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哥，你不答應我們，我們就不站起來。”這三個大老爺們兒，還跟我玩這一套。
我長歎了一口氣，有一種要被逼良為娼的感覺。
“先至少說說為什麽？”我道，“我早就說過了，我霍東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們早先沒有跟我走，現在忽然說要來投靠我，我得知道原因。”
說真的，第一次沒跟我走的，我都不太想要。
我又不會真的創建黑幫，不需要那麽多手下。
現在我帶走了洪幫一半的人，過幾天和青幫一合並，我的手下必將是整個廣林市最強大的幫派，沈誌籌根本和我無法匹敵。
我要的人已經足夠了，那些第一次沒跟我走的，要麽就是有顧慮，要麽就是對於洪幫過於忠心耿耿，這些都不是我需要的。
可是這三個人這樣當街跪著，說真的我又心軟了，老吳這家夥胡說八道，說我隻會對美女心軟，其實是放屁，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對任何事都會心軟的。
俗話說的好，男兒膝下有黃金，他們這樣跪著，我決定聽聽看他們到底是怎麽說的。
反正規矩是死的，我是活的，是我自己定的規矩，我想怎麽改就怎麽改。一瞬間，我的心裏有意思暗爽，原來當老大是這麽爽，難怪所有人都要當老大。
“霍哥，你是不知道，我們迴去了以後，沈哥根本不管我們，還把我們大罵了一通，說我們沒用。我這條胳膊都差點兒被人給剁了，他還罵我們是沒用的狗雜種！”陳凱說道。
劉光明更加憤怒，道：“我們在道上混的，講的就是一個義氣，可是沈誌籌利用我們的時候講義氣，等到我們要請他幫忙的時候，他壓根兒就不把我們當兄弟，隻當我們是一條狗！”
劉光明一臉憤怒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的。
但是我心裏吐槽，你們這幫豬，到今天才發現麽，難怪會被沈誌籌耍得團團轉呢，要是我是沈誌籌我也耍你們，不耍你們都對不起自己啊。
最後一個是吳天，吳天一張嘴，就抹起了眼淚來了。
“霍哥，我知道我沒臉跟你開口，你能不能借五萬塊給我？”
我問：“先說什麽事兒。”
吳天張不開嘴，這個一米八高的大個子，臉色黝黑，在那兒哭得說不出話來。
我這個人隻吃得消美女在我麵前哭，看見一個男的哭成這個樣子，說真的，我心裏隻感覺很煩。
劉光明道：“吳天他女兒查出來是白血病，昨天送了急救，醫生說要五萬做手術，可吳天上那兒拿這筆錢，去跟沈哥拿，竟然被沈哥給罵了出來了。”
陳凱道：“我們替他賣命，他連五萬塊都不肯出！我們還給他賣什麽命啊。”
我心裏已經有數了，媽的，原來是三個燙手山芋，在沒遇到麻煩之前，還是心心念念想著他們的沈哥的，直到他們的沈哥不要他們了，他們實在走投無路了，才來找我的。
我霍東野看著像是垃圾迴收站麽？
我心裏盤算了一番後，歎了一口氣道：“行了，都起來吧。”
“霍哥你要答應我們……”
我豎起一根手指頭，示意陳凱先別說話，陳凱和劉光明兩個人都期待地看著我，就怕我會拒絕他們。
我對吳天說：“老陳你今年多大歲數了？”
我目測他三十多歲了，吳天說：“三十八。”
媽的，都這個歲數了，五萬都拿不出來，沈誌籌確實太不是個東西了，可是除了沈誌籌不是個東西，吳天也夠窩囊的。
我也不是無條件地心軟，看見一個男人如此無用，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還要管我這種比他小很多歲的人叫哥，我就一陣說不出的滋味。
“吳天，你也這個歲數了，你女兒這個病不是一個五萬兩個五萬可以解決的。我今天這個錢肯定會借你，大家都是兄弟一場，但是你為了你女兒想，想過以後怎麽辦？”
這話一說出口，我感覺我像是居委會大爺，怎麽什麽雜事兒都管呢。
吳天被我問的啞口無言，搖了搖頭。
我道：“我替沈誌籌說一句話，五萬自然事小，可是你也知道，你女兒這個病不是一天兩天可以看好的，難道你要一直跟我借錢麽？”
吳天的老臉一紅：“我會還的。”
拿個屁還啊，年輕人還有一膀子的力氣，他都三十八歲了，混了這麽多年什麽都沒混得出來。
陳凱和劉光明也說不出什麽話來。
