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胡說八道，這是不可能的。”我道。
林偉的舅舅都說了，林偉和他女朋友的感情非常好。
“我哪兒是胡說八道啊，我姨夫就是負責這個案子的。親口跟我說的啊！”
老吳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我不禁有點兒懷疑起來。
“既然人是林清泉做掉的，那怎麽把林偉給抓了？”
“誰說人是林清泉殺的啊，人就是林偉殺的。”
我看了老吳道：“話可不能亂說，林偉和他女朋友的感情非常好，我認識林偉的舅舅。”
“老霍你也真夠單純的，別人說什麽你就信什麽呀，林偉是個花花公子，這全世界都知道。”
這還真看不出來，我一直覺得小白臉這人挺靠譜的，也挺穩重的，就是有些陰沉，讓人看不透內心。
被老吳這麽一說，我倒有些想小白臉，我想哪天一定要去牢裏看看他。
我總覺得趙佳佳和這個林偉有說不清的關係。
事情似乎在漸漸地浮現出水麵。
吃了飯以後，邱鐵柱又來找我，很著急的樣子：“老哥，出大事兒了。”
“別著急，慢慢說，天塌了就讓他塌吧。”
“我們的人跟瘸子跑了。”
“你等等，什麽意思啊？”
“我上次不是和你說了麽，你不讓我們收保護費，兄弟們遲早會跑的，現在他們就跑了！”
“我兄弟不都是大山那兒跟過來的麽？都是我過命的交情啊。”
“你呀，想多了，交情是一迴事兒，但是大家都是人啊，都要養家糊口的啊。這家夥叫張三蛋，原來是跟大山混的，他女兒得了白血病了，就等著掙錢去給他女兒治病呢，你倒好，不收保護費了，讓我們這些肉狼學吃素。
我們倒是能吃素啊，可人家呢，人家女兒等著這筆錢救命呢。”
我歎了口氣道：“這是我的錯，不過一個張三蛋跑了就讓他跑了吧，這種不講義氣的兄弟，咱們不管也吧。”
邱鐵柱隻好說：“那行，就照你的意思辦。”
老吳對我說：“老霍，我覺得你這樣真的不是辦法，你們是黑社會，你沒錢誰跟你搞黑社會，不如出街去賣紅薯。”
“我也想掙錢啊，可是讓我去收那種老弱婦孺的保護費，我下不去手。”
“你這話說的可真是比我們白衣天使還白衣天使，我看你幹脆別幹黑社會了，你去幹警察吧，你整個人就像是警察。”
我長歎了一口氣，我何嚐不想當警察啊，當個片兒警也好。
可我現在是什麽身份？不尷不尬的。
我甩了甩頭，把這些雜念甩了出去，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抱怨，還是想想怎麽給我們幫裏搞點兒錢。
我說：“老吳，你知道去哪兒搞錢不？”
“我知道，有一本書，專門寫怎麽發橫財的。”老吳眼睛亮著跟我說。
“什麽書？有這好書？”
“有啊，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啊。”
我：“……”
老吳：“嘿嘿嘿，要不買一本你看看。”
“你有點兒正經的麽？”
老吳說：“我跟你說正經的。你要掙錢啊，得有本錢，沒有本錢你怎麽投資，怎麽來錢啊。”
老吳說的有那麽點兒道理。
要本錢我有啊，我那一百萬還沒怎麽花呢。
“現在幹什麽生意最掙錢？”
“廢話，房地產啊。”老吳說道。
我說：“房地產我投得進去麽？除了房地產呢？”
老吳憋著嘴，想了半天搖了搖頭，說想不出來了，這年頭的錢全都被房地產打劫去了。
忽然，老吳吸溜了幾口麵條，說：“你別說了，我還真有辦法，你可以去給房地產的打工啊，去幹拆遷。”
我一愣：“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我說你可以去幹拆遷啊，現在那麽多釘子戶，不肯拆，你去幫忙拆了，不必在這兒收小攤小販的保護費。”
老吳這話說的有道理。
不過，拆遷的名聲也不好聽，也是欺軟怕硬的主。
“你別覺得拆遷就不是正經事兒，其實現在我們城強拆的很少，大部分人家一早就拿了拆遷款走了。”
“城西不是有戶人家，隻肯補貼6000塊一平麽？現在廣林的房價都兩萬了，六千塊你讓人家吃屎啊。”我說道。
老吳道：“我的親哥呀，那邊的人家都是拿六千塊補貼走的，因為拆遷的時候啊，我們廣林的房子才兩千一屏，後來漲價漲成這樣的，他們那幾個釘子戶一開始不肯走，想要多要幾千塊，那裏想得到，錢沒要到，房價倒漲了。”
