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我拽著劉璋，兩個人低頭縮進了椅子底下，還好幻影下麵的空間夠大，要不然我們兩都縮不下。
車子停了下來，我的手心都是冷汗，劉璋也好不到哪兒去，他竟然在發抖。
搞笑，他殺人的時候我都沒見到他發抖過，還以為這家夥多冷血，原來也是個怕死鬼！
縮在椅子底下，我大氣都不敢喘。
要是警察拉開了車門，就會看見我和劉璋縮在了椅子底下，鬼頭鬼腦的，我倆哪兒都跑不了！
前麵這麽多警察，我們就算是想衝出去，也沒可能，就憑我們倆的兩隻腳，根本突不過這個關卡。
希望警察別查後麵，千萬別查啊！
“駕駛證拿出來看看，車子不錯啊。”
“警察大哥，今天我這車也查啊？”
“嘖嘖，你這車怎麽了？這車就不能查了？跟你說，本來不想仔細查你的，就你這話，說的老子心裏不舒服，還非得認真查一查了。”
“別別，大哥，不是這個意思啊。”
“你這麽緊張幹嘛，別拔煙，我不抽，我今天就得查你的車。”
我趴著，心裏快被氣死了，秦敏真是不會說話，一句話就戳到警察的死穴上了，把警察給氣得半死，這迴好了，我和劉璋是肯定跑不掉了。
我歎了口氣，被抓迴去也好，我就不相信，老朱不給我洗白，我的身份還真洗白不了了，這天底下難道沒有公道和正義了麽？
“把後麵的車門打開。”警察大喝了一聲。
雖說做好了心裏準備，我還是感覺快尿了，劉璋的表情就更差了，看他的表情，好像是已經尿了。
這時，我的心裏砰砰砰地直打鼓，心快從嘴巴裏吐出來了。
秦敏也不說話，不知道他怎麽想的。
“開後麵的門，雙手離開方向盤！”
秦敏還是沒動作，我感覺一秒鍾過得有一年那麽長，快緊張死了。
“開門！”
我實在受不了了，站起來大吼了一聲，衝過去！
秦敏這時才像是大夢初醒一樣，開著車一腳油門踩到了最底下，警察們大驚失色，沒人敢攔的，車子揚長而去，後麵的那些警車雖然追過來，但能追的上的寥寥無幾。
過了又半個小時，人都被甩開了，車子使勁一處別墅，很靜謐，我和劉璋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我們倆在車裏呆若木雞，直到一個很高的漢子拍了拍我們，才迴過神來。
那漢子對我說，廖爺在樓上等我，讓我上去一趟，我這才發現，我的手心都是汗，點了點頭，從車裏出來的時候，兩隻腳都是麻的。
老廖在樓上等我，房間裏放著的是巴赫。
他就喜歡這種洋腔假調的東西，以文人自詡。
老廖閉著眼睛欣賞，我在他對麵坐下，也不跟他客氣，拿起桌子上的蘋果就啃了起來，我真的餓了，餓得要死。
一首完了，他才睜開眼睛，問我：“這首怎麽樣？”
“聽不懂。”我搖著頭道。
“你進來的時候，嘀咕了一聲巴赫，現在又說聽不懂，你小子可真會裝啊。”老廖笑著指指我。
“臥槽，你會讀心啊。”這我真沒想到，我心裏嘀咕的一句，他怎麽會聽去？
“我會讀嘴。”老廖說，“不過你瞞我的可不少啊，說說吧，晚上不在桂芳和小紅的床上，跑出去幹嘛去了，得跟我說真話哦。”
我啃著蘋果笑了出來，道：“我要是說假話，你能分的出來麽？”
“分是分不出來，不過我知道，你是個很誠實的人，不會跟我說假話。”老廖笑道。
奇怪了，這老頭子又是相信我，又是不相信我的，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還沒搞明白他話中深意，老廖見我不解，拍了拍手，趙鐵推門進來，在我桌子上放下了一樣東西。
一件護士服，粉紅色的那種，是林靈穿過的。
我的手抖了一下，很想控製住自己的表情，但還是露餡兒了，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著。
“挺漂亮的，放心，我照顧得很好。”老廖笑道。
他竟然能把林靈弄來，我這時候才意識到，這家夥和牢裏時不一樣，他很可怕。
不過，我也不能怕他。
我平複了一下心情，問：“老廖，你這是什麽意思？我是來投靠你的，你……”
“別激動別激動，我幫你把女人安置好嘛。坦白跟你說吧，我打算重用你，可有些地方，我對你是實在還不放心啊，你也要多理解理解我。你今晚去外麵幹嘛去了？”
我是真搞不懂，老廖到底要我幹嘛，弄了兩個女人來試探我，現在還把林靈也抓來了。
老朱說過，老廖和沈誌籌是死對頭。