我道：“你們都沒跟我過，我這個人不喜歡混黑道，被逼走到了今天這個位置，也是實屬無奈。其實你跟著我混，和跟著沈誌籌混沒有什麽區別……”
陳凱著急了，想要勸我接受他們，我讓陳凱先不要說話，然後繼續說道：“你們先聽我把話說完，這樣混下去不是辦法，不如找一份正經工作。”
“正經工作？”
三個人麵麵相覷，仿佛我說的是天方夜譚。
陳凱自嘲道：“我上哪兒找正經工作啊？”
“沈誌籌有一個公司，你們既然是洪幫的老人，幫你們安排進去當個保安，應該是不難的。”我道。
劉光明直接打斷道：“霍哥你就別想那麽好了，根本不可能的，沈誌籌自己都控製不了那個公司。”
我道：“怎麽可能，沈誌籌是那個公司的實際控製人，他有股份在那個公司，他是公司最大的股東。”
陳凱道：“那我們就不知道了，反正公司掙了那麽多錢，這多年兄弟們一毛錢好處都沒見過。”
沈誌籌對手下確實不怎麽樣，不用他們說我都知道，光是看秦敏和王猛兩個人我就知道了。
現在秦敏和王猛可以說也是沈誌籌的左膀右臂，但是這兩個人開的車才不到20萬，我都有一輛新的寶馬開。
而像是廖正新的手下，比如趙鐵，能開的車就更好了，和趙鐵比起來，秦敏和王猛兩個人就是兩個窮光蛋。
“沒有那麽誇張的，你們三個有不能進公司的核心層麵，都進公司當當保安，怎麽可能安排不進去？放心吧，我和公司裏的人有些私教，我跟他們說一聲，你們誰想去當保安的，下個禮拜就可以上班。”
吳天問：“真的？”
“當然是真的。”
陳凱很懷疑：“可能麽，沈哥這麽多年都沒有安排進去任何一個人。”
劉光明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罵道：“你還叫沈哥？那是個王八蛋。”
我在心裏冷笑了一下，隻假裝沒聽見這些對話，道：“那你們三個都要去的話，我就打一聲招唿放心吧，不是什麽難事兒。到時候我讓公雞通知你們。”
說完，我要走，劉光明攔著我道：“霍哥，我們想跟你混。”
我道：“你們先去公司好好幹幾天，我這兒手頭上的事忙完了，再來處理這些事。”
見我的態度這麽堅決，他們隻好同意了。
我讓公雞給吳天轉了五萬塊，吳天感激的當場給我磕了三個響頭，說要給我賣命。
我道不必，曾經都是兄弟。
吳天更是感激得說不出話來，拿著錢去醫院了。
還有另外兩個人，見我實在不願意接受他們，就隻好跟了我一段，我走了老遠，他們還跟在後麵，弄的我心裏很忐忑，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麽意思。
直等我到了老吳家的門口，這兩個人才要走了，我叫住他們：“你們送了我一路，是不是有什麽事兒？”
陳凱麵有難色，道：“我們也不確定。”
劉光明歎了口氣道：“還是告訴你吧霍哥，其實我們聽見沈誌籌說要弄死你，我們擔心你會出事兒。”
我道：“這很正常，那天晚上之後，沈誌籌肯定已經把我當成了生平第一死敵。”
“沒錯，幫裏所有的場子都被砸得亂七八糟了，你也知道的，其實公司是不在沈哥的掌控之下的，場子都被砸了，等於是把他的飯碗都砸了。”
我心裏狂笑，沈誌籌你也有今天，看來沈誌籌的損失比我想的還要大很多啊。
“霍哥你要小心，沈誌籌的心眼本來就小，肯定很想辦法報複你的。”
報複我能想得到，我也不在乎。
我點了點頭，這兩個人又叮囑我一定要小心沈誌籌，然後才離開了。
我看著這兩個人走了，才上了樓。
敲了敲門，老吳自己拄著拐杖來開門，我懶洋洋道：“叫我來……”
話還沒說完，老吳對我打了個眼色，示意我別說話，然後往後稍微打了個眼色，說：“家裏有人。”
“張倩？”我問。
“不是。”老吳道，“上次那個很騷的狐狸精。”
我心裏想，是誰啊，我認識什麽很騷的狐狸精？我認識的女人裏麵，最喜歡裝狐狸精的就是陳雙，難不成是陳雙迴來了了？可是老吳不會用這種口氣說陳雙的。
我剛要問是怎麽迴事兒，就看見麗姐一步三搖地朝我走了過來。
“小霍，我們恭候多時了。”
我再一看，狄老也在陽台上，假裝看風景。
麗姐怎麽會找到這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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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至少說說為什麽？”我道，“我早就說過了，我霍東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們早先沒有跟我走，現在忽然說要來投靠我，我得知道原因。”
