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煩你了,到底他媽的是什麽激素。”我沒好氣地說道。


    老吳讓我放心吧,說沒多久就可以出結果了。


    然後他問我的毒癮最近發作沒?


    我苦笑著,坐在病床上點頭。


    “奇怪了,你最近真的什麽都沒有吸吧,你吃了什麽奇怪的東西麽?”


    “毒品又不是糖,我吃了什麽我會不知道麽?”


    老吳點了點頭,但是又非常懷疑,他幾次欲言又止地想問我,都沒說出口。


    “那你還是去做一次全身體檢吧,你這身體必須要好好檢查一下了。”


    “現在暫時沒空,我還有一件大事兒要辦。”我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能有多大的事兒啊,比你的命還要重要麽?”老吳慌忙攔著我道,“你不能再和別人動手了,你的傷口的傷非常嚴重。要是再打架的話,你這傷口就長不好了。”


    我苦笑著說:“你以為我願意打架啊,我也是沒辦法,我會盡力不動手的。”


    怕老吳嘮叨我,我說完就走了。


    廣林市的東市,是沈誌籌的地盤兒,也就是我們洪幫的盤口,這個地方是屬於大山的治下的。


    洪幫的結構很傳統,有點兒像古代的社會結構,沈誌籌是老大,而蔣天等人就是大臣元老,至於大山和我,屬於管實事兒的封疆大吏。


    不過我和大山,主要靠收小弟,打盤口來掙錢,沈誌籌和蔣天等元老,卻是控製著整個洪幫最掙錢的幾條生意命脈。


    盡管老朱沒說,可我對此是有一些猜測的。


    黑社會幹哪幾件事最掙錢?


    不就是殺人越貨麽?


    殺人,就是販人,販女人,販小孩兒。


    越貨,那就是越貨的走私貨,或者是毒品。


    原來我沒往毒品的方麵多想,但是廖正新讓我染上毒癮以後,我就開始往這方麵上想。


    幹黑道的,哪一行最掙錢?


    販人那都是小打小鬧,真正最掙錢的就是販·毒。


    整個廣林市,數得上號的黑社會團夥也就那麽幾個人,沈誌籌不販毒都對不起他手底下這麽多號兄弟了。


    東市是個洪幫最重要的地盤兒,這兒算是洪幫的大本營,大山管理這這片地盤兒,但這家夥不善經營,一直以來竟然沒掙到多少錢。


    大山這個人好賭,把自己的家底輸得一幹二淨不說,還賠了不少錢,讓自己的妹妹替自己賣身還錢,實在太人渣了。


    沈誌籌嘴上不說,對大山的意見卻很大了,一直有想把大山換掉的意思。


    沈誌籌這個人的控製欲很強,但是換掉大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大山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特別會拉攏人心,他手底下的兄弟,除了跟我的那幾個外,其餘的都對他衷心耿耿。


    所以沈誌籌才利用我和大山的矛盾,想讓我把大山搞垮。


    原來我很不屑沈誌籌的這種手段,但沒想到,到最後,我真的如沈誌籌所願,把大山給搞走了。


    真是因為陰差陽錯的這一次意外,大山被我和周強弄到外地去了,他暫時管不了自己的地盤兒了,我才知道原來東市藏著一個秘密。


    東市的皇冠大酒店,原來是廣林市最豪華的酒店,七年前,被沈誌籌的集團買了下來,沈誌籌控股百分之五十四,還有百分之三十是偉業集團控股。


    兩天前,有三兩大卡車開進了皇冠大酒店的地下停車庫,這件事兒我原來不知道的。


    但是當時大卡車要開進地下停車庫,地庫的門衛不允許大卡車進地庫,因為皇冠大酒店的停車位非常緊張,外部的車輛是不可以停進來的。


    但大卡車說什麽都不願意,說讓叫山哥過來,是沈哥的命令。


    但當時他們怎麽也找不到大山,當然找不到了,這時大山已經被周強弄到外地去了。


    門衛聯係不到大山,就慌了,叫來了一大幫兄弟,和卡車司機對峙了起來,卡車司機說你們找山哥來一問就知道了。


    大山手底下的人跟我熟悉,一見這情況,擔心這幾個卡車司機會開車衝關,就慌了,讓人聯係我,希望我來擺平這件事兒。


    但當時我沒空,他們隻聯係到了邱鐵柱,邱鐵柱後來才把這件事兒告訴我了的。


    我覺得非常奇怪,皇冠大酒店這樣的地方,根本就不會停卡車,因為這兒沒有什麽大貨要運,而且運一次貨,搞得這麽神秘兮兮的,這兒運得難不成就是沈誌籌的那批貨?