本來是打算讓我在牢裏揍老廖一頓，然後讓沈誌籌跟我搭上勾，可後來老廖被提前保釋了，這件事隻能作罷。
“你不放別用我啊，我有地方讓你不放心的？”我氣哼哼地說。
現在跟他解釋，反而沒用，老廖新機重，我跟他解釋，說不定他反而覺得我又在跟他耍滑頭呢！
趙鐵說：“霍東野，雖說廖爺給你麵子，不過你也稍微客氣點兒，別這樣跟廖爺說話，廖爺脾氣好，我們手底下這幫兄弟是沒讀過書的泥腿子，脾氣不好。”
我嗬嗬冷笑：“這是威脅我咯，那我不幹了成麽？”
“也不成。”趙鐵說，“已經不是第一次有條子想在我們這兒加塞了。”
“條子什麽意思？警察咯，我是什麽身份，老廖你還不清楚？”
這麽一說，我就奇怪了，誰會懷疑我的身份，但老廖不該啊，我和他是在牢裏認識的，在號子裏，我被揍得有多慘，他應該記得很清楚的。
再說了，我的通緝令都貼得滿大街都是了，他為什麽還要懷疑？
難道是走漏風聲了麽。
我有點兒緊張，老廖如果都懷疑了，沈誌籌豈不也會懷疑我。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強子。
我和強子有來往，強子現在又是聯防隊的，既然老廖能找到林靈，也一定可以找到強子，說不定就是強子的身份，讓老廖開始懷疑我的。
“你在了牢裏和刁貴打得不可開交，每次都是你被抓去關禁閉，我記得。”
“那你還懷疑我，我如果是警察，我會被打成那樣？我他媽的不把刁貴弄死，我傻啊？”
當時我真的被打得很慘，我對老廖說：“實話告訴你，我現在身上還斷著兩根肋骨沒長好，就是刁貴幹的，我如果是警察，我會讓人欺負成這樣？！”
趙鐵低著頭，好像要說什麽。
我心裏很緊張，不知老廖會不會相信這個說法。
老廖抓著林靈來了，明顯就是來威脅我的，我一個字說錯了，講不好林靈就會有危險！
“老廖，你到底要說什麽？”
“刁貴現在還沒放出來。”老廖在說話，趙鐵倒是說話了。
難怪我一直沒看見刁貴，原來這家夥沒被放出來啊，我心裏一陣高興，但同時也有點兒煩躁，刁貴不被放出來，我這兩根肋骨的仇，就他媽的報不了了。
這事兒可能有我老爸的功勞，當初我爸說，不能讓人白打了我，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刁貴才在牢裏一直沒被放出來。
老廖是因為這個原因懷疑我的，我控製著自己的表情，努力不笑出來。
“他犯的什麽事兒啊？”
“這不用你管，刁貴現在已經判了，不能保釋了，而且被判得很重。”
活該！我心裏大叫。
不過我臉上還是保持著那種悲痛的表情，道：“媽的，老子不能親手報仇了。”
趙鐵不爽，指著我：“你！”
老廖擺擺手：“別扯開話題，我問你，你今天到底出去幹嘛了。”
看來今天不把事說清楚，老廖是不會放過我的。
我歎了口氣道：“我被刁貴打傷以後，保外治療，偶然聽警察說，知道我女朋友趙佳佳被劉璋帶走了，就是樓下我帶了的那家夥。於是我趁警察不注意跑了出來，為的就是找我女朋友，我打聽到劉璋找過大山，就是在我今天去的那個小旅館裏。本來我壓根兒沒想過來找你，是你女兒陳雙那天把我帶迴家的。”
趙鐵說：“怪了，小姐不帶別人，就帶你，可信麽？”
我不耐煩道：“可不可信你自己最清楚。陳雙的性格，是個男人就會帶迴去。”
“小姐一直不喜歡和男人接觸，所以我們才不相信你。”
我差點兒沒笑噴了，他說的真的是那個陳雙麽？那個看見任何男人，就可以張開雙腿的妖精麽？
“夠了。”老廖忽然喝止了我們。
“你信不信，我今天都得走，你既然不相信我，何必要用我呢……”
我說著，站起來就想走，問趙鐵把林靈關哪兒了。
老廖在身後叫了一聲不準走，我沒迴頭，接著趙鐵喊了一聲不準走，我還是沒停，緊接著，我就聽見趙鐵快步追上來，然後我的後腦勺兒就被一把硬邦邦的槍口給頂住了。
“老廖，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忍著恐懼問。
“你剛剛說你女朋友叫什麽？趙佳佳？她人在哪裏。”老廖追上來我。
見鬼了，難道老廖也在找趙佳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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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笑，他殺人的時候我都沒見到他發抖過，還以為這家夥多冷血，原來也是個怕死鬼！
