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雨的天氣,依舊不散去,連綿不斷的下了一段時間。


    寧白蘇也不知道北冥蒼爵去了多久,隻知道想念的滋味已經滲入了她的心扉,將她早已是折磨的幾乎無所遁形。


    然而北冥蒼爵每天所來的書信,寧白蘇是一封都沒有迴過,最後,更是全部都被她燒成灰燼。


    她知道此時的北冥蒼爵,一定是著急,很著急,肯定在盼望著她的迴信,她甚至能想象到,北冥蒼爵皺著眉,擔心無比的樣子。


    輕笑一聲,寧白蘇將視線轉入窗戶外的陰雨上,連綿的雨滴,絲絲不斷的從空中*下來,美不勝收。


    喝上一杯酒水,淡淡的燒心敢從喉間湧入胃裏,好像北冥蒼爵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她的胃也越來越難受。


    桌前突然出現一個人影,寧白蘇慢慢抬起頭,看著麵前的人影,璀璨一笑:“北冥蒼爵”。


    想念果然是最折磨人的東西,你前一秒還在想著,下一秒就能夠出現了。


    桌前的人皺了皺眉,慢慢邁步,坐入她麵前,寧白蘇定睛一看,這才發現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北冥蒼爵,而是已經很久不見的忽必成勳,嘲諷一笑,“怎麽是你”。


    說完,也不等忽必成勳開口,就繼續為自己倒上一杯清酒。


    忽必成勳見她臉上的失落表情,皺著眉,搶過她手上杯子:“你怎麽會一個人跑來喝酒?北冥蒼爵呢?”。


    “不用你管”寧白蘇想要從他手中奪過杯子,哪知道卻被忽必成勳的長臂往後一放,寧白蘇壓根就拿不到,她瞪著眼前的人,眸眼裏閃過些厭惡:“忽必成勳,你知不知道你這人很討人厭?”。


