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要你教?宮中暗衛早已派出,你隻需發揮你人多的優勢便是。”晟逸眯著眼看了看林辰,過了半晌,又搖了搖頭,恨恨的道:“我晟逸怎的就把雪兒交到了你這種人手上?”


    “這……雪兒姑娘是長得好看,可這天下漂亮的姑娘多的是,不如……”林辰不敢直視晟逸的目光,小聲而又顫抖的提議:“不如小的再給您尋兩位送來?”


    “哼!雪兒是雪兒,豈是別人能替代得了的?”晟逸氣哼哼的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隻是這些天在尋人的過程中,我們在西域的人迴報說有兩個西域姐妹因喪了父無錢掩埋,願賣身與林家做奴,家裏的管家不懂事,便應了花錢買了下來,這不,今晨才送進了林府,小的看那一對姑娘,高高的鼻梁金黃的頭發,也是有著異域風情的,便想著送來宮裏,孝敬二皇子。”


    “異域女子?”晟逸搓了搓手,眼裏冒出星光。


    “正是。那小腰細得喲,怕是隻需一隻手掌使可拿下。”林辰見有戲,連忙繼續扇風點火:“而且據說兩人舞是跳得最好的。”


    “還會跳舞?”


    “是的。小的來時,已將此姐妹花帶了隨行,要不叫進來給二皇子先觀賞觀賞?”林辰一臉的諂笑。


    “帶來了?那就叫進來瞧瞧吧。”晟逸樂喝喝的甩了甩袖子,往那軟榻上一靠,擺好姿式準備一觀。


    林辰啪啪拍了兩下手掌,隨後,那門簾子一掀,兩個身材阿娜的蒙麵女子便走了進來,正如林辰所言,兩個都是一頭的金色頭發,盈盈一握的小腰襯得整個人曲線分明。


    “嗯,身材不錯。”晟逸上下打量著,點了點頭,又皺著眉頭道:“怎的還蒙著麵?不能見人不成?”


    “二皇子息怒,這是西域的規矩嘛,沒有成婚的女子,是萬不能讓其它男子見自己麵目的呢。”


    “嗬,有點意思。快快把麵紗摘了,讓本皇子好生瞧瞧。”晟逸揮了揮手。


    兩個女子對視了一眼,才慢慢的抬手將麵紗給拿了下來。麵紗揭開的那一刹,晟逸忽的從軟榻上坐了起來,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忍不住哈哈大笑拍手:“哈哈……果然與眾不同,果然生得與眾不同啊。”晟逸說著,站起來向兩人走去,拉著這個的手看看,拉著那個的手又看看,嘻嘻一笑:“讓我來猜猜,哪個是姐姐,哪個是妹妹可好?”


    林辰識趣的退到一邊,那兩個姑娘扭捏的伸手捂臉,卻被晟逸一把拉了下來,指著其中一個道:“你是姐姐,她是妹妹,對嗎?”


    “民女才是姐姐。”這邊的那姑娘嫣然一笑,露出一口編鍾似的貝齒。


    “哦,你才是姐姐呀。”晟逸一臉的笑,伸手在那個姐姐的臉上摸了一把,又將手放在自己鼻端聞了聞:“香啊,真是香啊,姐姐用的是何種香粉?竟如此香滑?”


    “民女姐妹倆是落難之人,幸得林家不嫌棄,給了銀子埋了家翁,這才討了口營生,怎的用得起好的香粉,二皇子真是說笑了。”姐姐輕輕的推開了晟逸的手,嬌生生的說道,那不純熟的夾著西域口音的話,讓晟逸覺得有趣得緊。


    “哈哈哈……進了我皇宮,以後隻管用最好的香粉便是。”晟逸說著,一左一右的擁著姐妹倆。


    兩人連忙道謝:“謝二皇子恩踢。”


    林辰見大事已成,便識趣的躬身行禮告退。


    “林辰慢走,尋雪兒的事自是不可待慢。”晟逸又囑咐道。


    “二皇子放心,一旦有了雪兒小姐的消息,小的便第一時間前來相告。”


    “好,好,好,快些去,快些去,別在這裏礙本皇子的眼。”晟逸甩了一句,便擁著兩個西域美人頭也不迴的往裏間走去。


    朔月擦了藥膏臉上的腫很快便消了,又過了兩日,雙頰觸手也不那麽痛了,她微微的寬下心來,和紫真柳青一起,又窩在了楓朗的書房,把那些未曾讀過的書籍全部拿來,又是一翻細細地研讀。


    “姑娘,大皇子傳來消息了,您快看看。”紫琴拿著一個小木盒子走進了書房。


    朔月心念一動,連忙接了過來,一時激動,竟打不開盒子蓋了。紫真連忙上前幫忙。


    盒蓋打開了,一卷絹書卷著,正靜靜的躺在盒子裏。朔月輕輕的拿了起來,一陣熟悉的淡鬆香味便撲鼻而來。朔月手指輕顫的展開絹書,但見上麵隻有短短幾行字跡:


    月兒,吾一切安好,隻是行軍匆忙,不得稍安。今已不見雪了,想來京城裏也不下了吧?多穿衣,多食飯,等我歸來。念你。楓朗。


    念你,念你,念你。朔月在心裏想著,自己何嚐不是每時每刻都在惦記著楓朗的安危呢。


    “小姐,你可要與大皇子迴封書信?”紫真在一旁提醒道。


    “自然是要迴的。”紫琴插嘴。


    沒等朔月說話,柳青已將筆墨紙硯移到了朔月的麵前,三個丫頭對視一眼,悄悄的退出了書房。


    朔月提筆,半天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心裏有千言萬語,卻不知道該從那一句開始,就好似眼前開滿了鮮花,心裏裝滿了蜜糖,眼前一片陽光,臨了,卻都冒不出那筆尖一樣。那飽蘸了墨汁的毛筆,在紙上點了又點,最終,隻在紙上留下幾滴墨跡。


    朔月將那浸了墨汁的紙團了團,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盯著看著窗外盛開的紅梅,過了好一會兒,才又重新坐迴到桌邊,提筆刷刷,一氣喝成。待墨跡晾開了,才輕輕的折了起來,又放迴到那木盒子裏,用蠟固封好了,才對著門外叫:“紫真。”


    紫真應聲而入,笑嘻嘻的道:“姑娘可是寫好了?”


    “嗯,寫好了,請幫我派人送出去罷。”朔月將盒子遞給紫真。紫真雙手接了過來,捧著便出了門。


    信送出去了,朔月便天天盼著來迴信,躺在還留著楓朗氣味的榻上,朔月總忍不住想起楓朗不顧一切保護自己的樣子。夜是那樣的漫長,長得讓人感到憂傷。朔月睡不著,幹脆起身下了床,披了件外衣便往殿門外走去。值夜的紫真在外間的地鋪上睡得死死的,打著均勻的酣聲。


    月如勾,已是下玄月了,轉眼,那月亮從兩個相識時的整圓現在已變成眉眼如絲的樣子。夜風清冷,星光倒是明豔,在那碧藍的天慕上一閃一閃的眨著眼。


    朔月依在廊下,看著那彎月眉兒發呆,突然,便聽得側殿上似有輕微的瓦響,朔月側耳聽著,那聲音頓了一下,接著又傳了一連串細碎的腳步聲,似有人在屋頂上行走一般。朔月將身子掩在大型花盆子的暗處,四下裏打探,不多會兒,那屋頂的聲音便又傳到了正殿上方,接著,又是一聲微響,便見一個黑影從房頂上跳了下來:一身夜行衣,蒙著麵,手裏還有一柄閃著寒光的鋼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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