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馬路上,晚上的風一吹,一身的寒氣,說不出的陰森感。


    強子問我問這個幹嗎,我說沒事兒,掛了。


    強子正忙著,就沒多問我。


    鐮刀的實力,比我想象得要強太多,我原來以為隻是一個不足道的小地下組織罷了,現在露出了冰山一角,我真正感覺到這個組織的恐怖力量。


    鐮刀要控製我,隻是分分鍾的事兒,要想弄死我,恐怕也隻是捏一下手指頭的功夫。


    呂思勉殺人根本就不猶豫,我一轉身的功夫,他就殺了六個人。


    迴到老吳家裏,我渾身打著寒顫,關上門的時候,發現家裏竟然多了一個人。


    “老吳,你怎麽會來了?!”


    “臥槽,老子又不是長在醫院裏了,老子出院了。”老吳齜牙咧嘴對我笑。


    我大喜過望,這些天太忙了,都沒空去看老吳,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麽快。


    “你的傷怎麽樣?”我急忙問。


    盡管出院了,老吳的身上該打繃帶的還是打著繃帶,該打石膏的地方還是打著石膏,看著挺可憐的,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一副生活不能自理的樣子。


    “老吳,你這模樣還不在醫院躺著,迴來是打算讓我伺候你啊?我跟你說我可忙了,真沒空管你。”我道。


    老吳正在啃一個蘋果,啃幹淨了拿蘋果核扔我。


    “去你媽的,誰說讓你來照顧我了,你丫的什麽尿性我還不清楚啊?你能照顧好誰啊。”


    我坐上沙發,在他的石膏腿上拍了一記,問:“那你準備寄生在沙發上啊?”


    這時廚房裏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誰啊?廚房裏有人?”我問。


    老吳迴來了以後,家裏有了一絲人氣兒,老吳聽了我這一句問,奸笑著點了點頭。


    “誰啊?”


    “照顧我的人啊,你以為我會指望你啊?那我不如死這兒算了。”老吳道。


    我不免好奇,老吳能找到誰來照顧他啊。


    接著隻聽見一聲非常稚嫩的女孩子的聲音,張雪兒的妹妹張倩從廚房裏走了出來,手上還端著一鍋雞湯。


    我趕緊上去幫她接雞湯,張倩看見我,臉還紅了一下。


    “你怎麽在這兒?”我看見張倩了,非常吃驚。


    張倩和她爸本來都在我的保護之下,但自從張雪兒出事以後,我擔心有人會以她作為誘餌,逼張雪兒出來,就讓人安排她和她爸去了外地,假裝失蹤了。


    照理來說現在張倩和她爸都應該在十萬八千裏之外了。


    張倩年紀小,被我這樣一問,害羞得說不出話來,一直拿眼睛看老吳。


    “誒誒誒,我說霍東野,你要不要臉啊,年紀這麽小的小妹妹,你好意思這樣湊著人家問麽?”


    “你給我滾遠點兒,到底是怎麽迴事?”我忍不住問道。


    現在張倩留在這裏非常危險,我根本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好她。


    “老吳是不是你搞的鬼?你這樣會害死她的你知道麽。”我迴頭說老吳。


    老吳這個人沒輕沒重的,做事沒有一個準數,他可能並不知道現在張倩的處境吧。


    “你別他媽的什麽事兒都來誣陷我,我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霍大哥,你別怪吳大哥,是我在這兒等你的。”


    “你在老吳家門口等我們?”我有點吃驚,“我沒有帶你們來過老吳家啊,你怎麽會知道這兒?”


    老吳道:“嘖嘖,霍東野,你把我家當成什麽地方了,怎麽一直往我家領人啊,還好意思說我。”


    我撿起來地上的蘋果核扔他:“你就給老子閉嘴吧,閉嘴你死不了。”


    老吳笑得像一隻豬一樣,這時張倩很自覺地走過去扶老吳起來,讓老吳坐起來喝湯,把老吳伺候得特別好。


    “老吳,張倩還沒有成年你知道麽?”


    看著老吳那樂嗬的閉不上的嘴角,我就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了,男人心裏就那些猥瑣的心思,真當我不知道啊。


    張倩是張雪兒的妹妹,我當然要保護好她,就算是張雪兒犯法了,張倩又沒有犯法。


    “你才給我閉嘴呢,我和倩倩之間非常純潔的友情。倩倩說她沒地方去,隻聽姐姐提起過你住這個地方,正好我媽送我出院迴家,我就讓我媽迴去了,問倩倩願不願意在我家當保姆,她說願意,我就給她開工資留她下來了。”


    “張雪兒告訴你我住這裏的?”


