟你殺人有什麽關係?”


    “湊巧啊,我偏偏在此時認識了林家的千金小姐。”顧程有些自嘲:“一場窮小子跟富家女的愛情就這麽發生了,我當年其實是真的喜歡林明慧的,隻是,他們林家欺人太甚。”


    顧程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惡狠狠的說道:“他林家不就是有錢有勢嗎?憑什麽讓我入贅?還讓我跟我的父母劃清界限,憑什麽啊?啊?”


    “那也不是你殺人的理由。”


    “對,這些我都忍了,為了前程,我都將這些忍了,林家對我也是開始慢慢重視了起來。”顧程指了指照片上的兩個看上去氣質很不錯的夫婦說道:“可是,就是這兩個老家夥,他們竟然在自己女兒懷孕的時候跟我說,要將財產都給這個孩子,憑什麽啊?我做了這麽多的努力,最後竟然給了一個沒有出世的孩子!”


    “當年,林家夫婦突遇車禍,看來也是你的手筆了。”作為人民警察,要不是身上穿著這身衣服,早就上手揍了,這是什麽人啊!


    “他們死了,林氏才能到我的手裏。林明慧那個蠢女人,雖然對於她父母的死很傷心,但是她還是那麽的信任我,給我生下來了個兒子,也不怎麽過問林氏的生意。”顧程想起了顧飛泠初生的時候,在自己懷裏那乖巧的模樣,臉上笑著繼續說道:“我每天就這麽上班下班,迴家看著老婆孩子,那日子過得也很逍遙自在。”


    “顧程,你扯這些幹什麽,現在是讓你交代事情呢!”


    “我不是在交代嗎?”顧程滿不在乎:“反正我已經落到你們手裏了,慢慢來就是。”


    “哭吧,我手帕借你。”老白遞給旁邊沉默不語的林願一張手帕,看著監控裏的畫麵聽著裏麵的聲音,老白拍了拍林願的肩膀,無聲的安慰。


    林明慧為什麽會被顧程滅了,原因也很簡單,因為他已經完全掌控了林氏,林明慧已經沒用了。


    還有一點就是,黃瑛這個女人懷孕了,顧程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光明正大的出生,成為在他的王國裏出生的富家子弟。


    “黃瑛對此事參與了多少?”


    “她就是個女人,什麽都聽我的。”到了這個時候,顧程還是選擇了保護黃瑛,讓另一邊的林願不自覺的將手握了握,為林家不值,也為自己有這麽一個親生父親感到悲哀。


    “一切都是顧程幹的,跟我沒什麽關係。”黃瑛否認了,她還要迴去等兒子,不能跟顧程一起栽在這裏了。


    “還有別的事情呢?”詢問的警察看著一臉惶恐不安的黃瑛乘勝追擊:“那顧躍是怎麽迴事?快說!”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黃瑛矢口否認:“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問了也是白問。”


    “顧躍交代,說你的兒子當年肇事傷人,還牽連了一樁失蹤案,這些你都不知道嗎?”


    “你在瞎說什麽?我兒子可什麽也不知道,他一個剛剛成年的孩子,他能做什麽?你們說是那個顧躍說的?那就是一個冒牌貨,你們不要聽他說的。”黃瑛急著解釋道。


    “你怎麽知道那個顧躍是假的的?”


    “廢話,那個真的已經……”說到這裏,黃瑛猛然的閉嘴了。


    “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麽?快說!”


    “我不知道。”


    “扣扣。”審訊室門口突的響起了敲門聲,隨即一道身影走了進來,剛剛談話間的另一個主人公就這麽出現在了黃瑛的麵前。


    “夫人,顧躍人就在這裏,你到底是認一認,看看我是不是真的。”


    看著麵前年輕了很多的顧躍,黃瑛臉色很難看,最近一個個的死人都喜歡蹦噠出來,真是夠了。


    “夫人,怎麽不說話?”


    “滾,你這個冒牌貨,你給我滾出去。”黃瑛直接破口大罵,隨即又看著麵前的幾個警察說道:“你們一個個的做戲給我看嗎?找個冒牌貨出來冒充一個死人,以為我怕了嗎?”


    “顧躍,是死人?”抓重點,黃瑛終於有些氣壞了,這話說出來就讓抓住了破綻。


    ……


    熬了一夜,又審了半天,顧程的罪是徹底的定了,黃瑛雖然也交代了,但是她一口咬定所有的事都是自己做的,跟顧飛逸無關,就是要將所有顧飛逸做的都扛下來了。


    “不錯了,我們走吧。看你這眼睛紅的。”林願一雙眼熬的通紅,看得老白心裏一陣唏噓,這小子就是一部豪門恩怨史啊,看看他身上發生的一切,都讓人不知道說這家夥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要說不幸,可是這最後貌似最大的贏家就是他了,要說幸,家破人亡來說都是輕的,顧飛逸逃走了不算,剩下的不是要在監獄裏過上一輩子,就是早就過世多年了,守著那空洞洞的房子,一個人。


    “走吧,老板還等著我上班呢。”林願拉著老白跟各位告辭,邊走還邊挖苦老白:“還說我呢,你這個不是一樣的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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