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自從蘇佩玖雕刻完那個玉佩,讓禾承去送了一趟之後,她的事情就變得忙碌了起來。


    她手下的幾個人連赫起來給了秋家一記重擊,逐漸歸隊,然後後續的事情還需要蘇佩玖來辦。


    蘇佩玖一般都是打著電話,手指還在鍵盤上敲個不停,也就禾承說了一句,肩膀上的上還需要注意,她才沒有整日的工作。


    蘇佩玖接電話的時候,說的事情,宮初嶸基本上都是“懵懂無知”的狀態,基本上不知道蘇佩玖說的事情是什麽,但是他也知道肯定式席老不讓他知道的事情,也沒有太在意。


    隻是,蘇佩玖對宮初嶸的態度沒有發生什麽太大的明顯的變化,她在讓兩個人之間維持了一種不遠不近的距離,比“朋友”的輕易都低,何況是“男女朋友”了。


    “戚明夏想要見我?”


    蘇佩玖原本在低聲細語的打電話,突然拔高了聲音,嚇到了宮初嶸。


    “什麽時候?”


    “將人安排在方寸。”


    蘇佩玖邊起身,邊打著電話,眉頭有著不解,卻瞬間邊放了下來。如果,戚老爺子不出手,戚明夏或許還找不到自己這兒的,畢竟戚老爺子中意的計策繼承人可是戚家二少啊。


    “你要出去?”話說出口,宮初嶸就對自己的語氣感到了抱歉,這麽衝的語氣,惹來的可是小玖的不喜。


    “嗯。”


    果然,蘇佩玖隻是莫名的看了宮初嶸一眼,然後就很快的出去了。


    宮初嶸修長的右手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鋼筆,抿著唇,看著蘇佩玖消失在自己的麵前,然後低下頭,看著文件上的字,卻什麽都看不進去,一個一個的字他都認識,但是組成句子他就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了。


    哀歎一聲,將筆帽蓋好,走向了角鬥場,舒緩舒緩筋骨。


    去哪裏不好,去方寸,他記得方寸是那個男人的地盤吧,小玖就那麽相信那個男人?思索間,宮初嶸下的手越來越狠,就連一旁旁觀的人都下的“退避三舍”,更何況是在場中和宮初嶸對戰的人了。


    席老聽到他們的匯報,隻是笑笑,對於宮初嶸吃醋的這件事情,隻要不將人打殘打廢,他還是不會管的。


    蘇佩玖原本想讓禾彌跟過來的,但是卻發現,禾彌的事情收尾還沒有收好,倒是禾舍寧奕一直在方寸,於是就讓禾舍寧奕作陪了。


    一身黑色的休閑服,穿著黑色的長筒板鞋,帶著帽子,身邊跟著一個一身白色的男人,戚明夏進了包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個組合。


    等到他看到那個一身白色的人的臉的時候,突然就笑了:“這位可是蘇景奕的父親?”


    蘇佩玖玩轉著手裏的小巧精致的茶杯,莞爾一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定,伸出手,招唿戚明夏坐下。禾舍寧奕更不可能說說什麽了,他今天來就是保護阿玖的,阿玖身上的傷還沒有和徹底的好,傷筋動骨一百天呢,就算是禾舍皇族的血脈,也不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徹底恢複。


    戚明夏也不介意蘇佩玖不說話的表現,隻是更加肯定了自己內心的猜想。


    “這些天過去了,不知道玖爺的傷養的怎樣了?”


    “還好,活動自如。”


    蘇佩玖從禾舍寧奕手中將茶杯“搶”了過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嫋嫋的煙霧升騰而起,根本對戚明夏知道自己受傷這件事情不表示任何的一點驚訝。讓秋家動手的是戚家老爺子,但是同為戚家人的戚家四少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


    戚明夏看著蘇佩玖這般行雲流水的動作,不由得為自己家的老爺子哀歎,損失了秋家十七個大將,卻隻是給蘇佩玖帶來了一點點傷害,不劃算啊不劃算。


    戚明夏嫁給你自己麵前的茶杯翻過來,取了另外一個茶壺倒了一杯水。雖然是他提出來要見玖爺的,但是他卻不著急進入正題。


    “玖爺,這方寸是你的產業?”


