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門開了一道縫,一股水霧就噴了出來,帶著沐浴露的香味,被浴霸的燈光一渲染,特別曖昧。


    一隻雪白的胳膊,從浴室裏伸了出來,在門口摸索了一會兒。


    “霍東野,你能把我的睡衣給我遞來麽?”


    我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想了想,拿起睡衣給她遞了過去。


    睡衣剛遞到她手上,她忽然從浴室裏躥了出來,我血都湧到下麵去了,下麵直接硬的不行。


    結果,陳雙竟然穿著一件黑色的吊帶小裙子。


    “你……”


    “哈哈哈,你是不是以為我沒穿衣服啊?”


    “……”


    “怎麽不說話了?”


    “你神經病啊?”


    我趕緊轉身,免得她發現我硬了,我不想讓這個小丫頭片子在嘲笑我。


    反正我白天已經洗過澡了,晚上也懶得再洗,就倒在沙發上,對陳雙說我睡了。


    剛閉上眼睛,我就感覺被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壓住了,陳雙趴在我的身上,對我耳朵吹著氣,我耳朵頓時被一股熱氣鑽了進來,腦子裏轟地一聲。


    “小哥哥,真的不要和我做一些愛做的事麽?”


    我禁閉著眼睛。


    這女的就是個妖精,我他媽的是唐僧。


    以前看西遊記的時候,我還想唐僧真是奇葩,蜘蛛精那麽漂亮,女兒國國主那麽主動,這家夥竟然不為所動,是不是不行啊。


    誰知道這件事今天會落到我的身上來。


    陳雙趴在我身上,她似乎是真空上陣的,胸口那兩顆軟綿綿的肉,蹭著我的胳膊。


    我差點兒忍不住了。


    在心裏默念了幾百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之後,我感覺耳垂上濕漉漉的,心裏直接像炸開了一樣。


    陳雙的小舌頭在我的耳垂上不斷地滑動著,一邊舔還一邊在我的耳邊低聲哼著。


    我心裏像是一會兒在地獄,一會兒在天堂似的,特激動,控製不住自己了。


    現在我是真的佩服唐僧了,而且我覺得唐僧這家夥肯定是裝慫的,一個男人要是連女妖精都誘惑都能抵擋,他還會怕什麽妖精呢?!


    大概我一直沒反應,陳雙說了一句無趣,然後就我身上一輕,她帶著自己的體香離開了,接著,我感覺一條毛毯被扔到了我的身上。


    “哼,讓你裝睡,那你也別想用我的手機打電話。”


    說完,一聲砰的關門聲,房門就在我的背後被關上了。


    於此同時,我睜開眼睛,客廳裏一片漆黑,我調整了一個稍微舒服的姿勢,改側躺成平躺,這樣可以不用壓迫我的肋骨。


    雖然是睡的沙發,這卻是我最近最太平的一夜了,這些天的日子,就好像做夢一樣。


    該怎麽找到沈誌籌?


    老朱沒有提供任何信息給我,也許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他不能讓沈誌籌對我的身份有絲毫的懷疑。


    現在我的身份卻是很尷尬,我甚至不能算臥底,我犯下的每一件事,每一個罪名都是真實的。


    如果沒有人為我的行為合法性背書,我就是一個真實的罪犯。


    就算沈誌籌把我從頭查到腳,也查不出我的一絲錯誤來,不得不說,老朱這個王八蛋是個天才。


    他把我逼到了必須要完成任務的地步。


    我現在甚至不能反咬他一口!那會讓我自己死得非常慘。


    更可怕的是,我爸說不定也參與其中了。


    我爸圖什麽?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啊?!


    我晃了晃腦袋,現在抱怨已經沒用了,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沈誌籌。


    老朱說沈誌籌有一個重要的手下叫大山,劉璋和趙佳佳也接觸過大山,看來這個大山就是沈誌籌的人事部經理,誰要投靠沈誌籌都得讓這個大山送句話。


    沈誌籌神龍見首不見尾,也許我可以找到大山。


    我翻了個身,深重地喘了口氣,胸口頓時傳來一陣巨疼,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可大山也許比沈誌籌更難找,這家夥我連見都沒見過。


    其實還有一件事我想不通,老朱幹嘛一定要把我帶到那個小旅館去?


    他隻是想安排我逃走,在哪裏都可以,何必一定要在那個小旅館呢,那裏人多眼雜,萬一讓別的人看見了我和他的交談,一切的辛苦豈不就付諸東流了?


    別的不說,小旅館門口那大爺就是一個大麻煩,我和老朱說話的時候,他一直在旁邊伸頭探腦的,也不知道聽見什麽沒有。


    等等……


    我忽然愣住了,那大爺……


    對!那大爺!


    我翻身坐了起來,穿上自己的鞋子,陳雙聽見動靜了,出來問我怎麽了?要去哪兒?


