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野,你想去哪兒啊,老子有一筆賬要跟你算呢。”蔣明軒說道。


    “帶著幾十個人來醫院,你這是要醫鬧啊?”我問。


    “別他媽的跟我胡扯,你不是挺狂的麽剛才。”蔣明軒說道。


    我道:“你是來這我報仇的咯?”


    蔣明軒兇神惡煞道:“廢話,把你手邊的棍子拿起來,我們較量較量。”


    我左右看了一下,哪兒有什麽棍子。


    蔣明軒指著拖把道:“這就是你的棍子。”


    那拖把還浸在汙水裏,醫院的拖地用的拖把,有多髒隻有天知道,我一陣惡心,差點兒吐出來。


    邱鐵柱道:“蔣明軒,你小子敢更慫一點兒麽,剛才被打慘了,現在叫上這麽多個兄弟,來給你找場子,你有種和我們霍哥單挑啊,我們霍哥還受著傷呢。”


    蔣明軒又不傻,怎麽會上這個當,他冷笑了一聲,看著邱鐵柱的臉,陰陽怪氣道:“單打獨鬥算什麽好漢,咱們就這麽打,你的人和我的人打,誰輸了,誰從這片場子裏撤出去!”


    我差點兒噴口水,這是我今天聽過最搞笑的一句話。


    這不是什麽場子,這是醫院。


    兩個黑社會搶地盤兒搶到醫院來了,這傳出去不笑掉人的大牙麽?


    我還沒說話,邱鐵柱先不爽了,大叫道:“你丫的消息夠靈通的啊,這是我們最掙錢的一個盤口,你丫的想搶走,這是不是挑釁我們洪幫?”


    蔣明軒哈哈大笑,笑得臉都紅了。


    “臥槽,你能別丟人了麽,這是你們最掙錢的一個盤口啊?你丫的太搞笑了,你們怎麽窮到了這個份兒上的?”


    “廢話少說,要打也行,別在這兒擋著別人看病,你就不怕損陰德,生了兒子沒屁眼兒麽。”我道,“我們去停車場,那兒寬敞,我叫上我們的兄弟,你也叫上你們的兄弟,大家堂堂正正地幹一場。”


    有我這個當老大的發話,邱鐵柱就不再插嘴了,一切由我來定奪。


    “你們去哪兒叫兄弟啊?”蔣明軒上下打量著我問道,“我們說會讓你離開了麽?”


    我一愣:“你也太無恥了吧。”


    蔣明軒頂著兩個熊貓眼,對我攤開雙手說道:“無恥就是我的保護色啊,你怎麽知道的。”


    我長歎了一口氣,麵對這種神經病,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好。


    “你他媽的要臉麽?你們這麽多人打我們這幾個,你丫的心眼兒太髒了吧。”邱鐵柱忍不了了,衝上來大罵道。


    蔣明軒抄起了不知道什麽東西,往邱鐵柱的頭上砸,邱鐵柱本來就不是一個好欺負的,這下他直接怒了。


    “你丫的,幹什麽呢?!”


    “打你怎麽了?!”


    “蔣明軒你丫的別太過分!”


    “老子今天就揍你怎麽了?!”


    “怎麽了?!我幹你大爺的!”


    邱鐵柱很衝動,一言不合,直接給蔣明軒的肚子來了一拳。


    他們倆吵架的時候,已經逼得很近了,蔣明軒受過傷,這一拳打得他叫都叫不出來,隻想傻眼兒了。


    蔣明軒的小弟們,這下全都紅了眼,掄起鐵棍子對著我們就衝了過來。


    “媽的,殺啊!”


    我趕緊把邱鐵柱拎起來,一棍子貼著他的臉打了下來,邱鐵柱嚇傻眼了,我一腳把那人踹飛。


    “所有人逃!”我大吼了一聲。


    現在這種情況,我們根本就打不過,強行打就是找死,我知道我現在逃走很沒有麵子,但是命和麵子之間,我選命。


    我們人隻有四五個,其他人都不在,一聽我這麽喊,大家竟然都不跑。


    邱鐵柱紅著眼睛,對我大吼道:“不能跑,要是跑了,我們的臉就丟光了!”


    “我是老大,你是老大?我讓大家跑,都他媽的給我跑!”


    這一架打得幾乎是碾壓式的,我們被人碾著走,一個兄弟被兩個人按在地上,鋼棍兒直接搗在他的大腿上,他慘叫一聲,血就流了一地。


    醫院裏的人驚呆了,病人們不敢上前,那些保安也被嚇傻了,這個醫院被邱鐵柱保護了很多天以後,保安們早就不怎麽管事兒了,看見我們被打得這麽慘,還有誰敢上來拉架?


    “霍東野,你就是個慫貨,今天老子要把你的人都打死,你給老子滾出去!”


    蔣明軒讓人把我受傷的兄弟都抓起來,然後對著他的胸口就是一腳。


    那人頓時吐出一口鮮血,整張臉都白了。


    老吳這時匆匆跑了下來,我迴頭對老吳吼了一聲:“別過來!”