縮在椅子底下，我大氣都不敢喘。
要是警察拉開了車門，就會看見我和劉璋縮在了椅子底下，鬼頭鬼腦的，我倆哪兒都跑不了！
前麵這麽多警察，我們就算是想衝出去，也沒可能，就憑我們倆的兩隻腳，根本突不過這個關卡。
希望警察別查後麵，千萬別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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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大哥，今天我這車也查啊？”
“嘖嘖，你這車怎麽了？這車就不能查了？跟你說，本來不想仔細查你的，就你這話，說的老子心裏不舒服，還非得認真查一查了。”
“別別，大哥，不是這個意思啊。”
“你這麽緊張幹嘛，別拔煙，我不抽，我今天就得查你的車。”
我趴著，心裏快被氣死了，秦敏真是不會說話，一句話就戳到警察的死穴上了，把警察給氣得半死，這迴好了，我和劉璋是肯定跑不掉了。
我歎了口氣，被抓迴去也好，我就不相信，老朱不給我洗白，我的身份還真洗白不了了，這天底下難道沒有公道和正義了麽？
“把後麵的車門打開。”警察大喝了一聲。
雖說做好了心裏準備，我還是感覺快尿了，劉璋的表情就更差了，看他的表情，好像是已經尿了。
這時，我的心裏砰砰砰地直打鼓，心快從嘴巴裏吐出來了。
秦敏也不說話，不知道他怎麽想的。
“開後麵的門，雙手離開方向盤！”
秦敏還是沒動作，我感覺一秒鍾過得有一年那麽長，快緊張死了。
“開門！”
我實在受不了了，站起來大吼了一聲，衝過去！
秦敏這時才像是大夢初醒一樣，開著車一腳油門踩到了最底下，警察們大驚失色，沒人敢攔的，車子揚長而去，後麵的那些警車雖然追過來，但能追的上的寥寥無幾。
過了又半個小時，人都被甩開了，車子使勁一處別墅，很靜謐，我和劉璋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我們倆在車裏呆若木雞，直到一個很高的漢子拍了拍我們，才迴過神來。
那漢子對我說，廖爺在樓上等我，讓我上去一趟，我這才發現，我的手心都是汗，點了點頭，從車裏出來的時候，兩隻腳都是麻的。
老廖在樓上等我，房間裏放著的是巴赫。
他就喜歡這種洋腔假調的東西，以文人自詡。
老廖閉著眼睛欣賞，我在他對麵坐下，也不跟他客氣，拿起桌子上的蘋果就啃了起來，我真的餓了，餓得要死。
一首完了，他才睜開眼睛，問我：“這首怎麽樣？”
“聽不懂。”我搖著頭道。
“你進來的時候，嘀咕了一聲巴赫，現在又說聽不懂，你小子可真會裝啊。”老廖笑著指指我。
“臥槽，你會讀心啊。”這我真沒想到，我心裏嘀咕的一句，他怎麽會聽去？
“我會讀嘴。”老廖說，“不過你瞞我的可不少啊，說說吧，晚上不在桂芳和小紅的床上，跑出去幹嘛去了，得跟我說真話哦。”
我啃著蘋果笑了出來，道：“我要是說假話，你能分的出來麽？”
“分是分不出來，不過我知道，你是個很誠實的人，不會跟我說假話。”老廖笑道。
奇怪了，這老頭子又是相信我，又是不相信我的，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還沒搞明白他話中深意，老廖見我不解，拍了拍手，趙鐵推門進來，在我桌子上放下了一樣東西。
一件護士服，粉紅色的那種，是林靈穿過的。
我的手抖了一下，很想控製住自己的表情，但還是露餡兒了，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著。
“挺漂亮的，放心，我照顧得很好。”老廖笑道。
他竟然能把林靈弄來，我這時候才意識到，這家夥和牢裏時不一樣，他很可怕。
不過，我也不能怕他。
我平複了一下心情，問：“老廖，你這是什麽意思？我是來投靠你的，你……”
“別激動別激動，我幫你把女人安置好嘛。坦白跟你說吧，我打算重用你，可有些地方，我對你是實在還不放心啊，你也要多理解理解我。你今晚去外麵幹嘛去了？”
