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大混蛋,你太欺負人了,我們根本就沒有偷你戒指!”


    這時,阿傑的腦袋從眾人這鑽了出來。


    看見阿傑,我心裏有點兒不祥的感覺。


    阿傑這個孩子不是一個喜歡說謊的人,聽見別人誣陷他偷戒指,他就受不了了。


    這些孩子雖說都是孤兒,可是看得出來被教得很好,看不出來劉春這樣的混子,竟然還能做出一件好事兒來了。


    黑臉奸笑著晃蕩上前,伸手去推阿傑,但被大個子擋住了。


    “住手。”


    “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說這話?你們這幫小偷,要麽給老子讓開,要麽老子就報警,要麽老子就讓人把這個地方給砸了。”


    阿傑急得眼眶裏眼淚水打轉,看向大個子問:“教練,校長什麽時候來?”


    “嗬嗬,你們等劉春啊?告訴你,劉春不會來了。所以啊,死心吧,乖乖給我讓開。”


    我心裏咯噔一跳,春子出事兒了?


    大個子沒讓開,結結巴巴地也不太熟練的漢話說:“多少錢,我賠給你。”


    黑臉愣了一下,可能沒想到大個子會認栽賠錢。


    阿傑也一樣沒想到大個子會認了這件事,詫異地往後退了一步、


    “教練,我們真的沒有偷東西,陳老師不準我們偷東西,我們從來沒有偷過東西。”


    大個子著急了,用藏語跟阿傑解釋著什麽,我聽不懂,阿傑貌似也是藏族孩子,拚命搖頭貌似在說不行。


    “我說你們兩個,別在我麵前演戲,賠錢?賠錢個屁,這個戒指對我們老大來說意義非凡,我們要的就是戒指,既然你承認了賠錢,東西肯定也是你們偷的,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兄弟們,給我動手!”


    黑臉大叫了一聲,他本來就不是為了什麽戒指而來,主要圖的就是地下室裏的三個人。


    一得到這個命令,黑臉帶了的流氓們唿喚雀躍,頓時像是猛虎下山一樣,朝著那幫小孩子們猛撲了過去。


    黑臉的人太無恥了,都是成年人,竟然幾個大人圍著一個孩子打,這些孩子隻剛練過很簡單的腿法,打起來哪兒是大人們的對手?


    不到兩三分鍾,已經七八個孩子被打得躺在地上叫疼了。


    我看不下去了,竟然有個男的壓在一個十五歲的男孩兒身上,拳頭都衝著臉上招唿。


    “住手!”


    我衝上去,拎著那人的衣領,把他從這個男孩的身上給拽了下來。


    “他媽的,你還是男人麽?欺負一個孩子。”


    連著三拳打在他的肚子上,男人捂著肚子,吃痛地往後倒退。


    高個子死死地擋在鐵門前,任由別人的拳頭落在他身上,他都不還手。


    我衝上去,抓住兩個人的衣領,一手一個甩開,阿傑從地上爬起來,大喊一聲,對著他麵前的男人,連續幾個衝拳都打在對方的腹部。


    別看這小子年紀不大,這幾下打得倒是像模像樣的。


    我把大個子扶起來,大個子吃力不住,撲騰一聲跪在了地上,阿傑在旁邊抹著眼淚,扶著大個子:“教練你沒事兒吧。”


    大個子剛才為了堵住這道門,任何人攻擊他,他都沒有還手,渾身上下都是傷,嘴角上掛著血痕。


    “霍哥,你來了,春哥呢?”


    阿傑看見了我,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霍大哥,你終於來了,他們欺負人,我們根本沒有偷他們的戒指!”


    “扶好你的教練。”


    我把大個子交給了阿傑,然後迴頭看向黑臉等一幫人。


    “你是什麽人?”黑臉捂著肚子,剛才被我打了個慘,惡狠狠地問我。


    “你來砸我的場子,不知道我是誰?”


    我一句話把黑臉在說懵了,黑臉身後一個小弟立刻脫口而出:“不對啊大哥,他們不是說劉春被騙去碼頭了麽?”


    春子去碼頭了?!


    黑臉立刻大罵:“住嘴,他是劉春麽?劉春我認識。”


    難過我找春子找不到,原來春子早就被鐮刀的人使了調虎離山之計。


    隻是不知道什麽事讓春子這麽著急,連手機都沒有拿就出去了。


    這麽長時間以來,我還沒見春子為什麽事這麽著急過呢,他那個心心念念的未婚妻車禍身亡,我看他的表現也很平靜。


    這個人的冷血我是知道的,到底是什麽事讓他這麽捉急。


    我晃了一下頭,看著這二人,道:“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是霍東野,洪幫的霍東野,你們是哪個山頭的,先報報名字,一會兒我好給你們每個人的墳頭寫點兒什麽。”