    她喝她的酒,眼前的人卻來搶她的杯子。


    將她眼中的不喜全部收入眼中,忽必成勳沒有說話,道:“你是不是與北冥蒼爵鬧矛盾了?”。


    寧白蘇看他一眼,絲毫不搭理忽必成勳的問話。


    隨即,也當做沒有看到眼前之人一般,直接拿過一旁的酒壺喝起來,無數的酒水倒入嘴中,寧白蘇被喝的有些嗆,忽必成勳快速的奪過她手中的壺,幫她順著背。


    寧白蘇感受著他的動作,一把推開忽必成勳,眸中的厭惡更加明顯:“你究竟想要幹什麽,忽必成勳,我心情不好,不想搭理你”。


    忽必成勳盯著她眼中的厭惡,沉默了一會,慢慢才從衣物裏掏出請帖,遞給她:“我其實是來送請帖給你的,下個月我要成親了”。


    聽他這麽說,寧白蘇這才抬起頭,仔細打量著忽必成勳手中的請帖,嘲弄的笑了笑:“這種東西值得你一個王子親自來送”。


    “我是來見你的”忽必成勳盯著她臉上的嘲弄,確實,他是來見她,他已經好久沒見她了,有些想念的折磨,從骨子裏生出來,刺進肉裏,疼痛不已。


    他知道,他若是冒冒然然來見她,她必然是不會見的。


    所以,他借著這個理由來了。


    來看一看這個他想念已久的人兒,隻是,似乎他的到來,沒有惹來伊人的高興,而是相反的厭惡。


    原本是準備送到府上去的,可是府上的人說她出來了,後來問了好久她的貼身丫鬟,才知道她到酒樓裏來喝酒了。


    “知道了”寧白蘇將帖子接過,放入一旁,繼續坐下著,想要喝酒。


    卻先被忽必成勳一個動作給止住了,寧白蘇抬起頭,看著他,柳眉微擰:“你還有什麽事?”。


    “你和北冥蒼爵鬧矛盾了?”忽必成勳盯著她的動作,做下身,盯著她臉上的皺眉問道。


    寧白蘇看他一眼,不答話,鬆開手中的酒,隨他去握著,轉過視線,看著窗戶外依舊淅淅瀝瀝的大雨。


    “北冥蒼爵他對你不好?”忽必成勳見她轉開視線,放下酒壺,眉心狠狠地皺起著。


    寧白蘇隻是依舊看著窗戶外的大雨,當做沒聽到一般。


    “那我帶你走?”忽必成勳似要去握住著寧白蘇的手。


    寧白蘇的手卻是先一步抽開,讓他撲了個空。


    忽必成勳嘲諷一笑,看著那空落落的大手,是啊,又不是不知道她喜歡的人是北冥蒼爵,似乎怎麽輪也輪不到他忽必成勳。


    笑了笑,收迴自己的手。


    見寧白蘇明顯不想答話,轉過視線看著她,轉移話題開口:“為什麽不問問我為什麽娶別人”。


    寧白蘇看著那淅淅瀝瀝的雨水跌落下來,砸在窗沿上,砸出一個水漬,隨後,才轉過頭,看著忽必成勳,道:“說吧,我在聽”。


    見她這麽迴答,忽必成勳輕輕一笑,開著口:“我在想既然不能娶上一個自己喜歡的人,那麽想必娶誰都差不多吧”。


    寧白蘇瞟他一眼,沒有說話。


    “反正你不會嫁給我,那我就想娶一個和你差不多的人,你不知道,我在見到她的那一刻,從來沒有這麽驚訝過,她長得極為向你,簡直可以說是一模一樣,而父王說我必須娶一個正妃了,所以,我就決定她了”忽必成勳看著寧白蘇美好的側臉,低低開口。


    寧白蘇瞟他一眼,隻是皺了皺眉,依舊沒有說話。


    “隻可惜她的性子不夠像你這麽剛烈,太過溫順,什麽都不反駁”忽必成勳低下著頭,輕柔一笑,言語中有些淡淡地可惜。


    寧白蘇依舊不答話,站起身,準備離開,卻聽聞忽必成勳的聲音,再次傳來:“聽說你抓了寧若水?”。


    寧白蘇停住步伐,側過頭,看一眼忽必成勳,嘲諷開口:“你又想幫寧若水?”。


    見寧白蘇眼中的嘲諷,忽必成勳皺了皺眉,“我隻是想知道她有沒有傷害你”。


    “那就不用你多心了”寧白蘇甩下一句,便邁步離去。


    見她離去的背影,忽必成勳盯著那離去的背影,濃眉緊蹙。


    終歸,她和他之間,還是誤會太深了。


    “蘇兒,你誤會了”忽必成勳追上寧白蘇的步伐,見寧白蘇停在大門口之處,正在撐傘,他連忙邁步,停在寧白蘇身邊,輕聲開口:“我詢問無非是關心你罷了,寧若水的生死我不會管”。


    寧白蘇看著空中跌落下來的雨水,依舊撐開著傘,沒有說話,也沒有轉過頭看忽必成勳。


    “我以為我們能做朋友的”忽必成勳盯著她的側臉,輕輕說著。


    寧白蘇轉過頭,看著他,墨黑的眸子裏一片平淡。


    “我放手你和北冥蒼爵,不過也是希望你幸福,因為知道你和北冥蒼爵在一起才是幸福的,況且,也知道你不喜歡我”忽必成勳盯著她墨黑的眸子,黑色的眸光裏閃過些淡淡的自嘲,“我並非不是大方之人,隻要你幸福,我願意放手成全”。


    知道她的心不落在他這兒,他能夠放手。


    寧白蘇垂下眸子,點了點頭,最終,還是放輕柔了聲音:“我先迴府了,你的請帖我收著,等你成親之日,我便會來”。


    說完,便朝著階梯之下而去,哪知道,剛走下階梯,腳心一滑,寧白蘇以為自己會摔倒之際,隨即,被一個身影快速摟在懷中。


    抬起頭,就見忽必成勳正摟著她,那張俊帥的臉,有著小小的關心:“小心一點”。


    寧白蘇看著那臉上的關心,連忙推開他,微微扯了扯唇:“謝謝”。


    “你無需和我客氣”忽必成勳見她的動作,言語中倒是有些受傷,隨即,笑了笑,自嘲的開口:“果然我不是北冥蒼爵,若是今日是他扶著你,怕是你就不是這般的動作與言語了”。


    寧白蘇聽聞她這般說著,笑了笑,沒有說話,剛轉過身去,就見北冥蒼爵站在大雨之中,墨黑的眸子,正盯著她,看不出絲毫情緒。


    寧白蘇麵上閃過些驚愕,不由得握了握手心,北冥蒼爵究竟站在那裏看了多久。


    “寧白蘇,你在幹什麽,你是師兄的王妃,竟然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一旁的蘇雨兒看著這一幕,麵上全是驚愕,朝著寧白蘇,就是一陣怒罵:“你知不知道師兄為了迴來見你,連夜趕路迴來的,而趕過來,就是看著你在別的男人懷中笑著”。


