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這麽多事，我的精神也強悍多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問：“這麽說，這件事都是你布局的咯，人是你殺的？為什麽？”
這真的出乎我的意料，我以為廖正新和這一切沒有關係。
“和你猜得差不多啊，她拿走了偉業公司的機密文件。”
我嗬嗬冷笑：“你們家機密文件放在手機裏存啊，實話實說吧，我連你殺人的事都知道了。”
廖正新低頭發笑：“小霍你真是一個難對付的人。沒錯，不過是什麽文件，我暫時不能告訴你，如果你還想活下去。”
我心裏翻了個白眼。
不告訴我，我也能猜出個大概來，反正一定是見不得人的東西。
但焦圳也夠變態的，既然是一部手機，他何必挖開陳琦的肚子，難不成陳琦還能把手機吞下去麽。
我感覺，廖正新並沒有說出真話，他隻是在順著我的話說。
我沒做聲，看廖正新到底打算怎麽說。
“我和老林是兄弟，我們以前一起在東北打過工，後來都來了廣林市，我也不想殺陳琦，我隻是想幫老林一個忙。”
我道：“這麽說，陳琦是拍到了林清泉的秘密咯。”
廖正新的目光頓時一兇，嚇了我一跳。
他視線緩和了以後，對我說：“你想保命，就少問。”
“已經有人要殺我了，我還能怎麽保命。反正我爛命一條，你愛說不說。”
我已經打定主意了，他要是不說實話，一會兒他問我，我也不說實話。
其實廖正新提到手機時，我已經想起來了。
趙佳佳是沒給我過手機，但我在樓頂撿到過一部奇怪的手機。
用兩塊磚蓋著，雨滴不進來，那部手機一直開著機，當時我還很奇怪，這手機什麽不關機？這樣不是浪費電麽。
當時我怕楚德滿會查到，沒敢動這部手機，還把手機放在原來的地方，焦圳進那個地方不容易，瞿小柔和看門的熟悉，偶爾出入院子不難，所以焦圳應該是沒有進入院子搜查，讓瞿小柔搜的。
廖正新還跟我打哈哈：“小霍，我這真的是為了你好，你有映像麽？趙佳佳有沒有給過你手機？”
這老狐狸，跟我賣關子，好啊，你不跟我說實話，我也不告訴你到底是怎麽迴事兒。
我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道：“沒有，她沒給過我，我們當時所有的手機都被楚德滿收走了，一般人沒有資格擁有手機。”
說完這話，我心裏一驚。
本來我一直以為，楚德滿被殺是因為他拍到了趙佳佳，現在我才愕然發現，不是因為趙佳佳，是因為那部手機。
很顯然，他們也想到了，如果趙佳佳隨身沒有帶著手機，那這手機就在楚德滿那兒。
他們沒有找到那部神秘的手機，便殺了楚德滿。
我和楚德滿都是可能接管了趙佳佳手機的人，但趙佳佳還是最有可能藏匿手機的人，手機的下落不明，趙佳佳是唯一一個知道真實下落的。
我很懷疑，樓頂上的那部手機一定就是趙佳佳藏起來的那部。
這部手機疑點太大了。
難怪老朱跟我賣關子，說讓我找到趙佳佳就立刻告訴他，趙佳佳有生命危險。
楚德滿被殺了，我也麵臨著追殺，如果趙佳佳說出了手機的真實下落，那她也隻有死路一條。
我還是想不通，為什麽原本他們沒有鎖定趙佳佳，後來就將手機的下落，準確地鎖定在趙佳佳身上。
有可能，他們原來不知道林偉最後見了趙佳佳。
沒錯，林偉一直一口咬定，陳琦就是自己殺的，那肯定不會往外說，當天他根本沒時間殺陳琦，而是去見了趙佳佳。
找趙佳佳，或許是後來有人查出來的。
但我還是搞不懂，林偉為什麽要找趙佳佳，既然他後來認罪，何必找趙佳佳呢？
我看廖正新的眼神不善，知道他很可能對我動了殺心，這家夥就是一個變態，我不敢和他硬來。
更何況，林靈還在他的手上呢。
我道：“廖爺，您也別著急，雖然說趙佳佳沒把手機給過我，但我猜，那手機十有八九在這麽幾個地方。”
廖正新饒有興趣地讓我繼續說下去。
“第一嘛，可能在楚德滿的手上，不過楚德滿已經死了，我就不說了，肯定不在他那裏。”
廖正新問：“會不會楚德滿藏起來了？”
我攤開雙手說：“他命都沒了，幫趙佳佳藏這個幹嘛？你殺他的時候，他是不是那麽視死如歸？”
我想試探看看，楚德滿是不是廖正新殺的。
如果是他殺的楚德滿，那麽殺我的人就也是廖正新。
廖正新哈哈一笑：“小子，你真雞賊，不用套我話，是我殺的。”
我倒吸一口涼氣：“那剛才，你還說那幫要追殺我的人不會放過我的？”
廖正新道：“那幫要追殺你的人，就是我啊。我就跟你說一聲，東西你不交出來，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瞬間無語了。
我無奈地點頭道：“行，你牛逼，我不和爭這個。你把我叫來，不會就是想告訴我你想殺我吧。”