    他一聽到玖爺身邊的人將地點定到了方寸,就知道玖爺和方寸有著不小的淵源。


    蘇佩玖將茶杯端了起來,目不斜視,模糊的說了一句話:“算是吧!”


    旁邊的禾舍寧奕,微微的低著頭,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麽,隻是嘴角的那一抹笑意還是被時刻盯著他的戚明夏看到了。


    戚明夏了然,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深入。


    包廂裏,茶香四溢,一時靜謐。


    蘇佩玖不著急,戚明夏也不著急,安安靜靜吃點心當背景板的禾舍寧奕那就更不著急了。


    但是事情總歸是要談,況且還是其名下主動約人出來談,於是他終於開始往正題的方向聚攏了。


    “玖爺是不是也繼承了秋家那些人的本領?”


    戚明夏的目光有些不太好看,一想到這件事情,他就想到了秋孤嵐的死,就想到了秋孤嵐為了去變成蘇佩玖替身所受的苦難。


    “我母親本來就是秋家的人,有什麽好奇怪的嗎?”


    蘇佩玖根本就不想和戚明夏說實話,忍著惡心將自己暫時歸到了秋家那群人當中。


    “那就奇怪了,我似乎發現玖爺身邊的人全都是禾舍本族的。”


    戚明夏在秋孤嵐那裏知道了不少秋家和禾舍本族的人的消息,這些消息,讓他在不受戚家老爺子重視的情況下,還能和他的二哥打個平手。


    蘇佩玖笑笑,不說話,戚明夏今天的目的絕對不是弄清楚自己和禾舍族到底是什麽關係,所以這些問題的答案都無關緊要。


    被蘇佩玖拒絕迴答之後,戚明夏的臉色依舊如常,微笑,就連眼睛裏淡淡的笑意都沒有消散,不得不讓人佩服他修身養性的功夫。


    “想說什麽就說,磨磨唧唧的別耽誤我吃飯的時間。”


    禾舍寧奕看著盤子中逐漸消失的點心,抬頭看了一眼鍾表,表示了自己的不耐煩。磨磨唧唧的還是不是男人啊。


    蘇佩玖借著端茶杯喝水的動作掩飾了要笑不笑的表情,但是戚明夏就愣在了那裏,不過,不愧是戚家四少,也就愣神了一秒不到,臉上立刻恢複了剛才的那種招牌式的微笑,看的禾舍寧奕肝兒都在疼。


    戴著麵具,不累嗎?!


    “不知道玖爺能不能將手下的人借我兩天?”


    戚明夏是來求人的,自從秋孤嵐死了之後,他和秋家的關係日漸的疏遠,更過分的是,戚家老爺子迴來之後,他原本在戚家的勢力逐漸的脫離了他的掌控,他自己更是被自己的二哥,打壓的不得不暫時的平靜下來蟄伏。


    “拿什麽東西來換?”


    蘇佩玖不是一個好人,她是一個黑心的人,尤其是在這種時候,她不能罔顧了自己的利益。


    “一個消息。”


    戚明夏將茶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後又給自己續了一杯,顯然是認為這個消息很有價值。


    蘇佩玖也不著急從戚明夏那裏知道這個消息到底是什麽,將禾舍寧奕麵前盤子裏最後一塊點心拿起來,放進自己嘴裏慢慢咀嚼。甜膩的偉大充斥著味蕾,雖然在阿奕麵前搶食的時候不少,但是她還是不太喜歡這種膩到骨子裏的味道。


    禾舍寧奕就眼睜睜的看著原本輸於自己的點心落在了他人手中,偏頭,睨了蘇佩玖一眼,漸漸起身,拿著盤子,出了包廂的門。


    在寧奕出去之後,戚明夏看出了蘇佩玖的不在意,然後說了一句話,想要引誘著蘇佩玖答應:“事關秦家。”


    說完,他就一直在觀察蘇佩玖的動作,一絲一毫都不放過。


    但是很可惜的是,他沒有在蘇佩玖的身上發現任何的異樣,難道還真的對蘇家失望了,還是說在演戲?


    他也借著喝茶的動作,掩飾了自己的打量,但是蘇佩玖是誰,怎麽可能沒有發現戚明夏的目光,但是也沒有說什麽。


    她現在在別人的麵前就是一個對蘇家失望的人,所以秦家的事情,或者說和蘇家有關的事情不足以挑動她的心!