說真的，第一次沒跟我走的，我都不太想要。
我又不會真的創建黑幫，不需要那麽多手下。
現在我帶走了洪幫一半的人，過幾天和青幫一合並，我的手下必將是整個廣林市最強大的幫派，沈誌籌根本和我無法匹敵。
我要的人已經足夠了，那些第一次沒跟我走的，要麽就是有顧慮，要麽就是對於洪幫過於忠心耿耿，這些都不是我需要的。
可是這三個人這樣當街跪著，說真的我又心軟了，老吳這家夥胡說八道，說我隻會對美女心軟，其實是放屁，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對任何事都會心軟的。
俗話說的好，男兒膝下有黃金，他們這樣跪著，我決定聽聽看他們到底是怎麽說的。
反正規矩是死的，我是活的，是我自己定的規矩，我想怎麽改就怎麽改。一瞬間，我的心裏有意思暗爽，原來當老大是這麽爽，難怪所有人都要當老大。
“霍哥，你是不知道，我們迴去了以後，沈哥根本不管我們，還把我們大罵了一通，說我們沒用。我這條胳膊都差點兒被人給剁了，他還罵我們是沒用的狗雜種！”陳凱說道。
劉光明更加憤怒，道：“我們在道上混的，講的就是一個義氣，可是沈誌籌利用我們的時候講義氣，等到我們要請他幫忙的時候，他壓根兒就不把我們當兄弟，隻當我們是一條狗！”
劉光明一臉憤怒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的。
但是我心裏吐槽，你們這幫豬，到今天才發現麽，難怪會被沈誌籌耍得團團轉呢，要是我是沈誌籌我也耍你們，不耍你們都對不起自己啊。
最後一個是吳天，吳天一張嘴，就抹起了眼淚來了。
“霍哥，我知道我沒臉跟你開口，你能不能借五萬塊給我？”
我問：“先說什麽事兒。”
吳天張不開嘴，這個一米八高的大個子，臉色黝黑，在那兒哭得說不出話來。
我這個人隻吃得消美女在我麵前哭，看見一個男的哭成這個樣子，說真的，我心裏隻感覺很煩。
劉光明道：“吳天他女兒查出來是白血病，昨天送了急救，醫生說要五萬做手術，可吳天上那兒拿這筆錢，去跟沈哥拿，竟然被沈哥給罵了出來了。”
陳凱道：“我們替他賣命，他連五萬塊都不肯出！我們還給他賣什麽命啊。”
我心裏已經有數了，媽的，原來是三個燙手山芋，在沒遇到麻煩之前，還是心心念念想著他們的沈哥的，直到他們的沈哥不要他們了，他們實在走投無路了，才來找我的。
我霍東野看著像是垃圾迴收站麽？
我心裏盤算了一番後，歎了一口氣道：“行了，都起來吧。”
“霍哥你要答應我們……”
我豎起一根手指頭，示意陳凱先別說話，陳凱和劉光明兩個人都期待地看著我，就怕我會拒絕他們。
我對吳天說：“老陳你今年多大歲數了？”
我目測他三十多歲了，吳天說：“三十八。”
媽的，都這個歲數了，五萬都拿不出來，沈誌籌確實太不是個東西了，可是除了沈誌籌不是個東西，吳天也夠窩囊的。
我也不是無條件地心軟，看見一個男人如此無用，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還要管我這種比他小很多歲的人叫哥，我就一陣說不出的滋味。
“吳天，你也這個歲數了，你女兒這個病不是一個五萬兩個五萬可以解決的。我今天這個錢肯定會借你，大家都是兄弟一場，但是你為了你女兒想，想過以後怎麽辦？”
這話一說出口，我感覺我像是居委會大爺，怎麽什麽雜事兒都管呢。
吳天被我問的啞口無言，搖了搖頭。
我道：“我替沈誌籌說一句話，五萬自然事小，可是你也知道，你女兒這個病不是一天兩天可以看好的，難道你要一直跟我借錢麽？”
吳天的老臉一紅：“我會還的。”
拿個屁還啊，年輕人還有一膀子的力氣，他都三十八歲了，混了這麽多年什麽都沒混得出來。
陳凱和劉光明也說不出什麽話來。
我道：“你們都沒跟我過，我這個人不喜歡混黑道，被逼走到了今天這個位置，也是實屬無奈。其實你跟著我混，和跟著沈誌籌混沒有什麽區別……”
