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得確實是趙鐵的電話，我確認了三遍，可是電話裏的聲音也真的是沈誌籌的。
我精神錯亂了，他怎麽會和沈誌籌在一起？
趙鐵是廖正新的得力幹將，和沈誌籌理應是水火不相容的人，他們倆怎麽可能攪和到一起。
我一陣錯亂，強行鎮定下來。
“啊，沈哥，怎麽是你啊。”
“趙鐵在我這兒呢，我們正在聊著呢，你什麽時候過來啊？邱鐵柱沒跟你說我有事找你麽？”
“柱子說了，說沈哥你有生意介紹給我？”我傻笑道，“不過沈哥你錯愛了，我不是做生意的料。”
“先過來聊聊再說，生意嘛又不難做，就是買和賣，你們這種高材生，這麽點兒事難不到你的。”
沈誌籌都提出來了，我拒絕不了，但是我不能把陳雙帶出這棟大樓，更不能讓她一個人留下來。
“哎呀沒事啦，你就去吧，我跟你保證，絕對不離開這棟大樓。”陳雙道。
見我猶豫不決，陳雙又說：“大不了，你讓瞿大眼留下來。”
瞿大眼也點了點頭，表示願意留下來。
我很果斷地拒絕不行，瞿大眼得跟我一起走。
比起讓陳雙一個人留下來，讓瞿大眼和她一起留下來更危險，瞿大眼不信任我，我也並不信任他，不知道我們倆這互相不信任的組合，能迸發出什麽樣的火花。
“你在家裏等著吧，我讓柱子過來。”我道。
陳雙知道我的擔憂，沒和我多作爭論，乖乖地坐了下來等邱鐵柱來。
我走到陽台去給柱子打電話，柱子接了電話以後，聲音壓得很低。
“你在幹什麽呢？做賊呢？”
“不是，霍哥，你有什麽事兒？”
“你現在來陳雙家陪著陳雙，不要讓任何人帶她走出這棟大樓。”
“霍哥你先找別人吧，我恐怕沒空。”邱鐵柱道，“你還記得那個張雪兒麽？”
那種妖精級的美女，我怎麽可能忘得掉？
“我現在沒空管她，你在哪兒呢？”
“我在跟蹤張雪兒。”
沒事兒幹了吧，跟蹤張雪兒幹嘛？
我知道張雪兒有問題，但對跟蹤她，我毫無興趣，她肯定跟沈誌籌有關係，要不然月坤也不會打電話來罵她了，可她跟沈誌籌到底是情人關係還是合作關係我就不知道了。
她如果對我有目的，那目的也是接近我，隻要我不理會她就好了。
別的我也管不了她。
對付這種女人，我隻能以不變應萬變，要是她接近我是有目的的，那她遲早還會來找我的。
“別跟蹤了，快來我這兒，沒人陪著陳雙我走不開。”我道。
“霍哥，這個女人不對勁啊，她說她今天去找她的情夫，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她情夫不是咱們沈哥麽？可是沈哥一會兒約了我和你見麵啊。”
我早就知道張雪兒不對勁了，但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我們是否知情，今天張雪兒這麽說，要麽她是騙邱鐵柱的，要麽他就是真的要去找沈誌籌。
可沈誌籌上次對她已經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這迴去找沈誌籌，絕對不是沈誌籌讓她去的。
“我這兒的事比較要緊，張雪兒十有八九是騙你的。”
“可是……”
“柱子你先迴來吧，我這兒真的走不開人了。”
“行吧，你等我五分鍾，我這兒派小弟盯一下。”
邱鐵柱這麽說讓我有點煩躁，不過既然五分鍾就行，我也懶得發這個火，便讓他快點兒。
掛了電話，我越想這事情越奇怪，張雪兒引起我的注意，有九成的可能性是故意的，在林靈的授意下刻意接近我，和紅綠燈三兄弟的做法是一樣的。
可是張雪兒接近我幹嘛呢？有什麽目的？我要是個帥哥吧，還能理解成是圖色的，可現在圖什麽？
五分鍾以後，邱鐵柱打電話給我說已經安排好了，很快就會過來。
邱鐵柱過來之後，我就和瞿大眼一起出門。
瞿大眼問我：“霍哥，我們現在去幹嘛？”
把瞿大眼帶在身邊是怕出意外，他不在我旁邊的時候，廖正新一定會找他，我不能讓廖正新有單獨接觸他的機會。
廖正新已經在監聽著瞿大眼，把瞿大眼帶過去，那沈誌籌也在監聽之中了。
我倒不擔心我和沈誌籌的話被廖正新聽見，反正沈誌籌肯定會沒收手機的。
阿奎把我們送到沈誌籌的公寓樓下，我帶著瞿大眼上樓，瞿大眼忽然愣在那裏不走，我問瞿大眼怎麽了？
“今天這兒是不是挺重要的？”
“是啊。”
“要不我還是不去了吧。”
“你怕了？”我轉念一想，確實，他就是一個小毛孩子，當然會害怕了。
但是我不放心讓瞿大眼一個人待著，便轉念一想，要不激他一下：“喂，你知道陳雙為什麽不喜歡你麽？就是看你太慫了。”
