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白蘇看著眼前的清風老人,目光垂了垂,自從北冥蒼爵除了不在她那裏睡之後,其餘的時間根本就不在王府,而北冥蒼爵去她那裏早,迴王府晚,清風老人要找他,基本就隻能去寧白蘇那裏找他。


    所以,清風老人要求北冥蒼爵搬迴王府,哪知道北冥蒼爵說除非她一起搬迴王府,他就迴來。


    清風老人無奈,最終隻得退步,將寧白蘇從那小屋裏接到王府,不過臉色卻不太好看。


    寧白蘇想想,其實若是換她,或許臉色也不會太好看,但是她才懶得去管清風老人的臉色。


    低垂著頭,寧白蘇咬著嘴中的米飯,碗中突然被人夾入一些青菜,抬起頭,就見北冥蒼爵正皺著眉看著她,原本無波的臉上,對於她隻吃米飯,染上些許不同意:“吃點青菜,蘇嬤嬤說你最近挑食的厲害”。


    寧白蘇點點頭,臉上染上些笑意,夾起碗中的青菜,放入嘴中。


    而隨著她的動作完成,桌上便就響起了一道怒哼。


    寧白蘇抬起頭,就見蘇雨兒正麵色不善的看著她,目光裏全是毫不掩飾的嫉妒,見寧白蘇視線看過來,蘇雨兒直接就是將筷子往桌上用力一放,開口說著:“我不吃了,我沒胃口”。


    寧白蘇隻是看著她,不出聲,一旁的北冥蒼爵見狀,目光裏閃過些一些不喜。


    “雨兒,這裏是王府,不能沒有規矩”倒是一旁的清風老人先一步出聲,似乎對蘇雨兒這種行為也非常不喜歡。


    “師傅”蘇雨兒看著清風老人,哀怨的出著聲,她就是不喜歡寧白蘇,也不喜歡師兄對寧白蘇這種護在手心裏的感覺。


    隨即,蘇雨兒看一眼北冥蒼爵,朝著清風老人開口說道:“師傅,我要嫁給師兄”。


    寧白蘇原本咬著青菜的動作,瞬間停在那裏,眸子裏閃過些驚愕的看著蘇雨兒,她才知道原來蘇雨兒竟然這麽大膽,敢當眾表白北冥蒼爵,看著蘇雨兒盯著北冥蒼爵的眼裏,有些滿滿的愛慕,寧白蘇眸子裏閃過些笑意。


    寧白蘇再看一眼身旁的北冥蒼爵,她倒是真想看看北冥蒼爵的態度。


    而隨著蘇雨兒的這句話,一旁的北冥蒼爵眼中閃過些冷意,抬起頭,看著眼神停在他身上的蘇雨兒,那眸中含著無數哀怨和喜歡,他轉過頭,完全無視。


    再看看身旁的寧白蘇,而寧白蘇挑著眉,正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似有看戲的節奏。


    寧白蘇接收到他的眼神,完全不甚在意,隻是繼續看戲,北冥蒼爵見她臉上絲毫不在乎,目光微眯,眸子裏泛出一絲絲淡淡地幽光。


    寧白蘇見那不善的眼神,趕忙給北冥蒼爵一個極為燦爛的笑容,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看她笑的多燦爛,北冥蒼爵應該也會不生氣了吧。


    北冥蒼爵見她討好的笑容,臉上雖然不甚在意,不過心底卻也還是歡喜她討好他的,隨即,丟給寧白蘇一個晚上在收拾她的眼神。


    寧白蘇見他眼神,表情大囧,幹脆不在搭理北冥蒼爵。


    轉過頭,就看見清風老人和蘇雨兒正看著他們兩人。


    清風老人見兩人剛才的互動,目光中一片平淡,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蘇雨兒,早已經氣憤的整個人指尖都用力扣入手中。


