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北冥蒼爵迴房間時,隻見寧白蘇早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一旁的燭火被清風吹動著,幽幽照應在滿室。


    走上前,輕輕撫上那人影的頭發,北冥蒼爵眸子裏閃過些淡淡的笑意。


    剛準備去彎身抱起桌旁的人,可是,胸口卻是一痛,他皺著眉,撫上胸口,隻感胸口處的疼痛,低斥一聲,卻吵醒了身旁已經睡著的人。


    寧白蘇迷糊間睜開眼,就見北冥蒼爵皺眉的臉,麵上有些蒼白,她盯著那張臉,眼底閃過些擔心:“怎麽了”。


    “剛準備抱你去睡,但是剛碰你,你就醒了”北冥蒼爵輕聲開著口,墨黑的眸眼裏,閃過淡淡的笑意:“我在想或許我不碰你,你就會睡得久些”。


    寧白蘇笑意搖了搖頭,如今懷孕之後,她初期的症狀就是嗜睡,雖然嗜睡,但是睡眠卻是極度的淺,很容易就被吵醒。


    如果北冥蒼爵這會兒不叫醒她,等下她也會自然就醒來了。


    “你師傅和你說了什麽”看著北冥蒼爵,寧白蘇眸中閃過些好奇。


    北冥蒼爵聽聞她這麽問,笑了笑,沒有第一時間迴答,隻是轉過身,將那要燃燒完的燭火挑起,燃燒的更旺些,隨後,坐入她身旁的空凳子上,才說道:“師傅啊,他說讓我好好照顧你”。


    寧白蘇聽著他這麽說,伸出手,捏住著北冥蒼爵的鼻子,笑道:“北冥蒼爵,你連撒謊都不會,若是你師傅這麽好說話,那就不叫清風老人了,再說撒謊鼻子會變長的,難道你想鼻子變得很長很長”。


    “蘇兒,別拿嚇小孩的那套來嚇為夫”北冥蒼爵環視著她,臉上閃過些笑意,隨後想象著自己長鼻子的樣子,淺笑著開口:“就算為夫鼻子長長了,也依舊是能夠癡迷住這世間萬千女子,到時候走出去,說不定就會有更多女子爭著搶著要嫁給為夫,蘇兒,你到時候可得小心了”。


    寧白蘇嗤笑一聲,見北冥蒼爵不願多談他師傅的問題,最終,還是不在多問,盯著北冥蒼爵,順著話語而下。


    想象著北冥蒼爵長長的鼻子,直接伸出手,扯上北冥蒼爵臉頰旁的肉,用力捏了捏, “北冥蒼爵,你就想吧,鼻子那麽長,還有女人會喜歡你,那一定是哪些女人眼睛瞎了,再說,北冥蒼爵若是你敢給我帶個女人迴來,我就拔了你的皮,做畫皮”。


    “這麽兇,蘇兒,我是不是得考慮一下,娶給溫柔的王妃迴來”北冥蒼爵盯著她,眸子中有些害怕,隱而又夾雜些笑意,蹙眉開口著:“而且,蘇兒難道我鼻子長了,你就不喜歡我了?”。


    “嗯哼,那是自然,你那麽醜,我幹嘛還喜歡”寧白蘇眼睛裏閃過些笑意,挑眉地看著北冥蒼爵,慢慢,嘴角閃過一絲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北冥蒼爵,你若是敢有二心,你就試試看,你若是娶別的女人,我絕對就不客氣”。


    “真的?”北冥蒼爵笑了笑,摟過她,擁在懷中。


    寧白蘇側過目光,享受著在北冥蒼爵懷中的時光,臉上的表情有些霸道:“當然真的”。


    “那我可不可以問下,是怎麽個不客氣法”北冥蒼爵聽聞她話語裏的霸道,期待而問。


    “不準告知”寧白蘇麵上閃過些神秘,隨後,隻道:“你若是敢,到時候就有你好受的”。


    “好吧,既然娘子這麽兇,為夫自然遵命”北冥蒼爵歎上一口氣,言語中有些小小的妥協和不甘心:“為夫這輩子也就隻能做妻奴的命了”。


    聽著北冥蒼爵話語中的不甘心,寧白蘇挑著眉,兇狠的瞪著北冥蒼爵,隨即,捏住著北冥蒼爵的耳朵:“北冥蒼爵,看樣子你很不甘心?”。


    “娘子,這動作實在是不雅”北冥蒼爵輕輕皺眉,臉上有些無奈,卻也不敢反駁妻命,不敢從那手中拿下自己的耳朵:“為夫哪裏不甘心,是心甘情願一輩子都是妻奴”。


    “哼哼”寧白蘇得意地哼哼兩聲,原本就沒怎麽用力捏住的手,是直接鬆開了北冥蒼爵的耳朵。


    “蘇兒,我這一輩子都心甘情願”北冥蒼爵擁住著她,輕輕在她耳旁說著。


    也隻有心甘情願,所以,才會和師傅據理力爭,也才會在這麽多人中間,偏生就選中了一個寧白蘇,駐紮在心間,從此後,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代替。