我是真搞不懂，老廖到底要我幹嘛，弄了兩個女人來試探我，現在還把林靈也抓來了。
老朱說過，老廖和沈誌籌是死對頭。
本來是打算讓我在牢裏揍老廖一頓，然後讓沈誌籌跟我搭上勾，可後來老廖被提前保釋了，這件事隻能作罷。
“你不放別用我啊，我有地方讓你不放心的？”我氣哼哼地說。
現在跟他解釋，反而沒用，老廖新機重，我跟他解釋，說不定他反而覺得我又在跟他耍滑頭呢！
趙鐵說：“霍東野，雖說廖爺給你麵子，不過你也稍微客氣點兒，別這樣跟廖爺說話，廖爺脾氣好，我們手底下這幫兄弟是沒讀過書的泥腿子，脾氣不好。”
我嗬嗬冷笑：“這是威脅我咯，那我不幹了成麽？”
“也不成。”趙鐵說，“已經不是第一次有條子想在我們這兒加塞了。”
“條子什麽意思？警察咯，我是什麽身份，老廖你還不清楚？”
這麽一說，我就奇怪了，誰會懷疑我的身份，但老廖不該啊，我和他是在牢裏認識的，在號子裏，我被揍得有多慘，他應該記得很清楚的。
再說了，我的通緝令都貼得滿大街都是了，他為什麽還要懷疑？
難道是走漏風聲了麽。
我有點兒緊張，老廖如果都懷疑了，沈誌籌豈不也會懷疑我。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強子。
我和強子有來往，強子現在又是聯防隊的，既然老廖能找到林靈，也一定可以找到強子，說不定就是強子的身份，讓老廖開始懷疑我的。
“你在了牢裏和刁貴打得不可開交，每次都是你被抓去關禁閉，我記得。”
“那你還懷疑我，我如果是警察，我會被打成那樣？我他媽的不把刁貴弄死，我傻啊？”
當時我真的被打得很慘，我對老廖說：“實話告訴你，我現在身上還斷著兩根肋骨沒長好，就是刁貴幹的，我如果是警察，我會讓人欺負成這樣？！”
趙鐵低著頭，好像要說什麽。
我心裏很緊張，不知老廖會不會相信這個說法。
老廖抓著林靈來了，明顯就是來威脅我的，我一個字說錯了，講不好林靈就會有危險！
“老廖，你到底要說什麽？”
“刁貴現在還沒放出來。”老廖在說話，趙鐵倒是說話了。
難怪我一直沒看見刁貴，原來這家夥沒被放出來啊，我心裏一陣高興，但同時也有點兒煩躁，刁貴不被放出來，我這兩根肋骨的仇，就他媽的報不了了。
這事兒可能有我老爸的功勞，當初我爸說，不能讓人白打了我，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刁貴才在牢裏一直沒被放出來。
老廖是因為這個原因懷疑我的，我控製著自己的表情，努力不笑出來。
“他犯的什麽事兒啊？”
“這不用你管，刁貴現在已經判了，不能保釋了，而且被判得很重。”
活該！我心裏大叫。
不過我臉上還是保持著那種悲痛的表情，道：“媽的，老子不能親手報仇了。”
趙鐵不爽，指著我：“你！”
老廖擺擺手：“別扯開話題，我問你，你今天到底出去幹嘛了。”
看來今天不把事說清楚，老廖是不會放過我的。
我歎了口氣道：“我被刁貴打傷以後，保外治療，偶然聽警察說，知道我女朋友趙佳佳被劉璋帶走了，就是樓下我帶了的那家夥。於是我趁警察不注意跑了出來，為的就是找我女朋友，我打聽到劉璋找過大山，就是在我今天去的那個小旅館裏。本來我壓根兒沒想過來找你，是你女兒陳雙那天把我帶迴家的。”
趙鐵說：“怪了，小姐不帶別人，就帶你，可信麽？”
我不耐煩道：“可不可信你自己最清楚。陳雙的性格，是個男人就會帶迴去。”
“小姐一直不喜歡和男人接觸，所以我們才不相信你。”
我差點兒沒笑噴了，他說的真的是那個陳雙麽？那個看見任何男人，就可以張開雙腿的妖精麽？
“夠了。”老廖忽然喝止了我們。
“你信不信，我今天都得走，你既然不相信我，何必要用我呢……”
我說著，站起來就想走，問趙鐵把林靈關哪兒了。
老廖在身後叫了一聲不準走，我沒迴頭，接著趙鐵喊了一聲不準走，我還是沒停，緊接著，我就聽見趙鐵快步追上來，然後我的後腦勺兒就被一把硬邦邦的槍口給頂住了。
“老廖，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忍著恐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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