    挑眉,看著戚明夏那張笑麵虎一樣的臉,淡淡的問了一句:“還有別的消息嗎?”


    戚明夏真的笑了,蘇佩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玖爺以前可沒有這樣冷血,況且那可是自己的親侄子,自己的親哥哥!這點還真是和自己相像啊。


    蘇佩玖若是知道戚明夏這樣想,她絕對將戒指裏殺傷力很大的那條細絲放出去,她現在麵臨的處境,她現在被迫不理睬蘇家的樣子,還不是被麵前這個人逼得。若不是戚明夏將她放在心底的那道疤狠狠的掀開,她和蘇家的關係還沒有那麽的難堪。


    “秦家的消息,玖爺您都不想知道嗎?”


    戚明夏手裏自然不會隻有這一個消息,他賣出消息的時候還在試探,試探蘇佩玖對蘇家現在的態度,但是蘇佩玖這種“冰山”的態度,他真的拿不準到底是不是真的。


    “這個消息重量不夠。”


    “是嗎?”


    “秦家老爺子和戚家老爺子關係匪淺,這點我知道。”


    這點東西自然不是蘇佩玖原本就知道的,但是她有精神力啊,她本身擁有強大的作弊器,雖然不知道最重要、最核心的信息,但是能在戚明夏的大腦裏東拚西湊點東西出來。


    戚明夏的臉色終於變了,笑容再也維持不住,手中握著茶杯,漸漸的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玖爺的消息還真的是靈通啊。”


    “自然,戚家是我的對手。”


    蘇佩玖意味不明的看了戚明夏一眼,但是戚明夏豈會不知道蘇佩玖的意思——你戚明夏是戚家的人,也是我的對手。


    “但是,對手的對手也是可以成為朋友的不是嗎?”


    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比如說玖爺,他曾經對著玖爺出手了好幾次,但是現在玖爺並沒有要了他的命不是嗎?他的人都在外麵,若是玖爺對他出手,他的性命肯定不保。


    “可是,我並不想和你成為朋友。”


    “玖爺說笑了,若是您不想,那您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


    “嗬嗬。我們依舊不是朋友。”


    “看來玖爺還是比較承認我的。”


    “人我可以借給你,但是我要戚家老爺子的命。”


    比起戚明夏來說,她內心深處更恨得還是戚家老爺子,別以為當時害得自己父親身死的那夥人沒有背景,怎麽可能,戚家老爺子的背景是不是夠厲害,是不是夠保障!


    戚明夏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好!”


    “你答應的還真的是沒有心裏負擔啊!”


    明晃晃的嘲諷,戚明夏卻沒有當迴事。不就是讓自己的親爺爺去死嗎,這在戚家有什麽大不了的。在戚家,兄弟鬩牆,父子相殺,早就見怪不怪了。若是在那種環境下,還心存親情的幻想,早就不知道似再哪裏了。


    “我自然不及玖爺!”


    戚明夏也不會任由一個外人嘲諷,不反擊,他也在嘲諷蘇佩玖的優柔寡斷。


    兩個人的目光相遇,擦出了火光。


    彼此彼此,半斤八兩。


    禾舍寧奕此刻推門而入,手中的盤子已經裝好了點心,蘇佩玖的眸中閃過一絲的無奈。


    戚明夏卻渾身的警惕,若說這個人進來的時間太過於巧合,那這是真的巧合還是假的?餘光掃射屋中牆角和各種隱蔽的地方,卻沒有任何的發現。


    “你放心,沒監控。”


    禾舍寧奕說話太直了一些,絲毫不顧及戚明夏的臉色。此刻他內心想的卻是,有監控這件事情怎麽會讓你發現。


    “他要人,你給。”


    “憑什麽?”


    禾舍寧奕的嘴巴裏還咀嚼著點心,含糊不清的問了一句。


    “你手底下人都閑著呢。”


    “哦。”


    蘇佩玖很輕鬆的打發了不願意出人手的禾舍寧奕。


    但是坐在對麵的戚明夏就從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得到了一個很重要的關係——那個男人不是秋家的人,就是禾舍族本族的人,那麽這個人是誰?


    剩下的還是蘇佩玖和戚明夏之間的“扯皮”,嫁給你兩個人合作的大大小小的東西確定下來。


    “不知道玖爺身邊的男人貴姓?”


    “免貴,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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