“你才慫呢，我根本不害怕好麽？走！”
瞿大眼衝到我前麵去了，按了好幾下電梯，裝出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我一點兒也不害怕，走，我們現在就走！”
瞿大眼一個人衝在了最前麵，我跟了上去，他故作鎮定地對我說：“霍東野，你不要老是覺得你很厲害。”
“你不害怕？”我問。
“不害怕。”
我嗬嗬一笑，道：“可是你把按鈕按反了。這是向下的。”
瞿大眼的臉頓時通紅，這時電梯來了，我走近電梯，這小子一副很局促的樣子。
“不用擔心。”我按下樓層說，“沈誌籌管都不會管你。”
我想起來我第一天來找沈誌籌的時候，是大山帶我來的，沈誌籌也搭理都不搭理我，其實那時候他就看見我了，隻不過他不想搭理我而已。
沈誌籌這個人極其高傲，他不會搭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的，最多就問一句瞿大眼是誰。
沉默著，電梯到了沈誌籌所在的樓層，果然在門口看見兩個黑衣保安，讓我們把口袋裏的手機和手槍都交出來。
“我們是好公民，怎麽可能有手槍。”我笑道。
“霍哥你別搞笑了。”
我現在出門都隻帶一部手機，另一部手機放在老吳家裏，現在為止我還不知道到底是誰在監聽著我，找不出那個人，我的這部手機就會一直用下去的。
交出了手機以後，我們倆又被搜身了，這時瞿大眼這小子倒不害怕了，他可能以為黑社會都是這麽混的，但是我卻知道很不對勁，因為以前沈誌籌從來沒有這麽嚴肅過。
我辦開玩笑地問道：“幹嘛啊？沈哥要我去搶銀行啊，搞這麽保密？”
搜完了身，這兩個保鏢一言不發，對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咯噔一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今天這次來，倒不像是來找我談生意的，而像是一場鴻門宴。
“阿德，你就跟我透露一下唄，今天這裏麵幹什麽呢？”我問道。
“你自己進去問沈哥吧。”
他不肯迴答就算了，這態度讓我更覺得恐怖。
可是我已經到了這兒，要想逃也是不可能的了，我看了一眼一無所知的瞿大眼，心裏很懊悔把他也帶了過來，我自己死就算了，現在還要拖上衣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小屁孩兒，罪孽大了。
我正猶豫的時候，房門忽然打開，沈誌籌很熱情地迎了出來，讓我進屋細談。
現在天氣已經很熱了，我一進屋子就感覺到一股撲麵而來的冷氣，屋子裏的擺設發生了變化，我看見會客廳裏已經坐了三個人，一個當然是沈誌籌的老情人月坤，還有一個鬢生白發的老人，老人的身材不高大，拄著一根龍頭拐杖坐在沙發邊上。
我進屋了以後，趙鐵從沙發上站起來，瞿大眼嚇了一跳，罵了句我日，我很尷尬地迴頭看了一眼瞿大眼，瞿大眼知道自己失言，不敢再亂說話。
趙鐵這張臉是夠可怕的，他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來，兩道巨大的十字刀疤，橫貫左右臉，他的臉頰上的肉被撕掉了，因此隻能將臉頰生硬地縫合，但這樣一來，嘴角合不攏，露出了本來不該露出的牙齦。
瞿大眼這一失言，我們的氣氛頓時變得很尷尬。
趙鐵倒是沒什麽反應。
不過我很清楚，像是趙鐵這樣的人，生理上的創傷遠遠不如心理上的大。
我認真道：“你過來。這位叫趙鐵，他是為了救陳雙才弄成這個樣子的。”
瞿大眼頓時對趙鐵肅然起敬，撓了撓腦袋，上前說：“鐵哥，我不懂規矩……”
趙鐵很大方地跟他握了一下手道：“不能算是完全為了陳雙。男人也不用在意這些傷疤。”
趙鐵這要是普通的傷疤還好，這哪兒是一道傷疤，這完全是把臉當成蛋糕挖了一塊。
我們尷尬得說不出話來的時候，忽然那白發蒼蒼的老人拄著拐杖笑眯眯地站起來。
“小沈啊，這兩個乳臭未幹的黃毛小子裏，哪一個是你說的霍東野啊？你可是要把我們這些老家夥幸幸苦苦的產業交出去，就交給一個黃毛小子麽？”
老人嘴上這麽說，眼睛卻盯著我打量，我感覺被一陣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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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精神錯亂了，他怎麽會和沈誌籌在一起？
