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還有什麽八卦？”我問。
小李三緘其口，什麽也不願意說了。
要是這樣，這個陳組長還真是一個難動的釘子，難怪熊儀要離開這個公司呢，為了公司兢兢業業的，不如一個誰上來的女人。
“這個陳組長的業務能力怎麽樣？”我問。
“還挺不錯的，總之不能通過業務的事把她開了，而且你要是把他給開了，以後在公司裏的工作會很難做。”
“我日，你不是說狄老很有地位的麽？”
“狄老一般不幹涉部門之間的事，隻不過部門關鍵的崗位上都是我們自己人。”
我算是明白了，小李是狄老派來跟我攤手的，一攤雙手說：“我也不知道啊，我也處理不了啊，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個公司現在的確成了一個爛攤子，到處都是漏洞，眾人就好像蛆一樣趴在公司這個巨人身上喝血吃肉。
不過我進公司反正也不是來挽救什麽的，我比這些人更不在乎這個公司的死活，這公司要是真死了，那也是活該如此，關我屁事。
我要調查的是鐮刀和公司的聯係，現在我連公司的人都認不全，更別說是調查了。
小李一跟我說道這個瞿總，我就很想認識一下，按照我的認知，通常這種人的嘴巴是很容易被撬開的，被女色所累的人，本身就沒有什麽原則。
除了這種人，還需要找一些很喜歡嚼舌根的，在背後說三道四的，有時候八卦不一定是真的，但是絕對不可能全是假的，所有的謠言必然有其存在的基礎。
下午熊儀倒是沒來找我，我到了點兒就下班了，結果采購部的另一個陳祖長的小跟班兒，叫張思可的，又來給我出難題，撂挑子，氣衝衝地衝過來，跟我說這個工作沒辦法幹了，投訴我手底下的小助理，說著小助理給她出難題。
“我那麽忙，她又是讓我填考勤，又是讓我來簽字的，還催著我迴郵件，她想怎麽樣啊！霍總，今天我不給你麵子，我跟你說，如果不是看在你第一天上的麵子上，我今天絕饒不了他！”
我收拾好包，看著張思可氣衝衝地坐在椅子上發火。
我笑道：“這麽大火氣啊。”
張思可對我的反應很詫異。
“霍，霍總你不打電話驗證一下？”
“要驗證什麽？”
“她，她為難我啊。”
“哦，不驗證了，我相信你說的，明天我就讓她不要再找你了，走吧，下班了。”
我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借著玻璃的反光，看見張思可看著我的背影非常詫異，我沒搭理她。
我沒車，下樓想要做公交走，沒想到剛到樓底下，我就碰到了在等我的小李。
“你怎麽在這兒？”我問道。
“這是公司給您配的車，您有駕照麽？”
“我有啊！我當然有啦！”
我的駕照是大學的時候考出來的，一看見這車，我的眼睛都綠了。
我想買車很久了，可是一直都舍不得出這筆錢，劉春還笑話過我很摳唆。
“那這車就是您的了。”
小李給我拉開了車門，我跳上車，試著開了一圈，太爽了，自己有車再也不用在街上攔車了。
“一路順風。”小李對我說。
盡管很久沒開過車了，有點兒技藝生疏，可開了一圈，我馬上就有手感了。
開車上了路，一路小風吹得我得意極了，直到前麵的交警，打破了我的幻想。
這兒怎麽會有交警呢？
糟了，我駕駛證可沒帶在身上啊。
完了完了，我不敢在往前開，就停在了這裏，然後立刻給強子打了電話。
“強子你快過來一下，我這兒有一輛車，我開不了啊。”
“什麽？”強子聽起來對見了鬼一樣，“是你的車有問題，還是你有問題？”
“我和車都沒問題，我駕駛證沒帶過來廣林這邊。”
“什麽？”
“我的駕駛證不能帶來啊，你想想那個駕駛證是真的，到時候按照那個一查就知道我的老底了。”
“那你現在在哪裏？”
“在廣播電視台這兒，赤雲路口，你看到一輛寶馬七係，就是我。”
“臥槽，這才幾天啊，你都開上寶馬七係啊？！”
“沒時間和你貧嘴了，你快點兒過來。”
“等著我。”
怕交警查我，我隻好下車先到旁邊躲了起來，前麵交警似乎是在了查關，經過的每一輛車都會查一遍。
而且已經有幾個警察注意到了我，正在商量要不要過來。
我趕緊鎖門下車，鑽進了附近的灌木叢中，躲起來等周強的到來。
然而讓我很無語的是，我沒等到周強來，倒是等到了貼條兒的警察。
警察二話不說，啪地一聲在我的車上貼了一張條子，可憐我這新買的車，還在開過呢，就被貼了條子了。
過了二十幾分鍾，周強才打的來了，我忙從草叢裏探出頭來，跟周強打了一聲招唿。
