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警官沒蒙我，第二天警察果然安排醫生來在我換藥。
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煙癮特別大，醫生給我換好了藥以後，我趁沒人注意，偷偷抽了一根。
但等醫生迴來後，發現了地上的煙灰，把我教訓了一頓。
“你身上有傷口，不要抽煙。”
我連連點頭。
嘴上這麽說，手上卻一點兒也沒少抽，迴了號子裏，又抽了一根。
那癮君子蹲在我旁邊吸煙氣，他不敢跟我要著抽，不過吸這味道就夠讓他如癡如醉的了。
“你怎麽不去是戒毒所，被關這兒來啊？”我問。
“我毒癮早就戒掉了，關這兒來是因為……”他伸出兩根手指頭，對我做了一個悄悄拿東西手勢，我道：“你是因為偷東西才進來的啊。”
“嘿嘿，差不不多吧。”
他一邊說，一邊把腦袋往我的煙頭上蹭，我也不知道他身上有多少種病，哪兒敢讓他吸我的煙啊。
“去去，讓你聞聞味道就夠了，你別蹬鼻子上臉啊，我自己還不夠抽呢。”
他訕訕一笑，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歹毒，不過沒敢跟我強嘴。
我好奇地問：“毒癮也能戒麽？我爸說毒癮這東西戒不掉。”
他撓了一下腦袋：“警察沒抓到我，就算戒掉了。”
我瞪大了眼睛：“那這意思是你壓根兒就沒戒掉啊？！”
“我要不是沒錢，怎麽會去……”他伸手又做了那個拿東西的手勢，這小子挺搞笑的，好意思偷，不好意思說。
不過我這個人不是道德標兵，也沒興趣教育他，我問：“毒癮真的很難戒麽？”
“這玩意兒怎麽可能戒得掉，隻要你知道你自己吸了毒，而且上癮了，就絕對戒不掉。就算戒掉了，心裏也會很想，那感覺，比大半夜的想一個女人還要難過。”
他說著，臉部的表情都扭曲了起來，看得我覺得很詭異。
我爸以前和我說過，癮君子的複吸率是百分之一百，這玩意兒絕對不能沾上。
他跟我說，他們單位有個叔叔，是緝毒警察，曾經被評為年度英雄人物。
但是很不信，因為工作原因，他染上了毒癮，就是用小拇指挑著嚐一口味道的度，經年累月，就讓他染上了毒癮。
但當時沒人察覺到這個叔叔有問題，他是緝毒大隊的大隊長，手下的人自然不會懷疑他了。
為了吸毒，他竟然和毒販勾結，後來這件事兒理所當然的敗露了。
當時我爸所裏非常痛心，決定絕對不放棄他，把他送到戒毒所裏去，一定要讓他戒毒成功。
三個月後，這個叔叔被從戒毒所裏放了出來。
但是還沒過一個月，他就從自己家屋頂跳了下來，當場死亡，當時他毒癮發作。
這件事兒對我爸的衝擊很大，而且省裏開了幾個月的專項會議，就是討論緝毒人員如何避免染上毒癮的問題。
我現在想起來，心裏還後怕，因為這件事兒給我的映像太深刻了，我從小就不去夜店，哪怕我們幾個哥們兒剛成年的時候，去裝酷，我都沒去過。
現在他說起來，我不免問他：“老鬼，你說人真的不可能戒毒麽？”
“我這麽問你吧，你要是遇到一個前凸後翹的大美女，在你的麵前光著身子，撅著腚，蹭著你老二摩擦，你能忍住不幹她麽？”
“這他媽的什麽狗屎問題。”
“你就說你能不能忍得住？”老鬼道，“你是個男人，你說話要摸著良心的哦。”
我沒迴答，另外兩個人已經笑著搶答了：“能忍得住的不是太監就是哥。”
“我，也差不多吧。”我老臉一紅。
我想沒有一個男人忍得住吧，除非壓根兒就不喜歡女人。
老鬼道：“跟你說，這癮頭發作起來，就更不可能管得住毒癮了。這癮啊，能不沾就別沾，老哥我算是被人坑了。”
我聽呆了，然後才發現我的煙竟然被老鬼拿過去了，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整個人都像是登仙了一樣爽。
這根煙被他吸了一口，我也肯定不要了，我沒好氣地說道：“老鬼你膽子夠大的啊，這根就給你了，再有下次老子打死你。”
老鬼吸完了，躺在地上閉著眼睛，舒舒服服地擺手道：“你打死我吧，你把我往死裏打吧。”
見鬼。
我沒多想，懶洋洋的想睡覺，閉上眼睛，腦子裏蹦出來的竟然全是林靈的模樣。
