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四合院裏後花園,清泉匯流成湖,活水四季不斷。環岸楊柳依依,不時有仙鶴降臨。


    一年四季,花開草綠,空氣之中隱含清透靈氣。


    風書重傷初愈,閑坐涼亭,漫看這良辰美景。


    此時,風書遠遠地看見,一個人影快速地朝這邊走來。他頓時一喜,臉上生笑,大步應將了上去。


    “兄長,多日不見,近來可還安好?”風書激動地說道。


    “我還是老樣子,一天三頓頓頓喝酒,沒有酒那簡直就是要了我的命。”靈修子拉著風書到一旁的石凳坐下,神秘兮兮地說:“走,我請你去喝酒。”


    風書見他激情澎湃,不大好意思地說:“這......今天是什麽日子,你怎麽無故想起請我喝酒。”


    “哎呀,問那麽多幹嘛,跟我走就是了。”靈修子摩拳擦掌,恨不能拉起他便跑。


    “哎,實不相瞞,不是我不想陪你喝酒。隻是我重傷才愈,不宜飲酒。”風書心中已有三分不悅。


    “我這酒乃是白蟒蛇膽酒,比你吃的任何藥都管用。跟我走,我什麽時候,騙過你。”靈修子見他不為所動,熱情減去了一半。


    “多謝,兄長抬愛。如此上等佳釀,兄長你喝尚且不夠,再多一人,恐怕隻會人多粥少吧?”風書不知為何,顧左右而言他,打起了太極拳。


    靈修子起身,一甩手,生氣地吼道:“你怕那個婆娘你就直說,去就去不去就不去,你不用找那麽多理由來搪塞我。”


    風書笑了笑,尷尬地說:“大哥你也太看不起人了,我跟你去便是了。”


    靈修子開心一笑,拉著風書便往外麵走去。


    走到門口,他才發現王英已經駕著馬車在此等候多時了。


    “駕!”


    馬鞭一揚,馬蹄如飛,馬車就快速地朝城外駛去。馬車行了七八十裏,在一個偏僻的路口停了下來。


    王英領著他們走上了一條小路,這條路越走越偏僻,最後連半個人煙都看不見了,完完全全走入了荒山野嶺。


    “你請來這個地方喝酒?”風書實在無法相信,這種荒野之地,會有酒家。


    “你別著急,咱們先跟著她,再走走再說,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騙你的。”


    王英領著他們繞過一條大河,在無極山前停了下來。她輕車熟路拉開了機關,引他們進入了無極城。


    剛一踏入這片土地,一個男生雄渾悲壯的歌聲,便由遠方飄來。


    何處金衣客,棲棲翠幙中。


    有心驚曉夢,無計囀春風。


    漫逐梁間燕,誰巢井上桐。


    空將雲路翼,緘恨在雕籠。


    歌聲悲涼如泣如訴,詞曲之中無不透露出一股無奈與悲情。


    “何人在唱歌?”靈修子難過地詢問。


    “無極城中每一個人都會唱此歌,這首歌描寫的便是籠中鳥一樣的生活。”王英努著嘴,認真地解釋道。


    “這裏叫無極城?”靈修子好奇地問。


    “荒山野嶺中為什麽會如此秘密的一個據點?”風書疑惑地問。


    “這無極城,既是我們妖怪的聚集地,也是我們的理想鄉。我們聚集在一起,為了重獲自由而奮鬥。”


    “你把我們帶進這裏,就不怕我們把這裏的事情說出去麽?”風書警覺地反問道。


    “嗬,我相信你們不是這樣的人。”王英輕鬆笑了笑,繼續領他們前進。


    又走了一段路,卻見徐錦江穿著一身紅衣,笑容滿臉地迎了上來。


    他看見了風書,愣了一下,隨即便馬上恢複了常態。


    “怎麽?這裏不歡迎我?”風書有點生氣地問道。


    “哈,你真會說笑,我可是專門出來迎接你們的。”徐錦江一麵說著一麵領著他們進入了城池。


    綠樹成蔭,茅屋上千,雞鴨成群,妖魔混雜。


    見著此情此景,徐錦江不由得想起了幽冥界,隨即感歎道:“啊,這裏和幽冥界,倒是真有幾分相似?”


    “兩位貴客,難得來此一次,不如我領你們四處看看如何?”徐錦江試探著問。


    “好啊,你是主人,你做主就醒了。”


    徐錦江點了點頭,一麵將無極城的來由講給他們聽,一麵引他們參觀此地。


    徐錦江與靈修子走在最前麵,風書走在其中,王英落在最後。


    咳咳咳咳......


    一個白發蒼蒼佝僂著身子的老人,提著半桶水與他們插肩而過。


    忽然,老人口中又傳出幾聲撕心裂肺的咳嗽,他手一軟沒法再抓住水桶。


    靈修子眼疾手快,身形一飄,手兒一勾,輕鬆地接住即將落地的水桶。


    “老哥,舉手之勞,何足掛齒?”靈修子一麵打量著,一麵好心地詢問:“你住在哪兒,我送你迴去?”


    “前麵,那個破瓦房就是我的家。”那人說了一句,又忍不住強烈咳嗽起來,仿佛心肺都要被咳出來一樣。


    “你這是什麽病啊?有沒有去看醫生啊?”靈修子好心地詢問。


    “這是絕症吃藥根本不頂用,還不如早死早解脫。”


    “你這病是怎麽來的?”靈修子提著半桶水,進了他的屋,順手將水兒倒進了水缸。


    “我以前被賣到深山挖煤,這一挖就是三十年,在井下呆久了,便染上了這肺癆的毛病。


    後來,礦上的人,見我不能再幹活了,便將我丟棄在了野外。幸好我命不該絕,遇到了會長,這才勉強撿迴一條命,才能繼續在人世苟延殘喘。


    哎,同人不同命啊,要是我能像你一樣,會武功就好了,這樣就不會再白白遭人欺壓了。”那人激動地說著,眼裏不由得泛起了閃爍的淚光。


    “人真是一種可恨的動物,你放心好了,他們一定會付出應有的代價的。”靈修子瞪大眼睛,咬牙切齒地罵道。


    “哎,但願如此吧。”


    靈修子點了點頭,快步走去了門外。


    四人繼續邊走邊聊,靈修子臉上掛著笑,心裏卻有說不出來的難受。


    不遠處的牆壁轉角,站著一個中年女人,她手裏拿著一把菜刀,悄悄地觀察著他們。


    “殺啊!”她舉著菜刀,發瘋似的衝了出來,直接朝風書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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