“臥槽，你怎麽躲在這裏啊。”周強問我道。
“前麵警察查證兒呢，這怎麽迴事兒？”我問。
周強說：“我也不太清楚，聽說是抓逃犯。”
我讓周強快點兒上車，我們先離開這裏，我的車都已經別貼封條了。
周強繞道前麵一看，差點兒沒笑死，我這是純的那種新車，車牌還沒上，用的還是臨時牌照，臨時牌照放在車窗裏麵，車窗外麵就貼著罰單。
“臥槽，哈哈哈哈哈，你這個也太厲害了，新車就被貼條子，你也算是司機裏的第一人了。”
“別他媽的光顧著笑了，來給你哥我幫幫忙。”我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走上了副駕，而周強走進了主駕坐了下來，周強開車上路，交警攔住了我們的車，果然例行檢查。
“喲。”這交警一看是周強開的車，有點兒詫異。
這時候幾個警察走上來，互相低聲交換了一下消息。
我在一邊看得一頭霧水，這算是什麽情況？
過了一會兒，一個小警察探頭探腦過來跟周強打招唿。
“這車怎麽是您開啊？”
他話剛問完，旁邊的老警察推了他一下，似乎是責怪他說錯話了。
周強奇怪道：“怎麽了，這車的臉上刻字了？刻著我不能開？”
小交警訕笑道：“那道沒有，這兩寶馬七係我認識，聽說是誌籌集團的車，慣例我們要查您的駕駛證。”
周強當然掏出了駕駛證，遞給小交警，小交警沒有多疑，隨便掃了一眼。
“今天這是怎麽個情況，怎麽還設路障了?”周強問。
老警察三言兩語就糊弄了過去，道：“上麵交代的，說是要查逃犯。”
周強道：“我咱們不知道啊，有什麽逃犯？”
老警察道：“就前幾個月逃走的那個，林偉。”
周強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小警察查完了，把駕駛證給了周強，這時周強開車想走，老警察忽然說：“這位就是霍東野吧，洪幫的二把手。”
警察的嘴裏蹦出這種流裏流氣的話，還是讓我挺不能適應的。
我道：“你倒挺關心我的，我的車你認識，我的人你也認識。”
“霍哥現在在江湖上那是風雲人物了，怎麽可能不認識你呢。”
我笑道：“風雲人物是不敢當，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麽事兒？”
“我們隻是例行檢查。”
“這麽說謊不好了吧，例行檢查怎麽盯著我的車這樣查？”我笑道，“要不要我把我的駕駛證也掏出來給你們看看啊？”
小警察和老警察互相看了一眼，我倒想看看這一老一少兩個人會怎麽出招。
要是他們跟我要駕駛證，那麽我就知道這兩個人在耍什麽花招了。
我以退為進，就是想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麽所求。
“不用了。”老警察說，“我們不查乘客的駕駛證。”
“那身份證呢？”
“霍東野，我們都認識你，不必了。”
“行，兩位警官客氣了，強子，我們走。”
兩個警察衝我們行禮，我們揚長而去，周強困惑地問我：“這怎麽迴事兒，這兩個人要查你？”
“我的駕駛證是真的駕駛證，一查就能查出太多東西了。”我道。
“臥槽，那你這車……”周強喜滋滋地說，“看來是要便宜我了，我看中七係很久了。”
我罵了一句：“去你丫的，這是我我們公司給我配的車，你要是喜歡你上別地兒尋思去，別在我這兒打我的車的主意。”
周強嘀咕了一聲：“可是你又開不了。”
“我開不了我擺著看行麽？我就不開了。”我道，“強子你給我去那個假駕照。”
“我去你大爺的，你說什麽，你讓警察給你弄假的駕照啊！”
周強大吃一驚，一副自己是守法好公民，不會做這種事的感覺，我隻好說：“你少給我裝，你們平時不得抓幾個賣假證的啊？既然抓了，那你就有門路，我現在就是缺這個門路，要不然也不找你了。”
“霍東野啊霍東野，我的高風亮節遲早有一天讓你給敗壞了。迴老吳家？”周強問我道。
