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仁國一年之中一共有四次狩獵,分別稱作春搜、夏苗、秋、冬狩。其中秋狩是最為重要盛大的。


    此時,夏季已過,夏仁國的秋狩也開始了。


    往年的狩獵地點都是選在了皇家宮苑的狩獵場,今年或許是皇上覺得年年都在宮中,實在是厭煩無趣得很,便把地點改成了緊挨皇城周圍的野外山林。


    雖然是野外的山林,不過安全還是最重要的,早在幾月前,皇上就下令派人探查過地形,又耗費了月餘時間,圍出了一個可以狩獵的範圍,派人重兵把守著。


    皇上和皇後兩人坐在高位之上,下麵的兩排依次坐著皇子和大臣,這是尹如酥第一次來到狩獵的現場,也是進宮之後第一次出宮。


    夏仁國秋天的風還是比較淩冽,吹得狩獵場上的旗子直響。


    主坐上的皇上,在說完那些幾十年都不變的台詞之後,終於說到了今天的正點——狩獵。


    “今年的狩獵,既然地點都變了,不如把玩法也變變,眾愛卿以為如何?”


    大臣們立即齊刷刷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彎腰行禮道:


    “臣等願聽候陛下吩咐”


    二皇子江常聽到此時,眼角彎了彎,冷哼了一聲,也起身說道:“兒臣以為,不若今年就來比試比試誰能獵得的個數最多?”


    每個人的箭上都會有不同的標誌,箭的標誌也是一種身份的標誌,到時候數數獵物身上的箭,就可以知道誰獵得了多少。


    主坐之上,傳來陣陣笑聲:“江常,你這個注意倒是不錯,那賞罰又該如何呢?”


    隻見鍾丞相起身提議道:“老臣倒有個建議,輸者罰酒,贏者陛下就賞賜點什麽”。


    皇上聽完後,轉頭看向身邊的女子,“皇後以為如何?”


    “臣妾覺得這個提議甚是不錯”


    “那便就這樣辦了”


    ……


    今年的狩獵皇帝因為年齡,身體,已經心有餘,而力不足了,便不再參加。


    會騎馬射箭的皆去營帳裏換衣服,拿弓箭,場上頓時空留下一批文官以及家眷。


    還有大皇子江含的王妃薑氏,二皇子江常的王妃趙氏,尹如酥還是第一次瞧見這兩位。


    江含的王妃薑氏,麵容生的清秀動人,麵帶得體的笑容,端莊的坐在大皇子身旁,而江常的王妃趙氏,不知道是因為不舒服還是怎麽,麵色略微白皙,臉上的胭脂水粉似乎都快要遮不住了,襯得旁邊麵色紅潤的薑氏,就像一個風中單薄的病美人一樣。


    某處……


    “都布置好了嗎?”


    “迴王爺的話,定讓那世子和太子有去無迴”,說完,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一樣,欲言又止道:“那王妃……”


    “無事,派人看好就行,林場那邊定不能出任何差錯”


    ……


    眾人準備完畢,秋狩即將開始。


    眾人皆牽住自己的馬,背好箭袋。


    彥華林也在這些人中,他的箭袋似乎是忘記拿上了,尹如酥看見李方明急匆匆的拿著箭袋向他走來,主仆二人似乎交談了幾句。


    江深已經牽好了馬繩,尹如酥瞥了一眼,剛好和江深的目光對在了一起。


    江深的衣領沒有拉平,微皺了一點。尹如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繞到了江深所在的那邊,向著江深走了過來。


    對於她突然的動作,倒是讓即將上馬的江深微微一愣,像是在思考她要做什麽呢。


    就在江深發楞的時候,尹如酥已經走到江深的麵前,抬手碰上了他的衣領,眾目睽睽之下,幫江深把衣領撫平了。


    尹如酥抬頭的時候,用隻有他們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說道:“江深,你現在是已經連衣服也不會穿了嗎?”


    神情皆是鄙夷。


    江深像沒有聽出她語氣裏的鄙夷一樣,趁著她靠近的這個機會,伸手摟過尹如酥的肩頭,把她按在了懷裏,低聲笑了笑,“有如此賢良的太子妃,什麽都夠了”


    其他大臣皇子或許是在說什麽,尹如酥都聽不清,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右耳朵上,熱氣撒在上麵,她感覺略微有點癢,想要後退,卻忘了自己還在別人懷裏。


    “好好待在營帳中,今日狩獵,恐有變”


    待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麵前的人已經騎上了馬,再沒有看她一眼,一揮馬鞭,絕長而去。


    江深走後,大皇子也隨著進入林場,隻是二皇子呢?尹如酥向四周看了看,原來二皇子還在不知道跟手下說著什麽,沒過多久,也騎馬離開。


    二皇子的侍衛在二皇子江常離開後,朝著趙氏所在的地方走去。


    彥華林的馬和江深的並排在一起,“聽說你騎馬射箭皆了得,今日便來比一場如何”


    江深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加快了馬的速度,與彥華林拉開了距離。


    彥華林好似也不在乎他的反應,追上他,再次與江深一排,“贏了我,我便告訴你朝貴妃真正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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