    世間那麽多困難,也隻有心甘情願,才會願意去迎麵而上。


    這一切的一切,隻因為是她,所以,他才能這麽心甘情願。


    就算是困獸,也會是困獸之鬥。


    寧白蘇聽他這麽說,轉過身,擁住著北冥蒼爵,緊緊地摟住著,她好希望時間就這麽能停住,永遠留在這一刻,再也不會走動,因為這樣她就能夠陪著北冥蒼爵走一輩子了。


    不用走著走著,就擔心,她有一天會鬆開他的手,過迴屬於自己的生活,而迴到屬於自己的那個時代。


    不用擔心著,她與他天地相隔,時間相隔。


    而她在幾百年後,他卻在若幹年前。


    而剩下的日子,隻有北冥蒼爵一個人孤獨的過一輩子。


    隻願時間這麽久矣,久矣,久到停止。


    寧白蘇輕輕垂著眸,思緒從前些日子的和北冥蒼爵的聊天中醒過來。


    “六小姐,喝藥吧,這是子依小姐為您熬製的藥”蘇嬤嬤端著藥,從門外進來,將藥碗送入著寧白蘇麵前。


    寧白蘇放下手中的書,接過蘇嬤嬤遞過來的中藥。


    一股淡淡的藥香味,隨之撲入鼻中,是難聞不已。


    這些藥都是白子依為她開的安胎藥,自從她被白子依檢查出懷孕起,白子依便就每天都會為她煎藥,然後讓蘇嬤嬤端給她喝。


    隻是每次蘇嬤嬤端藥來時,她都會讓蘇嬤嬤尋著北冥蒼爵不在的時候來,一如既往,趁著北冥蒼爵不在,出去處理朝政了,蘇嬤嬤也才敢端著藥來。


    寧白蘇聞了聞麵前的中藥,擰著眉,麵上全是痛苦。


    其實這幾日,北冥蒼爵都讓她搬迴新房,可是,她都拒絕了,依舊住在這偏殿,而北冥蒼爵就陪著她,一起搬到這偏殿來了,隻說上一句,她什麽時候搬去主院,他就陪著她一起搬去主院。


    寧白蘇想著北冥蒼爵孩子氣的話語,皺著眉,看著碗中黑漆漆的藥,眸子裏閃過些拒絕,可是,最終還是拿到了嘴邊。


    “六小姐,喝了吧,若是等會兒王爺迴來了,便是瞞不住了”蘇嬤嬤看著寧白蘇猶豫不決,輕聲說著。


    寧白蘇,蘇嬤嬤眸眼間閃過些心疼,明明懷孕是好事,可是,她不懂,為什麽六小姐不肯告知王爺。


    若是王爺知道,一定是高興不已,定是會讓王妃搬迴主院,也不會住在這小小的偏院了。


    而且六小姐不說,還吩咐她們不準多嘴告知王爺,六小姐懷孕的事,甚至連喝安胎藥,都要趁著王爺不在的時候,才讓她端來。


    她不懂明明小兩口如今不鬧別扭了,六小姐卻怎麽也不開口告知王爺。


    她幾次問六小姐原因,六小姐都是避而不答。


    連著她私底下去問子依小姐,子依小姐都隻是歎口氣,也說不清楚。


    看著眼前的寧白蘇,蘇嬤嬤的眼眶再次不由的泛起紅來。


    寧白蘇見蘇嬤嬤眼眶泛紅,捏著鼻子,將眼前的安胎藥全部皺眉喝下,蘇嬤嬤見狀,連忙拿過一旁的蜜餞遞上。


    寧白蘇隻感覺嘴中一股苦澀味道充斥著,將手中空了的碗,在空中倒了倒遞給著蘇嬤嬤,一邊取過蘇嬤嬤遞來的蜜餞,就往嘴中放。


    待蜜餞的甜香味充斥滿口腔,寧白蘇才鬆開擰著的眉:“好了”。


    蘇嬤嬤見她喝下藥,開口:“那老奴先下去了,你有事就叫老奴”。


    寧白蘇看著蘇嬤嬤臉上一副一萬個不放心的眼神,笑意點了點頭:“嗯”。


    蘇嬤嬤看寧白蘇點頭,這才將碗拿著,準備出門,可是,哪知道剛出門,就撞上了正進門的清風老人。


    蘇嬤嬤被清風老人撞退幾步,就見是清風老人,眸子裏閃過些怒色,她知道王爺和六小姐鬧矛盾,似乎就是因為麵前這個老人,自然也不能好臉色對待:“你這人怎麽迴事,進來都不知道讓人通報一聲嗎?”


