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表麵上還得裝什麽事兒都沒有,非常淡定的樣子。


    “他是我的師傅,不能當小弟。”劉春道。


    我快被嚇死了,這時捏在一起的拳頭才鬆了開來,這家夥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差點兒把我嚇死了。


    劉春很高興地指著那叫石頭的家夥說:“師傅,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叫林石頭,是我的發小。”


    我打量林石頭長得還挺斯文的,穿著打扮也很入時,想不通他怎麽會有一個這麽俗氣的名字。


    “我叫林磊,你好,我想起在哪裏見過你了。”林磊道。


    “你在哪裏見過我?”


    我也一直覺得林磊眼熟,可我真的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他的了。


    “在我父親的電腦裏。我父親叫林清泉。”林磊說。


    我的嘴巴差點兒沒掉下來。


    難怪我覺得這家夥眼熟呢,林磊,就是林偉的兄弟啊。


    “你和小白臉,哦不,你和林偉是親兄弟?可是他們不是說你爸隻有兩個兒子,一個是林偉,還有一個年級很小麽?”


    “我和偉哥不算是親兄弟,他媽是正室,我媽隻是一個風塵女子,我是沒有偉業集團的繼承權的。”


    我目瞪口呆,沒想到這種大家族的秘辛,他竟然張嘴就說了出來。


    而且他說的理所當然的,一點兒也沒有難過的表情。


    劉春奇怪道:“你爸在電腦裏存我師父的照片幹什麽?你爸暗戀他啊?”


    林磊皺著眉頭,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你是不是和我哥接觸過?”


    “我和你哥一起蹲過號子。”我坦言道。


    其實我對林磊也很感興趣。


    偉業集團的一家,都像是個巨大的謎團似的。


    他們為什麽要找趙佳佳,林偉到底是不是被陷害的,這一切本來就讓我很好奇。


    現在更讓我毛骨悚然的是,我似乎也掉進了這個漩渦了。


    不等林磊說什麽,劉春便道:“這就說通了,你爸啊,把所有和你哥有過接觸的人都調查了一遍,用得著那麽小心麽,你爸就那麽想讓你哥死?”


    什麽?


    我以為我聽錯了。


    本來我還以為是一樁豪門奪嫡案,那想到竟然是父子仇殺案。


    這事兒實在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問劉春到底是怎麽迴事兒?


    林磊瞪了春哥一眼,示意他別說,可春哥道:“這是我師父,有什麽不可以說的。林清泉和林偉不和,很多年了。這次林偉被關進去以後,連一個律師都沒給林偉請,還把所有和林偉有過接觸到人都調查了一遍,可能是怕有人幫林偉吧。”


    有錢人的想法我真是不懂,俗話說虎毒不食子,難不成林清泉還想害死他自己的親身兒子?


    林磊道:“他們倆的關係我也說不清,不過你的小心,讓我爸盯上的人,都……”


    他的話說到一半,讓我覺得更加恐懼了。


    “石頭,你迴去轉告你老爺子,這是我師父,他別打我師父的主意,要不然我劉春也不是吃素的。”


    我感激道:“春哥,有你這句話,我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劉春煩躁道:“說了,你別叫我春哥,你跟石頭一樣,叫我劉春。”


    劉春我可不敢叫,我笑了笑沒說話,下次大不了不叫他的名字了。


    林磊尷尬地一笑,估計他也是做不了林清泉的主的,隻好對我們說道:“放心吧,有你罩著霍東野,我老爺子怎麽敢不給省長的大公子一點兒麵子呢。”


    原來劉春竟然是省長的兒子。


    我心裏駭然,這桂西市難怪亂成了這個樣子。


    說真的,此時此刻我很為我爸擔心。


    劉春的人脈之廣,勢力之深,以我爸的地位很難撼動他。


    還好現在劉春是我的人,至少是站在我這邊的,還不會和我作對。


    劉春大手一揮道:“行了,今天高興,別說這些了,你們倆一會兒切磋切磋?本來我今天把你們叫來啊,就是想讓你們交流一下散打裏的殺人技。”


    我和林磊相視一笑,我已經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了。


    其實我們倆現在已經各懷心思,哪兒還有大家的心思啊。


    “春子啊,你別整天想著打打殺殺的,要想打架,以後我帶你去戰場,你打死一個算一個,都不用你賠的。”


    “你當我傻啊,去戰場上我是能打死別人,可別人也能打死我啊。”


    我道:“殺人技我們是不能切磋了,不過散打還是可以切磋一下的。”


    “對,你們倆切磋切磋散打!”