    出租車停在皇冠大酒店的門口,門童上來給我開門,我下了車,這門童盯著我打量了一番,眼神很有攻擊性,弄得我渾身都很不舒服。


    高級酒店我住過的不多,但服務人員沒有這樣盯著客人看的吧。


    我沒好氣道:“怎麽?”


    門童這才恍然驚醒一般,連番搖了搖頭說:“沒什麽,您請進。”


    這時,他的臉色正常多了,我不禁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難不成我的臉上有髒東西?


    對著反光的玻璃看了一眼,我的臉上很幹淨,什麽都沒有啊。


    這時,我發現剛才跟著我的那個門童,竟然麵色怪異地在背後盯著我,嘀咕著什麽。


    我後背一陣麻,趕緊迴頭問他:“你幹什麽?”


    他嚇了一跳,慌忙說:“沒什麽事兒,您前麵請。”


    這家夥太奇怪了,我越想越不對勁。


    他的臉色蒼白,像是遇見了鬼一樣,手心緊緊地蜷在一起,捏成了拳頭,手指甲掐進了手掌心裏,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讓他害怕成了這個樣子。


    皇冠大酒店我是第一次來,就算這是大山的地盤兒,可是我可以很肯定,這個門童不認識我。


    我摸著臉,我的臉很正常啊。


    看著我不爽的臉色,門童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對我說:“先生,您的傷口怪嚇人的。”


    我鬆了口氣,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說真的,我脖子上的傷口是怪嚇人的,盡管用紗布包著,但是紗布底下還滲著血,乍一看就好像我頭被人差點兒砍斷了似的。


    “不小心弄傷的。”我道,“你們這兒還有空的客房麽?”


    他一愣一愣的,把我引到前台,然後說了兩句客氣話就走了。


    前台的服務員在低頭整理這文件,沒看我,說了一句:“請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證。”


    本來我是拿了我自己的身份證,想了想我換成了林靈給我辦的假的身份證。


    “霍全先生,您好。”


    他拿著身份證對著我的臉比對著,看我的一瞬間,身份證脫手,掉在了桌子上。


    那表情就好像見了鬼一樣。


    “你你你……”


    我滿臉的黑線,這家酒店到底是怎麽迴事啊,神叨叨的,沒有一個正常人了是麽?


    前台的服務員的反應更誇張,他直接把我扔在了那裏,連讓我等一下都沒說,就直接跑走了。


    把我一個人晾在大堂裏,特別的尷尬。


    難不成是他們認識我,猜到我是來調查沈誌籌的貨的?


    我這樣一想,心裏咯噔一跳,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現在就很危險了。


    我緊張起來,這時,剛才那個服務員帶著大堂經理來了。


    大堂經理遠遠地看見我,臉色也僵硬了一下。


    那表情不像是害怕或者憤怒,而是像看見了鬼一樣。


    我不自然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我的臉上難不成真有什麽奇怪的東西?


    還好這個大堂經理上路多了,很快就調節了自己的表情,朝著我走了過來。


    “你們怎麽搞的,是不想讓我住是麽?一個個看見我都像是看見鬼一樣。”


    大堂經理客氣道:“不好意思,我們這兒已經沒有空的客房了。”


    我說:“放屁,剛才我已經問過了,明明還有客房的,你們自己人說話都不串口供的麽?”


    服務員忙擺手道:“我可沒說。”


    我指著他的鼻子:“你再放屁一句試試。”


    其實他真的沒說,但是我要是不這麽說,也許就真的被他們趕出去了,所以我是故意這麽說的,就是希望他們給我弄一間房間。


    大堂經理見我有點兒生氣了,氣氛劍拔弩張,忙從中打圓場道:“客人您別生氣,這樣吧,我們這兒還有最後一間客房,您看您願意入住麽?”


    這話說的真奇怪,什麽叫我願不願意住?


    我狐疑地打量著大堂經理,但這時候我看了一眼牆壁上的鍾,此時已經是下午四點,我再不快點兒,就來不及了。


    我把錢往桌子上一拍,說:“這間房我要了。”


    “是這樣的,我們酒店今天酬賓活動,我們就給您免單。”


    越來越奇怪了,天底下有這種好事兒?


    大堂經理讓服務員帶我上去,在樓上的1203號房。


    坐電梯的時候,這個服務員一直盯著我的影子看。


    自從我走進皇冠大酒店以後,大家看我的神情都怪怪的,我奇怪到了極點,不知道從這家夥的嘴裏能不能套出點兒話來。


    快要下電梯的時候,我故意讓服務員先走,然後我忽然撲上去,從後麵勒住他。


    本來我隻是想嚇他一跳,看看他是什麽反應,因為他很害怕我的樣子。


    我想看看他是不是認識我。


    誰知道我一勒住他,他就驚慌地大喊:“饒命啊,冤有頭債有主,饒命,你不是我們害死的啊!”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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