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敲了敲桌子道：“你的人鬧得很厲害，迴去後盡快安撫好他們。”
“我的人？”
老朱抬頭看著我：“瘸子那夥人啊，現在不是歸你管麽？天天來我們派出所要人，還找了個律師，要把你撈出來。”
我目瞪口呆，這怎麽可能，瘸子的人怎麽可能撈我。
“這幫人跟我的關係，好比嶽飛和秦檜，我是秦檜。”我指著自己的鼻子說。
老朱嗬嗬笑了：“哪有你這麽說自己的。行了，行了，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有個叫邱鐵柱的是不是你的人？”
“是他來鬧的，這小子我還真認識！”我一驚，把在醫院裏發生的事跟老朱講了一番。
老朱感慨道：“看來人家是來找看你報恩的，仗義每多屠狗輩啊，誰能想到你落難了，最想把你撈出來的人是他呢。”
這件事的確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簽了字，老朱讓人帶我去做了手續，就把我放了。
在派出所門口，我就看見了邱鐵柱那小子。
“霍哥，你終於出來啦！”
他也看見了我，激動地衝過來，給了我一個熊抱。
原本我隻是把這小子當成我的一個棋子，可沒想到在這時，才見出了人的真心。
“你怎麽在這兒？”我問。
“我們哥幾個聽說你被抓了，我趕緊帶著人來了，不過你放心我這迴沒動粗，吳醫生讓我找了個律師。”
我就說他這個粗人怎麽會想得到請律師呢。
老朱和我提到他的時候，我還擔心他會拎著一把刀就衝了進來，把派出所一通亂砍呢。
“你前一段時間不還要捅死老吳的麽。”
邱鐵柱尷尬道：“那是過去，我這不是改過自新了麽。”
我笑著說：“改得好，以後跟著我混，有很多爛毛病都得改，要不然盡給我惹禍了。”
“好嘞，哥，我們的車在那兒，走，我已經給你準備了洗塵宴了！”
對邱鐵柱這小子我刮目相看。
這小子有良心，講義氣，有膽識，也聰明。
聰明人不稀奇，稀奇的是忠誠的人。
我被大山背叛了那麽多次以後，對人性已經有些失望，邱鐵柱這家夥讓我非常驚喜。
現在瘸子的一幫人不服我的管，我正好需要幾個人幫我打入到瘸子的團夥內部。
我想了想問：“鐵柱，現在瘸子哥在哪兒發財呢？”
邱鐵柱說：“瘸子現在不能叫瘸子哥了，他現在和我差不多，你就不用叫他瘸子哥了。”
我是不樂意管一個流氓叫哥，不過我嘴上還是說：“雖然我和瘸子是有過節，不過過去的就過去吧，瘸子畢竟是幫裏的老人了。”
“哥你大人大量，瘸子可不一定這麽想。”
我聽邱鐵柱話裏有話，問他是不是有什麽消息。
邱鐵柱歎了口氣，這時正好到了金碧輝煌大酒店門口，邱鐵柱說兄弟們都在等著我呢，進去再說。
“你這臉色很不對啊，這不會是鴻門宴吧。”
“霍哥你想哪兒去了，這裏麵都是一些信得過的願意跟你混的兄弟，不過兄弟們最近是受了不少氣，就等著你來給我們出氣呢！”
我本來想問他到底是怎麽迴事，可轉念一想，都到了這兒了，不如進去看看吧。
知客把我們帶到了包間裏以後，包間本來坐著的八個人一起站了起來，齊聲對我大喊：“霍哥。”
一下子，我心裏的熱血被燃了一下，這些以後就是我的人，我的兵了。
邱鐵柱很激動地，對大家說：“先坐下吃飯，霍哥剛剛從號子裏出來，我們大家給他接風洗塵，不開心的事兒先別說。”
這時，一個方頭方腦的，脖子通紅的男人，一身的酒氣，沒好氣地說道：“現在哪兒還有心思吃飯啊，霍哥被關起來的幾天裏，瘸子已經把一半的人給鼓動去了，本來有沈哥的話壓著，他們也不敢造反，可你這麽一被關起來，現在情況很不同了。”
邱鐵柱跟我介紹，這個紅脖子叫張薛仁，是個金器店的老板，一直是洪幫罩著的，這人比較能打，年輕的時候在武校學過，很能打。
坐在張薛仁旁邊的一個精瘦的漢子叫趙鵬，據說是瘸子的小舅子，很看不起瘸子的為人，瘸子發財以後就把他姐給甩了，在外麵包了好幾個小的，趙鵬非常惱火，和瘸子再也沒有往來了。
這兩個人就是最反瘸子的人。
“到底是怎麽迴事？”
趙鵬道：“你被警察關進去以後，瘸子到處說你犯事兒了，一時半會兒放不出來，讓大家都跟著他混。後來他又說，當初和黃毛打的那一次，是你陰了他，你是個小人。”
“這三言兩語地就被瘸子給說動了，本身他們已經心動了吧。”
邱鐵柱道：“哪兒是心動啊，是錢動……”
“你是說瘸子給了他們好處？”
