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一臉的嚴肅，不準我去。
“你的毒癮如果發作了怎麽辦？”
我一想，確實，要是到時候毒癮發作了，我可就要在眾人的麵前出大醜了。
“但是我今晚必須要去，這關係到我……”
我本來想說，關係到我這個破任務還要持續多久。
但我當然不可能把真話說給老吳聽，所以我說：“關係到我在洪幫能什麽位置。”
老吳指著我的鼻子：“你……”
“行行，你別生氣了，林靈陪我一起去。”
我千方百計，才說服老吳讓我一起去，他本來想說服林靈讓我留下來的，可惜林靈知道我要去赴約的真實目的，所以是站在我這一邊的。
老吳下午去上班了，走之前讓我一定要控製好自己，不要傷害林靈，還說下午會給我安排全身檢查，查查看我到底是吸毒了，還是腦子有問題。
下午我忐忑地出門，用公用電話給周強去了一個電話，周強一接到我的電話，先跟我說情況他已經從侯麗那兒知道了。
“強子，我要見老朱。”
“怎麽這麽著急？”
“我要揍這個龜孫子。”
“到底怎麽了？”
“見麵再說。”我擦了一把汗，“今天下午我一定要見老朱，你給我安排一下，我就站在這個公用電話這兒等你們。”
掛了電話，我感覺頭一陣暈，我趕緊去路邊找了一家小店，要了一包煙。
“要什麽牌子的？”
“軟中華。”
老板把煙給了我，我其實平時不抽這個牌子，也不知為什麽會要了這個牌子，可能是想到了劉勇給我的那幾包煙，我竟然忍不住了。
抽了一口軟中華，出乎我的意料，這煙特別嗆，好劉勇給我的一個味道。
我趕緊迴頭，去找店老板。
“小夥子，你迴來買什麽？”
“老板，你丫的不厚道，這煙是假煙。”我道。
老板一點兒也不驚慌，兩手一攤道：“我知道咯，不是假煙會賣給你這麽便宜啊？”
“你！”
我啞口無言，第一迴見到這麽不要臉的人。
“別說是賣給你了，劉隊長來我這兒買煙，買的都是這種，老子的煙賣給大人物都沒人說是假的，你知道為什麽，因為老子的舅舅是……”
我打斷他：“你說什麽，你把煙賣給誰了？”
“劉隊長，說了你認識麽？”
我一愣，抓著他的衣領說：“你再說一邊，你把煙賣給誰了？”
“劉……隊長。”
“哪個劉隊長？”
“cao鄉看守所的……”
“劉勇？！”
我額頭的青筋也爆起來了，抓著他的衣領，把他從櫃台裏麵抓出來，老板這下不敢狂了，一直讓我鬆手。
“我問你，你這煙裏是不是卷了大.麻賣的？”
店老板快哭了：“這……”
“是不是？”
“一點點啦。”
他哭喪著臉承認。
“我cao你大爺。”我反手給了這家夥一個巴掌，他摔在地上變成了滾地葫蘆，他們家裏養的一條柯基犬衝上來對我叫喚。
旁邊店鋪裏的店員，聽到這種情況，伸出頭來看情況，被我瞪了一眼，就感覺又把頭縮了迴去。
“你怎麽能無緣無故打人呢？”
“你他媽的煙裏夾大.麻，你說我無緣無故打人。”
“十裏八村都知道我這兒的軟中華是怎麽迴事，再說了，大.麻也不便宜啊。”
他倒還委屈上了。
我紅著眼睛道：“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你要是敢說一句假話，我現在就送你歸西，我知道你剛剛偷偷按了報警電話，告訴你，警察過來至少要五分鍾，老子殺你半分鍾都不用。”
老板癱坐在地上，拚命地出點頭。
我道：“你這裏麵除了大.麻還有沒有其他的成分？”
“沒有，保證沒有，就是大.麻，吸了就是爽，很難上癮的。”
這老吳也跟我說過，看來這老板不是在說謊。
我又問道：“那要吸多少根才會上癮。”
“這玩意兒比煙還難上癮，你要是沒有煙癮，對這東西不會太上癮的。”店老板道。
這就奇怪了，我指抽了兩包多一點兒，怎麽可能會上癮呢？
我又問：“難戒麽？”
“我不知道啊，我自己沒有戒過。小夥子，你放開我吧，我可從來沒有賣過煙給一般人，來我這兒買煙的，都是知道內情的，像你今天來買，本來我是不想賣給你的。”
我正在想，如果真是這樣，我怎麽可能吸了幾口就上癮了呢。
我一陣奇怪，盯著這個滿臉驚慌的老板，臉上忍不住冷笑。
“這麽說，你還是做好人好事了咯？”
“不敢當。”他哭喪著臉道。
我讓他滾，站起來準備迴到電話亭邊上，這時警察來了。
“這兒有人報警說你尋釁滋事，跟我們走一趟吧。”
店老板衝出來指著我道：“丟雷老母啊，就是這個家夥，快點把他關起來。”