    剛才兩人無聲勝有聲的交流,已經狠狠地刺激了她,那種水汝膠融親密方式,如似利劍般,用力的戳著她的心窩子。


    兩人中間隻要一個眼神就能夠清晰明確的知道對方在想什麽,更是讓她嫉妒不已,明明師兄是她的,當初要和師兄成婚的也是她。


    憑什麽出現一個寧白蘇,就要搶走她在師兄欣賞的位置,而且,她早一步遇上師兄,寧白蘇比她晚到,憑什麽如今王妃的頭銜落到寧白蘇頭上,所以,她生氣,氣憤不已,做什麽事都應該有個先來後到,她在寧白蘇前,師兄就應該是她的。


    見一旁的蘇雨兒麵色不好,清風老人思考了一會兒才開口:“雨兒,若是你師兄肯娶你,那師傅就會讓他娶你,若是他不娶,師傅也無能為力”。


    蘇雨兒聽著清風老人的話語,麵色異常難看。


    寧白蘇聽著清風老人的說辭,看一眼一旁麵無表情的北冥蒼爵,再看看麵色難看的蘇雨兒,見三人似乎已經習慣清風老人這麽說。


    而她她這倒是真的是她第一次聽見清風老人這麽說。


    以前都是聽今夜將消息告知紫兒,然後紫兒再告知她,說實話,寧白蘇以前都是似信非信,如今這般說,看樣子清風老人也算是在慢慢退步了。


    “師傅,我就是想嫁給師兄,你讓師兄娶我,好不好”見清風老人這麽說,蘇雨兒臉上漫上些淚水。


    清風老人見狀,隻是歎上一口氣,搖了搖頭。


    蘇雨兒見清風老人搖頭,快步的起身,站到北冥蒼爵身邊,抓著北冥蒼爵的手開口:“師兄,我這輩子隻喜歡你,你娶我好不好,我不介意給你做妾,就是沒名分,我也可以同意”。


    見蘇雨兒一臉淚容,北冥蒼爵抽出自己的手,臉上的表情依舊平淡無波:“雨兒,我從來隻當你是師妹,你應該知道的”。


    “我不知道,不知道”蘇雨兒被北冥蒼爵這般無情的拒絕,臉上的表情更是難看,見北冥蒼爵抽出手,蘇雨兒再次抓緊北冥蒼爵的手腕:“師兄,我這麽些天已經退步了,寧白蘇她不適合你,她既然不適合你,那就讓我來照顧你,她根本就是個禍害,師兄你三番五次受傷,都是和她有關,師兄,你不要在執迷不悟,寧白蘇她和別的男人有染”。


    寧白蘇看著身旁臉色越來越難看的北冥蒼爵,站起身,就是用力的將北冥蒼爵扯了過來,而隨著她的力道一下,北冥蒼爵就被她扯到身旁,一旁的蘇雨兒本來因為是蹲著就不那麽幸運了,寧白蘇這麽一扯,她失了北冥蒼爵的依靠,蘇雨兒整個人就是朝著地上撲去。


    寧白蘇見蘇雨兒跌倒在地,從上往下,俯視著她,道:“蘇雨兒,我如今正大光明以王妃的身份告訴你,我適不適合北冥蒼爵,用不著你來說,我和北冥蒼爵已經成親這麽久了,更是當著當朝文武百官的麵,不是你一句不適合,我們的婚約就是廢的,還有,你更要清楚,你師兄他不喜歡你,他喜歡的人是我,所以,請你不要在纏著你師兄,若是你再纏著北冥蒼爵,我就會對你不客氣,還有,我和別的任何男人都清清白白,我的心和身都是北冥蒼爵,你最好是少在這裏挑撥離間,若是我給了你臉你不要,就怪我別不給臉給你”。


    “寧白蘇,你.”蘇雨兒被寧白蘇這麽當眾一教訓,臉色非常難看,瞪著寧白蘇,卻一時間之間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現在我以王府女主人的身份告訴你,若是你在這麽纏著北冥蒼爵,我就會毫不客氣的將你從這裏轟出去”寧白蘇看著蘇雨兒,字字珠璣,絲毫沒有半分笑意模樣:“這是給你的警示,若是還有下次,我就不會這麽客氣了,記住我說的話,這些話我隻會說上一次,第二次我直接用行動告訴你”。