“多新鮮啊，這個年頭沒點兒好處誰跟你混啊。瘸子已經發話了，跟著他的兄弟，以後每年提成20萬。”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本來我還以為那些人隻是蠢，被瘸子蒙騙了，現在看來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俗話說的好，能用錢解決的問題不叫問題。
但沒錢確實大大的問題。
我現在的問題就是沒錢。
“那麽大一幫兄弟要吃喝拉撒，他們也要養家糊口。隻可惜這個世道變了，為了錢，他們連節操都不要了。”趙鵬說道。
張薛仁：“現在瘸子用錢拉攏了人心，有點兒連沈哥都不放在眼裏的意思了，看樣子是要自立門戶。”
我很吃驚，瘸子有這麽大的野心。
不過仔細一想，沈誌籌對於瘸子確實已經不怎麽控製得下來了，幾次三番的，他差點兒被瘸子逼宮。
瘸子和大山不一樣，大山已經被馴成了一條狗了，對沈誌籌是言聽計從，沈誌籌說一他壓根兒就不敢說二。
“他這是找死，沈哥能放任他自立門戶麽？”趙鵬冷笑著說道。
邱鐵柱道：“好了好了，不要你七嘴八舌的了，到底怎麽辦我們還是聽霍哥的。”
這一句話，讓大家都安靜了下來，大家齊刷刷地朝我看來。
“你們都看著我幹嘛？”我雙手一攤。
“霍哥，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張薛仁問道。
“辦法隻有一個。”我笑著說。
在他們殷切的目光中，我說了一個字：“錢。”
邱鐵柱等人大感失望，三人麵麵相覷，似乎沒料到我說了這麽沒魄力的一個答案。
“霍哥，我們是真那你當領頭大哥的，你也不能耍我們。難道你要讓我們像瘸子那樣，拿錢去買兄弟？”邱鐵柱問道。
張薛仁也很激動地說：“拿錢買到的兄弟，不是真兄弟！”
趙鵬比較冷靜，問我：“霍哥你是不是有別的意思？”
我看著這幾個比我年紀都大的人叫我霍哥，有一種諷刺感，我笑道：“就一個字錢。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還能使磨推鬼……”
我的話說到一半就被打斷了，張薛仁漲紅了臉道：“今天我們花錢就能收買他們，明天別人花錢也能收買他們。”
我揉著手腕笑著道：“所以得讓他們嚐嚐什麽叫恩威並施。”
邱鐵柱問我到底準備怎麽辦，我打著哈哈說：“現在先保密，來來，吃飯。”
見我好像胸有成竹的樣子，他們也淡定了，和我好好地吃了一頓飯，酒過三巡以後，邱鐵柱問：“霍哥，你真的有辦法？”
我心裏憋著笑，哪兒有什麽辦法，反正我先把牛逼吹出去，穩住了人心，至於辦法，我後麵再想。
喝到半醉的時候，我聽見張薛仁讓我小心著點兒瘸子，說這家夥會放陰招，他一定會報複我的。
邱鐵柱讓張薛仁放心吧，然後問我住哪兒。
我哪兒有地方可以住啊，以前是住在大山家，我就借著酒勁說把我放路邊吧。
然後我暈醉過去，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看見老吳那張愁苦的臉，還有邱鐵柱畢恭畢敬地坐在一邊。
我揉著頭，頭疼得像是要裂開了一樣，問老吳我怎麽在這兒呢？
老吳一攤手：“我哪兒知道，看樣子你是要賴在我家。”
邱鐵柱不好意思地說道：“霍哥，我不知道你能住在哪兒，就把你拉到這兒來了。”
仔細一看，這地方我沒來過，牆壁上還掛著老吳的畢業照，這裏是老吳的家。
我跟老吳說不好意思，我暫時沒地方去，邱鐵柱問我要不然租個房子吧。
本來以為老吳不會同意我留在他家的，沒想到老吳竟然說沒事兒，讓我住在他家，然後還跟邱鐵柱說時間不早了，讓邱鐵柱早點兒迴去。
看著老吳把邱鐵柱轟出了門，我很奇怪，這時老吳轉過身來，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一臉嚴肅地看著我。
“霍東野，你到底是什麽人？”
他這話把我問得莫名其妙的，我撓著頭問他什麽意思。
“陳雙醒了，她讓我通知你去救她。”老吳上下打量著我，“你不會是警察吧。”
我下意識地反駁，說不可能，我不是警察，我是臭流氓，不信你看看我的臉，我都壞到骨子裏了。
說完了這番話，我忽然一愣，說：“你說什麽？陳雙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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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