    “告訴你,你現在是我的性·奴,你哪兒都別想去,你要是敢去我去報警。”


    “我出去一會兒就迴來,有很重要的事。”


    我跟她解釋不清楚,可真的怕她糾纏,隻好耐下心來和她解釋。


    雖說待在這兒很安全,但是我不能一直賴在這兒啊,那我就沒辦法給自己的身份洗白了。


    “這麽說你承認自己是我的性·奴了?”陳雙揉著睡眼吃吃地笑著。


    我氣得沒精力發火,看著她說:“你好好睡,留個電話號碼給我。”


    “你真的要走啊?”陳雙驚恐地問道。


    我有點兒吃驚,她不是假裝的害怕,眼神中是真的充滿了恐懼。


    “如果有機會,我還迴來找你好麽?”我說道。


    她忽然拉著我的手,緊張地問:“你能過了三點再走麽?”


    我看了一眼牆壁上的表,已經十一點了,過了三點那看門大爺恐怕都睡著了。


    狠心地甩開她的手道:“我真的有急事要辦,都我辦完了,有空一定迴來找你好麽?”


    “那你能三點前迴來麽?”她見我真的要走,又說道。


    這時,陳雙已經急的不行了,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了。


    我好奇道:“三點究竟會發生什麽事?”


    “沒什麽事,我求你了,你別走好麽,就陪我過一夜好麽?”


    說真的,看她這幅可憐兮兮的我模樣,我已經心軟得不行了,如果是平時,我肯定會答應她的請求的。


    可今晚不行,我一定要盡快找到大山,然後盡快佳佳救出來。


    “對不起,今晚真的不行,謝謝你救了我一迴,泡麵很好吃,以後如果有機會我會報答你的。”


    “你別走,走了,走了我就報警。”她跺著腳說道。


    我一咬牙,說:“那你報吧,我真的得走了,如果警察真抓到我了,正好讓這一切結束,我也受夠了。”


    說完,我出去,隨手關上了門,我真不忍心繼續聽陳雙的哭聲,再聽一會兒我肯定就走不了了。


    外麵一片漆黑,小區裏很安靜,路燈昏暗,大部分家庭已經沉睡,我隻能摸黑出了小區。


    廣林雖說是不冷,可這大半夜的,我一出門還是被凍了一個機靈。


    門衛在小治安亭裏打瞌睡,已經換了一個門衛了,沒看見我,也沒認出我。


    溜出小區,外麵之後一些水果店還沒關門,水果店老板在削甘蔗。


    我剁了兩步,深吸一口氣,決定賭一把。


    “要甘蔗啊?”


    “給我拿個十根。”


    “這麽多啊,那你等等,我給你削。”


    “大半夜的,怪麻煩的,你這刀多少錢,我一起買迴去算了。”


    “這刀可不賣。”


    “少來,我兄弟們在網吧上分呢,口渴得要命,這刀50塊賣不賣?”


    “你真的給五十?”


    “一共給你兩百,不要算了。”


    “行行行,我這就給你拿。”


    說著,老板給我挑了十根甘蔗,我握著那把刀,用塑料袋綁著,全程老板都沒看我一眼。


    一根甘蔗扛在身上特別拉風,我拐了個彎兒就扔了下來,然後鑽進了小巷子裏。


    大馬路上有聯防隊的,被他們看見我就會盤查身份證,隻有這種小巷子裏,不會有什麽事兒。


    本來我盤算得很好,可鑽進巷子裏,我才感覺真操蛋,老子不認識路啊!


    尤其在這小巷子裏,七拐八拐的,沒個導航,想找到正確的路比登天還難。


    沒辦法,我隻好先沿著大路,走到了市中心,一路上遇到聯防隊員,我就躲著。


    還好,大半夜的,聯防隊員也很累,沒空追著我跑,這樣走了一個多小時,好不容易到了早上那地方附近,總算沒摸錯路。


    我按照記憶,鑽進了小巷子裏,一聞到那股刺鼻的臭味,我就知道自己沒找錯,就是這個地方,那旅館就在這兒。


    果然,往前一看,那破舊的小旅館就在前麵,昏暗的燈箱閃爍著暗紅色的光芒,又低俗又曖昧。


    我看左右無人,深吸了一口氣往那兒走去。


    走了幾步,我就感覺不對勁了,身後有人跟著我,不遠不近。


    本來我還沒發現,這個人的腳步很輕。


    但牆壁上一隻野貓從我身邊走過去後,沒過多久,發出了一聲警戒的慘叫,我下意識地一迴頭,發現在我身後不遠,有一道人的影子被拉長。


    這人就在我身後二十米不到,我一直沒發現。


    我快步走了兩步,他趕緊也跟了上來,我停了下來,他也停了下來。


    臥槽,被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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