    蘇雨兒看著寧白蘇,再看看兩旁立著的丫鬟婆子,臉上異常難看,她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麽羞辱,看著一旁的麵色平淡的北冥蒼爵,蘇雨兒心底湧上一股恥辱感,轉身就離去。


    清風老人看著蘇雨兒離去的步伐,轉過頭,看著寧白蘇,寧白蘇毫不畏懼的對上著清風老人的視線,她說的本就是事實,若是蘇雨兒給臉不要臉,那她也就不會因為蘇雨兒是北冥蒼爵的師妹就手軟。


    清風老人見她目光如炬的眼神,歎了口氣,轉身離去。


    寧白蘇皺著眉,看著清風老人的背影,她還以為清風老人會一如既往的,發上一頓脾氣,然後再走,看樣子,是她想多了,或許也正如清風老人所說,他在為北冥蒼爵而退步。


    看著清風老人離去,寧白蘇轉過身,看向北冥蒼爵,卻見北冥蒼爵正挑著眉,雙手環胸的看著她,那句她的身和心都是他的,很讓他滿意。


    寧白蘇看他一眼,坐下,繼續吃著自己的飯。


    北冥蒼爵見她坐下,目光裏閃過淡淡笑意,剛才他家小老虎發威,可還真是威風凜凜。


    見她依舊低下著頭吃著飯,北冥蒼爵也陪著她坐下著,隨即,為她夾上一些不油膩的菜。


    見碗中堆積著的菜,寧白蘇轉過頭,看向北冥蒼爵,咬著唇:“你剛才不生氣啊?”。


    “為何生氣?”北冥蒼爵一笑,放下筷子看著她。


    寧白蘇皺皺眉,“你不是很疼愛你師妹嗎?”。


    在她記憶裏,北冥蒼爵除了她意外,對其他女人幾乎冷冰冰的,可是,對蘇雨兒卻還是不錯的,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妹。


    而且清風老人隻有他和蘇雨兒兩個弟子。


    清風老人對兩個弟子都是疼愛不已,這也就是她很多時候忍讓蘇雨兒和清風老人的原因,因為他們都是北冥蒼爵至親的愛人,她也會愛屋及烏。


    北冥蒼爵淡淡一笑,伸手,揮退所有的下人,才道:“雨兒我是疼她如妹妹,但是隻是妹妹,你才是我心上心疼的人,你比她重要,她對你不敬,你自然可以教訓她,你是他嫂嫂,又是王府的女主人,自然是可以在王府下人麵前樹立威信的”。


    對於北冥蒼爵這段話,寧白蘇點點頭,笑道:“北冥蒼爵,你這段話我還是蠻喜歡的”。


    北冥蒼爵看著她,目光裏溺愛一笑,拿過筷子,往她碗中再次多多夾上一些菜:“吃吧,別晚些又餓肚子了”。


    待寧白蘇吃的差不多了,北冥蒼爵提議陪著她去散散步。


    寧白蘇倒也樂意,月色灑落的花園中,兩人慢慢行走著,北冥蒼爵偶爾會和寧白蘇談談朝中最近發生的事,不過大多寧白蘇都是聽著,偶爾也會提問。


    北冥蒼爵偶爾也會在有些棘手事件上,問問她的意見,寧白蘇聽完後,也會給出最中肯的意見。


    路上的路過的仆人見他們兩一起散步,連忙都會行禮,府中眾多的仆人更是知道,王爺把王妃放在手心疼著,這種伉儷情深感情,府中上下皆都一清二楚,更有不少小丫鬟,在背後對寧白蘇是羨慕不已。