    寧白蘇看向北冥蒼爵,卻見北冥蒼爵隻是站在大雨中盯著她,墨黑的眸中,淡淡的情緒。


    寧白蘇收緊手心,看著北冥蒼爵眼圈下有黑影,心間染上些心疼。


    大雨淅淅瀝瀝而下,她和他隔著雨水相望。


    北冥蒼爵見她臉上的心疼,邁過步伐,朝著她而來,盯著那想念不已的小臉,北冥蒼爵輕聲,開口:“蘇兒,我迴來了”。


    連日來的想念,頓時像海水一般,全部翻湧而出。


    寧白蘇聽聞這句話,頓時覺得自己想哭,她好想他,甚至是想的心都疼痛了。


    而他,也終於從她的思緒裏走出來,站在她麵前了。


    北冥蒼爵,她真的好想好想他。


    “蘇兒,我們迴府”北冥蒼爵端著那嫩白的小臉,輕輕一笑,朝她伸出著手。


    寧白蘇看著伸到麵前的那隻大手。


    曾經,這隻手,擁過她。


    曾經,這隻手,與她十指相扣。


    曾經,這隻手,這隻手說好要與她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


    隻是,如今,這一切都不可以了。


    寧白蘇轉開視線,看著一旁的忽必成勳,道:“忽必成勳,你送我迴府”。


    “蘇兒?”北冥蒼爵側過目,看著她,麵上有些不可置信。


    忽必成勳聽她這般開口,麵上閃過些驚愕,慢半響,才迴答:“好”。


    那隻手依舊停在空中,寧白蘇閉了閉眸子,沒有去看,再睜開眼,眼底一片清明,撐開傘朝著王府而去。


    步下階梯的那一刻,一隻手快步的抓著寧白蘇的手腕,那如似雨水般冰涼的聲音,闖入她耳中:“蘇兒,你怎麽了?”。


    寧白蘇轉過頭,就見北冥蒼爵墨黑的視線,正落在他臉上,那眼中有些疑問,有驚愕。


    可是,如此近距離的看,寧白蘇卻更能看清楚這張俊臉上的疲憊,她相信蘇雨兒的話,北冥蒼爵肯定是為了迴來見她,趕了很長的一段路。


    寧白蘇看著那扣著她的大手,伸出手,慢慢,撥開那緊扣著她手腕的手。


    一指一指,漸漸撥開。


    她似乎都能感受到那手指正在因為她的舉動,而逐漸顫抖。


    “蘇兒”北冥蒼爵的視線,落在她臉上,臉上的表情滿是不可置信。


    “忽必成勳,我們走”寧白蘇看一眼一旁的忽必成勳,邁開步伐,就是繼續朝前而走。


    “寧白蘇,你這個瘋女人,你再鬧什麽”蘇雨兒不可置信的盯著她,臉上全部是驚愕,好半響才迴過神:“寧白蘇,你知不知道,師兄為了你,一路趕迴來,原本沒有全好的傷,如今又裂開了”。


    寧白蘇莫名的心一頓,像似被什麽利器所傷一般,隨即,卻是再次邁著步伐,朝前而去。


    見她步伐不停,蘇雨兒臉上全是氣憤,快步的跑到她麵前,攔住著寧白蘇,打量著她:“寧白蘇,你不要瘋了,師兄迴府,聽到你這幾天全是喝得醉醺醺的迴府,他知道你酒品不好,所以,急忙忙的拿了傘就出來接你了”。


    寧白蘇隻是看一眼蘇雨兒,沒有說話。


    “寧白蘇,你究竟要怎麽樣?”蘇雨兒看著她,卻見寧白蘇臉上一片漠色,仿若事不關已,臉上全部是氣憤開口:“師兄怕你等下頭疼,特意還讓蘇嬤嬤熬製了醒酒湯,寧白蘇,你究竟想要怎麽樣”。


    寧白蘇聽著蘇雨兒話語裏的質問,看一眼蘇雨兒,目光裏一片冷清,邁開步伐,繞過她,繼續朝前而去。


    “寧白蘇,你這個壞女人,師兄為什麽會喜歡你這種壞女人?你怎麽可以如對師兄”見她不搭理,蘇雨兒瞪著她離去的背影,義憤填膺的謾罵著。


    “雨兒,夠了”北冥蒼爵看著那離去的身影,目光裏的痛色蔓延整個眼眶:“我不準任何人辱罵她”。


    “師兄”蘇雨兒瞪大眼睛,眼眶裏出現些淚水,委屈加氣憤道:“師兄,寧白蘇,她這個壞女人,她都這麽對你了,你還護著那沒良心的女人”。


    北冥蒼爵盯著那離去的身影,握緊著手心,突然,隻感覺胸間一股血液奔騰,隨著,便從嘴中吐出。


    一旁的蘇雨兒見狀,臉色都嚇白了,連忙扶住他:“師兄,你別嚇我,你有沒有事,是不是傷口又複發了,你怎麽會吐血,一定是這幾日沒有休息好,為了個這麽沒良心的女人,你值得自己把命搭上嗎?”。


