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裝扣了一下保險，其實這槍根本沒有保險，但我怕劉璋發現什麽，就大拇指假裝摸了一下槍屁股。
劉璋也有點慌了，用槍用力戳了我一下腦袋：“你不怕死麽？”
“我和你換命。”我幹脆地說道。
我真的想好換命了，要是趙佳佳有三長兩短，我沒臉麵再活下去，唯一擔心的就是這把槍到底殺不殺得死人。
“我就不信你敢。”劉璋說。
我也用力戳了一下他的頭道：“不信你試試！”
開槍，還是不開槍？！開槍我可能當場就陪他一起死，就算沒死也成逃犯了，不開槍我忍不下這口氣！
“你他媽的到底想怎麽樣？”
在我要扣動扳機的一瞬間，劉璋忽然語速很快地問我：“就他媽的為了一個女人？你要是殺了我，你這輩子都見不到趙佳佳了。”
“趙佳佳在大山那兒，我遲早能找到大山。”我的手鬆了下來，說道。
劉璋忙說：“嗬嗬，誰告訴你趙佳佳在大山那兒的？趙佳佳是我的搖錢樹！”
我看了一眼九叔，雖然光線很昏暗，不過九叔也察覺到我眼神的不善了。
“霍小爺，我是真以為大山把趙佳佳帶走了，我親眼看見的，這麽些天，你的女人隻和大山一起出去過，這個男的一直窩在房間裏沒出來啊。”
“你們兩個一定有一個說謊了。”我槍口指著劉璋，腳踩著九叔，道。
“信不信由你，這個女的是我和大山的搖錢樹，我讓大山把她先藏了起來。你可能不知道吧，現在整個廣林都在找她。她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連大山都不能隨意接近她。”劉璋道。
我越聽越糊塗了，警察在找趙佳佳我可以理解，還有誰在找趙佳佳？
趙佳佳不是桂西本地人，更不是廣林人，在這兒的一段時間都被楚德滿控製著，接著就換被劉璋控製了，她能得罪誰？
我沒放下槍，劉璋說的太匪夷所思了。
如果他說現在全城的人都在抓林靈，我相信，林靈長得太漂亮了，轉眼就被那個大老板看上了也說不定。
或者說全城都在抓瞿小柔，我也信，瞿小柔的身上藏著太多秘密，直到現在我還沒能將她看清。
可趙佳佳，她隻是一個蠢女人，自以為是地把自己給搭進去的傻瓜而已，她會得罪誰？
“不信你就殺了我，你也找不到趙佳佳。”劉璋嘿嘿一笑道。
我很糾結，到底要不要相信他？
劉璋沒什麽人品，他的話真說不好真假，這人說話，三分真，七分假。
“你如果騙我，我一定會殺了你。”我道。
劉璋笑著說：“霍東野啊，沒想到你也有軟肋。這事兒我還真沒騙你，現在趙佳佳的藏身之處隻有我一個人知道，要不然警察這樣滿天下的找她，你說為什麽還沒能找到她？你以為警察是吃素的？現在的天網係統那麽密集，一個人除非不在大街上出現，要不然很快就會被警察抓住。”
這話我倒信，我爸說這幾年的殺人案破案率高了，大部分都是靠天網，現在警察查案子第一步都是查監控。
“真不信，你就殺了我咯。”劉璋張開雙手道，“不過我知道你不敢，殺了我，你的情妹妹就找不到了。霍東野啊霍東野，這就是你的軟肋。”
讓他說中了，我不怕死，也不怕坐牢，我最怕的是趙佳佳有個三長兩短。
見我吃癟的模樣，劉璋咬著牙笑起來，我臉色越難看，他就笑得越開心。
我拍拍他肩膀，讓他直起身體來，劉璋沒反應過來我要幹什麽，我抓著他的肩膀，捂著他的嘴，然後幾下膝頂在劉璋的肚子上。
腹部是一個人最柔軟的部位，我鬆開劉璋的嘴，他捂著肚子，跪倒在地上，哇地一聲吐了出來，連槍都拿不住了，我趁機把他的槍踢開，然後拿發令槍指著劉璋的腦袋。
“別以為我不能殺你，就收拾不了你，帶我找到趙佳佳，否則我弄死你。”我道。
劉璋捂著肚子，吐得筋疲力盡，迴頭瞪了我一眼，我直接拿槍口對著他的眼珠子，劉璋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這家夥是一隻野狼，不能輕易相信他的話，而且得時刻抵抗著他會咬我一口。
如果不是聯防隊員就在附近，我真想把他打服。
“馬上警察就會到場，他們會帶警犬過來，到時候我們藏在這兒一定會被發現，這兒不能藏了，我們現在就走。”我對二人說道。