我迴頭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他吼道：“你看什麽看？丟雷老母。”
我對警察說：“你們去搜搜，他店裏的軟中華煙裏有大.麻。”
這兩個警察一愣，大概沒想到我會忽然說這個，兩個人沒反應過來。
“你說什麽？”
“他的煙裏有大.麻，你們去搜搜，算我送你們的一份大禮。”
這兩個警察不是傻子，立刻明白過來我的意思，兩個人走上去，把軟中華都搜了出來
“不是，你們這幾個通知，不要聽他的一麵之詞啊。”店老板一下子又變了一張臉，“我舅舅是……”
“管你舅舅是誰，現在我們接到群眾舉報，你販賣違禁藥品，跟我們走一趟。”
語氣說的挺客氣的，可是這老板是被按在地上的，我們倆坐著同一輛警車，他一路上一直在抹眼淚，同時哭訴我。
“你怎麽這麽衰，衰仔啊，都怪你！”
我靠在車窗上笑。
到了派出所，果不其然，在審訊室裏見我的人果然是老朱。
老朱的氣色不錯，看著他這個樣子，我就很生氣。
“怎麽了，這麽著急的要見我，是不是有什麽大事兒？
“有兩件事。”我道，“第一，晚上沈誌籌可能要行動，但我還沒查出他到底要運送什麽貨物，晚上我要去金碧輝煌，他組局請我們去嗨，我的時間不多了。”
老朱興奮地搓手，眼睛亮了起來。
“那你還在這兒幹嘛？快點兒去調查啊。”
我一下子來了火氣了：“老朱，你有沒有把我當過人啊，我為你賣命，你丫的有關心過我這條命麽？”
老朱不明就裏，對我說：“你的脾氣別那麽大啊，到底出了什麽事了，你跟我說。”
我越想越氣，心裏暴躁得不行，很想把老朱給殺了，此時渾身上下好像有無數隻螞蟻在爬著一樣。
太痛苦了，我想撓一下自己的心口，但是我的雙手被手銬拷著了。
老朱看出了我的不對勁，問我怎麽了？
我這時已經痛苦得不行了，拚命地用頭撞桌子。
“霍東野，你冷靜點兒！來人！”
這是我聽見的最後幾個字，然後我就暈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我已經換了個地方。
“到底怎麽迴事，你怎麽會染上那東西？！”老朱的嘴唇顫抖著，這裏我的病床邊問道。
我渾身都被捆著皮帶，身體難受得不行。
我苦笑道：“好了，你也知道，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第二個消息。我染上毒癮了。”
老朱不敢相信，搖著頭，一屁股坐了下來。
“不可能的，這不是真的。”
老朱一個勁兒地不肯承認：“這不是真的。”
我把我染毒的過程又說了一遍，老朱聽完了以後，一個勁兒地說不可能。
本來我以為他是不願意接受這個過程，但老朱跟我說：“這是不可能的，你這樣子很顯然是吸的bin毒，隻是幾根大.麻煙不會發作成這個樣子，而且你後來都沒吸，但看起來你卻好像天天都在吸一樣。”
老朱這麽一說，我也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不管了，這個任務你不能再繼續了，我不能讓你再涉險。”老朱道。
我果斷拒絕了：“你放屁，原來我退出了還能當原來的我，現在我退出了，我隻能當一個戒毒人員。我不會退出的，除非我讓廖正新付出代價。”
老朱一直勸我退出，都被我直接否決了。
“現在時間不多了，九點我要去夜總會了，如果不去，沈誌籌會起疑心的。老朱，我要你幫我幾個忙，徐局長，還有cao鄉看守所的劉勇局長都是廖正新的人，你得想辦法把這幾個人除掉。”
“你想的倒是美，徐局長是我的頂頭上司。”
“你知道他和廖正新勾搭，你怎麽一點兒也不吃驚？”我反問道。
老朱苦笑道：“一言難盡。可是你現在的毒癮這麽嚴重，你能控製自己的行為麽？”
我咬著嘴唇說：“我有辦法。”
老朱沉默不語，看來他還在猶豫，就在這時，侯麗進來，對老朱說：“師父，有人來保釋霍東野了。”
我以為是林靈，但侯麗說：“是一個男人，劉春。”
春哥？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他怎麽可能來保釋我。
他不會是想把我保出去後然後把我弄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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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毒癮如果發作了怎麽辦？”
