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玩笑可不能開,男人都是禽獸,我也是禽獸。”


    大山笑嗬嗬的對我說:“你是不是怕我試探你啊,我說的是真的。和你相處這麽久,我覺得你這家夥夠義氣,也夠爺們兒。你就算是禽獸,至少是衣冠禽獸,其他禽獸那衣冠啊都沒有。”


    我笑了:“你小子什麽時候說話也文縐縐的了?還學會衣冠禽獸這個詞兒,不錯啊,會用成語了。”


    “這不是受你耳濡目染嗎?你們大學生有文化,我妹妹以後也會考取大學,配得上你。你說你不會是看不上我妹妹吧,他雖然做過那行,可他是個好女孩。”


    這就尷尬了,我哪是看不上千千,隻是大山這轉變太快了,讓我有些吃驚。


    前兩天還拿著刀子要砍我呢!


    今天忽然說讓我娶他妹妹,這不會是直鉤釣魚吧!


    總之我們沒把大山的話放在心裏,我不會娶個未成年少女,而且我也有女朋友。


    我得對得起瞿小柔,我也得對起林靈。


    這兩個女人都為我付出了太多,再不濟,我還有放不下的趙佳佳。


    大山一直在勸我,我隻當他是酒喝多了,跟他說明早再說,要不然芊芊該睡不著。


    第二天一大早,大山爬起來就拽我:“走,今天有事兒。”


    “什麽時候你讓我睡一會兒吧!”


    “今天咱們得去收瘸子的地盤兒。”


    沒辦法,我隻好爬起來洗漱。


    吃早飯的時候,我手機響,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我把號碼掛了,擔心是廣告,但是掛了後,那電話竟然又堅持不懈的打了進來。


    我一時好奇就接了起來。


    “霍東野!你這個不守信用的家夥。”


    那人在電話裏大聲罵我,但聽起來不像是生氣的樣子。


    我一愣,這誰呀!


    過了一會兒,我才想起來,這不是老吳嗎?


    大山正在吃早飯,今天我電話裏的聲音,問我那是誰?


    我說老吳,醫院的吳大夫,差點和你打架那個。


    “哦哦,那嘴特賤的小子。”


    我笑了,老吳嘴賤的都出名了。


    “老吳啊,什麽事兒啊?是不是邱鐵柱找你麻煩?”


    我最擔心的就是邱鐵柱不服,等我走了以後又找老吳的麻煩。


    其實讓邱鐵柱留在醫院當保安這一個想法,我現在想來確實挺冒險。


    老吳說:“得罪我的人是你!說了昨晚請你吃飯,你人呢?”


    我怎麽把這事兒給忘了?晚上迴來睡了一覺,天就亮了。


    我忙說對不起,今晚我請你。


    “算了吧,今晚我恐怕沒空。上次跟你說跳樓的女孩兒,情況不太妙,可能熬不過今晚,我們幾個大夫,今晚都得守著,以免他出什麽意外。”


    我的手一抖,手機差點掉粥裏。


    大山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臉色怎麽那麽差?


    我腦子裏一片空白,好半天迴不過神,怎麽會這樣?


    “老霍?”


    “那也太可惜了。”我心裏在顫抖著,卻又不敢說實話,隻敢裝作和陳雙不認識的樣子,如果大山知道我和陳雙認識,這事兒還得了?


    “是挺可惜的,那麽年輕那麽漂亮,不和你說了,我去上班了。”


    掛了電話,我的心思一直在飄。


    我得去見見陳雙,真沒想到,上次一別,竟然是永別。


    吃完飯,我跟大山上了車,車子開到沈誌籌家樓下,我們一起上了38樓。


    大山敲了敲門,門一開,沈誌籌先摟住我:“霍東野,我果然沒看錯你!你小子有兩把刷子,連春哥,都把你當個人物!黃毛和瘸子,這次輸給你,一點兒也不冤。”


    大山笑的臉都快裂了,我卻笑不出來,總覺得他早就看透了我,這是在和我演戲。


    “今天就想把你叫過來,問問你和春哥怎麽迴事兒?你們早就認識?”


    還好不是問我和廖正新,我便坦然的把結識的經過從頭到尾說了一頓。


    沈誌籌第一次聽說我打拳賽的事情,很吃驚,我一想,既然已經有那種傳言,不如我自己說出來吧,就說我以前跟廖正新認識,那家夥逮到我差點沒把我折磨死。


    果然沈誌籌的臉色沒變,並不驚訝。


    “小霍現在在哪兒賺錢呢?”他問我。


    我現在屬於無業遊民,我便告訴他,我跟著大山混呢,沒工作。


    “老霍是沒工作,可他口袋裏有100萬呢!他可不是窮人哦。”大山說。


    我那100萬,是從趙鐵那兒掙來的,打拳賽換來的命錢,那筆錢我從來沒想過動,準備攢著迴家給我媽買套房子。


    我當特勤也不知道有沒有補助,就算zf給我補助,給我洗白,我浪費這大好青春,也是千金難換,等完成了這一切,再迴去找工作不容易。


    所以這100萬,我就拿它當青春補助費,最後想到這100萬的時候,我的心情才會好受點兒。


    沈誌籌是有錢人,沒把100萬放在心上,笑笑道:“小霍是幹大事的人,以後願不願意跟我混?”