    待走到涼亭時,寧白蘇感覺腳心有些疼痛感,北冥蒼爵連忙扶著她走到涼亭裏休息。


    待坐下,寧白蘇就抬起腿,往北冥蒼爵腿上一放,目的很明確,隻差沒說揉吧兩個字了。


    北冥蒼爵見她動作,臉上倒是無奈,笑了笑,他的小女人,他願意護著,伸出手,就是幫她捏腿。


    “腳心痛”小腿上被北冥蒼爵揉捏的舒服了不少,可是腳心卻是依舊還是痛的。


    北冥蒼爵點點頭,剛準備幫她揉揉腳,就聽聞聲後傳來腳步聲,寧白蘇迴過頭,就見清風老人拄著拐杖走過來。


    而當清風老人走過來,就看見北冥蒼爵正準備幫寧白蘇脫鞋揉腳,皺著眉,目光中明顯有不喜,冷聲訓斥道:“你身為當今攝政王,怎麽可以幫一個女人揉腳”。


    寧白蘇撇撇嘴,趕緊把腿從北冥蒼爵腿上拿下來。


    “師傅”北冥蒼爵見清風老人,低下頭,叫喚上一聲。


    “你先迴去,我和你的王妃說會兒話”清風老人看著北冥蒼爵,低沉著開口。


    北冥蒼爵聽聞清風老人的話,沒有動作,隻是皺著眉看著清風老人,他一向都清楚清風老人對蘇兒不喜歡,所以,他其實是有些擔心寧白蘇的。


    “怎麽,如今師傅的話,你都不聽了”見北冥蒼爵不下去,清風老人麵上閃過一些怒色。


    “爵兒不敢”北冥蒼爵垂下頭,轉過頭,看一眼寧白蘇,見寧白蘇朝著他點點頭,示意他下去,北冥蒼爵才邁過步伐,朝著涼亭外而去。


    見北冥蒼爵離開,清風老人麵上的怒氣才有所收斂,待北冥蒼爵走到涼亭外時,清風老人再次開口:“你們雖為夫妻,不過既然分開這麽久了,爵兒,你如今傷勢才稍稍好上一些,今ri你還是依舊睡你自己的院中,而你的王妃就依舊睡偏院”。


    寧白蘇垂下著頭,沒有吭聲。


    倒是身後的北冥蒼爵迴過頭,目光中有些不願意,清風老人似乎感受到了他的不願意,轉過頭,看著他,北冥蒼爵見清風老人深沉的目光,看向清風老人身後的寧白蘇,而寧白蘇隻是再次朝著他點點頭,北冥蒼爵無奈,才點頭:“是,師傅”。


    說完,便轉身離去。


    見北冥蒼爵離開的背影,清風老人才轉過視線,看著寧白蘇,寧白蘇見清風老人冷冷的目光,咬著唇,一時間沉默著,也不知道怎麽開口。


    清風老人見她沉默,邁過步伐就是朝著寧白蘇而來。


    寧白蘇見他走過來的身影,目光中閃過一些戒備。


    清風老人見她戒備的眼神,不甚在意,走到寧白蘇身旁,盯著她道:“把手拿出來”。


    寧白蘇抬起頭,看著清風老人,皺眉道:“幹嘛”。


    “快點”清風老人見她不解,隻是冷著一張臉說著。


    寧白蘇看著清風老人的冷情臉,有些慢吞吞的抬起手,麵色疑惑的看著清風老人,手還未全部伸出,清風老人就已經奪過她的手,指尖放入她的手腕上,為她把脈。


    寧白蘇皺著眉,眸中閃過些驚訝,說實話,她是真的沒有想過清風老人會為她把脈,見清風老人走過來,她一直以為他會是來教訓她的,或者又要和她說什麽讓她離開北冥蒼爵的事情。