林靈光著身子，纏著我的腰，可以被我擺成各種姿勢。
而就在這時，我赫然驚醒，尷尬地發現自己的雙手竟然在摸自己。
還好沒人注意到，此時已經是半夜，號子裏一片漆黑，我在黑暗中睜開眼睛，感覺渾身都很虛，說不出的一種難受的感覺。
翻來覆去，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劉警官提審我，又問了我幾個問題，還是那幾個。
我有點著急了，因為我急著出去，陳雙還等著我救命呢。
劉警官安慰我說，快了，他就快要把我放出去了，然後又給了我兩包煙，讓我別著急。
我迴到號子裏，連抽了四五根，老鬼跟瘋了一樣，眼睛通紅地問我要煙抽。
“你他媽的毒癮戒掉了，染上煙癮了是麽？”我讓老鬼滾，不給。
“求求你了，霍哥你給我一根吧。”他抓心撓肺地求我，眼眶通紅，像一隻惡鬼一樣，模樣特別可怕。
我不肯給他，他就抱著我的大腿，求得著急了，這小子竟然哭了出來，我說不出的惡心，因為一個大男人，竟然抱著我的褲腿哭了。
“你說什麽我都不會給的。警察是怎麽查的，你小子根本沒戒掉毒癮。”我道。
“霍哥，我告訴你怎麽躲警察，你就讓我抽一根好麽？就一根。”他滿臉的鼻涕眼淚求我。
看他這樣子著實可憐，這又不是毒，給他來一根也沒什麽。
我道：“那行，你先說。”
他抓著自己的頭皮道：“霍哥你看的頭發。”
“你丫的沒頭發。”我道，這家夥是個光頭。
“對，我沒頭發，隻要過了48個小時，尿液裏就檢查不出我吸過了，但頭發和指甲蓋裏是有沉澱的，所以我每次吸完了就把自己鎖在家裏，我把頭發也剃光了。”他說道。
我奇怪地問，“那你的指甲蓋呢？”
問完了我就後悔了，這家夥根本沒有指甲蓋，他的指甲竟然被他自己都拔光了！十根手指頭，和十根腳趾頭，就是十個肉球，壓根兒沒有指甲蓋。
我一陣反胃，趕緊把煙扔給他：“你他媽的去抽吧，省著點兒抽。”
“謝謝霍哥，謝謝霍哥。”他給我磕了幾個響頭，也不知為什麽，我一陣心慌，說不出的煩躁。
下午，趙警官來看我，這小子看我不爽，見我有煙，就要沒收我的煙。
“這是你們劉警官給我的，你小子識趣點兒。”
“這兒是看守所，誰都不能在這裏抽煙。”他正色道。
我就煩他這樣子。
一臉正氣凜然的樣子，其實呢？骨子裏就是個傻逼。
“你跟蔣明軒勾搭的時候，怎麽不記得自己是在看守所工作，怎麽不記得自己是個警察呢。”
他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反正這包煙，我必須要沒收。”
說完，他打開了看守所的大門，讓另外兩個人在外麵等著，獨自走了進來。
我退後一步，把煙握在手裏。
他舉起了警棍。
“煙不能給他！”
我沒說話，老鬼就瘋了一樣蹦出來，跟一個怪物一樣，往趙警官的臉上直撲了上去。
說真的，他的動作嚇了我了趙警官一跳。
我們兩個都沒料到，老鬼這家夥竟然張開了嘴往趙警官的脖子上咬下去。
我嚇壞了，這要是趙警官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我肯定要逃不脫幹係，那到時候蔣明軒非笑壞了不可。
我趕緊上前一步，抓住老鬼，然後捏著他的下巴骨，用力地往下一拽，老鬼的下巴骨就脫臼了。
他疼的不行，軟趴趴地從趙警官的身上被我拽了下來，趙警官嚇傻了，後麵追來的兩個警察這才反應過來，馬後炮似的，把我和老鬼按在地上。
“煙你拿走，我不要了。”我的臉被按在地上，這時候我知道跟他對著幹沒什麽好處。
我本來是打架鬥毆進來的，要是在背負襲警的罪名，那可就傻眼兒了。
趙警官喘著粗氣，先給了老鬼一悶棍，老鬼暈了過去。
我閉上眼睛，也等著這一悶棍。
但是等了半天，也沒等到這一悶棍，趙警官說：“這迴就算了，別再讓我抓到下一迴，我們走。”
我被鬆了開來，他隔著柵欄對我說：“今天這事兒我欠你一個人情，但是這煙，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再抽，我是為了你好，永遠不要再抽。”
