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就是人世的濃縮。


    生老病死善惡忠奸都在這兒上演,每天不停。


    被邱鐵柱一番謝了以後,我有種不真實的感覺,特奇怪,莫非我已經習慣了黑社會那一套?要不然我說那些話怎麽那麽順嘴。


    老吳要晚上請我吃飯,說是要謝謝我,我招架不住,隻好同意跟他去了,正好我有些重要的事要問他。


    處理完了醫院的事兒後,我往大山家去,拿出手機想要打輛車,這時才發現我的手機已經全是未接來電了。


    有一部分是大山打的,有一部分是芊芊打的,還有一些陌生號碼我沒管。


    我給大山迴了電話,大山說他在沈哥這兒呢,聽起來很高興的樣子,我說那你忙吧,我迴家去了。


    大山又問我剛才幹嘛去了,我說我去醫院了。


    忽然大山小聲神秘兮兮地說:“對了,你以後去醫院小心點兒,今天沈哥忽然問起我你去醫院的事兒,好像是有人看見你了。”


    我心裏咯噔一跳,肯定是老大把我遇到趙鐵的事兒說了出去。


    我問:“我去醫院看手啊,我那手被你快剁爛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對了沈哥怎麽說?”


    “沈哥倒沒說什麽,就是問問,放心吧沒什麽事兒,我就是怕有人故意要找你的麻煩,不知道是那個混蛋傳你是廖正新安插過來的內奸。”


    我的汗都下來了。


    不過我本來就是趙鐵用拳賽安插到大山的身邊的,有人懷疑也很正常。


    為了表示清白,我還是很憤怒地說了一句:“放狗屁,我是什麽人你很清楚。”


    “我當然清楚啦,放心吧,沈哥沒有過多懷疑,就是問問。”


    大山對我說話的語氣也客氣起來了。


    估計他昨天被我的氣場嚇懵了,這樣也好,省的這小子沒事兒就出賣我,讓我給他擦屁股。


    走在路上一路都有人看我,我的左手和右手都不能用大力氣了,現在我跟一個殘疾人差不多……


    就是說我da飛機都不行,真憋屈。


    這還是小事兒,等我迴家了,才發現一件更要命的事兒,我兩隻手都打著繃帶,連洗澡都不行。


    我的身上全是汗臭,這樣子我睡覺都睡不著。


    我真發愁呢,忽然客廳的門開了,芊芊背著書包放學迴來了。


    “小野哥哥,你怎麽弄成這樣子了。”


    我迴頭看向她,她穿著學校裏的小服,現在天氣熱點兒了,她下身穿著短裙,白花花的大腿毫不掩飾地裸露在外。


    我道德層麵上,一直覺得她是個未成年少女。


    可我忽略了她和成年之間也隻有一年之隔,跟窗戶紙差不多,而且她的身體已經發育得很成熟了。


    我趕緊晃了晃腦袋,把這種可怕的想法從腦袋裏趕了出去。


    “那個,出門被撞了一下。”我轉移話題道。


    芊芊很聰明,眼神一下子看透了我,不過我不想繼續聊這個話題了,所以我說:“我先去洗個澡啊,你快點兒去複習功課。”


    芊芊抓著我的胳膊:“你的兩隻手都受傷了,還怎麽洗澡啊。”


    老吳啊老吳,都怪你這張賤嘴,要不然我至少還有左手可以洗澡。


    我欲哭無淚,對芊芊說:“我可是手不沾水,就衝衝涼就好。”


    芊芊噗嗤一聲笑了:“那不跟洗鴨子差不多。”


    然後她把我忘浴室裏推,我問她幹嘛?


    “我幫你洗澡啊,你放心吧,我不會對你亂來的,我保證我隻是洗澡。”芊芊豎著兩根手指頭,對天發誓道。


    這話怎麽聽著那麽怪,說的她好像一個千年老色鬼,我是一個害羞的小鮮肉似的。


    我幹咳了一聲道:“我借你一個膽子你也不敢跟我亂來啊,不過你一個大姑娘家……”


    我話還沒說完,芊芊已經給我脫褲子了,我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好啦,別那麽多廢話,洗完澡就好啦。”


    我掙紮著說:“你忘了我的手怎麽受傷的,這事兒要是讓你哥知道了,我的胳膊都得被他卸下來。”


    這句話果然讓芊芊害怕了,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我這時真的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啊。


    電視裏都是演男的要扒女的衣服,女的又是掙紮又是求的,可到了我的身上,竟然反了過來,這麽漂亮的大美人兒給我脫衣服,我竟然不領情,又是掙紮又是不願意的,矯情死了。


    我歎了口氣,這時芊芊忽然說:“你不告訴我哥,我不告訴我哥,不就沒人知道了?過來,我幫你把衣服脫了,要不然我就告訴我哥。”