    “身體可有什麽不舒服?”清風老人坐入她身旁,將拐杖放入身邊,閉上眼睛一邊為她把著脈象,一邊摸著胡須問道。


    “除了初時的孕期反應,並沒有什麽大的反應”聽著清風老人這般問,寧白蘇驚訝之後,誠實迴答著。


    “嗯,脈象平穩,挺好的”清風老人點點頭,並沒有再說什麽,隻是站起身,再慢慢開口:“初期懷孕,房事可要少進行”。


    寧白蘇臉上大囧,沒想到清風老人會和她這般開口,頓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麽接口了,也算是理解為什麽清風老人要北冥蒼爵迴房睡了。


    看樣子清風老人也是知道,北冥蒼爵不知曉她懷孕的事。


    算是知曉她的猜測,清風老人開口:“一來你懷孕了,你們確實不宜在一起,二來,爵兒身體也才剛剛好,雖然如今治好了,但是這麽接二連三的受傷,再好的底子都會熬不住了,所以,你們都再熬一熬”。


    寧白蘇隻覺得自己的臉頰緋紅的能煮熟蝦子了,垂下頭,沒有說話,點了點頭:“嗯”。


    見寧白蘇迴答,清風老人拄著拐杖離開了,看著清風老人離去的背影,寧白蘇才抬起頭,其實清風老人這應該也算是承認她了,默認了她和北冥蒼爵的關係。


    寧白蘇唿出一口氣,聞著周圍綠意散發出的新鮮氣息,坐上一會兒之後,才朝著偏院走去。


    迴了偏院,寧白蘇讓紫兒準備好了洗澡水,等舒服的洗上一個澡之後,寧白蘇便就早早的上榻休息了。


    寧白蘇隻覺得睡得迷迷糊糊之間,就感覺有一個人正摟著自己。


    隨即,準備一掌劈過去,那人見她的動作,快速在黑夜裏抓住她的手,在她耳旁低喃:“是我”。


    寧白蘇聽著這聲音,怎麽也想不到竟然會是北冥蒼爵。


    再夜色裏,對上著那雙淡淡含光的眼眸,寧白蘇開口:“你怎麽會在這裏?”。


    “想你了”北冥蒼爵聽著她的聲音,垂下頭,在她耳鬢廝磨,他想她想的睡不著覺了,原本,她住在府外,他每天都是很晚才迴來,很早就去了。


    如今她住迴府內,可是,師傅卻不準他們住在一個院子裏,真是急死他了。


    可是,師傅從小撫養他長大,是他最親的人,所以,師傅的話不得不聽。


    寧白蘇皺著眉,看著北冥蒼爵,輕聲疑問道:“可是,你師傅不是不準你和我睡在一起嗎?”。


    “是啊”北冥蒼爵點點頭,師傅是不準,可是並不代表,他就真的不會來啊。


    “那你還來”寧白蘇輕蹙起眉心說著,手在夜色裏撫上北冥蒼爵的臉頰。


    北冥蒼爵覆上她的手,微微一笑,開口:“我是爬窗進來的”。


    寧白蘇聽他這麽說,瞪大眼睛,想象著北冥蒼爵爬窗的樣子,臉上大囧,堂堂一個王爺正門不能走,靠爬窗進入自己女人的房間。


    “娘子,我來你這裏可是飛簷走壁過來的”北冥蒼爵在夜色裏見她吃驚,開口,繼續告知她,他怎麽過來她的院子的。


    寧白蘇驚訝的聽著,原本,北冥蒼爵迴了院中後,在房間裏處理了會公務,猜想著師傅和她應該談的差不多,便準備來接她。


    哪知道一出門就碰見了清風老人,而清風老人看著他,對他是一頓告示,說不準他最近這般疲累,讓他好好的早些休息,更是吩咐而清風老人身邊的張叔好好的看著他,不讓他在出房間。


    張叔是這幾天才來府上的,寧白蘇是知道,她聽北冥蒼爵說過,張叔原本是清風老人曾經救過的一個殺手,受了致命之傷,被清風老人救下,而張叔自從被清風老人救下後,更是對清風老人的命令無所不從。


    所以,北冥蒼爵被張叔監視著,要想出房間,簡直是難上加難,隻得讓東成偷偷打掩護,飛簷走壁從房間裏偷偷摸摸的出來,而且,來的路上還不能被府裏的仆人看見,所以,更是像偷雞摸狗一般。