我聽得很唏噓：“自己耽誤了自己。”
“可不是麽，所以你們現在把這些釘子戶早點兒趕走，其實是在幫他們。”
“什麽歪理都讓你說去了。”我笑著說，“那行，下午我去問問，哪兒有需要我們幫忙拆遷的。”
老吳給我指了一條明路，我就讓邱鐵柱去打聽了。
“這麽好的事兒你說我們以前怎麽沒想到啊？”邱鐵柱問我。
我被他一下子也問懵了，我也很想知道，這麽好的一個發財的點子，怎麽以前沒人提起過？
在外地，開發商和黑社會勾結拆遷也不是什麽罕見的事兒。
我讓邱鐵柱自己小心點兒，千萬不要中了圈套。
邱鐵柱辦事兒我是放心的。
我本來想去看看陳雙的，但老吳說老廖那兒盯得緊，讓我先別去，等有了消息再讓我去。
我想了想，還是迴頭沒去了，說真的，我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陳雙。
她肚子裏的孽種，我要負百分之三十的責任。
這樣一來，弄得我下午就沒事兒幹了，想來想去，我竟然轉悠到了快餐店，就是張家橋的那家。
快餐店的老板叫朱貴，這個名字起得，對豬肉價格這幾年的上漲做了很好的總結。
朱貴看見我很吃驚：“霍哥，你怎麽來這兒了？吃點兒什麽？您先等等，我這兒有點兒事在忙。”
他這麽一說，我才看見大廳裏坐著幾個人，都一臉嚴肅地看著我和朱貴。
這幾個人很痞氣，不是好東西，可我沒見過他們。
難道是來收保護費的？
不可能啊，這是我們的地盤兒，外幫的人不會來亂收保護費。
這幾個人來者不善，看著有兩個人還一臉很能打的樣子，我決定先不亂來，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麽來路。
“你先去忙吧，有什麽事兒跟我說一聲。”我對朱貴道。
“朱貴你在那兒嘀嘀咕咕什麽呢，把我們撂在這兒去可以不拆了是麽？”
一個一臉兇神惡煞的家夥站了出來，這家夥一臉的橫肉，看著就不是好東西，我和他的眼神撞到一起，他瞪了我一眼。
朱貴馬上小跑過去，陪著笑臉道：“幾位大哥，這個價格我真的不能拆遷，你看我這麽大的地方，你們就陪三十萬，這點兒錢現在在廣林市夠幹嘛的啊。”
那橫肉瞪著眼睛，一拍桌子，對朱貴吼道：“別給你臉不要臉，你們這兒拆遷人人是這個價格，這筆錢你不要，我們也要拆的！”
我來了精神，正好我剛剛說了要靠幹拆遷發家致富，這就現場觀摩了一場強拆。
我也想看看別人的業務水平，到時候好迴去監督一下邱鐵柱他們。
朱貴委屈道：“大哥啊，你說的那些都是幾個破棚子，他們本來就是非法占地，賠償到30萬當然開心了，可是我呢，這兒是當時我花了150萬買下來的，你現在要想三十萬就拆了，我真的不能同意啊。”
朱貴這地方三十萬確實誇張了，我覺得現在給他300萬還差不多。
看來老朱不是什麽釘子戶，這幾個強拆的倒不像是好東西。
我悄悄給邱鐵柱發了個短信，讓他帶人來。
萬一一會兒打起來，我們也不會怯場。
這是橫肉不高興了，瞪著眼睛說：“我話也給你帶到了，今天這拆遷同意書，你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你要是敢不簽，今天老子就打死你！兄弟幾個，給他點兒教訓！”
我冷哼一聲說：“媽的，朱貴啊，你這兒怎麽有狗在叫啊。”
橫肉腦子少一根筋，還問：“什麽狗，哪兒有狗啊？”
我笑道：“喲，這狗還會說人話了。”
“大哥他罵你啊！”
橫肉這才反應過來，指著我大罵：“你剛才罵誰是狗啊？”
“這怎麽能叫罵呢？我說的就是實話呀，實話不能叫罵。”
“好你個小子啊，我看你是欠揍，你丫的是朱貴的親戚吧，今天就連你一起揍。”
我笑嘻嘻地，裝成很害怕的樣子說道：‘狗哥饒命啊，別揍我行不行啊？’
聽見我這麽說，這橫肉就以為我是真的害怕他了，洋洋得意的道：“你知道怕了就行，以後給我收斂點兒。現在就把字簽了，我就放你們兩個走。”
我拍著胸脯說：“狗哥，你別揍我，我怕的狂犬病。”
這下橫肉真的被我徹底激怒了，抄起一把凳子就朝著我的頭頂上扔了過來。
“去死吧你小子！”
橫肉肯定以為這一下就能把我嚇道。
但我壓根兒就沒慌，反手抄起一把凳子，直接擋住了。