    倩倩非常緊張,很害怕我的樣子,一個勁兒地低著頭。


    我隻好歎了一口氣道:“我不會趕你的走的,隻不過你這個年紀應該在念高中,留在這兒伺候這個老癟三是委屈你了,你要是想讀書,我可以找人安排你去讀書。”


    張雪兒不算聰明,但是也不算笨,我看張倩人也很機靈,這種小姑娘在學校裏讀書應該是很厲害的那種,將來考個清華北大不在話下,留下來給老吳當保姆就太可惜了。


    沒想到我這話一說,張倩的眼眶紅了,她本來就長得很漂亮,一下要哭的樣子,可把老吳給心疼壞了。


    又是遞紙巾,又是給乘雞湯的,也不知道現在誰是保姆,誰是病人了。


    “你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她說她小時候家裏沒錢,讀完了初中就不念了。”老吳低聲對我說。


    我心下了然,確實是我問了不該問的,張雪兒其實不比她大幾歲,要給她治病,還要供她讀書確實太難了。


    人的命,天注定,要是可憐確實可憐,但命該如此,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我把話題帶的沉重的,我有些不好意思,對他們說:“那就別說這些了,吃飯吃飯。”


    張倩擦幹了眼淚,擠出來了一抹笑道:“但是我現在挺開心的。”


    老吳舔著臉道:“那當然,以後跟著哥,哥給你買肉吃。”


    我詫異地看著張倩,多看了幾眼,張倩低頭給老吳盛飯,嘴角都是帶著笑意的,我心裏咯噔一下,張倩看樣子是知道張雪兒的下落的。


    不過我沒說,這小姑娘到我身邊來,隻怕也是張雪兒安排的。


    我心裏不是滋味兒,媽的,怎麽感覺被張雪兒算計了。


    自己從鐮刀裏脫身了,但留了一大堆的爛攤子給我收拾,我不但要替她應付她的老領導,我還要照顧她老爸和老妹。


    原來我還嘲笑張雪兒又腦殘又蠢,現在我怎麽感覺我才是最蠢的那一個。


    我哭笑不得。


    張雪兒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啊。


    不過張雪兒的妹妹在我的手上,我也算是有了一個把柄了,她是算準了我心軟不會拿她妹妹怎麽樣的,現在我這個弱點讓全廣林市的人都吃準了我了。


    但是老子是個男人,心再軟能軟到哪兒去呢?


    要是真的把我逼急了,我也什麽事都能幹的出來。


    現在張倩在這裏也好,正好可以照顧著老吳,我不放心找一個保姆待在家裏照顧保姆,現在正是風雲際會之時,任何一個外人來家裏我都會擔心很久。


    老吳受傷確實是因我而起,這件事兒我不負責到底不行,所以我跟張倩說,她的工資我來開,我問她老吳給她開多少?


    “三千,包吃包住。”張倩還挺興奮的。


    我在心裏罵老吳真雞賊,找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在家裏伺候自己,隻肯給三千。


    “你好好兒幹,這是一萬塊錢,你先拿著,有別的需要跟我說。你姐姐說過,你身體不好,要買藥,這三千塊不夠你買的,要買什麽藥讓老吳幫你去拿,他是個奸醫,拿藥可以便宜很多,你不要跟老吳客氣。”


    我估計她一個月拿藥是不會超過三千塊的,就讓老吳出點兒血也好。


    張倩不肯拿,一個勁兒地往後縮:“你不是白幹,拿著吧,老吳是個窮鬼,你不拿我的就要拿他的,你不想看他窮死吧?”


    張倩這小孩挺單純的,被我三言兩語就誆得無言以對了,隻好我說什麽是什麽,把錢給拿了。


    “霍大哥,你對我正好。”張倩低著頭,小粉臉上紅撲撲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特別好看,比張雪兒更多了一分清純的味道。


    她穿的很樸素,雖說還未成年,但是身體已經抽條了,胸脯比她姐姐的要有戲得多。


    我趕緊把目光移開,幹咳了一聲,霍東野,你可不能這麽禽獸,這可是一個未成年人。


    張倩沒注意到我的目光,眨巴著眼睛跟我說:“霍大哥,那除了照顧吳大哥,我能為你做什麽麽?”


    “我有手有腳的,你沒什麽可以為我做的。”我道。


    “我看你每天好忙啊,要不然你把衣服脫下來,我給你洗洗衣服吧。”


    我哭笑不得,迴頭道:“你有空好好地讀點兒書吧,將來可以還可以參加成年高考的,你說你身體不好,難道當一輩子的保姆麽?”


    張倩愣了一下,似乎是在思量我的話,我扶著門框在換鞋子,她想了一會兒,忽然衝過來給我拿鞋子。


    從我這個角度,正好可以從她的領口看進去,看見兩團雪白的肉球,和深不見底的溝壑。


    我用力地咽了一下口水,忘了穿鞋子,張倩抬起一張清純的臉,疑惑地看著我。


    媽的,怎麽會這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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