擔心這兩人會故意找麻煩，我又強調道：“九叔，你私藏逃犯，還涉黑，要是被抓到了，你這把年紀了再坐牢不好看。劉璋，你就不用說了吧，嗬嗬，特大殺人案逃犯，咱們國家的法律，不用我給你科普吧。說難聽點兒，我們三個人要是一起落網，被判得最輕的就是我，如果你們不怕坐牢和死刑，就盡管多給我惹點兒麻煩，我陪你們倆蹲班房。”
剛才這麽一折騰，我身上沒好透的骨折又泛疼了，我捂著胸口，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差點兒沒疼暈過去，眼前一抹黑。
等我好過來，發現劉璋盯著我看，那眼神特歹毒。
我拿槍指著他的頭問：“你看什麽看？”
劉璋搖了搖頭說：“我們現在去哪兒？”
聯防隊員的聲音已經小很多了，仔細一聽，不遠處好像傳來了警笛的聲音，警察要來控場了。
警察的辦事效率比聯防隊員高得多，我不敢再耗，對二人說：“九叔迴去沒事兒，但別亂說話，我們倆誰被抓到了，都沒你的好果子吃。”
說完，我替九叔解開了捆著雙手的皮帶，九叔揉著手腕說一把老骨頭都快被折騰散架了。
我卷著皮帶，道：“一把年紀了還學人家玩什麽黑社會，出來混的人還指望我尊老愛幼麽？”
九叔道：“我們道上也沒你手這麽黑的，我這把年紀的人了，你也下得去手打。”
“少廢話，立刻滾迴去，別亂說話，配合我們把聯防隊員引到東邊的巷子裏去。”
九叔問：“和條子打交道我有經驗了，你們兩個準備怎麽跑？你們被抓住了，我這條老命也保不住了。”
這巷子我出入好幾遍了，地形也基本熟悉，可再熟悉也不如九叔和劉璋熟悉，最熟悉地形的當然是九叔。
我問：“巷子這麽多條出口，我會跑不掉？你把人引開就行。”
“這條巷子一共有八個出口，兩條在西邊，一條在東邊，東邊那條通往後街，後街就是女人街，還有兩條在西北邊，從北邊出去還有三條小胡同可以走出去。看起來路口多，但都是直腸子路，警察一會兒把路口全一堵，你們在裏麵哪兒都出不去。”
劉璋說：“我們有槍，殺出去也是一條路。反正這些狗日的條子，我早就想玩玩他們的血了。”
說完，他在地上找，問我把他的槍踢到哪兒去了。
我當然不可能讓他拿著槍殺警察，我沒理他，跟他說：“一會兒你跟著我，別他媽的亂跑，要不然我不保證你可以逃出去。”
九叔問：“你準備怎麽逃出去？這麽多警察。”
“我自有辦法，你去把聯防隊員從旅館門口引開，快去，在警察來之前。”
九叔揉了一把臉，我躲在暗處，跟著他，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小旅館門口，有四個聯防隊員，強子的摩托車也停在那兒呢，看大家的表情不緊張，看樣子劉璋沒傷到人，我看見強子叉著腰喘著粗氣，本來這四個人在商量著什麽，忽然有人發現了九叔，強子立刻帶人把九叔按著了。
九叔解釋了幾句，強子鬆開九叔，然後他們在九叔的帶領下，去了後街。
小旅館門口空無一人，我確定沒有其他聯防隊員以後，招了招手對劉璋說：“跟我來。”
我倆貓著腰，賊一樣溜到小旅館門口。
就在此時，四周警笛聲大作，幾道手電筒的刺眼強光從巷子頂端射了進來，大喇叭聲震耳欲聾。
“劉璋，你已經逃不掉了，現在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聽聲音，每一個巷子口都守著了他們的人，這是準備包抄劉璋呢！
劉璋問我：“現在怎麽辦？！他媽的，他媽的，我沒主意了！”
“瞧你這點兒出息。”我深吸了一口氣，道，“上車。”
我衝過去，把摩托車扶起來，要是還在車上，我先騎上車，戴上頭盔，免得警察認出我來，雖然我現在也是逃犯，可我還是把自己當成一個良民來對待。
劉璋緊跟著躥上了車。
就在此時，對麵的強光陡然靠近，兩個警察端著手電筒，對著我的眼睛大喊：“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下來！”
我沒說話，拉起油門，摩托車一聲轟鳴，車燈瞬間大亮，和手電筒的光正好對上。