“去找春子，我要問問他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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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這樣，這個陳組長還真是一個難動的釘子，難怪熊儀要離開這個公司呢，為了公司兢兢業業的，不如一個誰上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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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挺不錯的，總之不能通過業務的事把她開了，而且你要是把他給開了，以後在公司裏的工作會很難做。”
“我日，你不是說狄老很有地位的麽？”
“狄老一般不幹涉部門之間的事，隻不過部門關鍵的崗位上都是我們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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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進公司反正也不是來挽救什麽的，我比這些人更不在乎這個公司的死活，這公司要是真死了，那也是活該如此，關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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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一跟我說道這個瞿總，我就很想認識一下，按照我的認知，通常這種人的嘴巴是很容易被撬開的，被女色所累的人，本身就沒有什麽原則。
除了這種人，還需要找一些很喜歡嚼舌根的，在背後說三道四的，有時候八卦不一定是真的，但是絕對不可能全是假的，所有的謠言必然有其存在的基礎。
下午熊儀倒是沒來找我，我到了點兒就下班了，結果采購部的另一個陳祖長的小跟班兒，叫張思可的，又來給我出難題，撂挑子，氣衝衝地衝過來，跟我說這個工作沒辦法幹了，投訴我手底下的小助理，說著小助理給她出難題。
“我那麽忙，她又是讓我填考勤，又是讓我來簽字的，還催著我迴郵件，她想怎麽樣啊！霍總，今天我不給你麵子，我跟你說，如果不是看在你第一天上的麵子上，我今天絕饒不了他！”
我收拾好包，看著張思可氣衝衝地坐在椅子上發火。
我笑道：“這麽大火氣啊。”
張思可對我的反應很詫異。
“霍，霍總你不打電話驗證一下？”
“要驗證什麽？”
“她，她為難我啊。”
“哦，不驗證了，我相信你說的，明天我就讓她不要再找你了，走吧，下班了。”
我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借著玻璃的反光，看見張思可看著我的背影非常詫異，我沒搭理她。
我沒車，下樓想要做公交走，沒想到剛到樓底下，我就碰到了在等我的小李。
“你怎麽在這兒？”我問道。
“這是公司給您配的車，您有駕照麽？”
“我有啊！我當然有啦！”
我的駕照是大學的時候考出來的，一看見這車，我的眼睛都綠了。
我想買車很久了，可是一直都舍不得出這筆錢，劉春還笑話過我很摳唆。
“那這車就是您的了。”
小李給我拉開了車門，我跳上車，試著開了一圈，太爽了，自己有車再也不用在街上攔車了。
“一路順風。”小李對我說。
盡管很久沒開過車了，有點兒技藝生疏，可開了一圈，我馬上就有手感了。
開車上了路，一路小風吹得我得意極了，直到前麵的交警，打破了我的幻想。
這兒怎麽會有交警呢？
糟了，我駕駛證可沒帶在身上啊。
完了完了，我不敢在往前開，就停在了這裏，然後立刻給強子打了電話。
“強子你快過來一下，我這兒有一輛車，我開不了啊。”
“什麽？”強子聽起來對見了鬼一樣，“是你的車有問題，還是你有問題？”
“我和車都沒問題，我駕駛證沒帶過來廣林這邊。”
“什麽？”
“我的駕駛證不能帶來啊，你想想那個駕駛證是真的，到時候按照那個一查就知道我的老底了。”
“那你現在在哪裏？”
“在廣播電視台這兒，赤雲路口，你看到一輛寶馬七係，就是我。”
“臥槽，這才幾天啊，你都開上寶馬七係啊？！”
“沒時間和你貧嘴了，你快點兒過來。”
“等著我。”
怕交警查我，我隻好下車先到旁邊躲了起來，前麵交警似乎是在了查關，經過的每一輛車都會查一遍。
而且已經有幾個警察注意到了我，正在商量要不要過來。