橫肉看傻眼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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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偉的舅舅都說了，林偉和他女朋友的感情非常好。
“我哪兒是胡說八道啊，我姨夫就是負責這個案子的。親口跟我說的啊！”
老吳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我不禁有點兒懷疑起來。
“既然人是林清泉做掉的，那怎麽把林偉給抓了？”
“誰說人是林清泉殺的啊，人就是林偉殺的。”
我看了老吳道：“話可不能亂說，林偉和他女朋友的感情非常好，我認識林偉的舅舅。”
“老霍你也真夠單純的，別人說什麽你就信什麽呀，林偉是個花花公子，這全世界都知道。”
這還真看不出來，我一直覺得小白臉這人挺靠譜的，也挺穩重的，就是有些陰沉，讓人看不透內心。
被老吳這麽一說，我倒有些想小白臉，我想哪天一定要去牢裏看看他。
我總覺得趙佳佳和這個林偉有說不清的關係。
事情似乎在漸漸地浮現出水麵。
吃了飯以後，邱鐵柱又來找我，很著急的樣子：“老哥，出大事兒了。”
“別著急，慢慢說，天塌了就讓他塌吧。”
“我們的人跟瘸子跑了。”
“你等等，什麽意思啊？”
“我上次不是和你說了麽，你不讓我們收保護費，兄弟們遲早會跑的，現在他們就跑了！”
“我兄弟不都是大山那兒跟過來的麽？都是我過命的交情啊。”
“你呀，想多了，交情是一迴事兒，但是大家都是人啊，都要養家糊口的啊。這家夥叫張三蛋，原來是跟大山混的，他女兒得了白血病了，就等著掙錢去給他女兒治病呢，你倒好，不收保護費了，讓我們這些肉狼學吃素。
我們倒是能吃素啊，可人家呢，人家女兒等著這筆錢救命呢。”
我歎了口氣道：“這是我的錯，不過一個張三蛋跑了就讓他跑了吧，這種不講義氣的兄弟，咱們不管也吧。”
邱鐵柱隻好說：“那行，就照你的意思辦。”
老吳對我說：“老霍，我覺得你這樣真的不是辦法，你們是黑社會，你沒錢誰跟你搞黑社會，不如出街去賣紅薯。”
“我也想掙錢啊，可是讓我去收那種老弱婦孺的保護費，我下不去手。”
“你這話說的可真是比我們白衣天使還白衣天使，我看你幹脆別幹黑社會了，你去幹警察吧，你整個人就像是警察。”
我長歎了一口氣，我何嚐不想當警察啊，當個片兒警也好。
可我現在是什麽身份？不尷不尬的。
我甩了甩頭，把這些雜念甩了出去，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抱怨，還是想想怎麽給我們幫裏搞點兒錢。
我說：“老吳，你知道去哪兒搞錢不？”
“我知道，有一本書，專門寫怎麽發橫財的。”老吳眼睛亮著跟我說。
“什麽書？有這好書？”
“有啊，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啊。”
我：“……”
老吳：“嘿嘿嘿，要不買一本你看看。”
“你有點兒正經的麽？”
老吳說：“我跟你說正經的。你要掙錢啊，得有本錢，沒有本錢你怎麽投資，怎麽來錢啊。”
老吳說的有那麽點兒道理。
要本錢我有啊，我那一百萬還沒怎麽花呢。
“現在幹什麽生意最掙錢？”
“廢話，房地產啊。”老吳說道。
我說：“房地產我投得進去麽？除了房地產呢？”
老吳憋著嘴，想了半天搖了搖頭，說想不出來了，這年頭的錢全都被房地產打劫去了。
忽然，老吳吸溜了幾口麵條，說：“你別說了，我還真有辦法，你可以去給房地產的打工啊，去幹拆遷。”
我一愣：“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我說你可以去幹拆遷啊，現在那麽多釘子戶，不肯拆，你去幫忙拆了，不必在這兒收小攤小販的保護費。”
老吳這話說的有道理。
不過，拆遷的名聲也不好聽，也是欺軟怕硬的主。
“你別覺得拆遷就不是正經事兒，其實現在我們城強拆的很少，大部分人家一早就拿了拆遷款走了。”
“城西不是有戶人家，隻肯補貼6000塊一平麽？現在廣林的房價都兩萬了，六千塊你讓人家吃屎啊。”我說道。
老吳道：“我的親哥呀，那邊的人家都是拿六千塊補貼走的，因為拆遷的時候啊，我們廣林的房子才兩千一屏，後來漲價漲成這樣的，他們那幾個釘子戶一開始不肯走，想要多要幾千塊，那裏想得到，錢沒要到，房價倒漲了。”