“給我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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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璋也有點慌了，用槍用力戳了我一下腦袋：“你不怕死麽？”
“我和你換命。”我幹脆地說道。
我真的想好換命了，要是趙佳佳有三長兩短，我沒臉麵再活下去，唯一擔心的就是這把槍到底殺不殺得死人。
“我就不信你敢。”劉璋說。
我也用力戳了一下他的頭道：“不信你試試！”
開槍，還是不開槍？！開槍我可能當場就陪他一起死，就算沒死也成逃犯了，不開槍我忍不下這口氣！
“你他媽的到底想怎麽樣？”
在我要扣動扳機的一瞬間，劉璋忽然語速很快地問我：“就他媽的為了一個女人？你要是殺了我，你這輩子都見不到趙佳佳了。”
“趙佳佳在大山那兒，我遲早能找到大山。”我的手鬆了下來，說道。
劉璋忙說：“嗬嗬，誰告訴你趙佳佳在大山那兒的？趙佳佳是我的搖錢樹！”
我看了一眼九叔，雖然光線很昏暗，不過九叔也察覺到我眼神的不善了。
“霍小爺，我是真以為大山把趙佳佳帶走了，我親眼看見的，這麽些天，你的女人隻和大山一起出去過，這個男的一直窩在房間裏沒出來啊。”
“你們兩個一定有一個說謊了。”我槍口指著劉璋，腳踩著九叔，道。
“信不信由你，這個女的是我和大山的搖錢樹，我讓大山把她先藏了起來。你可能不知道吧，現在整個廣林都在找她。她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連大山都不能隨意接近她。”劉璋道。
我越聽越糊塗了，警察在找趙佳佳我可以理解，還有誰在找趙佳佳？
趙佳佳不是桂西本地人，更不是廣林人，在這兒的一段時間都被楚德滿控製著，接著就換被劉璋控製了，她能得罪誰？
我沒放下槍，劉璋說的太匪夷所思了。
如果他說現在全城的人都在抓林靈，我相信，林靈長得太漂亮了，轉眼就被那個大老板看上了也說不定。
或者說全城都在抓瞿小柔，我也信，瞿小柔的身上藏著太多秘密，直到現在我還沒能將她看清。
可趙佳佳，她隻是一個蠢女人，自以為是地把自己給搭進去的傻瓜而已，她會得罪誰？
“不信你就殺了我，你也找不到趙佳佳。”劉璋嘿嘿一笑道。
我很糾結，到底要不要相信他？
劉璋沒什麽人品，他的話真說不好真假，這人說話，三分真，七分假。
“你如果騙我，我一定會殺了你。”我道。
劉璋笑著說：“霍東野啊，沒想到你也有軟肋。這事兒我還真沒騙你，現在趙佳佳的藏身之處隻有我一個人知道，要不然警察這樣滿天下的找她，你說為什麽還沒能找到她？你以為警察是吃素的？現在的天網係統那麽密集，一個人除非不在大街上出現，要不然很快就會被警察抓住。”
這話我倒信，我爸說這幾年的殺人案破案率高了，大部分都是靠天網，現在警察查案子第一步都是查監控。
“真不信，你就殺了我咯。”劉璋張開雙手道，“不過我知道你不敢，殺了我，你的情妹妹就找不到了。霍東野啊霍東野，這就是你的軟肋。”
讓他說中了，我不怕死，也不怕坐牢，我最怕的是趙佳佳有個三長兩短。
見我吃癟的模樣，劉璋咬著牙笑起來，我臉色越難看，他就笑得越開心。
我拍拍他肩膀，讓他直起身體來，劉璋沒反應過來我要幹什麽，我抓著他的肩膀，捂著他的嘴，然後幾下膝頂在劉璋的肚子上。
腹部是一個人最柔軟的部位，我鬆開劉璋的嘴，他捂著肚子，跪倒在地上，哇地一聲吐了出來，連槍都拿不住了，我趁機把他的槍踢開，然後拿發令槍指著劉璋的腦袋。
“別以為我不能殺你，就收拾不了你，帶我找到趙佳佳，否則我弄死你。”我道。
劉璋捂著肚子，吐得筋疲力盡，迴頭瞪了我一眼，我直接拿槍口對著他的眼珠子，劉璋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這家夥是一隻野狼，不能輕易相信他的話，而且得時刻抵抗著他會咬我一口。
如果不是聯防隊員就在附近，我真想把他打服。
“馬上警察就會到場，他們會帶警犬過來，到時候我們藏在這兒一定會被發現，這兒不能藏了，我們現在就走。”我對二人說道。