    北冥蒼爵盯著那離去的身影,卻見那身影連半點迴應都沒有,眸眼裏染上些痛色,蘇兒,他們究竟怎麽了。


    蘇雨兒見北冥蒼爵盯著那離去的身影,眸中全是痛苦之色,瞪大眼睛,死死咬住著唇。


    “寧白蘇,師兄他吐血了”大聲朝著寧白蘇的背影喊道,卻見那背影依舊不聞不問:“若不是因為急急趕著迴來見你,師兄根本就不要這麽拚命的趕路,如今傷到吐血,寧白蘇,你為什麽不迴頭看看?”。


    北冥蒼爵吐血了。


    寧白蘇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隻感覺心頓時就像被尖刀破開般,痛不欲生。


    忽必成勳迴過頭,看一眼身後的北冥蒼爵,卻見北冥蒼爵臉色蒼白,墨黑的視線,正盯著他身旁的身影。


    忽必成勳轉過頭,看著寧白蘇,輕問道:“要不去看看?”。


    “不用了,我們走吧”寧白蘇直視前方,淡淡說出一句話,便朝前而去。


    既然不能愛,又何必再去招惹,不見不念,才能不痛不想。


    忽必成勳見寧白蘇這般說著,最終,點了點頭,追上著她的步伐,其實,他明明看見了寧白蘇,聽聞北冥蒼爵吐血的那個消息時,那極其擔心的表情,卻不懂,寧白蘇為什麽明明在乎的要死,卻偏偏不迴頭去看看。


    北冥蒼爵看著那離開的身影,目光中染過一片痛苦之色,連日來的疲累,讓他撐不住,整個人就往蘇雨兒身上倒去,隻餘蘇雨兒擔憂的聲音響起著:“師兄,你醒醒”。


    蘇雨兒轉過頭,瞪著那離去的身影,眼中全是憤恨。


    直到走出很長一段路,寧白蘇才轉過身,看著身旁的忽必成勳,開口:“謝謝你送我迴來,你迴去吧”。


    “可是,還沒到王府了”忽必成勳盯著她一片冷色的小臉,輕聲開口。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迴去”寧白蘇看一眼忽必成勳。


    忽必成勳盯著身旁那漠色的小臉,點了點頭,隨即,想要開口,卻被寧白蘇先一步止住了聲音:“什麽都不要問”。


    “罷了,你若是不想說就不用說了”忽必成勳淡淡一笑,目光掃過寧白蘇的指尖,隻見,那裏因為一路擔心北冥蒼爵的傷勢,而扣得有些發白的指尖,輕聲開口:“若是你喜歡我,我一定不顧一切帶你走,我不知道你和北冥蒼爵怎麽了,你既然擔心,又何必裝出一副不關心的樣子”。


    寧白蘇看一眼他,沒有說話,隨即,便轉身離去。


    忽必成勳盯著那離去的背影,皺了下眉。


    等寧白蘇迴府,就發現府中早已經是手忙腳亂。


    一見她的身影,寧柳兒就連忙上前來,問道:“你去哪了?”。


    “怎麽了?”寧白蘇看著寧柳兒,問出口。


    卻見寧柳兒看著她,有些躊躇的開口:“王爺昏倒了,聽說舊傷複發了”。


    寧柳兒一直看著寧白蘇,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卻見寧白蘇臉上是滿滿的痛苦,可是,卻是隻有一下便又消失不見。


    她皺著眉,看著寧白蘇,前幾日她就察覺了兩人間的不對勁。


    王爺的來信,她不但不迴,而且還全部給燒掉了,更是後來搬出了主臥。


    這幾日更是喝得一身酒氣的迴來。


    如今,今日更是還發生了這種事。


    “是麽?”寧白蘇看一眼寧柳兒,輕咬了下唇,說完,也不等寧柳兒迴答,便轉身離去。


    “還有,,”寧柳兒盯著她準備離去的背影,猶豫著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嗯?”寧白蘇側了側頭,等待著寧柳兒的聲音。


    “清風老人說王爺要娶蘇雨兒,而且已經在置辦東西了”寧柳兒咬了咬唇瓣,細細的聲音,從唇中出來。


    寧白蘇瞬間整個人步伐不穩,跌倒撞上一旁的柱子,心間的疼痛,如似萬跟針紮一般,似要將她紮到窒息。


    “六姐”寧柳兒見她臉色蒼白,連忙上前扶住著她,“對不起,我不該多嘴”。


    寧白蘇看著寧柳兒,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搖了搖頭:“沒事,就是你不說,也會有人告知我的”。


    說完,就推開寧柳兒,朝著房間而去。


    寧柳兒看著那步伐不穩的身子,似在懷疑那離去的身影,下一秒就會倒地一般,還來不及,就見那身影朝著一旁倒去:“六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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