    寧白蘇看著眼前忽然闖入的老人,麵上閃過些怒容。


    清風老人對於蘇嬤嬤的話充耳不聞,隻是聞著空氣裏的藥香味,轉過頭,麵上閃過些震驚的看著寧白蘇,輕聲問道:“你懷孕了?”。


    寧白蘇看著清風老人,直接拒絕:“沒有”。


    “你這個小丫頭,莫要欺騙老夫,你當老夫聞不出這藥是安胎藥?”清風老人杵著拐杖,麵上嚴謹。


    寧白蘇看一眼一旁的蘇嬤嬤,輕輕揮了揮手。


    蘇嬤嬤咬著唇,麵上是不同意,似怕寧白蘇和清風老人呆在一起,會被清風老人給欺負。


    寧白蘇站起身,上前,看著蘇嬤嬤,麵上閃過些撒嬌:“蘇嬤嬤,我實在是想喝桃花羹了,這會兒饞的不得了”。


    蘇嬤嬤見寧白蘇這般說著,麵上知道寧白蘇是想喝桃花羹,其實不過就是想將她趕下去罷了。


    點了點頭,才道:“若是有事,就叫老奴,老奴就在門外”。


    “嗯”。


    見蘇嬤嬤轉身離去,寧白蘇才看向一旁打量著她的清風老人,她一直以為她和北冥蒼爵和好的這些天,清風老人會第一時間來找她,卻不想,清風老人竟然等了這麽久,熬到今天才來。


    “說吧,你這麽闖進來,是所為何事?”寧白蘇看著他,又重新座迴一旁的凳子上,口中依舊有些苦澀,拿過一旁的蜜餞放在嘴中,慢慢咬著。


    她並沒有請清風老人坐下,也知道,就算她出聲請清風老人坐下,想必清風老人也是給她一個白眼。


    還不如,她不去多這個嘴,反正就算她請了清風老人坐下,清風老人也未必會對她改觀。


    也懶得去熱臉貼冷臉。


    “你什麽時候懷孕的?”清風老人見她含著蜜餞,盯著她,問著。


    寧白蘇咬下一個蜜餞,才轉過頭看著清風老人,拿過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不答反問:“您難道也容不下這麽一個孩子?”。


    清風老人哼了一聲,沒有迴答。


    “不管您容不容的下這個孩子,也請您高抬貴手,放他一條生命,不然就算您是北冥蒼爵的師傅,我也一樣會出手”寧白蘇盯著清風老人,淡淡開口說著:“先前尊敬您,隻因為您是北冥蒼爵的師傅,也請您看在北冥蒼爵的份上,不要對我身邊的人出手,不然傷害到我身邊的人,我一定會出手對付您”。


    無論是誰,都別想傷害她腹中的這個孩子,或是她身邊的人。


    “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我叫板?”清風老人眸子中閃過些驚訝的看著她,卻想不到這麽瘦瘦弱弱的寧白蘇,還能說出這麽有魄力的話。


    “在您沒有出手之前,我是不會出手,若是您覺得我沒有資格,我們可以試試看”寧白蘇臉上沒有半分緊張,絲毫從容不迫隻是用淡淡地語氣訴說著。


    她不動手,並不是代表著她害怕清風老人,而是尊重清風老人,隻因為,他是北冥蒼爵的師傅,可是,她身邊的人,誰也不可以傷害。


    清風老人隻是看著她,麵上有些淡淡地怒容。


    “你若是再想用什麽理由,分開我和北冥蒼爵,我想您也不要在廢這份心了,因為您的費心,隻會讓我們更加想要在一起”寧白蘇繼續看著清風老人,輕聲說著:“我想您那天晚上應該和他說了您的意思吧,但是,若是他聽您的,想必今日在出府之前,也不會是從我這院子中出去了”。


    雖然,她不知道北冥蒼爵那天晚上,到底和清風老人談了什麽,但是,北冥蒼爵不說,並不代表她不知道。


    按照清風老人的想法,必然是要分開他們兩,既然當初無法放手,那又何必再去浪費那些原本不多的時光,所以,她不想在多浪費一分一刻。


    而且,那晚北冥蒼爵迴來,明顯臉色有些不對勁,她不是沒問過,隻是北冥蒼爵巧妙的轉開了話題,見北冥蒼爵不想多說,她幾次到嘴邊的話,都收進了肚中。


    更甚至,後來,北冥蒼爵直接迴了房睡覺,更是讓她懷疑北冥蒼爵是不是受了傷,她問過東成,東成最開始不說,可是,後來她問多了,東成才支支吾吾的告知著她,北冥蒼爵受傷的消息。