“那倒不是，我想殺你用不著預告，我沒那麽多臭毛病。”廖正新道，“我是想跟你說，我們一定要得到那部手機，如果實在找不到，就把可能經手的人都殺光。”
我張著嘴，消化了一會兒這句話：“什麽意思？哪些人？”
“首先是林偉身邊的人，那天他出去接觸過的人。”
我說：“搞笑，他接觸了多少人，你們還能查清楚啊？路上的營業員，公交車上遇到的人。”
廖正新：“他怎麽可能坐公交車呢？拜劉春所賜，我們已經查清了那天林偉接觸過的所有人，多謝菩薩保佑，他是個有錢人，出入的都是高級場合，自己開跑車，接觸到的也沒幾個人。從一路上的天網和監控來看，可能拿到手機的就那麽幾個人，其中包括趙佳佳，兩個服務員，還有和他同時出入男廁所的幾個男人。”
我啞然無語：“這些人都是無辜者啊，你要是連這個都殺，那趙佳佳後來接觸過更多人啊。”
廖正新搖頭道：“你別擔心，我們可以很肯定那部手機跟著趙佳佳去了楚德滿的傳銷窩點，因為信號最後是在那兒消失的。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沒有任何人，可以離開楚德滿的傳銷窩點？隻要逃走，都會被抓到。”
這有什麽可想的啊，那地方視野開闊，跑出去幾公裏都碰不見一個人，一輛車，一邊是茫茫稻田，一望無垠，一覽無餘。
一邊是原始森林，跑進去必死不可，誰跑得掉。
廖正新道：“因為我們的人一直盯著，隻要有人跑出來，就會想辦法通知楚德滿，我們是打算直到找到手機為止的。”
我目瞪口呆，心裏有一句臥槽，差點兒就罵出口了。
我忍著憤怒，對廖正新道：“好吧，那你就直接說，你打算殺多少人？”
我就看看他想吹多大的牛逼。
現在法治社會，我明天就跟我爸不當這個破臥底了，迴警隊以後立刻就把廖正新給逮捕了，看他能怎麽著。
廖正新嘻嘻一笑道：“看著殺吧，手機的信號已經消失了，我們也隻能這樣了。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殺光，反正也不是我殺，黃金會所能找到無數的殺手，我知道，你是不是想迴去通知你老子來抓我？來啊，嘻嘻，你們把我抓起來，反而能給我製作不在場證明。”
他這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讓我真的很無奈。
就怕流氓會武術，我拿他真是沒辦法。
我頹然坐在病床上。
廖正新說殺可能真得殺。
老子想不到，現在這個年代了，還有人敢當著警察的兒子麵說要殺人，而且我們都拿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反正你都要殺人了，跟我說這些也沒用，那你就殺吧，從我殺起。”我無奈地說道。
我一想就心酸，說不出什麽滋味，感覺自己也太沒用了。
要是我也有權有勢該多好，可偏偏我什麽都沒有，我就是一個臭屌絲。
廖正新道：“小子，你今天死在我這兒，我不就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了麽？你別想這些花招了，不如好好想想手機到底可能在哪裏。”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老廖確實牛逼，我想的什麽全都讓他猜透了。
我道：“其實你要殺他們，關我什麽事？反正我都不認識。”
“哈哈哈，你小子連刁貴都救，會不救那些人？”
該死，我心軟這毛病現在算是人盡皆知了？
“老廖，這事還可以商量，我確實不知道手機在哪裏，你說我能怎麽幫你吧。”
我老實地交待，如果老廖還是要殺我，那我也沒辦法了。
等我從這裏一逃出去，我不管用什麽辦法，都要阻止老廖。
對啊，隻要阻止了老廖，他就沒辦法殺人了。
這樣一來，趙佳佳和林靈也安全了，陳雙也不用再被這老東西折磨了。
我腦子裏蹦出來一個可怕的想法，隻要老廖死了，不就沒這麽多麻煩了麽。
對啊，我現在解決了他，不就好了？
我要殺人麽？我心裏的想法冰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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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了一口氣問：“這麽說，這件事都是你布局的咯，人是你殺的？為什麽？”
這真的出乎我的意料，我以為廖正新和這一切沒有關係。
“和你猜得差不多啊，她拿走了偉業公司的機密文件。”