    最後,到了她的院中,北冥蒼爵看著那滿院子的仆人,又隻能偷偷摸摸爬進來。


    “我就後悔了,當初為什麽要派那麽多人放在你的院子裏”北冥蒼爵摟著她,輕聲蹙眉說著。


    聽著北冥蒼爵的說辭,寧白蘇咯咯的笑著,她真的無法想象一個堂堂的王爺,會偷偷摸摸在自己的王府幹些這樣的事。


    當初北冥蒼爵怕有刺客,又怕人手不夠,會服侍不好她,所以,特意派了無數人伺候她。


    “娘子,你看我來找你,可是費了多少時間”北冥蒼爵見她咯咯笑著,有些黑著一張臉,他這個王爺真是越活越迴去了。


    聽著北冥蒼爵的話語,寧白蘇伸出手,捂住著嘴,不在笑出聲,可是那抖動的肩膀,卻是狠狠地出賣著她。


    見寧白蘇一直笑個不停,北冥蒼爵低下頭,在黑夜裏準確無誤的欺上她的唇,撕咬著。


    見北冥蒼爵霸道的動作,寧白蘇連忙伸出手,止住他的動作,將他推遠點,道:“不行,你師傅說了不行”。


    一來,她確實是擔心北冥蒼爵的身體,二則,也是擔心她肚子裏的小家夥。


    “娘子”北冥蒼爵見她的拒絕,低著聲音喊著寧白蘇,輕輕一句的娘子,含著無限的哀怨和可憐兮兮。


    寧白蘇聽著北冥蒼爵的聲音,伸出手,揉著北冥蒼爵的臉,輕聲安撫道:“乖,聽話,你身體真的不允許”。


    “你忍心嗎?”見寧白蘇毫不留情的拒絕,北冥蒼爵淡淡的聲音,帶著一股*。


    寧白蘇瞪著黑夜裏的男人,該死的男人,竟然*她,聽著這聲音,寧白蘇隻感覺心底被饒著一般,咬著唇,直接拒絕開口道:“忍心”。


    說完,就快步的翻過身,朝著裏麵睡著,不然她真的會被北冥蒼爵引誘的控製不住自己。


    北冥蒼爵見她這般開口,最終隻得無奈,從身後摟住著她,輕聲含住著她的耳垂,“娘子的心好狠”。


    寧白蘇被他含住的心癢難耐,壓住心底那沸騰的難耐感,直接手肘往身後北冥蒼爵肚子上一捅:“你若是再不給我安靜,我就叫人了”。


    北冥蒼爵吃痛一聲,聽她這麽說,最終,隻得放棄嘴上的動作,隻是安靜抱著她,歎了口氣,開口:“娘子的命令,為夫從命就是”。


    誰讓他就是個妻奴命了。


    聽著北冥蒼爵有些失望的聲音,寧白蘇轉過身,看著他,輕聲開口:“等你身體好了,過段時間,就可以了”。


    北冥蒼爵聽她這麽說,隻得點頭,摟著她,隨即,撒嬌開口道:“娘子,肚子剛才被你捅痛了”。


    “很痛嗎?”寧白蘇皺著眉,問著,目光裏全是關心。


    “很痛倒不是,就是有些”北冥蒼爵借著撒進房的月色,看著她臉上的關心,輕聲開口著,他喜歡與她在一起的時光,每天都是很開心的:“其實你親親我就好了”。


    “...”。


    寧白蘇無語,知曉自己剛才手勁也不算輕柔,而且北冥蒼爵一直纏著她求歡,最終,還是心頭一軟,抬起頭,就在北冥蒼爵唇上一吻。


