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再次將眾人的目光集中到了尹如酥身上。


    此前鍾楚的舞蹈已是驚豔了眾人,已是先入為主了,如今若是尹如酥再弄個一樣的,估記還是會丟了右丞相府的麵子。


    好像,不管過程如何,這結果似乎已是定數了。


    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尹丞相是早就沒有沒落了,所謂的牆倒眾人推,在場的人皆是抱著看戲的態度,看著麵前的一切。


    “楚姐姐,我們就看看她是怎麽丟尹丞相的臉”,陳琳若嘲諷的笑了笑。


    雖然陳琳若聲音極小,但是偏偏尹如酥的耳力便比常人的要好的多,她向著說話人所在的地方翹了翹嘴角,笑的一臉奸邪狡詐。


    尹如酥:想看我笑話,你們夠格麽


    既然現在是推脫不了了,那就隻有硬著頭皮的上了。


    尹如酥繼續道:“為祝賀太子殿下的及冠禮,臣女前幾日從民間聽了幾句詩詞,恰逢其中有與太子相關的,所以——”


    “臣女便就照詩做一副畫吧”


    尹如酥站的位置正側麵就是太子的座位。


    太子殿下聽到這裏,嘴角略微揚了揚,往日深不見底的眸子,此刻也好像多了點什麽,看著麵前的白衣女子,眼底一片溫柔,似乎像是陷入了某種迴憶一般。


    那是個月色明亮的晚上,一輪皓月浸染在江色之中,一個白衣服的小女孩,眸子裏好像有著無限的星光,紅唇白齒一張一合,“鳥棲魚不動,月照夜江深,江深二字甚好”


    “你在哪裏聽來的詩,難聽死了,離我遠點”,他心情煩躁的開口說道。


    對麵的姑娘被他這句話氣的兩個臉頰都紅了,眼眶裏一直有著眼淚在打轉,“怪不得沒有人跟你玩,江深是個討厭鬼,是個大討厭鬼”


    迴憶到這裏似乎就停止了,可他眼底的笑意依舊沒有散去。


    皇上:“來人,備筆墨紙硯”


    一切準備好後,尹如酥提起筆開始寫。


    隻見她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落在紙上的字一筆一劃皆是把握的恰到好處。


    畫卷上,晴朗的明月懸掛在夜空之中,照射著江麵,深不見底的江麵上,也有一輪皓月,隱隱約約還可以看見江中靜止的魚蝦。


    尹如酥還在旁邊把原詩給寫了上去,明明是一個女子的字,卻少了一些女子的娟秀,多了幾分男子才有豪放。


    “鳥棲魚不動,月照夜江深”,湊熱鬧的人中有人念了出來紙上的字。


    當今太子殿下的名字便是叫做江深。


    放下筆,尹如酥對江深說道:“委實獻醜了,還望太子殿下莫要嫌棄”


    白衣身影看著紙上的字,再看了看麵前的人,慢悠悠的開口道:


    “不嫌棄,本宮定當好好收藏,如此好的字,看來本宮也委實需要好好練練我的字了”


    太子殿下從座位上走了出來,繼續說道:“如酥姑娘如今低調的模樣,倒是跟小時候是一點也不像了”


    尹如酥磨了磨牙,但臉上還是揚起了一個笑臉迴答道:“殿下說笑了”


    尹如酥顧及到在場有如此多的眼睛在盯著,忍住心裏想要懟迴去的話,在臉上維持住了笑容。


    尹如酥心裏:江深,你知道我想低調,你還左一遍又一遍調侃我,你安的什麽心……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認識了江深,尹如酥每次和江深一說話就不太對付,他們兩個隻要湊在一起,就沒有不吵架的。


    前幾年的時候,尹如酥總是在右丞相府見到江深,每次和尹如酥碰到都是互相大眼瞪小眼,吵個不可開交,兩人又都是誰也不服輸的性子,每次都讓右丞相左右難辦,不知道該怎麽勸架。後來這幾年,江深倒是不常去丞相府了,估計也是怕落人口舌。


    那陵國世子說道:“這畫妙啊,即使是陵國最好的畫師恐也不過如此,這夏仁國人才輩出,臣實在佩服”


    聞言,也不知怎的太子江深略微不快的向他看了去:“嗬,世子對我國的丞相府倒是格外關心”


    陵國世子:“太子這話,我怎麽聽著像是在含沙射影啊”


    江深:“是不是,你心裏難道不清楚嗎?”


    各個達官顯貴也正在紛紛議論道:


    “這字,這畫,果真不錯,即使和太傅比起來也不相上下”


    “尹家這個女兒,倒是聰明,想了這麽一個辦法”


    “尹家,就是平日太低調才……哎!”


    …………


    太子江深走到了皇上的麵前,行禮說道:“父皇,兒臣覺得,如酥姑娘的禮物我甚是喜歡,父皇不應該賞點什麽嗎?”


    “你啊,朕何時說過不賞的”,皇上說道。


    “既然是兒臣收到的禮物,那不如由兒臣來賞賜吧”,太子江深說道。


    皇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說道:“哦,既然太子想賞,那便交於太子吧!”


    “謝父皇,不過兒臣還有一事相求”


    “太子但說無妨”


    “兒臣記得及冠禮時,父皇允諾過我說答應我一個請求,現在,兒臣想到了這個請求是什麽了”


    “自是君無戲言”


    “謝父皇”


    太子江深轉過身,看向了尹如酥。


    “如酥姑娘,本宮給的賞賜是——”


    “太子妃之位”。


    尹如酥猛的抬頭看向了江深。她快要懷疑自己聽錯了。


    現場突然鴉雀無聲。


    太子江深又再次在皇上麵前跪了下來說道:


    “兒臣的請求是——求父皇賜婚,兒臣想要迎娶如酥姑娘”


    太子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


    尹如酥不知道自己今天出趟門會遇到這麽多事,剛想替自己說幾句話:“皇上,臣女……”


    不料,江深突然拉了她一下,她原先站在側邊,被這一拉,重心不穩的向前跌了過來,跟江深跪在了一排。


    乍一看,就像是尹如酥也在求皇上賜婚一樣。


    尹如酥剛要再次開口,卻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江深點了啞穴,發不出一點聲音。


    她又聽見江深說道:


    “請父皇成全”。


    尹如酥發不出聲音,隻能用眼神阻止江深,可是,她不知道的是


    在當場每一個人眼裏,尹如酥暗示江深不要亂說話的眼神就好像是在和太子現場眉目傳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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