    還有沒有天理?我隻好在她的淫威之下屈服了。


    芊芊不愧是職業人員,把我脫得精光,也不害羞或者臉紅,隻是偶爾掃了一下我的命根,有的人驚訝的樣子。


    我反而跟個雛兒似的,捂著襠,兩腿之間像是夾了一個雞蛋一樣,邁不開步子。


    “你把手拿開啊,這樣我怎麽給你洗澡啊。”


    我比大姑娘還害羞,捂著不肯鬆手,這可是我最後的遮羞之物了。


    “要不然就身上隨便衝衝就好了,這兒就算了吧,反正最近也不用,就不用洗了。”


    這話一說完,我真想給自己兩巴掌,平白無故的,我開這黃腔幹嘛,芊芊臉一紅,抿嘴笑看著我。


    “那怎麽行,好吧,我保證我隻給你衝衝水,絕對不碰你行麽?”


    我現在,真的感覺自己像是那種鴨子,芊芊是我的恩客人。


    她嘴裏的台詞一般不是男人說的麽?


    我就跟你睡一間房,保證不來你床上。


    我就跟你睡一張床,保證不碰你。


    我就抱你一下,保證不脫你衣服。


    我就脫了衣服看不下,保證不摸。


    我就摸一下,保證不蹭。


    我就蹭一下,保證不進去……


    我義正言辭地說不行不行,絕對不可以,你就給我衝衝後背和腿上就行了,這地方一會兒我自己拿水衝。


    芊芊拗不過我,隻好同意了。


    其實不是我要僵著,主要是我硬了,要是再把手拿開,誰知道會發生一些什麽事兒呢,我是絕對不會碰未成年少女的,這是我的底線。


    好不容易洗完澡,我讓芊芊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然後芊芊走了以後,我心裏那叫一個憂傷啊,硬的跟鐵似的,還兩隻手都不能用。


    最後隻好衝冷水解決了,出來之後,總覺得芊芊看我的眼神很不對勁。


    “小野哥,你怎麽洗澡洗那麽久啊,我出來以後你在裏麵幹嘛呀。”芊芊壞笑著問我。


    “臭丫頭片子,複習去。”


    芊芊吐了吐舌頭,調皮地跑開了,我躺在床上睡了一覺,醒來後,手疼的發癢。


    我醒來以後,天已經黑了,最近晝伏夜出,生物鍾都顛倒了。


    現在我就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趙鐵那兒已經失去了耐心,催我盡快找到趙佳佳的下落,可大山這個人看起來蠢,其實卻奸得不行,我救了他那麽多迴,照理來說應該已經贏得他的信任了,他去從來沒有和我提過一次趙佳佳的下落。


    而且我也不知道劉璋現在去哪兒了,如果能再找到劉璋,我至少可以多了一個機會知道趙佳佳的下落。


    我猜,劉璋現在十有八九是在趙鐵的手上。


    但趙鐵沒有從劉璋的嘴裏問出趙佳佳的下落,這很奇怪。


    趙鐵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他有一百種辦法讓劉璋生不如死,吐出趙佳佳的下落。


    劉璋也不是劉胡蘭,這家夥的嘴沒有那麽硬,他要是真天不怕地不怕,就不會怕坐牢了。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劉璋騙了我。


    既然劉璋騙了我,那會不會趙佳佳也不在大山的手上,而且劉璋為什麽要騙我?


    我不是沒有懷疑過,趙佳佳根本不在大山的手上。


    原因很簡單,君子無罪,懷璧其罪。


    大山算個屁,連一個瘸子,都能把他打得親媽都不認識。


    廖正新和沈誌籌還有他們倆的幕後大佬真的要找到趙佳佳,隻要把大山抓來一問就知道了。


    可沒有任何一個人動過大山。


    這原因有幾,一來,現在沈誌籌以為趙佳佳還在他的掌控之中,而對外,大山也是以沈誌籌的名義在控製著趙佳佳。


    二來,沈誌籌並不知道他被大山騙了。


    上次提到趙佳佳的時候,大山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了,趙佳佳絕對不在沈誌籌的掌控之中,肯定已經轉移了。


    但劉璋竟然一直沒吐露趙佳佳的真實下落,匪夷所思,我覺得這裏頭有不對勁的地方,但究竟哪裏不對勁,我說不上來。


    忽然,我腦子裏有了一個想法。


    會不會,連大山和劉璋都不知道趙佳佳的下落,但他們沒辦法,隻好欺騙沈誌籌。


    而劉璋之所以能抵得住趙鐵的逼供,就是因為他也不知道趙佳佳的下落。


    如果是這樣,那許多事就可以解釋得通了。


    劉璋一開始騙我是他知道趙佳佳的下落,是想穩住我,而大山是想穩住沈誌籌。


    但對外,所有人都以為人在沈誌籌那裏。


    可如果大山和劉璋都不知道趙佳佳的下落,那趙佳佳我去哪兒了呢?


    我的眼珠子猛地瞪大,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難道趙佳佳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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