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呂思勉的電話時,我的心裏咯噔一跳。


    這家夥又來了,他來幹嘛啊,,再次這個家夥一找我,準沒有什麽好事兒,我哭笑不得,爬起來接了電話。


    “霍東野,你現在在哪裏?”


    聽著呂思勉的聲音,我看著手裏的名單,還有點兒發怵,下意識地把名單給攥了起來,然後我才想起來,我們倆隔著一個電話呢,這個家夥能對我幹嘛啊?我怕他幹什麽?


    “我在家裏呢。”我道。


    “你今天去了什麽地方了?”


    呂思勉這麽一問,我心裏大叫不好,這些天呂思勉一定有跟蹤過我的,他要是跟蹤了我的寶馬,那麽我爸的身影不就會被暴露了麽?


    不對啊,我一被綁架,我爸就上車了,可是我當時親眼看過,上車的那個人不是我爸,而是一個和我爸的樣子很像的人。


    難道是人皮麵具?今天老徐給我展示的那個人皮麵具?當時我還誤以為那個女人是張雪兒呢。


    我說老徐無緣無故給我展示這個幹嘛?


    這個人皮麵具具有非常高的仿真度,一般人戴上了以後,可以完全模仿另一個和自己一點兒也不像的人。


    像張雪兒這樣的絕世大美女,都可以被模仿,我爸隨便挑個路人的長相,然後弄一張人皮麵具往臉上一套,誰還能認出他來啊?


    我忽然恍然大悟,難怪我爸和這些人躲在廣林市,但是還是不會被發現!


    他們隻要用人皮麵具,不就沒人能逮住他們了麽?


    一想到我爸安全了,我忍不住很興奮,這時候才聽見呂思勉在電話裏催我的聲音。


    “霍東野,你今天去了哪裏?”


    我不必編造謊話,我就實話實說就行了。


    “哎呀你別提了,我也不知道我被弄到哪兒去了,一個叫老徐的人把我弄上了一輛捷豹車,然後我就被一路帶出了廣林市,之後我見到了那個叫老徐的,他看著我跟我說了一大堆廢話,然後又把我給送迴來了。”


    我的語氣故意裝得非常淡定的,其實我的心裏很害怕了,要是呂思勉問我老徐今天跟我說了什麽,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編呢。


    尤其呂思勉這個人有點兒神經兮兮的,萬一呂思勉覺得我有問題,讓人來查我和老徐,我們可能就露餡兒了。


    還好呂思勉完全沒注意到老徐的事兒,反而問道:“可是你的車是誰開迴來的?”


    這個問題比前麵一個問題還要命,我現在寧願呂思勉問的是剛才那個問題了。


    我一陣無語極了,我總不能告訴呂思勉,車是我爸開迴來的,我老子,特別牛逼,帶著人皮麵具誰也找不到,你們一堆傻逼。


    可是話到嘴邊,我沒說出口,要是這樣豈不是替我爸他們找死?


    我編了一個理由道:“我也不知道是誰開迴來的,我估計是老徐的手下開迴來的吧,這個老徐黑得很,直接把我從車上拽下來就算了,還把我的車給別人了,還好我的車自己找迴來了,要不然今天我就要損失一輛愛車啊。”


    “開車的那個人是誰?”


    沒想到,我不管怎麽繞,呂思勉就是不繞開這個問題,不依不饒地纏著我問。


    大事不好,呂思勉不會是懷疑上這個人了吧,有可能呂思勉已經覺得我爸的背影很眼熟了,看見了這個開車的人的背影好像是在哪裏見過的,因此過來問我我。


    我淡定地說:“我哪兒知道了啊,我真的不認識。”


    從我嘴裏三句問不出半個答案來,呂思勉過了一會兒也放棄了。


    “我們現在已經逮住這個人了,你真的不認識他是誰,他們就殺了他。”


    我著急得差點兒跳了起來,這可是我爸啊!


    但是隨即就想到,這會不會是一個套路,就是想問我開車的那個人是誰?


    我現在要是替誰掩護,這個人的可能性就會有高,我要是緊張得說不出話來,反而說明我心裏確實有鬼,我坦蕩地不掩護什麽,反而說明我真的不知道這個開車的人是誰。


    我直接說我真的不知道。


    呂思勉要是真的抓到了,還用得著來找我詢問麽?他大可以直接把這個人處理掉,要是發現了我和我爸的父子關係,他也可以完全不用管那麽多,隻處理掉他要處理的人就像了。


    賭一把,我就賭這個家夥沒有抓到任何人,他連開我車的人是誰都沒見到,怎麽可能抓到人。


    而且我相信我爸的實力,我的車裏麵是完好的,也就是說我爸下車以後,沒有人暴力破窗過,那我車裏的東西沒有少,他們就不太可能會輕易地鑽進我的車,把一個和我爸完全不像的人給抓了起來。


    我咬著嘴唇,心裏給自己下了決心,道:“你抓了就抓了唄,不用跟我匯報,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們的事兒,我也不想知道。”


    見碰了一鼻子灰,呂思勉有些詫異:“你真的不知道開你車的人是誰?”


