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吳老板,是我們這個部門的上級,在吳老板上麵還有一層上級,他們這個傳銷組織一共分七級,吳老板的級別隻能算是中層。


    我這種算是最底層的,趙佳佳屬於二層,麗姐是三層,楚老板是四層,吳老板在楚老板之上,級別之分層層分明。


    吳老板跟我們說了幾句話,大概就是鼓勵我們要多發展下線,奴隸奮鬥之類的。


    然後還說我們是一家人,沒有血緣關係的家族,以後生死與共,榮辱一體,說的我耳根熱熱的,這家夥搞煽動真是一把好手。


    說了一大通以後,吳老板就跟著楚老板進了辦公室,過了兩個小時以後,他們出來,楚老板的臉色就差的不行。


    吳老板黑著臉:“你這業績做成這樣,簡直就是給我丟臉!你再這樣,就給我滾出局。”


    楚老板被罵的隻能點頭哈腰,從沒見他這樣過,和一隻喪家犬差不多。


    這時,吳老板的視線掃到了趙佳佳的身上,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你也別太自責了,要我說,你的業務能力雖然不行,你手下的美女倒是不少。”


    楚老板當時就不說話了,張了張嘴,我還不懂什麽意思,吳老板拍了拍楚老板的肩膀:“我下個星期再來。”


    他們都圍著吳老板轉,尤其是新來的那個小陳,簡直成了跟屁蟲似的,吳老板說什麽他都特別激動,我甚至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在演戲。


    就在我這麽以為的時候,第二天就傳來消息,說小陳發展了一個下線,明天就到,我吃驚得不行,他是發展下線最快的一個人了。


    “小陳,你就不多考察考察?”我試探性地問他,小陳說考察個屁啊,要是掙了能掙一千多萬呢。


    晚上我和老雷一起去撒尿,老雷站我旁邊,我笑著說:“老雷,最近上火啊?”


    “嗯……”老雷看著窗外,心不在焉地說道,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出去,發現他是在盯著那顆大榕樹,這榕樹長了一根枝出來,靠窗口很近。


    原來他是想跑。


    我抖幹淨尿,提上褲子說:“我先走了。”


    老雷一下子緊張了起來,結結巴巴地說好,我走出去關上門,但留了一條縫,看見老雷果然跑到窗邊,伸手出去夠到榕樹要往外爬。


    “站住。”我趕緊開門衝進去,老雷嚇得腳底一軟,直接跪了下來。


    我把他提溜起來,讓他別出聲。


    “小霍,你是個好人,你就放我走吧,我不會舉報你們的,不會壞你們的事兒的,絕對不報警。”


    他挺大的個子,可這時哭得跟條狗似的,抱著我的大腿,一臉的鼻涕和眼淚,我看著都受不了了。


    我怕他的聲音招來別人,忙堵住了他的嘴,讓他別再發聲了。


    “別哭了,你站起來。”我掀起他的t恤,往他的臉上亂擦,把他的眼淚都擦幹淨了,可老雷的雙腿不爭氣,就是往下滑。


    “你們在幹嘛呢。”就在這時,廁所的門被人一把推開,李明出現在門口,看著我和老雷,還有開著的窗戶,他的臉部抽搐著:“好啊,你們兩想跑。”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老雷的腿一軟,已經癱在地上了,忽然他蹦起來,指著我說:“不是我,是他想跑!”


    我傻了,看著老雷問他胡說八道什麽啊?


    李明這時已經上來拽著我的衣領,把我往外麵拉,我推著他,他不肯鬆手。


    我他媽的倒了幾輩子的大黴,每次想幫誰一迴,就會被誰害一迴。


    他拖著我的一路,李佳佳,瞿小柔,還有麗姐都來了,問李明我怎麽了?李明指著我的鼻子說我想跑,今天一定要教訓我一迴。


    我也怒了,一個擒拿手,直接就反客為主了,我是練過的,這家夥想跟我練,還嫩著呢。


    但於此同時,四個男人從角落裏抽出了手臂那麽長的西瓜刀,把我給直接圍了起來。


    “這是幹嘛呀,都把東西放下,有話好好說。”麗姐出來著急地打圓場。


    我捏著李明的脖子,咬著牙說:“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不過你得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麽?”


    說真的,我沒惹過他。


    李明冷笑了一聲,雖然他的脖子都通紅了,可他還強撐著:“老子就是看你不爽,看見你就想揍你,老子看上的女人,老子沒睡到,他媽的讓你睡去了,老子和你不共戴天,你有種弄死我,看他們會不會把你剁成肉泥。”


    我懵了,他難道是看上趙佳佳了?不對啊。


    趙佳佳也奇怪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明,忽然,她盯著李明,臉色冷了下來:“好啊霍東野,你還敢搞小三。”


    原來他們說的是瞿小柔啊,我完全沒往哪方麵去想!