趙鐵是廖正新的得力幹將，和沈誌籌理應是水火不相容的人，他們倆怎麽可能攪和到一起。
我一陣錯亂，強行鎮定下來。
“啊，沈哥，怎麽是你啊。”
“趙鐵在我這兒呢，我們正在聊著呢，你什麽時候過來啊？邱鐵柱沒跟你說我有事找你麽？”
“柱子說了，說沈哥你有生意介紹給我？”我傻笑道，“不過沈哥你錯愛了，我不是做生意的料。”
“先過來聊聊再說，生意嘛又不難做，就是買和賣，你們這種高材生，這麽點兒事難不到你的。”
沈誌籌都提出來了，我拒絕不了，但是我不能把陳雙帶出這棟大樓，更不能讓她一個人留下來。
“哎呀沒事啦，你就去吧，我跟你保證，絕對不離開這棟大樓。”陳雙道。
見我猶豫不決，陳雙又說：“大不了，你讓瞿大眼留下來。”
瞿大眼也點了點頭，表示願意留下來。
我很果斷地拒絕不行，瞿大眼得跟我一起走。
比起讓陳雙一個人留下來，讓瞿大眼和她一起留下來更危險，瞿大眼不信任我，我也並不信任他，不知道我們倆這互相不信任的組合，能迸發出什麽樣的火花。
“你在家裏等著吧，我讓柱子過來。”我道。
陳雙知道我的擔憂，沒和我多作爭論，乖乖地坐了下來等邱鐵柱來。
我走到陽台去給柱子打電話，柱子接了電話以後，聲音壓得很低。
“你在幹什麽呢？做賊呢？”
“不是，霍哥，你有什麽事兒？”
“你現在來陳雙家陪著陳雙，不要讓任何人帶她走出這棟大樓。”
“霍哥你先找別人吧，我恐怕沒空。”邱鐵柱道，“你還記得那個張雪兒麽？”
那種妖精級的美女，我怎麽可能忘得掉？
“我現在沒空管她，你在哪兒呢？”
“我在跟蹤張雪兒。”
沒事兒幹了吧，跟蹤張雪兒幹嘛？
我知道張雪兒有問題，但對跟蹤她，我毫無興趣，她肯定跟沈誌籌有關係，要不然月坤也不會打電話來罵她了，可她跟沈誌籌到底是情人關係還是合作關係我就不知道了。
她如果對我有目的，那目的也是接近我，隻要我不理會她就好了。
別的我也管不了她。
對付這種女人，我隻能以不變應萬變，要是她接近我是有目的的，那她遲早還會來找我的。
“別跟蹤了，快來我這兒，沒人陪著陳雙我走不開。”我道。
“霍哥，這個女人不對勁啊，她說她今天去找她的情夫，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她情夫不是咱們沈哥麽？可是沈哥一會兒約了我和你見麵啊。”
我早就知道張雪兒不對勁了，但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我們是否知情，今天張雪兒這麽說，要麽她是騙邱鐵柱的，要麽他就是真的要去找沈誌籌。
可沈誌籌上次對她已經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這迴去找沈誌籌，絕對不是沈誌籌讓她去的。
“我這兒的事比較要緊，張雪兒十有八九是騙你的。”
“可是……”
“柱子你先迴來吧，我這兒真的走不開人了。”
“行吧，你等我五分鍾，我這兒派小弟盯一下。”
邱鐵柱這麽說讓我有點煩躁，不過既然五分鍾就行，我也懶得發這個火，便讓他快點兒。
掛了電話，我越想這事情越奇怪，張雪兒引起我的注意，有九成的可能性是故意的，在林靈的授意下刻意接近我，和紅綠燈三兄弟的做法是一樣的。
可是張雪兒接近我幹嘛呢？有什麽目的？我要是個帥哥吧，還能理解成是圖色的，可現在圖什麽？
五分鍾以後，邱鐵柱打電話給我說已經安排好了，很快就會過來。
邱鐵柱過來之後，我就和瞿大眼一起出門。
瞿大眼問我：“霍哥，我們現在去幹嘛？”
把瞿大眼帶在身邊是怕出意外，他不在我旁邊的時候，廖正新一定會找他，我不能讓廖正新有單獨接觸他的機會。
廖正新已經在監聽著瞿大眼，把瞿大眼帶過去，那沈誌籌也在監聽之中了。
我倒不擔心我和沈誌籌的話被廖正新聽見，反正沈誌籌肯定會沒收手機的。
阿奎把我們送到沈誌籌的公寓樓下，我帶著瞿大眼上樓，瞿大眼忽然愣在那裏不走，我問瞿大眼怎麽了？
“今天這兒是不是挺重要的？”
“是啊。”
“要不我還是不去了吧。”
“你怕了？”我轉念一想，確實，他就是一個小毛孩子，當然會害怕了。
但是我不放心讓瞿大眼一個人待著，便轉念一想，要不激他一下：“喂，你知道陳雙為什麽不喜歡你麽？就是看你太慫了。”