我嗬嗬冷笑：“你們家機密文件放在手機裏存啊，實話實說吧，我連你殺人的事都知道了。”
廖正新低頭發笑：“小霍你真是一個難對付的人。沒錯，不過是什麽文件，我暫時不能告訴你，如果你還想活下去。”
我心裏翻了個白眼。
不告訴我，我也能猜出個大概來，反正一定是見不得人的東西。
但焦圳也夠變態的，既然是一部手機，他何必挖開陳琦的肚子，難不成陳琦還能把手機吞下去麽。
我感覺，廖正新並沒有說出真話，他隻是在順著我的話說。
我沒做聲，看廖正新到底打算怎麽說。
“我和老林是兄弟，我們以前一起在東北打過工，後來都來了廣林市，我也不想殺陳琦，我隻是想幫老林一個忙。”
我道：“這麽說，陳琦是拍到了林清泉的秘密咯。”
廖正新的目光頓時一兇，嚇了我一跳。
他視線緩和了以後，對我說：“你想保命，就少問。”
“已經有人要殺我了，我還能怎麽保命。反正我爛命一條，你愛說不說。”
我已經打定主意了，他要是不說實話，一會兒他問我，我也不說實話。
其實廖正新提到手機時，我已經想起來了。
趙佳佳是沒給我過手機，但我在樓頂撿到過一部奇怪的手機。
用兩塊磚蓋著，雨滴不進來，那部手機一直開著機，當時我還很奇怪，這手機什麽不關機？這樣不是浪費電麽。
當時我怕楚德滿會查到，沒敢動這部手機，還把手機放在原來的地方，焦圳進那個地方不容易，瞿小柔和看門的熟悉，偶爾出入院子不難，所以焦圳應該是沒有進入院子搜查，讓瞿小柔搜的。
廖正新還跟我打哈哈：“小霍，我這真的是為了你好，你有映像麽？趙佳佳有沒有給過你手機？”
這老狐狸，跟我賣關子，好啊，你不跟我說實話，我也不告訴你到底是怎麽迴事兒。
我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道：“沒有，她沒給過我，我們當時所有的手機都被楚德滿收走了，一般人沒有資格擁有手機。”
說完這話，我心裏一驚。
本來我一直以為，楚德滿被殺是因為他拍到了趙佳佳，現在我才愕然發現，不是因為趙佳佳，是因為那部手機。
很顯然，他們也想到了，如果趙佳佳隨身沒有帶著手機，那這手機就在楚德滿那兒。
他們沒有找到那部神秘的手機，便殺了楚德滿。
我和楚德滿都是可能接管了趙佳佳手機的人，但趙佳佳還是最有可能藏匿手機的人，手機的下落不明，趙佳佳是唯一一個知道真實下落的。
我很懷疑，樓頂上的那部手機一定就是趙佳佳藏起來的那部。
這部手機疑點太大了。
難怪老朱跟我賣關子，說讓我找到趙佳佳就立刻告訴他，趙佳佳有生命危險。
楚德滿被殺了，我也麵臨著追殺，如果趙佳佳說出了手機的真實下落，那她也隻有死路一條。
我還是想不通，為什麽原本他們沒有鎖定趙佳佳，後來就將手機的下落，準確地鎖定在趙佳佳身上。
有可能，他們原來不知道林偉最後見了趙佳佳。
沒錯，林偉一直一口咬定，陳琦就是自己殺的，那肯定不會往外說，當天他根本沒時間殺陳琦，而是去見了趙佳佳。
找趙佳佳，或許是後來有人查出來的。
但我還是搞不懂，林偉為什麽要找趙佳佳，既然他後來認罪，何必找趙佳佳呢？
我看廖正新的眼神不善，知道他很可能對我動了殺心，這家夥就是一個變態，我不敢和他硬來。
更何況，林靈還在他的手上呢。
我道：“廖爺，您也別著急，雖然說趙佳佳沒把手機給過我，但我猜，那手機十有八九在這麽幾個地方。”
廖正新饒有興趣地讓我繼續說下去。
“第一嘛，可能在楚德滿的手上，不過楚德滿已經死了，我就不說了，肯定不在他那裏。”
廖正新問：“會不會楚德滿藏起來了？”
我攤開雙手說：“他命都沒了，幫趙佳佳藏這個幹嘛？你殺他的時候，他是不是那麽視死如歸？”
我想試探看看，楚德滿是不是廖正新殺的。
如果是他殺的楚德滿，那麽殺我的人就也是廖正新。
廖正新哈哈一笑：“小子，你真雞賊，不用套我話，是我殺的。”
我倒吸一口涼氣：“那剛才，你還說那幫要追殺我的人不會放過我的？”
廖正新道：“那幫要追殺你的人，就是我啊。我就跟你說一聲，東西你不交出來，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瞬間無語了。
我無奈地點頭道：“行，你牛逼，我不和爭這個。你把我叫來，不會就是想告訴我你想殺我吧。”
“那倒不是，我想殺你用不著預告，我沒那麽多臭毛病。”廖正新道，“我是想跟你說，我們一定要得到那部手機，如果實在找不到，就把可能經手的人都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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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林偉身邊的人，那天他出去接觸過的人。”