也不知道為何，我覺得他話裏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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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等醫生迴來後，發現了地上的煙灰，把我教訓了一頓。
“你身上有傷口，不要抽煙。”
我連連點頭。
嘴上這麽說，手上卻一點兒也沒少抽，迴了號子裏，又抽了一根。
那癮君子蹲在我旁邊吸煙氣，他不敢跟我要著抽，不過吸這味道就夠讓他如癡如醉的了。
“你怎麽不去是戒毒所，被關這兒來啊？”我問。
“我毒癮早就戒掉了，關這兒來是因為……”他伸出兩根手指頭，對我做了一個悄悄拿東西手勢，我道：“你是因為偷東西才進來的啊。”
“嘿嘿，差不不多吧。”
他一邊說，一邊把腦袋往我的煙頭上蹭，我也不知道他身上有多少種病，哪兒敢讓他吸我的煙啊。
“去去，讓你聞聞味道就夠了，你別蹬鼻子上臉啊，我自己還不夠抽呢。”
他訕訕一笑，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歹毒，不過沒敢跟我強嘴。
我好奇地問：“毒癮也能戒麽？我爸說毒癮這東西戒不掉。”
他撓了一下腦袋：“警察沒抓到我，就算戒掉了。”
我瞪大了眼睛：“那這意思是你壓根兒就沒戒掉啊？！”
“我要不是沒錢，怎麽會去……”他伸手又做了那個拿東西的手勢，這小子挺搞笑的，好意思偷，不好意思說。
不過我這個人不是道德標兵，也沒興趣教育他，我問：“毒癮真的很難戒麽？”
“這玩意兒怎麽可能戒得掉，隻要你知道你自己吸了毒，而且上癮了，就絕對戒不掉。就算戒掉了，心裏也會很想，那感覺，比大半夜的想一個女人還要難過。”
他說著，臉部的表情都扭曲了起來，看得我覺得很詭異。
我爸以前和我說過，癮君子的複吸率是百分之一百，這玩意兒絕對不能沾上。
他跟我說，他們單位有個叔叔，是緝毒警察，曾經被評為年度英雄人物。
但是很不信，因為工作原因，他染上了毒癮，就是用小拇指挑著嚐一口味道的度，經年累月，就讓他染上了毒癮。
但當時沒人察覺到這個叔叔有問題，他是緝毒大隊的大隊長，手下的人自然不會懷疑他了。
為了吸毒，他竟然和毒販勾結，後來這件事兒理所當然的敗露了。
當時我爸所裏非常痛心，決定絕對不放棄他，把他送到戒毒所裏去，一定要讓他戒毒成功。
三個月後，這個叔叔被從戒毒所裏放了出來。
但是還沒過一個月，他就從自己家屋頂跳了下來，當場死亡，當時他毒癮發作。
這件事兒對我爸的衝擊很大，而且省裏開了幾個月的專項會議，就是討論緝毒人員如何避免染上毒癮的問題。
我現在想起來，心裏還後怕，因為這件事兒給我的映像太深刻了，我從小就不去夜店，哪怕我們幾個哥們兒剛成年的時候，去裝酷，我都沒去過。
現在他說起來，我不免問他：“老鬼，你說人真的不可能戒毒麽？”
“我這麽問你吧，你要是遇到一個前凸後翹的大美女，在你的麵前光著身子，撅著腚，蹭著你老二摩擦，你能忍住不幹她麽？”
“這他媽的什麽狗屎問題。”
“你就說你能不能忍得住？”老鬼道，“你是個男人，你說話要摸著良心的哦。”
我沒迴答，另外兩個人已經笑著搶答了：“能忍得住的不是太監就是哥。”
“我，也差不多吧。”我老臉一紅。
我想沒有一個男人忍得住吧，除非壓根兒就不喜歡女人。
老鬼道：“跟你說，這癮頭發作起來，就更不可能管得住毒癮了。這癮啊，能不沾就別沾，老哥我算是被人坑了。”
我聽呆了，然後才發現我的煙竟然被老鬼拿過去了，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整個人都像是登仙了一樣爽。
這根煙被他吸了一口，我也肯定不要了，我沒好氣地說道：“老鬼你膽子夠大的啊，這根就給你了，再有下次老子打死你。”
老鬼吸完了，躺在地上閉著眼睛，舒舒服服地擺手道：“你打死我吧，你把我往死裏打吧。”
見鬼。
我沒多想，懶洋洋的想睡覺，閉上眼睛，腦子裏蹦出來的竟然全是林靈的模樣。
林靈光著身子，纏著我的腰，可以被我擺成各種姿勢。
而就在這時，我赫然驚醒，尷尬地發現自己的雙手竟然在摸自己。