    “嗬嗬,牛逼挺會吹的啊,你霍東野很牛逼啊,老子是粵東的老蛇,你這幫小弟偷了秦敏哥的戒指,我們是來找戒指的。”


    “粵東的狗還敢跑到我們廣林來作威作福,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有幾筆吧,沒事兒,你到地底下去慢慢數吧。”


    果然,這幾個人不會是鐮刀的成員,鐮刀的人數有限,而且也不可能這麽一大堆人跑來我這兒,要是我找幾個警察把他們合圍包抄,那麽鐮刀的損失可就慘重了。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這些小混子也許不是鐮刀的,但是他們的老大是鐮刀的。


    就像沈誌籌那樣,沈誌籌號稱自己已經退出鐮刀很多年了,可其實他還是在為了鐮刀賣命。


    “你少在孩子麵前冠冕堂皇,你不就是為了我地下室裏的三個人麽?”


    在場一片嘩然,老蛇沒想到我會直接說了出來,在他們的認知裏,我肯定會藏著這件事兒道最後都不說的。


    “這樣吧,你們他媽的報警好吧,你前腳報警,我後腳讓他們在牢裏度過一輩子。”我道。


    老蛇的臉色為難了,他想了一下,咬著嘴唇說:“霍東野,你是個聰明人,和我們老大作對沒有好處的。”


    我連他老大是誰都不知道,還說什麽和他們老大為敵。


    “那就是非逼著我們把你這兒給砸了咯?”


    我撕破了臉,老蛇也不甘示弱,撕破了臉,對我毫不客氣地說道。


    “你砸一個我看看。”我道。


    老蛇嘴裏罵著髒話:“你他媽的,我今天還不信邪了。”


    說完,他一腳把旁邊一張椅子給踢翻了,耀武揚威地看著我。


    我鼓著掌,忽然,老蛇被人淩空給拎了起來,他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就被悄然站在他身後的高虎給一個背摔扔在了地上。


    剛才高虎進來了,我打眼神讓他不要說話,高虎便靜悄悄地站在了背後。


    “大哥!”


    老蛇的弟兄們衝上去,扶起來地上的老蛇,老蛇已經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哇塞!高虎哥哥來救我們了。”阿傑激動地大叫,“高虎哥哥,把他們都打死!”


    高虎帶了有三十幾個人,把倉庫的入口給擋住了,老蛇帶了的這幫人一下子成了甕中之鱉,現在想逃都沒地方逃了。


    “嗬嗬,剛才打我的兄弟們打得挺開心的啊,怎麽不繼續打啊?”


    高虎冷聲問道。


    那幾個人沒有了主心骨,慘笑著搖頭,一個勁兒地給我們賠笑說好話。


    “去你媽的。”高虎一腳踢在麵前一人的心口,直接把對方踢成了滾地葫蘆。


    麵對三十幾個人,老蛇帶了的幾個人都慫了。


    高虎可不是善茬兒,一個一個踢窩心腳:“去你們大爺的,當我們都是好欺負的啊。這場子是我們春哥罩著的,你們也敢來找麻煩,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是不是?”


    讓高虎一番“折磨”之後,老蛇帶了的幾個人已經奄奄一息,這時老蛇自己反而醒了過來。


    他躺在練格鬥的墊子上,迷糊地睜開眼睛,就看見盯著他奸笑的我們。


    “你們,你們要幹什麽?”


    我蹲下來,拍了拍老蛇的臉:“粵東來的兄弟是吧?”


    老蛇害怕得臉皮子都在顫抖:“我我……”


    “別你你我我的,我們就交流交流,你老大叫什麽名字啊?”


    “霍哥,我們是沈哥新招的,你就別嚇唬我了。”


    老蛇實在忍不住了,張嘴說了出來。


    我一愣,媽的,還是沈誌籌,我還以為鐮刀真的在粵東也有人呢。


    這樣看來,鐮刀的勢力,主要是集中在廣林市的,確實,他們總共也就三百多人,如果人太分散,就沒有什麽影響力了。


    “行,春子被你們騙去哪兒了?”


    “我也不知道,他們隻說劉春已經支走了。”


    是沈誌籌的人我就好理解了,劉春這個人就是重感情,沈誌籌那樣對他,他還是拿沈誌籌當兄弟的。


    高虎一聽說劉春被騙走了,有點兒擔心,問我怎麽辦。


    “現在也沒辦法了,隻能麻煩這位老蛇兄弟走一趟了。”我看著老蛇笑著說道。


    “你,你想幹嘛?”老蛇被我看的渾身發毛,害怕地問我道。


    我道:“你別緊張嘛,高虎,你有刀麽?”


    高虎拿出了隨身的瑞士軍刀,我把刀背拍了拍老蛇的臉道:“既然你是沈誌籌的人,我就得借用你身上一樣東西,來跟沈誌籌傳句話。你說吧,你身上願意割什麽下來?”


    “啊!”


    老蛇兩眼一翻白,竟然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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