    老吳拿著幾把手術刀,遠遠地大吼:“都給我住手,我已經報警了!”


    蔣明軒笑了。


    我喘著粗氣說:“警察不會來是吧。”


    “你還了解得不少。”


    “廖爺的手段我清楚,警局是他家的後院兒,那當初他怎麽會被關進去的呢?”我問。


    蔣明軒咬著牙說:“這就用不著你管了。”


    不管廖正新跟我怎麽吹牛逼,我始終記得他被關起來蹲過號子。


    這說明他並不能一手遮天。


    “蔣明軒,你放了我兄弟,有什麽事兒我和你談。”我喘著粗氣道。


    他們都是當初從大山那兒來投奔我的,我看著他們被打成了這樣,心裏非常不忍。


    蔣明軒卻好像抓住了我的軟肋似的,又對那人一腳,踢得很狠,好像肋骨都斷了。


    我捏著拳頭:“蔣明軒,咱們要算是男人,就別拿手下的小弟出氣,咱們倆一對一,單挑,怎麽樣?”


    蔣明軒冷笑道:“我說了我不和你單挑了。”


    “我要跟你單挑,是給你麵子,這件事兒如果傳到了廖爺的耳朵裏,你可吃不了兜著走。”我道。


    蔣明軒一陣冷笑:“是麽?這麽說我還得謝謝你了。我今天就把你打死在這兒,你看看廖爺會說點兒什麽不。”


    說完,他勾了勾手指頭,想讓手下動手。


    我情急之下,也顧不得其他的了,掄起了拖把,沾著髒水就往蔣明軒的臉上懟。


    蔣明軒這迴的反應夠快的,躲了個正好。


    但這拖把上的髒水,甩了蔣明軒一臉,這些髒水都是拖地的,醫院的地特別髒,還有各種細菌,蔣明軒的臉上都是傷口,這一拖把髒水潑了上去,他跟被我潑了毒似的,連聲慘叫。


    蔣明軒被我氣得夠嗆,喘著粗氣道:“好,好啊霍東野,你夠可以的!給我打,往死裏打!”


    他們仗著人多,往死裏欺負我們。


    我掄著拖把,別的不管,就蔣明軒這家夥,我惡心也得惡心死他。


    蔣明軒想打我,又怕髒,想不管我,又不甘心,被我的拖把捅了幾迴之後,他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


    “霍東野,你丫的,有種出來打架,別用拖把惡心人!”


    我哪兒會聽他的,夾著拖把,就往他的臉上戳去。


    “霍東野,你他媽的瘋子!”


    蔣明軒抽了一根鋼棍跟我對打,鋼棍不如拖把重,他一棍子打上來,我的拖把沾著髒水,啪地一聲打在了他的鋼棍兒上,他的鋼棍脫手掉在了地上。


    我掄起拖把不由分說,去掃他的腿,蔣明軒沒站穩,一個屁股墩兒摔了下來,這下好了,我的拖把在他的臉上一個勁兒地亂搗,蔣明軒整個人都懵逼了。


    “你給我住手!”


    蔣明軒大叫著,我哪兒會聽他的,過了五六分鍾,我被人拉了開來,一看,是兩個穿警服的警察。


    我被按在地上,蔣明軒這才抽空爬了起來。


    “把這個瘋子抓走!”蔣明軒大叫。


    “厲害厲害,堂堂青幫的二把手,竟然要靠警察給自己找場子。”我道。


    警察說:“你少廢話,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說:“當然可以,我就是沒想到,你蔣明軒願意把臉塞進褲襠裏去,太丟臉了。”


    蔣明軒咬著牙對我說:“你說什麽?!”


    我道:“以後和你約架,隻要打不過的你都可以找警察,我們廣林市誰還敢惹你啊。”


    警察道:“任何市民遇到麻煩了都可以找警察,動手是不對的,你的思想是不是有問題?”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蔣明軒的老臉羞得通紅,低著頭。


    邱鐵柱也起哄道:“就是!打輸了就叫條子來,你算什麽男人?”


    蔣明軒怒瞪了警察一眼,道:“誰讓你來的?不知道我們了這兒打架麽?”


    警察委屈極了,又氣又笑道:“我們接道報警了就出警了啊。”


    蔣明軒道:“你不知道你蔣爺我在這兒擺場子啊,你他媽的是豬腦子啊。”


    這警察也是脾氣好,搖了搖頭不打算跟他計較,推了我一把讓我跟他走。


    我這一走,我的小弟可就都落入了蔣明軒的手裏了,我不肯走。


    “你還想抗法?”警察皺著眉頭問我。


    “我們打架鬥毆又不是單方麵的,你憑什麽抓我不抓他?”我說。


    邱鐵柱趁機起哄:“對!憑什麽!”


    他在醫院裏頗具人心,這麽一喊以後,大家都跟著起哄了起來。


    警察這下傻眼了,隻好說:“都帶走。”


    蔣明軒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兩個警察上去給他帶手銬,還被他罵了聲髒話。


    “霍東野,你等著,進了局子看我怎麽收拾你。”蔣明軒在我的身後陰測測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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