“你才慫呢，我根本不害怕好麽？走！”
瞿大眼衝到我前麵去了，按了好幾下電梯，裝出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我一點兒也不害怕，走，我們現在就走！”
瞿大眼一個人衝在了最前麵，我跟了上去，他故作鎮定地對我說：“霍東野，你不要老是覺得你很厲害。”
“你不害怕？”我問。
“不害怕。”
我嗬嗬一笑，道：“可是你把按鈕按反了。這是向下的。”
瞿大眼的臉頓時通紅，這時電梯來了，我走近電梯，這小子一副很局促的樣子。
“不用擔心。”我按下樓層說，“沈誌籌管都不會管你。”
我想起來我第一天來找沈誌籌的時候，是大山帶我來的，沈誌籌也搭理都不搭理我，其實那時候他就看見我了，隻不過他不想搭理我而已。
沈誌籌這個人極其高傲，他不會搭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的，最多就問一句瞿大眼是誰。
沉默著，電梯到了沈誌籌所在的樓層，果然在門口看見兩個黑衣保安，讓我們把口袋裏的手機和手槍都交出來。
“我們是好公民，怎麽可能有手槍。”我笑道。
“霍哥你別搞笑了。”
我現在出門都隻帶一部手機，另一部手機放在老吳家裏，現在為止我還不知道到底是誰在監聽著我，找不出那個人，我的這部手機就會一直用下去的。
交出了手機以後，我們倆又被搜身了，這時瞿大眼這小子倒不害怕了，他可能以為黑社會都是這麽混的，但是我卻知道很不對勁，因為以前沈誌籌從來沒有這麽嚴肅過。
我辦開玩笑地問道：“幹嘛啊？沈哥要我去搶銀行啊，搞這麽保密？”
搜完了身，這兩個保鏢一言不發，對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咯噔一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今天這次來，倒不像是來找我談生意的，而像是一場鴻門宴。
“阿德，你就跟我透露一下唄，今天這裏麵幹什麽呢？”我問道。
“你自己進去問沈哥吧。”
他不肯迴答就算了，這態度讓我更覺得恐怖。
可是我已經到了這兒，要想逃也是不可能的了，我看了一眼一無所知的瞿大眼，心裏很懊悔把他也帶了過來，我自己死就算了，現在還要拖上衣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小屁孩兒，罪孽大了。
我正猶豫的時候，房門忽然打開，沈誌籌很熱情地迎了出來，讓我進屋細談。
現在天氣已經很熱了，我一進屋子就感覺到一股撲麵而來的冷氣，屋子裏的擺設發生了變化，我看見會客廳裏已經坐了三個人，一個當然是沈誌籌的老情人月坤，還有一個鬢生白發的老人，老人的身材不高大，拄著一根龍頭拐杖坐在沙發邊上。
我進屋了以後，趙鐵從沙發上站起來，瞿大眼嚇了一跳，罵了句我日，我很尷尬地迴頭看了一眼瞿大眼，瞿大眼知道自己失言，不敢再亂說話。
趙鐵這張臉是夠可怕的，他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來，兩道巨大的十字刀疤，橫貫左右臉，他的臉頰上的肉被撕掉了，因此隻能將臉頰生硬地縫合，但這樣一來，嘴角合不攏，露出了本來不該露出的牙齦。
瞿大眼這一失言，我們的氣氛頓時變得很尷尬。
趙鐵倒是沒什麽反應。
不過我很清楚，像是趙鐵這樣的人，生理上的創傷遠遠不如心理上的大。
我認真道：“你過來。這位叫趙鐵，他是為了救陳雙才弄成這個樣子的。”
瞿大眼頓時對趙鐵肅然起敬，撓了撓腦袋，上前說：“鐵哥，我不懂規矩……”
趙鐵很大方地跟他握了一下手道：“不能算是完全為了陳雙。男人也不用在意這些傷疤。”
趙鐵這要是普通的傷疤還好，這哪兒是一道傷疤，這完全是把臉當成蛋糕挖了一塊。
我們尷尬得說不出話來的時候，忽然那白發蒼蒼的老人拄著拐杖笑眯眯地站起來。
“小沈啊，這兩個乳臭未幹的黃毛小子裏，哪一個是你說的霍東野啊？你可是要把我們這些老家夥幸幸苦苦的產業交出去，就交給一個黃毛小子麽？”
老人嘴上這麽說，眼睛卻盯著我打量，我感覺被一陣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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