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麽事兒能讓我吃驚的。”


    跟著劉春進了門,一進屋子我就傻眼了,我剛才已經做好了一定的思想準備,可是萬萬沒想到進了屋子以後看見的是這種情況。


    屋子裏空無一物,四麵牆壁上都是空蕩蕩的,入目的三麵窗戶被用木柵板緊緊地釘死了,幾絲很微弱的陽光從木柵欄之間透了進來,我們開門攪動了空氣,灰塵在半空之中飄搖。


    我傻眼兒了,愣在那裏半天都沒動。


    “你,你,你……”


    劉春把我拉進來後關上了門,然後他一臉的警戒才放鬆了下來,我整個人的汗毛都倒豎起來了,有一種誤入精神病院的感覺。


    見我很緊張,劉春攤開雙手說:“你有什麽想說的就直說吧。”


    劉春不是精神病我很清楚,可是他這個人吧,以前從來不是這樣的,平時看著也非常正常,應該是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你這……”我想了想道,“消防檢查肯定不合格。”


    我還是想不通,一攤手問:“你幹嘛要把窗都釘死,就算你害怕有賊進來,可以裝防盜窗和防盜網,也不用把窗都釘死啊。”


    我一邊說,一邊走進去打量這個屋子,不看還好,一看嚇了一跳,連我背後的這扇門也是用的那種防盜級別最高的門。


    這地方不像是用來住人的,倒像是用來關人的,我不寒而栗,劉春把我帶來這個地方幹嘛。


    劉春一臉的疲憊,忽然從鑰匙串上解下來一把鑰匙,遞給我。


    “幹嘛?”


    “這房間的備用鑰匙,從裏麵和外麵都得用鑰匙才能開。”他道。


    我更加傻眼了:“不是,你這,這,到底是為什麽?”


    做什麽事都得有個目的,老徐跟我說,生死和性,是一切動物行為的底層邏輯,那劉春把這屋子弄成這樣有什麽目的?


    要是仔細看,這屋子不是沒有裝修過,做過很簡單的裝修,不知道是不是開發商附贈的裝修。


    但是我再一看感覺不對勁,這屋子是裝修後拆除的,因為空調懸掛的地方有一個印子,明顯曾經掛過空調,屋子裏的燈原來也是吊燈裝座,後來改成了小燈泡,燈泡被一個鐵絲網給罩著,是拿不下來的。


    整個屋子的感覺,像是我看過一部講法西斯電影裏的地下秘密基地。


    弄得我有點恍惚,我這是在公元兩千年以後了吧,不是在演什麽盜墓或者懸疑電影吧。


    我晃了晃腦袋,結束這些胡思亂想,決定直接問劉春。


    一抬頭發現劉春已經不見了。


    這下我慌了,這龜孫子什麽時候走的,把我自己一個人留這兒有什麽目的?


    他不會是想把我關在這兒吧,這房子從頭到腳看著就像是關人不像是住人的!


    這麽一想我開始慌了,像沒頭蒼蠅一樣亂轉悠。


    “劉春!”


    忽然劉春從隔壁房間裏冒頭出來,看著我緊張地讓我別那麽大聲:“你神經病啊,瞎嚷嚷什麽呢,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臥槽你沒走啊。”


    “大半夜的我去哪兒?”


    “那你剛才怎麽不見了?”


    劉春無奈地歎了口氣:“霍東野啊霍東野,你是不是神經過敏了?跟我來。”


    我將信將疑地跟他走進了主臥,發現主臥後來還有一扇小門,劉春先用鑰匙打開了這道門,我道:“這裏麵是個儲物間吧?”


    因為進門的時候,我已經估計過戶型的大小了,這屋子裏空無一物,房間有多大,我一眼就看得出來有多大,裏麵顯然隻有一個儲物間大小了。


    但是打開了門以後,我傻眼了。


    沒錯我今天傻眼很多迴了,我感覺我已經要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了。


    打開了門以後,裏麵是另一道鐵門。


    “臥槽,你玩兒什麽呢?”我問劉春。


    劉春沒說話,開了那道鐵門,鐵門是指紋識別加密碼鎖的,我以為門要開了,結果指紋識別加密碼鎖隻是露出了鑰匙口,然後他才掏了鑰匙開了門。


    “臥槽。臥槽臥槽。”


    我連說了三個臥槽,才表達出了我的震驚之情。


    “噓。”


    劉春一邊讓我別說話,一邊打開了這邊這道門,這門過來的房間都是正常的,他一開燈,照亮了整個房子,裝修高檔豪華,一看就是劉春家。


    我已經合不攏嘴,腦子裏像是爆炸一樣,許多想法在我的腦海裏拚命碰撞。


    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劉春不會是在逗我吧!