    我記得,瞿小柔救我的那天,為了幫我溜迴小房子裏來,她是去和李明兩人調情來著的,後來我又撞見他們兩打算一起洗澡,為這件事兒我還難過了很久。


    現在李明卻說他倆沒睡上。


    我們大家的視線都定格在瞿小柔的身上,瞿小柔的臉已經紅的像是個紅蘋果一樣了。


    她狠狠地瞪了李明一眼,讓李明閉嘴。


    “你少給我裝,那天你倆在浴室裏幹嘛?我還聽見你的騷叫了。”李明說的很露骨,瞿小柔的臉頓時紅得像是要滴血一樣。


    “還有那天,就是陳釗逃走那天,你和瞿小柔都不見了一會兒,你們倆去哪兒了?”李明質問道。


    那天我逃了出去,後來瞿小柔把我拉了迴來,當時我消失了一陣,他們曾經懷疑過我是逃走了,不過因為沒證據,這事兒隻能不了了之了。


    我懶得搭理李明,說你放屁,我倆去哪兒了關你屁事兒。


    如果是趙佳佳,我可以編一段謊說我倆去一邊開搞了,可對瞿小柔,我真的說不出那番話來!


    “我也想知道,你們倆那晚去哪兒了。”就在此時,楚哥忽然發聲。


    他不知何時站在人群中,聽見了我們的對話。


    楚哥分開人群,看著我和瞿小柔說:“那天晚上,先是霍東野消失了,然後你也消失了。不瞞你們說,後來有人來和我舉報你們,說你們逃出去了,實在逃不遠,才跑迴來的,這事兒是真的麽?”


    這件事兒過去以後,很長一段時間沒人再提起過了,他怎麽會忽然問起來。


    楚老板不耐煩地做了一個手勢:“你們想逃,我也不可能再留你們。”


    這話剛說完,他自己拿來一把西瓜刀,手起刀落,一個桌角就掉了下來。


    我把李明推開,退後兩步,站在瞿小柔麵前,替她擋著大家。


    楚老板問我:“那天晚上你們倆到底去哪兒了?你說啊。”


    看來今天,非拚個你死我活不可了,不管怎麽樣,我一定要讓瞿小柔跑出去,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她出事兒。


    “我……”我咬著牙,心裏預演著各種可能,事到如今,還能有什麽辦法。


    “楚老板,肯定是誤會……”趙佳佳慌了,站出來替我解釋道。


    “你閉嘴,霍東野,你說的上來麽?”


    我從小就不會說謊,兩邊的腮幫子都被我自己給咬疼了。


    楚老板讓人上來抓我,我護著瞿小柔往後退,忽然有個不開眼的抓起一張凳子就往我的頭上砸了下來,我抬頭一看,原來是李明這個王八羔子。


    “楚老板,這家夥就是想逃!”李明看著我,眼珠子都紅了,他就是嫉妒我和瞿小柔靠那麽近罷了。


    李明看著我,咬牙切齒地說道:“霍東野,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會給你挑個好墳頭的。”


    “都給我住手!”瞿小柔這時站了出來,“鬧夠了沒有,我是和他上床了,夠了麽?”


    “你說什麽?”


    “李明,你鬧夠了沒有,我知道你去和楚老板舉報的霍東野,你嫉妒我和他好,就弄了跟繩子出來,說是從霍東野的枕頭底下搜出來的,要不是麗姐保著霍東野,你早就讓楚哥把他弄死了。你一次不成,又來一次,三番五次地找霍東野的麻煩,你有把他當夥伴麽?”


    原來是李明!我說是誰舉報了我呢,我還懷疑過趙佳佳。


    “李明,原來是你啊,我誠心誠意想跟著你們一起發財,你卻不把我當夥伴。楚老板,今天這事兒你要是不給我個公平的答案,我們大家都不會答應的,小陳,老雷,還有科文,他們都是新來的,你是我們的老大,你不拿我們當自己人,我們怎麽拿你當自己人。”


    李明氣得嘴巴發抖,指著瞿小柔的臉說她胡說八道,拍著胸脯保證那條繩子真的是從我的枕頭底下搜出來的。


    “楚老板,我對你可是忠心耿耿的啊,這條狗雜種在胡說八道!”


    我冷笑著,盯著楚老板的眼睛說道:“我們來這兒的人,都是想跟你老楚發財,但你要把我們當成人。我們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家人,為了這個大家庭的榮譽,要團結成一股繩。從來這兒開始,我一直對老楚你忠心耿耿,我給我爸打電話,有透露過我在幹嘛麽?我給我領導打電話,說過半個字透露我們在哪兒麽?我沒有,他李明做到了麽?我倒奇怪了,他為什麽那麽積極啊,是不是想樹立權威,把你楚老板取而代之啊。”


    “老板,你別聽他胡說八道!”


    楚老板冷聲看著李明說:“你最近是積極過頭了。”


    李明的眼神都死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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