我說：“搞笑，他接觸了多少人，你們還能查清楚啊？路上的營業員，公交車上遇到的人。”
廖正新：“他怎麽可能坐公交車呢？拜劉春所賜，我們已經查清了那天林偉接觸過的所有人，多謝菩薩保佑，他是個有錢人，出入的都是高級場合，自己開跑車，接觸到的也沒幾個人。從一路上的天網和監控來看，可能拿到手機的就那麽幾個人，其中包括趙佳佳，兩個服務員，還有和他同時出入男廁所的幾個男人。”
我啞然無語：“這些人都是無辜者啊，你要是連這個都殺，那趙佳佳後來接觸過更多人啊。”
廖正新搖頭道：“你別擔心，我們可以很肯定那部手機跟著趙佳佳去了楚德滿的傳銷窩點，因為信號最後是在那兒消失的。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沒有任何人，可以離開楚德滿的傳銷窩點？隻要逃走，都會被抓到。”
這有什麽可想的啊，那地方視野開闊，跑出去幾公裏都碰不見一個人，一輛車，一邊是茫茫稻田，一望無垠，一覽無餘。
一邊是原始森林，跑進去必死不可，誰跑得掉。
廖正新道：“因為我們的人一直盯著，隻要有人跑出來，就會想辦法通知楚德滿，我們是打算直到找到手機為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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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著憤怒，對廖正新道：“好吧，那你就直接說，你打算殺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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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法治社會，我明天就跟我爸不當這個破臥底了，迴警隊以後立刻就把廖正新給逮捕了，看他能怎麽著。
廖正新嘻嘻一笑道：“看著殺吧，手機的信號已經消失了，我們也隻能這樣了。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殺光，反正也不是我殺，黃金會所能找到無數的殺手，我知道，你是不是想迴去通知你老子來抓我？來啊，嘻嘻，你們把我抓起來，反而能給我製作不在場證明。”
他這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讓我真的很無奈。
就怕流氓會武術，我拿他真是沒辦法。
我頹然坐在病床上。
廖正新說殺可能真得殺。
老子想不到，現在這個年代了，還有人敢當著警察的兒子麵說要殺人，而且我們都拿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反正你都要殺人了，跟我說這些也沒用，那你就殺吧，從我殺起。”我無奈地說道。
我一想就心酸，說不出什麽滋味，感覺自己也太沒用了。
要是我也有權有勢該多好，可偏偏我什麽都沒有，我就是一個臭屌絲。
廖正新道：“小子，你今天死在我這兒，我不就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了麽？你別想這些花招了，不如好好想想手機到底可能在哪裏。”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老廖確實牛逼，我想的什麽全都讓他猜透了。
我道：“其實你要殺他們，關我什麽事？反正我都不認識。”
“哈哈哈，你小子連刁貴都救，會不救那些人？”
該死，我心軟這毛病現在算是人盡皆知了？
“老廖，這事還可以商量，我確實不知道手機在哪裏，你說我能怎麽幫你吧。”
我老實地交待，如果老廖還是要殺我，那我也沒辦法了。
等我從這裏一逃出去，我不管用什麽辦法，都要阻止老廖。
對啊，隻要阻止了老廖，他就沒辦法殺人了。
這樣一來，趙佳佳和林靈也安全了，陳雙也不用再被這老東西折磨了。
我腦子裏蹦出來一個可怕的想法，隻要老廖死了，不就沒這麽多麻煩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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