擔心這兩人會故意找麻煩，我又強調道：“九叔，你私藏逃犯，還涉黑，要是被抓到了，你這把年紀了再坐牢不好看。劉璋，你就不用說了吧，嗬嗬，特大殺人案逃犯，咱們國家的法律，不用我給你科普吧。說難聽點兒，我們三個人要是一起落網，被判得最輕的就是我，如果你們不怕坐牢和死刑，就盡管多給我惹點兒麻煩，我陪你們倆蹲班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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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好過來，發現劉璋盯著我看，那眼神特歹毒。
我拿槍指著他的頭問：“你看什麽看？”
劉璋搖了搖頭說：“我們現在去哪兒？”
聯防隊員的聲音已經小很多了，仔細一聽，不遠處好像傳來了警笛的聲音，警察要來控場了。
警察的辦事效率比聯防隊員高得多，我不敢再耗，對二人說：“九叔迴去沒事兒，但別亂說話，我們倆誰被抓到了，都沒你的好果子吃。”
說完，我替九叔解開了捆著雙手的皮帶，九叔揉著手腕說一把老骨頭都快被折騰散架了。
我卷著皮帶，道：“一把年紀了還學人家玩什麽黑社會，出來混的人還指望我尊老愛幼麽？”
九叔道：“我們道上也沒你手這麽黑的，我這把年紀的人了，你也下得去手打。”
“少廢話，立刻滾迴去，別亂說話，配合我們把聯防隊員引到東邊的巷子裏去。”
九叔問：“和條子打交道我有經驗了，你們兩個準備怎麽跑？你們被抓住了，我這條老命也保不住了。”
這巷子我出入好幾遍了，地形也基本熟悉，可再熟悉也不如九叔和劉璋熟悉，最熟悉地形的當然是九叔。
我問：“巷子這麽多條出口，我會跑不掉？你把人引開就行。”
“這條巷子一共有八個出口，兩條在西邊，一條在東邊，東邊那條通往後街，後街就是女人街，還有兩條在西北邊，從北邊出去還有三條小胡同可以走出去。看起來路口多，但都是直腸子路，警察一會兒把路口全一堵，你們在裏麵哪兒都出不去。”
劉璋說：“我們有槍，殺出去也是一條路。反正這些狗日的條子，我早就想玩玩他們的血了。”
說完，他在地上找，問我把他的槍踢到哪兒去了。
我當然不可能讓他拿著槍殺警察，我沒理他，跟他說：“一會兒你跟著我，別他媽的亂跑，要不然我不保證你可以逃出去。”
九叔問：“你準備怎麽逃出去？這麽多警察。”
“我自有辦法，你去把聯防隊員從旅館門口引開，快去，在警察來之前。”
九叔揉了一把臉，我躲在暗處，跟著他，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小旅館門口，有四個聯防隊員，強子的摩托車也停在那兒呢，看大家的表情不緊張，看樣子劉璋沒傷到人，我看見強子叉著腰喘著粗氣，本來這四個人在商量著什麽，忽然有人發現了九叔，強子立刻帶人把九叔按著了。
九叔解釋了幾句，強子鬆開九叔，然後他們在九叔的帶領下，去了後街。
小旅館門口空無一人，我確定沒有其他聯防隊員以後，招了招手對劉璋說：“跟我來。”
我倆貓著腰，賊一樣溜到小旅館門口。
就在此時，四周警笛聲大作，幾道手電筒的刺眼強光從巷子頂端射了進來，大喇叭聲震耳欲聾。
“劉璋，你已經逃不掉了，現在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聽聲音，每一個巷子口都守著了他們的人，這是準備包抄劉璋呢！
劉璋問我：“現在怎麽辦？！他媽的，他媽的，我沒主意了！”
“瞧你這點兒出息。”我深吸了一口氣，道，“上車。”
我衝過去，把摩托車扶起來，要是還在車上，我先騎上車，戴上頭盔，免得警察認出我來，雖然我現在也是逃犯，可我還是把自己當成一個良民來對待。
劉璋緊跟著躥上了車。
就在此時，對麵的強光陡然靠近，兩個警察端著手電筒，對著我的眼睛大喊：“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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