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走?你走不掉了。”刁貴說,“這麽多人,你怎麽走得出去。”


    我說:“用不著你擔心,你老實點兒就行。我就不信了,如果他們不放我走,我就殺了你。”


    刁貴這個人怕死,外麵硬,其實慫。


    果然不出我所料,刁貴沉聲道:“所有人聽著,往後退。”


    “刁哥,不能放這小子走!廖爺會殺了我們的。”


    我笑道:“刁貴啊,看來你的手下不想你活下來嘛,你死了以後,他是不是就能接你的位置了?”


    “霍東野,你他媽的不要放屁!”


    “都給我退下,薑老狗,你幹什麽?!”


    眾人見我的刀子已經架在刁貴的脖子上,開始慌了,舉起手來往後退。


    我晃了一下腦袋,讓自己的視線努力保持正常,因為我的眼睛裏已經開始出現重影了。


    我把手機拿給刁貴,讓他抓著,刁貴也受傷不輕,說:“你再不放了我,你就是故意殺人了。”


    我冷笑道:“嗬嗬,這麽說你還在替我考慮咯?多謝你了。”


    刁貴道:“話別說的那麽難聽,我不想死,你也會想殺人。”


    我讓刁貴別多廢話了,按照我說的打電話出去,刁貴問我要打給誰。


    我耳邊嗡嗡作響,眼睛盯著那幾個隨時想要撲上來,製服我的人,刁貴又問了一遍:“你要打給誰?”


    刁貴道:“你想打給沈誌籌?嗬嗬,我倒想看看沈誌籌有沒有膽子過來。”


    我說:“你還真是死鴨子嘴硬,我是沈誌籌的人,你們把我騙到這兒來,沈誌籌要是不救我出去,他的臉還往哪兒擺。”


    刁貴:“咳咳,你鬆點兒,我快被你勒死了。我要是死了,你也逃不出去了。霍東野,霍爺,你別這麽倔好麽。沈誌籌和我們廖爺是死對頭,他如果敢帶人衝進這兒來,我們兩個幫派非火拚不可。你不信,我給你打個電話問問?”


    我笑道:“這麽說你們料準了沈誌籌不會來救我?”


    “霍爺,你受傷不輕,我也快不行了,我們倆再這樣耗下去,非死不可。我現在站都站不起來了,您到底想怎麽樣,您給我一句準話。”刁貴道,“沈誌籌是絕對不會來的。”


    其實,刁貴說的,我也想過了。


    以沈誌籌的隱忍性格,恐怕真的不會衝冠一怒為了我這小雜魚。


    我撐不了多久了,再過一會兒,手上的刀都要拿不住了,我現在手就在顫抖。


    有幾個刁貴的小弟,看見我支撐不住了,試圖上來抓住我,我的刀一直抵著刁貴的脖子。


    “霍爺,你冷靜點兒,咳咳。”


    刁貴剛才嗆了水,一直咳嗽,他發著抖,手機差點兒掉在地上。


    “那你給我打電話出去。”我道。


    刁貴道:“霍爺,你給沈誌籌打電話,還不如給警察打電話呢。”


    我心裏苦笑,我倒是想找警察啊,但我自己就算半個警察。


    “你真以為我沒辦法逃走了是麽?”我對刁貴說,“你現在,給我打個電話給廖正新。”


    刁貴的手一抖:“不行,不能讓廖爺知道。”


    “嗬嗬,你怕廖正新知道你要弄死我,會找你算賬是吧。”


    “霍爺,我求你了,我放你走。”


    我喘著粗氣道:“你霍爺我現在自己走不出去,這荒郊野外的,也沒一輛車可以打。你要麽給你們廖爺打電話,要麽我現在就捅死你。”


    我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真搞笑,事到如今,能救我的人竟然是廖正新。


    刁貴哭著,撥通了廖正新的電話,我實在堅持不住了,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躺在床上,小護士正在給我的吊瓶換藥。


    “你別亂動,你的傷口剛剛包紮好,亂動會裂開的。”小護士對我說。


    “小廖啊,你醒了?”


    廖正新坐在一邊的沙發上,他的身邊還坐著一個人,低著頭,是林靈。


    我猛地坐起來,背上一陣劇烈的疼。


    “不是讓你別亂動麽?你這人怎麽不聽話啊,傷口要是裂了還得重縫!”小護士不高興地說著,走過來查看我的傷口,辦坐著,看著廖正新,廖正新也笑著看著我。


    我沒想到,林靈竟然又落在他的手上了。


    林靈的頭發淩亂,身上還穿著那件從酒店服務員身上買來的衣服,我不知她是一跟我分開就被抓住的,還是後來被廖正新抓住的。


    林靈的眼眶通紅,眼淚珠子在眼睛裏打轉,我從來沒見她這麽委屈過,心裏頓時一酸。


    我太沒用了,竟然讓林靈又落入他的手裏了。


    “小霍,醒了就好,不要太激動。林靈已經不是處女了,春哥對她沒興趣了。”他一根手指頭挑起來的下巴,一邊打量一邊道,“你真夠可以的啊,一晚上的功夫,就把我囤積了一個月的奇貨給弄沒了。”