    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劉春的表情看起來正常多了,很放鬆,葛優一樣癱著,打開了電視開始搜節目。


    “別傻站著啊,冰箱裏應該有可樂和啤酒,還有毛豆和醬鴨脖。”


    我按照他手一指的方向看去,還真的是有一個冰箱,打開冰箱裏麵還真的有吃的,我拿了一罐可樂一罐啤酒還有小菜都拿出來了。


    把小菜在茶幾上擺開,啤酒遞給了劉春,我自己喝可樂。


    “你喝可樂啊?不來點兒啤酒?”


    這時空調才開始運作,涼氣送到屋子裏,無比憋悶的感覺才散開了,我打開可樂喝了一罐道:“直覺告訴我,今晚會有事兒出,不能喝醉。”


    劉春愣了一下,碎罵道:“瞧把你給神叨的。”


    “你不跟跟我解釋一下。”我手在我和他之間來迴晃蕩了一下,“這屋子什麽情況?”


    劉春忽然坐直身體,認真地看著我。


    我心裏咯噔一跳,心想你可別再跟我來一個驚天大秘密了,我這兒實在是堆不下什麽驚天大秘密了。


    “哈哈哈……”忽然劉春抱著肚子笑歪了。


    我看不懂了,問他什麽意思。


    “霍東野你太神叨了,哈哈哈,我就知道這樣肯定能嚇到你。”


    “臥槽,到底是什麽意思啊,你把話給我說明白了。”我問道。


    “霍東野你真的,你這腦子真的要放鬆一下了。”他看了我一眼還是忍不住要笑,“好吧好吧我告訴你吧,你知道密室逃生吧?”


    “益智類遊戲。”


    “沒錯,有幾年密室逃生很紅火的,然後我就弄了一個給人來玩兒,反正我家有房子多著嘛,就搞了一個。後來像你說的,消防不達標,我就沒再搞了,也懶得裝修,就弄成這樣了。”


    “哦……”我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


    然後我破口大罵:“你他媽的神經病啊。”


    劉春往嘴裏扔了一顆毛豆:“哈哈哈,我看你整天神叨叨的樣子太他媽的搞笑了,你到底是被誰嚇破膽了?”


    我覺得有事兒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而且這時候我已經很困了,腦子有點兒短路,無法認真地思考到底是哪兒不對。


    “沈誌籌和廖正新唄,還能是誰。”我沒好氣地說道。


    “老廖這個人呐,就是太重感情了。”劉春忽然說道。


    我啃著鴨脖道:“你他媽的瘋了吧,老廖還重感情?嗯,我感覺我自己可能還是個處男。”


    劉春笑著罵了我一句不要臉。


    “你不懂,老廖是真的很重感情,可是我現在跟你沒法兒說。”劉春道。


    “少跟我來這一套,到底是怎麽迴事跟我直接說。”


    我才不吃劉春這一套呢,這一年來,我遇到的人最喜歡跟我說的就是這句話,沒辦法說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開口,何必把我的胃口吊起來呢?


    “真的不知道怎麽說,這事兒說出來,嘿嘿,麻煩大了。”劉春喝了幾口酒,就開始飄飄然了。


    我道:“得了吧,你要是真不想說,你提都不會提,現在話到嘴邊了又想裝矜持,你這和女人脫了褲子說不要有什麽區別,趕快說。”


    在我的逼問之下,劉春終於決定告訴我了,但是他警告我,這件事兒絕對不能泄露,要不然麻煩就大了,我是不相信他這一套的,我心裏堅信,會被說出來的秘密就算不上什麽秘密。


    真正的秘密都爛死心中,到死了都不會說出來的,哪會被我兩三句話就問出來的。


    這家夥要麽是早就想告訴我了,要麽就是實在憋不住了。


    “跟你說吧,其實廖正新跟他老婆還沒真正結束。”


    “啊?什麽?”我下巴差點兒沒掉下來,“不是說他老婆早就死了麽?”


    劉春白了我一眼:“你聽誰說的?他老婆現在粵東做生意呢。”


    我不記得聽誰說的了,但是劉春說的肯定不對啊。


    “他老婆要是還健在,能看著廖正新這樣折騰他女兒啊?”我問。


    劉春道:“哎我怎麽和你說呢,很多事兒我都沒辦法跟你說明白,人啊,遇到了很多壓力以後,會做事很多很多出格的事兒。總之你別的別管,但是廖正新的老婆還活著。”


    我道:“那他老婆挺不是個東西的。”


    “她老婆跟沈誌籌睡了以後,什麽傳說都有,有說他老婆死了的,有說他老婆已經離婚了的。不過我告訴你實情,其實他老婆還活著,而且沒離婚。”


    “臥槽,那這些人怎麽敢胡說八道?”我問。


    劉春哼哼一笑道:“有什麽不敢的,這些消息很多就是他廖正新自己放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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