我一想，確實，要是到時候毒癮發作了，我可就要在眾人的麵前出大醜了。
“但是我今晚必須要去，這關係到我……”
我本來想說，關係到我這個破任務還要持續多久。
但我當然不可能把真話說給老吳聽，所以我說：“關係到我在洪幫能什麽位置。”
老吳指著我的鼻子：“你……”
“行行，你別生氣了，林靈陪我一起去。”
我千方百計，才說服老吳讓我一起去，他本來想說服林靈讓我留下來的，可惜林靈知道我要去赴約的真實目的，所以是站在我這一邊的。
老吳下午去上班了，走之前讓我一定要控製好自己，不要傷害林靈，還說下午會給我安排全身檢查，查查看我到底是吸毒了，還是腦子有問題。
下午我忐忑地出門，用公用電話給周強去了一個電話，周強一接到我的電話，先跟我說情況他已經從侯麗那兒知道了。
“強子，我要見老朱。”
“怎麽這麽著急？”
“我要揍這個龜孫子。”
“到底怎麽了？”
“見麵再說。”我擦了一把汗，“今天下午我一定要見老朱，你給我安排一下，我就站在這個公用電話這兒等你們。”
掛了電話，我感覺頭一陣暈，我趕緊去路邊找了一家小店，要了一包煙。
“要什麽牌子的？”
“軟中華。”
老板把煙給了我，我其實平時不抽這個牌子，也不知為什麽會要了這個牌子，可能是想到了劉勇給我的那幾包煙，我竟然忍不住了。
抽了一口軟中華，出乎我的意料，這煙特別嗆，好劉勇給我的一個味道。
我趕緊迴頭，去找店老板。
“小夥子，你迴來買什麽？”
“老板，你丫的不厚道，這煙是假煙。”我道。
老板一點兒也不驚慌，兩手一攤道：“我知道咯，不是假煙會賣給你這麽便宜啊？”
“你！”
我啞口無言，第一迴見到這麽不要臉的人。
“別說是賣給你了，劉隊長來我這兒買煙，買的都是這種，老子的煙賣給大人物都沒人說是假的，你知道為什麽，因為老子的舅舅是……”
我打斷他：“你說什麽，你把煙賣給誰了？”
“劉隊長，說了你認識麽？”
我一愣，抓著他的衣領說：“你再說一邊，你把煙賣給誰了？”
“劉……隊長。”
“哪個劉隊長？”
“cao鄉看守所的……”
“劉勇？！”
我額頭的青筋也爆起來了，抓著他的衣領，把他從櫃台裏麵抓出來，老板這下不敢狂了，一直讓我鬆手。
“我問你，你這煙裏是不是卷了大.麻賣的？”
店老板快哭了：“這……”
“是不是？”
“一點點啦。”
他哭喪著臉承認。
“我cao你大爺。”我反手給了這家夥一個巴掌，他摔在地上變成了滾地葫蘆，他們家裏養的一條柯基犬衝上來對我叫喚。
旁邊店鋪裏的店員，聽到這種情況，伸出頭來看情況，被我瞪了一眼，就感覺又把頭縮了迴去。
“你怎麽能無緣無故打人呢？”
“你他媽的煙裏夾大.麻，你說我無緣無故打人。”
“十裏八村都知道我這兒的軟中華是怎麽迴事，再說了，大.麻也不便宜啊。”
他倒還委屈上了。
我紅著眼睛道：“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你要是敢說一句假話，我現在就送你歸西，我知道你剛剛偷偷按了報警電話，告訴你，警察過來至少要五分鍾，老子殺你半分鍾都不用。”
老板癱坐在地上，拚命地出點頭。
我道：“你這裏麵除了大.麻還有沒有其他的成分？”
“沒有，保證沒有，就是大.麻，吸了就是爽，很難上癮的。”
這老吳也跟我說過，看來這老板不是在說謊。
我又問道：“那要吸多少根才會上癮。”
“這玩意兒比煙還難上癮，你要是沒有煙癮，對這東西不會太上癮的。”店老板道。
這就奇怪了，我指抽了兩包多一點兒，怎麽可能會上癮呢？
我又問：“難戒麽？”
“我不知道啊，我自己沒有戒過。小夥子，你放開我吧，我可從來沒有賣過煙給一般人，來我這兒買煙的，都是知道內情的，像你今天來買，本來我是不想賣給你的。”
我正在想，如果真是這樣，我怎麽可能吸了幾口就上癮了呢。
我一陣奇怪，盯著這個滿臉驚慌的老板，臉上忍不住冷笑。
“這麽說，你還是做好人好事了咯？”
“不敢當。”他哭喪著臉道。
我讓他滾，站起來準備迴到電話亭邊上，這時警察來了。
“這兒有人報警說你尋釁滋事，跟我們走一趟吧。”
店老板衝出來指著我道：“丟雷老母啊，就是這個家夥，快點把他關起來。”