    我有點激動了,千辛萬苦潛伏進來不就是等著這句話嗎?


    不過沈誌籌很認真的看著我,這讓我並不太放心,他是不是在試探我?


    原來我的想法比大山還單純,經過這些事兒之後,尤其是關在牢裏的那段日子,我分不清誰是朋友,誰是敵人,也不知道自己還要被關多久折磨多久,不知道老朱是不是真的在幫我還是要害我,那段日子之後,我就成熟了起來。


    現在想想那段時間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如果沒有那個經曆,我也許早就敗下陣來,被沈誌籌查了個底兒掉。


    “沈哥,什麽叫跟著你混?”我問。


    不是我裝純,我必須要裝聽不懂的樣子。


    “就是跟著我掙錢,掙大錢。”


    大山很激動:“他願意!”


    我沒說話,誰知道沈誌籌到底打的什麽鬼主意?


    “我有三條線路,都是運貨出境的,這你也應該清楚。但有一件事情不清楚,在我們幫內部,我現在說話越來越不頂用了,有不少人想著辦法要把我從這個位置上改下去。”


    “就是那幫老不死的,整天沒事兒找事兒,我看了就是欠削!”大山說。


    我沒說話,誰知道是什麽意思,等他繼續往下說再說。


    “這也不能怪這幫老家夥,你們這些年輕人不頂事兒。大山啊,不是我說你,你能不能長點兒心,我都培養你那麽多年了,你還不能替我跑線路。”


    大山被沈誌籌說得麵紅耳赤。


    “現在這幫老家夥一直拿我們幫裏出條子的事兒說事,讓我交出西南的線路。西南線路是我手底下最掙錢的業務,也是最危險的是那條線路。老東西們倒是挺會算計。”


    聽他一口一個老東西,我還挺不適應的。


    我爸就是他嘴裏的一個老東西。


    我有點沈誌籌對我爸到底是個什麽態度,便問道:“沈哥,蔣天手底下有哪些人?他手底下能用的人難道比你的還多?”


    “這老東西手底下有幾分實力,我一清二楚,隻不過賣他一個麵子,他是我們幫派的元老,我不能輕易的駁他的麵子,要不然這老東西就有借口來罵我,讓我從幫主之位上下來。他哪兒有什麽能用的人?他和趙忠沆瀣一氣就是想奪權。”


    “聽沈哥的意思,是想讓我幫你跑西南的線路?”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再裝聽不懂也是不可能的。


    沈誌誠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不出對我的懷疑。


    我心裏非常想接受,可我也知道這家夥疑心很重。


    “可我對這一點都不懂,我怕會把事情搞砸,沈哥,你要不然還是找別人吧。”


    我這麽說,沈誌成竟然笑了,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有人跟我說你是條子,我本來很懷疑,現在我覺得你絕對不是條子。你要是條子剛才就答應了。”


    這話讓我冷汗都下來了,剛才我是真的很想答應,沒想到沈誌籌果然像我想的一樣多疑。


    “別的你不用擔心,但要跑線路的時候會讓人通知你。這件事暫時不要說出去,讓老東西知道了,會千方百計阻撓的。”


    “我明白。”


    沒想到這麽簡單就接近了沈誌籌,我總算可以給趙鐵答複了。


    沈誌籌又跟我說這些幫內的情況,年輕人都站在他這邊,還有些元老與蔣天為首分成了另一派。


    其實我對洪幫內部的構成不感興趣,我就知道沈誌籌背後的真正大組織。


    現在我隻是知道了其中的冰山一角已經覺得很不得了,真不知道在沈誌籌背後有多大的一個犯罪團夥。


    我看事情說的差不多了,他還沒有讓我走的意思,顯然還是有別的事要跟我說。


    我倆說話的時候,大山一直插不進嘴,在一邊自己玩自己的。


    這是見我們不說話了,便問是不是可以走了?


    沈誌籌笑了笑說,你急什麽?我找你還有事兒呢。


    大山略驚訝,問沈哥有什麽吩咐?


    沈誌籌笑著說,我哪敢吩咐你呀。


    “你是我大哥,有事兒吩咐我,很正常啊。”


    “不正常,我不是你大哥,要不然趙佳佳已經逃跑了,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大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麵無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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