我趕緊鎖門下車，鑽進了附近的灌木叢中，躲起來等周強的到來。
然而讓我很無語的是，我沒等到周強來，倒是等到了貼條兒的警察。
警察二話不說，啪地一聲在我的車上貼了一張條子，可憐我這新買的車，還在開過呢，就被貼了條子了。
過了二十幾分鍾，周強才打的來了，我忙從草叢裏探出頭來，跟周強打了一聲招唿。
“臥槽，你怎麽躲在這裏啊。”周強問我道。
“前麵警察查證兒呢，這怎麽迴事兒？”我問。
周強說：“我也不太清楚，聽說是抓逃犯。”
我讓周強快點兒上車，我們先離開這裏，我的車都已經別貼封條了。
周強繞道前麵一看，差點兒沒笑死，我這是純的那種新車，車牌還沒上，用的還是臨時牌照，臨時牌照放在車窗裏麵，車窗外麵就貼著罰單。
“臥槽，哈哈哈哈哈，你這個也太厲害了，新車就被貼條子，你也算是司機裏的第一人了。”
“別他媽的光顧著笑了，來給你哥我幫幫忙。”我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走上了副駕，而周強走進了主駕坐了下來，周強開車上路，交警攔住了我們的車，果然例行檢查。
“喲。”這交警一看是周強開的車，有點兒詫異。
這時候幾個警察走上來，互相低聲交換了一下消息。
我在一邊看得一頭霧水，這算是什麽情況？
過了一會兒，一個小警察探頭探腦過來跟周強打招唿。
“這車怎麽是您開啊？”
他話剛問完，旁邊的老警察推了他一下，似乎是責怪他說錯話了。
周強奇怪道：“怎麽了，這車的臉上刻字了？刻著我不能開？”
小交警訕笑道：“那道沒有，這兩寶馬七係我認識，聽說是誌籌集團的車，慣例我們要查您的駕駛證。”
周強當然掏出了駕駛證，遞給小交警，小交警沒有多疑，隨便掃了一眼。
“今天這是怎麽個情況，怎麽還設路障了?”周強問。
老警察三言兩語就糊弄了過去，道：“上麵交代的，說是要查逃犯。”
周強道：“我咱們不知道啊，有什麽逃犯？”
老警察道：“就前幾個月逃走的那個，林偉。”
周強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小警察查完了，把駕駛證給了周強，這時周強開車想走，老警察忽然說：“這位就是霍東野吧，洪幫的二把手。”
警察的嘴裏蹦出這種流裏流氣的話，還是讓我挺不能適應的。
我道：“你倒挺關心我的，我的車你認識，我的人你也認識。”
“霍哥現在在江湖上那是風雲人物了，怎麽可能不認識你呢。”
我笑道：“風雲人物是不敢當，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麽事兒？”
“我們隻是例行檢查。”
“這麽說謊不好了吧，例行檢查怎麽盯著我的車這樣查？”我笑道，“要不要我把我的駕駛證也掏出來給你們看看啊？”
小警察和老警察互相看了一眼，我倒想看看這一老一少兩個人會怎麽出招。
要是他們跟我要駕駛證，那麽我就知道這兩個人在耍什麽花招了。
我以退為進，就是想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麽所求。
“不用了。”老警察說，“我們不查乘客的駕駛證。”
“那身份證呢？”
“霍東野，我們都認識你，不必了。”
“行，兩位警官客氣了，強子，我們走。”
兩個警察衝我們行禮，我們揚長而去，周強困惑地問我：“這怎麽迴事兒，這兩個人要查你？”
“我的駕駛證是真的駕駛證，一查就能查出太多東西了。”我道。
“臥槽，那你這車……”周強喜滋滋地說，“看來是要便宜我了，我看中七係很久了。”
我罵了一句：“去你丫的，這是我我們公司給我配的車，你要是喜歡你上別地兒尋思去，別在我這兒打我的車的主意。”
周強嘀咕了一聲：“可是你又開不了。”
“我開不了我擺著看行麽？我就不開了。”我道，“強子你給我去那個假駕照。”
“我去你大爺的，你說什麽，你讓警察給你弄假的駕照啊！”
周強大吃一驚，一副自己是守法好公民，不會做這種事的感覺，我隻好說：“你少給我裝，你們平時不得抓幾個賣假證的啊？既然抓了，那你就有門路，我現在就是缺這個門路，要不然也不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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