我迴頭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他吼道：“你看什麽看？丟雷老母。”
我對警察說：“你們去搜搜，他店裏的軟中華煙裏有大.麻。”
這兩個警察一愣，大概沒想到我會忽然說這個，兩個人沒反應過來。
“你說什麽？”
“他的煙裏有大.麻，你們去搜搜，算我送你們的一份大禮。”
這兩個警察不是傻子，立刻明白過來我的意思，兩個人走上去，把軟中華都搜了出來
“不是，你們這幾個通知，不要聽他的一麵之詞啊。”店老板一下子又變了一張臉，“我舅舅是……”
“管你舅舅是誰，現在我們接到群眾舉報，你販賣違禁藥品，跟我們走一趟。”
語氣說的挺客氣的，可是這老板是被按在地上的，我們倆坐著同一輛警車，他一路上一直在抹眼淚，同時哭訴我。
“你怎麽這麽衰，衰仔啊，都怪你！”
我靠在車窗上笑。
到了派出所，果不其然，在審訊室裏見我的人果然是老朱。
老朱的氣色不錯，看著他這個樣子，我就很生氣。
“怎麽了，這麽著急的要見我，是不是有什麽大事兒？
“有兩件事。”我道，“第一，晚上沈誌籌可能要行動，但我還沒查出他到底要運送什麽貨物，晚上我要去金碧輝煌，他組局請我們去嗨，我的時間不多了。”
老朱興奮地搓手，眼睛亮了起來。
“那你還在這兒幹嘛？快點兒去調查啊。”
我一下子來了火氣了：“老朱，你有沒有把我當過人啊，我為你賣命，你丫的有關心過我這條命麽？”
老朱不明就裏，對我說：“你的脾氣別那麽大啊，到底出了什麽事了，你跟我說。”
我越想越氣，心裏暴躁得不行，很想把老朱給殺了，此時渾身上下好像有無數隻螞蟻在爬著一樣。
太痛苦了，我想撓一下自己的心口，但是我的雙手被手銬拷著了。
老朱看出了我的不對勁，問我怎麽了？
我這時已經痛苦得不行了，拚命地用頭撞桌子。
“霍東野，你冷靜點兒！來人！”
這是我聽見的最後幾個字，然後我就暈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我已經換了個地方。
“到底怎麽迴事，你怎麽會染上那東西？！”老朱的嘴唇顫抖著，這裏我的病床邊問道。
我渾身都被捆著皮帶，身體難受得不行。
我苦笑道：“好了，你也知道，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第二個消息。我染上毒癮了。”
老朱不敢相信，搖著頭，一屁股坐了下來。
“不可能的，這不是真的。”
老朱一個勁兒地不肯承認：“這不是真的。”
我把我染毒的過程又說了一遍，老朱聽完了以後，一個勁兒地說不可能。
本來我以為他是不願意接受這個過程，但老朱跟我說：“這是不可能的，你這樣子很顯然是吸的bin毒，隻是幾根大.麻煙不會發作成這個樣子，而且你後來都沒吸，但看起來你卻好像天天都在吸一樣。”
老朱這麽一說，我也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不管了，這個任務你不能再繼續了，我不能讓你再涉險。”老朱道。
我果斷拒絕了：“你放屁，原來我退出了還能當原來的我，現在我退出了，我隻能當一個戒毒人員。我不會退出的，除非我讓廖正新付出代價。”
老朱一直勸我退出，都被我直接否決了。
“現在時間不多了，九點我要去夜總會了，如果不去，沈誌籌會起疑心的。老朱，我要你幫我幾個忙，徐局長，還有cao鄉看守所的劉勇局長都是廖正新的人，你得想辦法把這幾個人除掉。”
“你想的倒是美，徐局長是我的頂頭上司。”
“你知道他和廖正新勾搭，你怎麽一點兒也不吃驚？”我反問道。
老朱苦笑道：“一言難盡。可是你現在的毒癮這麽嚴重，你能控製自己的行為麽？”
我咬著嘴唇說：“我有辦法。”
老朱沉默不語，看來他還在猶豫，就在這時，侯麗進來，對老朱說：“師父，有人來保釋霍東野了。”
我以為是林靈，但侯麗說：“是一個男人，劉春。”
春哥？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他怎麽可能來保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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