老朱抬頭看著我：“瘸子那夥人啊，現在不是歸你管麽？天天來我們派出所要人，還找了個律師，要把你撈出來。”
我目瞪口呆，這怎麽可能，瘸子的人怎麽可能撈我。
“這幫人跟我的關係，好比嶽飛和秦檜，我是秦檜。”我指著自己的鼻子說。
老朱嗬嗬笑了：“哪有你這麽說自己的。行了，行了，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有個叫邱鐵柱的是不是你的人？”
“是他來鬧的，這小子我還真認識！”我一驚，把在醫院裏發生的事跟老朱講了一番。
老朱感慨道：“看來人家是來找看你報恩的，仗義每多屠狗輩啊，誰能想到你落難了，最想把你撈出來的人是他呢。”
這件事的確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簽了字，老朱讓人帶我去做了手續，就把我放了。
在派出所門口，我就看見了邱鐵柱那小子。
“霍哥，你終於出來啦！”
他也看見了我，激動地衝過來，給了我一個熊抱。
原本我隻是把這小子當成我的一個棋子，可沒想到在這時，才見出了人的真心。
“你怎麽在這兒？”我問。
“我們哥幾個聽說你被抓了，我趕緊帶著人來了，不過你放心我這迴沒動粗，吳醫生讓我找了個律師。”
我就說他這個粗人怎麽會想得到請律師呢。
老朱和我提到他的時候，我還擔心他會拎著一把刀就衝了進來，把派出所一通亂砍呢。
“你前一段時間不還要捅死老吳的麽。”
邱鐵柱尷尬道：“那是過去，我這不是改過自新了麽。”
我笑著說：“改得好，以後跟著我混，有很多爛毛病都得改，要不然盡給我惹禍了。”
“好嘞，哥，我們的車在那兒，走，我已經給你準備了洗塵宴了！”
對邱鐵柱這小子我刮目相看。
這小子有良心，講義氣，有膽識，也聰明。
聰明人不稀奇，稀奇的是忠誠的人。
我被大山背叛了那麽多次以後，對人性已經有些失望，邱鐵柱這家夥讓我非常驚喜。
現在瘸子的一幫人不服我的管，我正好需要幾個人幫我打入到瘸子的團夥內部。
我想了想問：“鐵柱，現在瘸子哥在哪兒發財呢？”
邱鐵柱說：“瘸子現在不能叫瘸子哥了，他現在和我差不多，你就不用叫他瘸子哥了。”
我是不樂意管一個流氓叫哥，不過我嘴上還是說：“雖然我和瘸子是有過節，不過過去的就過去吧，瘸子畢竟是幫裏的老人了。”
“哥你大人大量，瘸子可不一定這麽想。”
我聽邱鐵柱話裏有話，問他是不是有什麽消息。
邱鐵柱歎了口氣，這時正好到了金碧輝煌大酒店門口，邱鐵柱說兄弟們都在等著我呢，進去再說。
“你這臉色很不對啊，這不會是鴻門宴吧。”
“霍哥你想哪兒去了，這裏麵都是一些信得過的願意跟你混的兄弟，不過兄弟們最近是受了不少氣，就等著你來給我們出氣呢！”
我本來想問他到底是怎麽迴事，可轉念一想，都到了這兒了，不如進去看看吧。
知客把我們帶到了包間裏以後，包間本來坐著的八個人一起站了起來，齊聲對我大喊：“霍哥。”
一下子，我心裏的熱血被燃了一下，這些以後就是我的人，我的兵了。
邱鐵柱很激動地，對大家說：“先坐下吃飯，霍哥剛剛從號子裏出來，我們大家給他接風洗塵，不開心的事兒先別說。”
這時，一個方頭方腦的，脖子通紅的男人，一身的酒氣，沒好氣地說道：“現在哪兒還有心思吃飯啊，霍哥被關起來的幾天裏，瘸子已經把一半的人給鼓動去了，本來有沈哥的話壓著，他們也不敢造反，可你這麽一被關起來，現在情況很不同了。”
邱鐵柱跟我介紹，這個紅脖子叫張薛仁，是個金器店的老板，一直是洪幫罩著的，這人比較能打，年輕的時候在武校學過，很能打。
坐在張薛仁旁邊的一個精瘦的漢子叫趙鵬，據說是瘸子的小舅子，很看不起瘸子的為人，瘸子發財以後就把他姐給甩了，在外麵包了好幾個小的，趙鵬非常惱火，和瘸子再也沒有往來了。
這兩個人就是最反瘸子的人。
“到底是怎麽迴事？”
趙鵬道：“你被警察關進去以後，瘸子到處說你犯事兒了，一時半會兒放不出來，讓大家都跟著他混。後來他又說，當初和黃毛打的那一次，是你陰了他，你是個小人。”
“這三言兩語地就被瘸子給說動了，本身他們已經心動了吧。”
邱鐵柱道：“哪兒是心動啊，是錢動……”
“你是說瘸子給了他們好處？”