陳凱著急了，想要勸我接受他們，我讓陳凱先不要說話，然後繼續說道：“你們先聽我把話說完，這樣混下去不是辦法，不如找一份正經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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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麵麵相覷，仿佛我說的是天方夜譚。
陳凱自嘲道：“我上哪兒找正經工作啊？”
“沈誌籌有一個公司，你們既然是洪幫的老人，幫你們安排進去當個保安，應該是不難的。”我道。
劉光明直接打斷道：“霍哥你就別想那麽好了，根本不可能的，沈誌籌自己都控製不了那個公司。”
我道：“怎麽可能，沈誌籌是那個公司的實際控製人，他有股份在那個公司，他是公司最大的股東。”
陳凱道：“那我們就不知道了，反正公司掙了那麽多錢，這多年兄弟們一毛錢好處都沒見過。”
沈誌籌對手下確實不怎麽樣，不用他們說我都知道，光是看秦敏和王猛兩個人我就知道了。
現在秦敏和王猛可以說也是沈誌籌的左膀右臂，但是這兩個人開的車才不到20萬，我都有一輛新的寶馬開。
而像是廖正新的手下，比如趙鐵，能開的車就更好了，和趙鐵比起來，秦敏和王猛兩個人就是兩個窮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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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天問：“真的？”
“當然是真的。”
陳凱很懷疑：“可能麽，沈哥這麽多年都沒有安排進去任何一個人。”
劉光明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罵道：“你還叫沈哥？那是個王八蛋。”
我在心裏冷笑了一下，隻假裝沒聽見這些對話，道：“那你們三個都要去的話，我就打一聲招唿放心吧，不是什麽難事兒。到時候我讓公雞通知你們。”
說完，我要走，劉光明攔著我道：“霍哥，我們想跟你混。”
我道：“你們先去公司好好幹幾天，我這兒手頭上的事忙完了，再來處理這些事。”
見我的態度這麽堅決，他們隻好同意了。
我讓公雞給吳天轉了五萬塊，吳天感激的當場給我磕了三個響頭，說要給我賣命。
我道不必，曾經都是兄弟。
吳天更是感激得說不出話來，拿著錢去醫院了。
還有另外兩個人，見我實在不願意接受他們，就隻好跟了我一段，我走了老遠，他們還跟在後麵，弄的我心裏很忐忑，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麽意思。
直等我到了老吳家的門口，這兩個人才要走了，我叫住他們：“你們送了我一路，是不是有什麽事兒？”
陳凱麵有難色，道：“我們也不確定。”
劉光明歎了口氣道：“還是告訴你吧霍哥，其實我們聽見沈誌籌說要弄死你，我們擔心你會出事兒。”
我道：“這很正常，那天晚上之後，沈誌籌肯定已經把我當成了生平第一死敵。”
“沒錯，幫裏所有的場子都被砸得亂七八糟了，你也知道的，其實公司是不在沈哥的掌控之下的，場子都被砸了，等於是把他的飯碗都砸了。”
我心裏狂笑，沈誌籌你也有今天，看來沈誌籌的損失比我想的還要大很多啊。
“霍哥你要小心，沈誌籌的心眼本來就小，肯定很想辦法報複你的。”
報複我能想得到，我也不在乎。
我點了點頭，這兩個人又叮囑我一定要小心沈誌籌，然後才離開了。
我看著這兩個人走了，才上了樓。
敲了敲門，老吳自己拄著拐杖來開門，我懶洋洋道：“叫我來……”
話還沒說完，老吳對我打了個眼色，示意我別說話，然後往後稍微打了個眼色，說：“家裏有人。”
“張倩？”我問。
“不是。”老吳道，“上次那個很騷的狐狸精。”
我心裏想，是誰啊，我認識什麽很騷的狐狸精？我認識的女人裏麵，最喜歡裝狐狸精的就是陳雙，難不成是陳雙迴來了了？可是老吳不會用這種口氣說陳雙的。
我剛要問是怎麽迴事兒，就看見麗姐一步三搖地朝我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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