我聽得很唏噓：“自己耽誤了自己。”
“可不是麽，所以你們現在把這些釘子戶早點兒趕走，其實是在幫他們。”
“什麽歪理都讓你說去了。”我笑著說，“那行，下午我去問問，哪兒有需要我們幫忙拆遷的。”
老吳給我指了一條明路，我就讓邱鐵柱去打聽了。
“這麽好的事兒你說我們以前怎麽沒想到啊？”邱鐵柱問我。
我被他一下子也問懵了，我也很想知道，這麽好的一個發財的點子，怎麽以前沒人提起過？
在外地，開發商和黑社會勾結拆遷也不是什麽罕見的事兒。
我讓邱鐵柱自己小心點兒，千萬不要中了圈套。
邱鐵柱辦事兒我是放心的。
我本來想去看看陳雙的，但老吳說老廖那兒盯得緊，讓我先別去，等有了消息再讓我去。
我想了想，還是迴頭沒去了，說真的，我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陳雙。
她肚子裏的孽種，我要負百分之三十的責任。
這樣一來，弄得我下午就沒事兒幹了，想來想去，我竟然轉悠到了快餐店，就是張家橋的那家。
快餐店的老板叫朱貴，這個名字起得，對豬肉價格這幾年的上漲做了很好的總結。
朱貴看見我很吃驚：“霍哥，你怎麽來這兒了？吃點兒什麽？您先等等，我這兒有點兒事在忙。”
他這麽一說，我才看見大廳裏坐著幾個人，都一臉嚴肅地看著我和朱貴。
這幾個人很痞氣，不是好東西，可我沒見過他們。
難道是來收保護費的？
不可能啊，這是我們的地盤兒，外幫的人不會來亂收保護費。
這幾個人來者不善，看著有兩個人還一臉很能打的樣子，我決定先不亂來，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麽來路。
“你先去忙吧，有什麽事兒跟我說一聲。”我對朱貴道。
“朱貴你在那兒嘀嘀咕咕什麽呢，把我們撂在這兒去可以不拆了是麽？”
一個一臉兇神惡煞的家夥站了出來，這家夥一臉的橫肉，看著就不是好東西，我和他的眼神撞到一起，他瞪了我一眼。
朱貴馬上小跑過去，陪著笑臉道：“幾位大哥，這個價格我真的不能拆遷，你看我這麽大的地方，你們就陪三十萬，這點兒錢現在在廣林市夠幹嘛的啊。”
那橫肉瞪著眼睛，一拍桌子，對朱貴吼道：“別給你臉不要臉，你們這兒拆遷人人是這個價格，這筆錢你不要，我們也要拆的！”
我來了精神，正好我剛剛說了要靠幹拆遷發家致富，這就現場觀摩了一場強拆。
我也想看看別人的業務水平，到時候好迴去監督一下邱鐵柱他們。
朱貴委屈道：“大哥啊，你說的那些都是幾個破棚子，他們本來就是非法占地，賠償到30萬當然開心了，可是我呢，這兒是當時我花了150萬買下來的，你現在要想三十萬就拆了，我真的不能同意啊。”
朱貴這地方三十萬確實誇張了，我覺得現在給他300萬還差不多。
看來老朱不是什麽釘子戶，這幾個強拆的倒不像是好東西。
我悄悄給邱鐵柱發了個短信，讓他帶人來。
萬一一會兒打起來，我們也不會怯場。
這是橫肉不高興了，瞪著眼睛說：“我話也給你帶到了，今天這拆遷同意書，你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你要是敢不簽，今天老子就打死你！兄弟幾個，給他點兒教訓！”
我冷哼一聲說：“媽的，朱貴啊，你這兒怎麽有狗在叫啊。”
橫肉腦子少一根筋，還問：“什麽狗，哪兒有狗啊？”
我笑道：“喲，這狗還會說人話了。”
“大哥他罵你啊！”
橫肉這才反應過來，指著我大罵：“你剛才罵誰是狗啊？”
“這怎麽能叫罵呢？我說的就是實話呀，實話不能叫罵。”
“好你個小子啊，我看你是欠揍，你丫的是朱貴的親戚吧，今天就連你一起揍。”
我笑嘻嘻地，裝成很害怕的樣子說道：‘狗哥饒命啊，別揍我行不行啊？’
聽見我這麽說，這橫肉就以為我是真的害怕他了，洋洋得意的道：“你知道怕了就行，以後給我收斂點兒。現在就把字簽了，我就放你們兩個走。”
我拍著胸脯說：“狗哥，你別揍我，我怕的狂犬病。”
這下橫肉真的被我徹底激怒了，抄起一把凳子就朝著我的頭頂上扔了過來。
“去死吧你小子！”
橫肉肯定以為這一下就能把我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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