“多新鮮啊，這個年頭沒點兒好處誰跟你混啊。瘸子已經發話了，跟著他的兄弟，以後每年提成20萬。”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本來我還以為那些人隻是蠢，被瘸子蒙騙了，現在看來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俗話說的好，能用錢解決的問題不叫問題。
但沒錢確實大大的問題。
我現在的問題就是沒錢。
“那麽大一幫兄弟要吃喝拉撒，他們也要養家糊口。隻可惜這個世道變了，為了錢，他們連節操都不要了。”趙鵬說道。
張薛仁：“現在瘸子用錢拉攏了人心，有點兒連沈哥都不放在眼裏的意思了，看樣子是要自立門戶。”
我很吃驚，瘸子有這麽大的野心。
不過仔細一想，沈誌籌對於瘸子確實已經不怎麽控製得下來了，幾次三番的，他差點兒被瘸子逼宮。
瘸子和大山不一樣，大山已經被馴成了一條狗了，對沈誌籌是言聽計從，沈誌籌說一他壓根兒就不敢說二。
“他這是找死，沈哥能放任他自立門戶麽？”趙鵬冷笑著說道。
邱鐵柱道：“好了好了，不要你七嘴八舌的了，到底怎麽辦我們還是聽霍哥的。”
這一句話，讓大家都安靜了下來，大家齊刷刷地朝我看來。
“你們都看著我幹嘛？”我雙手一攤。
“霍哥，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張薛仁問道。
“辦法隻有一個。”我笑著說。
在他們殷切的目光中，我說了一個字：“錢。”
邱鐵柱等人大感失望，三人麵麵相覷，似乎沒料到我說了這麽沒魄力的一個答案。
“霍哥，我們是真那你當領頭大哥的，你也不能耍我們。難道你要讓我們像瘸子那樣，拿錢去買兄弟？”邱鐵柱問道。
張薛仁也很激動地說：“拿錢買到的兄弟，不是真兄弟！”
趙鵬比較冷靜，問我：“霍哥你是不是有別的意思？”
我看著這幾個比我年紀都大的人叫我霍哥，有一種諷刺感，我笑道：“就一個字錢。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還能使磨推鬼……”
我的話說到一半就被打斷了，張薛仁漲紅了臉道：“今天我們花錢就能收買他們，明天別人花錢也能收買他們。”
我揉著手腕笑著道：“所以得讓他們嚐嚐什麽叫恩威並施。”
邱鐵柱問我到底準備怎麽辦，我打著哈哈說：“現在先保密，來來，吃飯。”
見我好像胸有成竹的樣子，他們也淡定了，和我好好地吃了一頓飯，酒過三巡以後，邱鐵柱問：“霍哥，你真的有辦法？”
我心裏憋著笑，哪兒有什麽辦法，反正我先把牛逼吹出去，穩住了人心，至於辦法，我後麵再想。
喝到半醉的時候，我聽見張薛仁讓我小心著點兒瘸子，說這家夥會放陰招，他一定會報複我的。
邱鐵柱讓張薛仁放心吧，然後問我住哪兒。
我哪兒有地方可以住啊，以前是住在大山家，我就借著酒勁說把我放路邊吧。
然後我暈醉過去，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看見老吳那張愁苦的臉，還有邱鐵柱畢恭畢敬地坐在一邊。
我揉著頭，頭疼得像是要裂開了一樣，問老吳我怎麽在這兒呢？
老吳一攤手：“我哪兒知道，看樣子你是要賴在我家。”
邱鐵柱不好意思地說道：“霍哥，我不知道你能住在哪兒，就把你拉到這兒來了。”
仔細一看，這地方我沒來過，牆壁上還掛著老吳的畢業照，這裏是老吳的家。
我跟老吳說不好意思，我暫時沒地方去，邱鐵柱問我要不然租個房子吧。
本來以為老吳不會同意我留在他家的，沒想到老吳竟然說沒事兒，讓我住在他家，然後還跟邱鐵柱說時間不早了，讓邱鐵柱早點兒迴去。
看著老吳把邱鐵柱轟出了門，我很奇怪，這時老吳轉過身來，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一臉嚴肅地看著我。
“霍東野，你到底是什麽人？”
他這話把我問得莫名其妙的，我撓著頭問他什麽意思。
“陳雙醒了，她讓我通知你去救她。”老吳上下打量著我，“你不會是警察吧。”
我下意識地反駁，說不可能，我不是警察，我是臭流氓，不信你看看我的臉，我都壞到骨子裏了。
說完了這番話，我忽然一愣，說：“你說什麽？陳雙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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