    “媽的,真的不知道,我自己都不在車上,我也是受害者,我怎麽可能知道開我車的人是誰。”


    我知道開我車的人就是我爸,但是我不能說出去。


    見在我這裏什麽都問不出來,呂思勉隻好調轉了方向,去尋找新的辦法了。


    “對了,張雪兒那邊有進展了麽?”


    其實我是不想告訴呂思勉張雪兒沒死的,我寧願呂思勉覺得張雪兒死了,這樣就不用纏著要找張雪兒了。


    “張雪兒……”不過我想了想還是說實話了吧,我今天已經跟呂思勉說了那麽多個謊言了,我不能這麽囂張,要不然呂思勉肯定會看出端倪來的。


    我道:“現在可以肯定死的那個不是張雪兒了,但是張雪兒的下落我還在找,你在給我提供一些線索吧,要不然我們見一麵再聊。”


    “我能給您的線索我全部都提供了,再多的線索不是我不給你,而是我再給你的話,你就會有生命危險。”


    其實我知道,呂思勉的手底下還有人。


    且不論中層管理小組裏還有七個人可以為他所用,他的手底下還有六個環狀小組,本來是有七個的,但是林靈他們溜了,就少了一個環狀小組。


    我想和呂思勉見一麵,因為我還有另一個猜想要驗證。


    呂思勉本來不想同意的,可是聽說我是和他交流找到那幾個人的近況的,便同意了。


    “我們哪裏見?”我問。


    “你來我的公司吧。”呂思勉到,“開司物流你知道在哪裏麽?”


    我沒聽說過,不過我可以開導航,我跟呂思勉說讓他在那裏等著我,我馬上過來。


    但是當我開著車在路上的時候,我忽然後悔了,呂思勉這個人可不好對付,我現在開車去他那兒,萬一就是一個陷阱怎麽辦?


    不過,我要是想通過呂思勉接近到鐮刀的高層,這一步是免不了的,今天呂思勉那兒是龍潭我得去,是虎穴我也得去,一句話說明白了,就是非去不可。


    我一來要接近呂思勉,而來我想要比較一下呂思勉公司的成員名單和老徐給我的那張有沒有重複的名字。


    這兩百多個人,總不至於全是鐮刀在社會上找的閑散人士吧。


    要發展這麽一個組織,光靠發展下線是不行的,肯定有自己發揚光大起來的根據地,我猜恐怕是一個公司,因為隻有公司才有那麽多的財力和物力來供應日常開銷了。


    所以我一定要弄清楚是不是呂思勉的公司,要是真的是呂思勉的公司就最好了,這樣一來我就不用再找了,我就等於找到了鐮刀的大本營了。


    車子到了開司物流樓下,我原來還以為這是一個很小的物流公司呢,有點兒像是快遞公司的門店似的。


    但是這時候我才發現,這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大集團,是正經幹物流的集團。


    在詫異中,前台把我帶到了會議室,過了一會兒呂思勉來了。


    “你喝什麽,為什麽這麽吃驚?”呂思勉看著我問道。


    我苦笑著搖頭,我原來以為呂思勉給我的名片是假的,上麵的頭銜和公司都是假的,目的就是為了騙取我們的信任,可是誰能知道,他說的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我隻是很吃驚鐮刀的高層竟然是一個公司的總裁,你這公司上下有多少人是鐮刀的?”我開門見山地問道,也沒什麽好跟呂思勉打啞謎的了。


    呂思勉沒生氣,在我的對麵拉了一張椅子坐下,隻當我剛才的話沒聽見,他敲了敲桌子道:“你不是說有話要當麵跟我說的麽,你現在說啊。”


    我愣了一秒,其實我本來是不想跟呂思勉說什麽的,我就是想過來看一下呂思勉的公司,呂思勉的公司大的出乎我的意料,下一步我就是要到全公司的人員名冊,然後對比一下兩個名單是不是有重複的。


    可是現在呂思勉這樣問了,我總不能說出實情況吧,我隻好搖了搖頭說:“來找你當然是為了張雪兒的事。”


    “張雪兒找到了?”


    “還沒有,警察的反應比較慢。”我道。


    我本來隻是一句正常的話,沒想到卻被呂思勉誤解了,呂思勉眼睛一亮:“霍東野,你一定有辦法提前找出他們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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