    寧白蘇原本這吻隻是淺嚐即止,哪知道北冥蒼爵哪裏肯讓她逃脫,抓住她,便就不放了。


    待一吻停息,便是好久之後,寧白蘇趴在北冥蒼爵胸口喘息著,而一旁的北冥蒼爵則笑的像隻*的貓,寧白蘇抬起頭,在夜色裏瞪他。


    北冥蒼爵感覺到了她的怒視,摟過著她,笑意的話語從嘴中吐出:“娘子,我們睡覺”。


    寧白蘇聽他這麽說,隻得點點頭。


    *而過。


    待寧白蘇起身時,身邊早已經沒有了北冥蒼爵的身影,轉過頭,看著那半合起的窗戶,寧白蘇猜測著北冥蒼爵隻怕又是從窗戶走的。


    昨個晚上,北冥蒼爵幾次摟著她,幾乎都要失控,寧白蘇原本是想讓他迴房休息的,可是北冥蒼爵卻是不聽,幾次起身,直接出了房間,等他再迴來時,已經全身濕漉漉了,幸好,房間裏寧白蘇有備上一些北冥蒼爵的衣服,這才能夠讓他有衣物穿。


    也幸好,寧白蘇房間旁邊,就有個一個廂房,是專門給她洗浴的,哪裏會時常背上一些冷水,讓寧白蘇時不時去洗臉除涼,所以,北冥蒼爵才有地方可以衝冷水澡。


    笑了笑,門外傳來蘇嬤嬤的聲音:“六小姐,你醒了嗎?”。


    寧白蘇打開房門,讓蘇嬤嬤進門,蘇嬤嬤一進門,就幫寧白蘇洗漱著,待幫寧白蘇洗漱完畢後,才問道:“六小姐,王爺讓人請您去大廳用早膳”。


    寧白蘇點點頭,正好衣物頭發,才邁著步伐,朝著大廳走去。


    等寧白蘇到了那兒之後,就見清風老人已經在那裏等候了,北冥蒼爵也是收拾妥當坐在那裏了,一旁的蘇雨兒見她,臉上的表情全部是氣憤不已。


    寧白蘇直接無視,走進大廳坐著。


    “哼,竟然起的這麽晚,身為王妃,這般性子,怎能打理一偌大的王府”等寧白蘇坐下,蘇雨兒便就開口說出這麽一句話。


    寧白蘇抬起頭,剛要訓斥蘇雨兒,就聽得北冥蒼爵先一步開口:“雨兒,閉嘴”。


    “師兄,你.”蘇雨兒麵上難看,還是第一次被北冥蒼爵當著這麽多下人的麵訓斥她,咬著唇,見北冥蒼爵臉色有些黑沉,蘇雨兒隻得不在開口。


    清風老人見蘇雨兒對寧白蘇的不喜,淡淡開口:“雨兒,她已是你師兄的妻,你師兄在早之前就已經將她明媒正娶的娶進門,你自是要尊重她,你就是在不喜歡,再不願意,也得尊稱她一聲,嫂子”。


    蘇雨兒隻是低下頭咬著唇,不說話。


    見清風老人這般說,寧白蘇眸底再次閃過些驚愕。


    清風老人看她一眼,沒有多說,隻是開口:“用膳吧”。


    寧白蘇才點點頭,北冥蒼爵將一些她最近喜愛的食物,夾入她麵前。


    寧白蘇剛準備吃著,就聽到清風老人開口:“爵兒,你最近身體還在恢複中,這段時間要好好休息”。


    “是,師傅”北冥蒼爵點點頭。


    “你們雖是新婚燕爾,但是如今爵兒你身體多有不適,大病也才初愈,待過些日子,再讓你王妃搬進主院,這段時間,師傅就搬來和你一起住”清風老人看著北冥蒼爵,輕聲開口說著。