還好沒人注意到，此時已經是半夜，號子裏一片漆黑，我在黑暗中睜開眼睛，感覺渾身都很虛，說不出的一種難受的感覺。
翻來覆去，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劉警官提審我，又問了我幾個問題，還是那幾個。
我有點著急了，因為我急著出去，陳雙還等著我救命呢。
劉警官安慰我說，快了，他就快要把我放出去了，然後又給了我兩包煙，讓我別著急。
我迴到號子裏，連抽了四五根，老鬼跟瘋了一樣，眼睛通紅地問我要煙抽。
“你他媽的毒癮戒掉了，染上煙癮了是麽？”我讓老鬼滾，不給。
“求求你了，霍哥你給我一根吧。”他抓心撓肺地求我，眼眶通紅，像一隻惡鬼一樣，模樣特別可怕。
我不肯給他，他就抱著我的大腿，求得著急了，這小子竟然哭了出來，我說不出的惡心，因為一個大男人，竟然抱著我的褲腿哭了。
“你說什麽我都不會給的。警察是怎麽查的，你小子根本沒戒掉毒癮。”我道。
“霍哥，我告訴你怎麽躲警察，你就讓我抽一根好麽？就一根。”他滿臉的鼻涕眼淚求我。
看他這樣子著實可憐，這又不是毒，給他來一根也沒什麽。
我道：“那行，你先說。”
他抓著自己的頭皮道：“霍哥你看的頭發。”
“你丫的沒頭發。”我道，這家夥是個光頭。
“對，我沒頭發，隻要過了48個小時，尿液裏就檢查不出我吸過了，但頭發和指甲蓋裏是有沉澱的，所以我每次吸完了就把自己鎖在家裏，我把頭發也剃光了。”他說道。
我奇怪地問，“那你的指甲蓋呢？”
問完了我就後悔了，這家夥根本沒有指甲蓋，他的指甲竟然被他自己都拔光了！十根手指頭，和十根腳趾頭，就是十個肉球，壓根兒沒有指甲蓋。
我一陣反胃，趕緊把煙扔給他：“你他媽的去抽吧，省著點兒抽。”
“謝謝霍哥，謝謝霍哥。”他給我磕了幾個響頭，也不知為什麽，我一陣心慌，說不出的煩躁。
下午，趙警官來看我，這小子看我不爽，見我有煙，就要沒收我的煙。
“這是你們劉警官給我的，你小子識趣點兒。”
“這兒是看守所，誰都不能在這裏抽煙。”他正色道。
我就煩他這樣子。
一臉正氣凜然的樣子，其實呢？骨子裏就是個傻逼。
“你跟蔣明軒勾搭的時候，怎麽不記得自己是在看守所工作，怎麽不記得自己是個警察呢。”
他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反正這包煙，我必須要沒收。”
說完，他打開了看守所的大門，讓另外兩個人在外麵等著，獨自走了進來。
我退後一步，把煙握在手裏。
他舉起了警棍。
“煙不能給他！”
我沒說話，老鬼就瘋了一樣蹦出來，跟一個怪物一樣，往趙警官的臉上直撲了上去。
說真的，他的動作嚇了我了趙警官一跳。
我們兩個都沒料到，老鬼這家夥竟然張開了嘴往趙警官的脖子上咬下去。
我嚇壞了，這要是趙警官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我肯定要逃不脫幹係，那到時候蔣明軒非笑壞了不可。
我趕緊上前一步，抓住老鬼，然後捏著他的下巴骨，用力地往下一拽，老鬼的下巴骨就脫臼了。
他疼的不行，軟趴趴地從趙警官的身上被我拽了下來，趙警官嚇傻了，後麵追來的兩個警察這才反應過來，馬後炮似的，把我和老鬼按在地上。
“煙你拿走，我不要了。”我的臉被按在地上，這時候我知道跟他對著幹沒什麽好處。
我本來是打架鬥毆進來的，要是在背負襲警的罪名，那可就傻眼兒了。
趙警官喘著粗氣，先給了老鬼一悶棍，老鬼暈了過去。
我閉上眼睛，也等著這一悶棍。
但是等了半天，也沒等到這一悶棍，趙警官說：“這迴就算了，別再讓我抓到下一迴，我們走。”
我被鬆了開來，他隔著柵欄對我說：“今天這事兒我欠你一個人情，但是這煙，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再抽，我是為了你好，永遠不要再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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