    我不知道廖正新是怎麽看出來我和林靈已經做過了的,莫非他……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嘛,你的女人我沒碰過,我又不是變態,而且我還幫你照顧得很好呢。”


    真的麽?我深表懷疑。


    廖正新揮了揮手道:“把林小姐先帶出去,我有些事,要單獨和小霍說。”


    他話音一落,病房的門被推開,趙鐵走了進來,讓林靈跟他走。


    我立刻喊:“不準帶林靈離開我的視線。”


    “你有權利威脅我麽?”


    我左右看了看,抓起床頭櫃上的玻璃杯,往櫃子上一砸,玻璃杯碎成碎片,我拿玻璃抵著自己的脖子,道:“我沒權利,不過你要是敢帶林靈離開,我就死給你看。帶著我的秘密。”


    雖說不知道廖正新到底想從我的嘴裏得到什麽。


    可現在的情況,我已經開始有點兒理得清狀況了。


    根據刁貴交代的,我心裏有一個廖正新非常想知道的秘密,他怕我不說,想讓刁貴先折磨我一番。


    但廖正新沒想到刁貴會想直接打死我,所以在我說出這個秘密之前,就重傷暈了過去。


    廖正新不得不把我拉到醫院來,但是他也怕我不說,讓我知道林靈在他的手上,就是想威脅我。


    我不敢讓他把林靈再帶離我的視線,我必須要看著林靈才放心。


    趙鐵愣住了,想上來搶我的玻璃片。


    廖正新沒說話,我喊了一聲不準過來,就把玻璃片刺進了脖子裏,疼得我倒抽涼氣,血往下滲。


    小護士嚇得要去叫保安,趙鐵也慫了,讓我冷靜點兒。


    廖正新雙手放在膝蓋上,嘻嘻笑地看著我。


    這老家夥不開口說話,我也不好意思把玻璃片拿下來,看著老廖的笑容,我開始懷疑這丫是不是故意的。


    過了兩三分鍾,我堅持不住了,這老東西絕對是故意的。


    我滿手的血,雖說沒有劃破大動脈,毛細血管兒出的這些血也夠滲人的了。


    再這樣下去,我快疼死了,我硬著頭皮給自己找迴場子:“既然你讓林靈留下來,我就不自殺了。”


    說完,我把玻璃片拿了下來。


    老廖哈哈笑了,鼓起掌來,我就知道他是故意的,頓時尷尬得不行。


    老廖讓趙鐵先下去,趙鐵問老廖林靈怎麽辦。


    “先留下吧,既然霍東野不在乎她,我們也用不著白操這個心。”廖正新道。


    我冷笑道:“老廖你不必用話激我,我不會讓林靈再離開我的視線。”


    林靈的嘴唇蒼白,看著我不停地掉眼淚,我以為她是害怕,招手讓她過來,她撲進我的懷裏,然後抬起頭來對護士說:“快叫醫生。”


    護士也嚇壞了,跑出去叫醫生了。


    “你怎麽那麽傻啊,要是真錯手出事兒了怎麽辦?”


    我笑道:“不會有事的。”


    這時老廖道:“哎呀,你低估了霍東野的雞賊啊,他就是拿著玻璃片威脅我而已,怎麽可能真的讓自己的脖子被劃破呢。”


    被老廖說破了,我老臉一紅,轉移話題道:“老廖,你有話就直說,到底想問什麽,難道我有什麽事還是你不知道的。”


    老廖笑著帶了點頭,道:“說之前,我先提醒你一點,我們接下來的談話內容,很可能給你和林靈招來殺身之禍,即使這樣,你還願意讓他聽麽?”


    我說:“我不是三歲小孩了,你有話快說,不用蒙我。我不會讓林靈離開我的視線的。”


    我摟著林靈,我絕對不會放手的。


    老廖說:“那我可警告過你了,你也不想想,為什麽會有人放火燒你。”


    “你知道些什麽?”我一下子驚了。


    林靈很擔心,問我是怎麽迴事,我簡單地和她講了一下。


    “有人要殺你?”林靈臉色蒼白。


    我摸著她的後背安撫道:“放心,我不是沒事兒麽?”


    老廖道:“你小子的命也是夠大的,不過別以為躲得過初一,還能躲得過十五,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老廖好像真知道些什麽,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道:“讓林靈先出去吧。”


    老廖笑道:“不錯,小子識實務。”


    “你別想動她一根毫毛。”


    老廖讓趙鐵進來,林靈本來不肯走,但我勸她先出去,我不能讓她染上麻煩。


    林靈出去後,老廖的臉色一變:“你對著女的還挺信任的,傻小子,你也太傻了吧,什麽人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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