    林磊笑著說:“好,那也不能是今天,今天劉春替我們叫了這麽幾個美妞,你們不想享受,我還想享受呢。”


    說完,他一把摟著在一邊無聊得喝酒的女人。


    這女人可能沒想到林磊會這麽突然,嚇了一跳,手裏的酒都潑到了林磊的褲襠上。


    她嚇得大驚失色:“林哥,對不起我這就給你擦幹淨。”


    “別擦,用你這張小嘴給我舔幹淨。”


    劉春拍拍我的肩膀笑道:“這小子要開始禽獸了,我給你叫的妞兒已經在房間裏洗幹淨了等你了,我們找個房間各自快活吧,別留在這兒看戲了,這小子已經三個月沒碰過女人了,剛剛從戰場上迴來,現在就和一頭牲口差不多。”


    不用劉春說,我也不可能留下來觀戰的。


    我們走的時候,林磊已經把那個女人剝幹淨了,壓在飯桌上前後聳.動,桌子上的東西全部都被撞到了地上。


    我趕緊和劉春溜走,劉春見我要走,問我為什麽不上樓。


    “師父,你不會是不行吧。”劉春喝了點兒酒,促狹地問我。


    本來我是要走的,可男人怎麽能讓別人說自己不行呢?這是麵子問題。


    我當即轉頭,上了樓,去了劉春給我準備好的房間,這才發現一件尷尬的事,我和劉春的房間就在隔壁。


    “師父,我拳場上不如你,可這床上可不好說了,我們比比?”


    我一頭惡漢,這有什麽可比的。


    但進了房間以後,聽見劉春那兒殺豬一樣慘叫,我一個沒忍住……


    等我從兩個女人的身上爬起來,我的腰都快斷了。


    扶著腰走出房間,劉春正好也扶著腰走了出來。


    男人在這種時候互相碰麵,總是有點兒虛榮的,於是我倆趕緊直起了腰。


    劉春給我遞了一根煙,我正好想抽一直煙。


    我倆依在走廊的欄杆上,看著一樓的中庭,抽著煙。


    這地方本來是禁煙的,可也沒人敢過來讓我們把煙頭掐了。


    說真的,我有點兒喜歡這感覺了。


    規矩是好東西,尤其這規矩可以約束別人,卻不能約束自己的時候。


    我抽著煙,劉春忽然把煙掐了,拉著路過的服務員,讓她把他的二胡拿來。


    我哭笑不得,這個官二代的愛好實在是有點出格。


    我知道的官二代,都愛好個美女跑車什麽的,或者愛好個溜冰吸·毒什麽的,愛好二胡的還是第一迴見。


    不得不說,劉春拉的還真好,婉轉纏綿,完全不像上次那樣有金戈鐵馬之聲。


    他旁若無人地拉著,曲調一會兒飆高,一會兒低聲,婉轉迂迴,纏綿悱惻。


    我都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失戀了。


    說真的,我聽著聽著有些傷感,心中浮出趙佳佳的模樣,然後又浮現出瞿小柔的,還有林靈的,陳雙的。


    他們現在過得怎麽樣了,我到什麽時候才能把他們都救出來。


    想想去年被趙佳佳騙來這兒以後,發生了那麽多事,我從一個身無分文的職場小員工,變成現在一個黑社會小頭目,和省長的公子哥稱兄道弟,站在這豪華的酒店中庭,往下撣煙灰,也沒人敢跟我多一句廢話。


    這一切就像是夢一樣。


    隻不過,到底是噩夢,還是美夢?


    看著下麵來來往往的人,我的煙灰可能掉在他們的頭上了,但他們毫無察覺。


    我忽然發現,現在的我和以前的我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我以前絕對不會站在這個位置往下撣煙灰的。


    就在這時,一個頭發花白的男人正好從下麵走出來,我本來要撣煙灰的,這個動作戛然而止。


    這是我爸。


    我心裏咯噔一跳,我爸怎麽在這兒?


    但我轉念一想又想通了,這兒不是私人場合,以我爸現在的身份,出現在這兒很正常。


    我有點兒想跟上去,這兒似乎沒有沈誌籌的人。


    我左右看了看,正準備下樓,忽然一個人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這個人跟在我爸後麵,雙手插在兜裏,帶著黑色的帽子,低著頭,看不見身影。


    我覺得這家夥有點兒奇怪,因為他的打扮真的讓人很不舒服。


    就在這時,林磊也站到了我們的身邊,順著我的視線看了下去。


    然後他說:“有好戲看了,這小子要殺前麵那個老東西。”


    “你說什麽?”


    “你看啊,那個帶黑色帽子的小子,要殺前麵那個頭發花白的老家夥啊。”林磊道,“你不信啊,那你接著看,我在戰場上摸爬滾打,別的沒學到,但看殺氣是最準的。這家夥身上的殺氣很足,我們就站在這兒看好戲吧。”


    我的頭皮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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