    北冥蒼爵原本為寧白蘇夾菜的動作停在那裏,抬起頭,看著清風老人,如今師傅派個人在他院子裏還不夠,而且竟然還要和他搬到一個院子。


    皺著眉,說實話,他是不願意的,這般,他就更沒機會去見她了,師傅的聽力看力可比張叔好多了,有師傅在守著,他想晚上去找她,幾乎是不可能了。


    “怎麽,你不同意?”清風老人北冥蒼爵遲遲不答,怒哼一聲,隨即看向寧白蘇,問著:“那你呢”。


    寧白蘇見問題問到她這裏來了,隻得抬起頭,看著清風老人,再看看北冥蒼爵,隻見北冥蒼爵看著她,給她一個不的眼神,寧白蘇咬唇,再看看清風老人,卻見清風老人的眼神不容拒絕,瞬間不知道怎麽迴答好。


    “我老了,或許過段時間就不能陪在他身邊了,難道你也還不肯?”見寧白蘇沉默不語,清風老人開口。


    寧白蘇聽著清風老人這麽說,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清風老人這麽說,可能是在答應幫她改命,因為改命之事折損陽壽,而且會讓清風老人身體大為虛弱,所以,肯定是不會讓北冥蒼爵知道,而有負罪感的。


    再者,如果北冥蒼爵像昨晚那樣來找她,隻怕,她會更擔心他的身體,寧白蘇思考了一會兒,便同意了。


    “好,您說什麽就是什麽”寧白蘇看著清風老人,開著口。


    哪知道,她的話音剛落下,就見北冥蒼爵正皺眉的看著她,眸子微眯,臉上有些不樂意。


    寧白蘇看著他,臉上笑了笑,衝他眨眨眼,示意他消消氣。


    北冥蒼爵見她眨眼,轉過頭,隻是用勺子喝著粥,臉上閃過一絲不明的笑意。


    見北冥蒼爵這麽快就不生氣了,寧白蘇眸中閃過些疑惑,她還以為這個男人,她要好好哄上好一會兒,他才會消氣呢,卻想不到這麽快就不生氣了。


    哪知道,突然一隻手,快速的摸上她的大腿,寧白蘇瞬間被這麽一襲擊,一陣酥麻從大腿上傳來,忍不住叫出聲:“啊”。


    而隨著她這麽一聲,大廳之中所有人都看向她,而桌前的清風老人正疑惑不解的看著她,而就連蘇雨兒也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的看著她。


    寧白蘇見所有人不明的眼神,咬著唇,麵上一陣尷尬。


    “怎麽迴事?”清風老人疑惑著問出聲。


    寧白蘇看一眼清風老人,搖了搖頭,“沒事”。


    而隨著寧白蘇這話語落下,北冥蒼爵的手卻是沒有半分停歇,依舊在那上麵遊離著,寧白蘇死死咬著唇,瞪向一旁臉色毫無異常的北冥蒼爵。


    “王妃,你怎麽了?”北冥蒼爵麵色如常的轉過頭,看著寧白蘇,仿若根本就不知道寧白蘇發生了什麽事,隨後,臉上還閃過些關心,問道:“娘子,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寧白蘇見北冥蒼爵這般問著,瞪著這迷茫的臉,真想給這個男人一拳,這個男人越來越腹黑了,簡直是道貌岸然來形容絕對不為過。


    “沒事,王爺,我好的很”寧白蘇咬著唇,話語從牙齒裏吐出來,說完,手就撫上那放在她腿上的大手,狠狠一掐,看著那張變色的臉,寧白蘇才覺得消氣。


    北冥蒼爵痛的皺起眉,隨即,微微一笑,“娘子,你沒事就好”。


    “既然沒事,就都用膳吧”清風老人看著有些不對勁的兩人,開口,吩咐著。


    “是”北冥蒼爵點頭,雖然痛,可是卻依舊不收迴手。


    寧白蘇見他動作越來越大,隻得咬著唇,狠狠掐了北冥蒼爵幾次,可是,哪裏知道,那男人雖然痛,可是就是不收迴手,最終,她也隻得作罷,若是真掐傷了,最終心疼他的還是她自己。


    見寧白蘇不在反抗,北冥蒼爵越來越得意。


    寧白蘇瞪著身旁的男人,該死的男人,簡直腹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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