    當時,她是氣憤不已,可東成告知她,北冥蒼爵不準她知道,讓她擔心,她也無奈隻能當做不知道,隻能私底下,準備好各種藥,讓東成為北冥蒼爵敷著。


    甚至連讓廚房做的菜,都是清淡無比。


    清風老人盯著她,深黑的墨眸中,有些看不出情緒:“我是不想讓你們在一起,想讓爵兒娶雨兒,可是爵兒他不肯,我一生氣,就用拐杖打了他一拐杖”。


    寧白蘇聽著他的話,瞪著清風老人,心中湧起一股偌大的憤怒。


    見寧白蘇眼中的憤怒,清風老人轉開視線:“既然爵兒要違背師命,那必然就要承受這一拐杖,不然以後還會更多的要挨著”。


    “你難道不知道他受傷了?”寧白蘇盯著他,眸中閃過些寒意。


    那麽重的一棍下去,北冥蒼爵竟然還能隱忍不說。


    “我是想一拐杖打醒他,他已經被你迷得不知所蹤”清風老人盯著她,生氣的開口:“竟然連師命都敢違抗”。


    寧白蘇聽著清風老人的話語,莫名的心疼著北冥蒼爵,那麽重的一棍,北冥蒼爵不但不說,還要夾在她和清風老人中間,各種為難:“你簡直是不可理喻”。


    “你既然心疼他,就該離開他”清風老人盯著寧白蘇臉上的心疼,平緩了下語氣,輕聲開口。


    寧白蘇轉過視線,與清風老人相對,眸中閃過些堅定,開口。


    “你不用再多費心機了,我是心疼北冥蒼爵,但是並不證明,我就要離開北冥蒼爵,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北冥蒼爵的了,再也不會,而且,你也不要因此而對我身邊的人動手,一個是孕婦,一個老人”寧白蘇看著清風老人,一字一句:“你既然為世人稱讚,也就不要對一個孕婦和老人動手,不然會讓人各種不恥,而且,我也不想為此和你動怒,我不想北冥蒼爵夾在中間為難”。


    “哼”清風老人盯著她,目光裏有些憤恨,半響後,才開口:“好,既然是老人和孕婦,我也不對你身邊的人出手,我隻想看看你到底能硬氣到什麽時候,能熬到什麽時候”。


    隨著,這句話落下,就見蘇嬤嬤端著桃花羹進門,一進門,她便就感覺到了寧白蘇和清風老人,劍拔弩張的氣氛。


    連忙邁步,站入到寧白蘇麵前,如似老鷹護小雞一般,護著寧白蘇。


    寧白蘇看著她的動作,笑意搖了搖頭,隨後,才開口:“紫兒,送客”。


    “是”紫兒點點頭,從門外進來,看著清風老人,做出一個請字。


    清風卻是理也不理紫兒,直接一甩袖便就離去。


    看著清風老人的離去,蘇嬤嬤將桃花羹放入桌上,轉過頭,看著寧白蘇,臉上有些擔心:“真不知道王爺怎麽會有一個這樣的師傅,性格怪異”。


    寧白蘇看著蘇嬤嬤,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清風老人脾氣性格是出了名的怪異的,世人說道清風老人,一能想到他精通天文地理,二則是他的怪異脾氣,三則是他的醫術無雙,所以,清風老人便能一進來就聞到她的藥味。


    “蘇嬤嬤,我想出去曬曬太陽”晨間的太陽還不算濃烈,也是最適合散步的時候。


    “好,懷孕了多走動走動好,這桃花羹我幫你熱著,你散步累了,再迴來喝”蘇嬤嬤看著她,讚同的開口,隨即,叫過一旁的紫兒:“紫兒,扶王妃去走動走動”。


    “是”紫兒點點頭。


    扶著寧白蘇出來,紫兒看著寧白蘇,麵上有些猶豫。


    “想說什麽就說就是的,何必吞吞吐吐,我又不是不了解你性子”寧白蘇看一眼紫兒,輕聲開口。


    “奴婢剛才聽到您和王爺的師傅吵了幾句”紫兒看著寧白蘇,剛才她站在門外,有些話聽得一清二楚:“既然當初是為了這事離開王爺,王妃您為何不告知王爺,便也能少了前些日子的折磨”。


    “既然聽到了,那就不要告知王爺”寧白蘇看著紫兒,輕聲開口:“紫兒,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


    “那王爺的師傅會告知王爺,您懷孕的消息嗎?”紫兒看著她,問著。


    寧白蘇搖了搖頭,依舊清風老人的性子,他絕對是不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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