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寧若水聽聞宮女稟報的事情,臉上全是怒意,隨即,拿起桌上的一個茶杯,就往那個宮女頭上砸去。


    宮女想躲閃,哪知道還沒來及,就被寧若水的聲音給止住,“你若是敢躲閃一下,我今日就毀了你的臉,讓你從此出去見不得人”。


    那宮女瞬間再也不敢躲閃,杯子一下子砸在她額頭上,砸出一朵血花,那宮女明明痛的想哭,可是看著寧若水嘴角的笑意,卻是怎麽也不敢哭出聲。


    見那宮女臉上被砸出血,寧若水這才覺得火氣有些消散,可是心間的怒氣依舊還在,才收迴視線,怒道:“滾出去,別礙了本公主的眼”。


    “是,公主”。


    寧若水見宮女出去,隨即,將桌上的東西全部砸入地上,隻要一想到剛才小沐說的話,她的心被貓抓了一般難受,如今,寧白蘇將她害成這樣子,她不但不能手刃仇人,還要看著寧白蘇在外麵唿風喚雨,逍遙自在。


    若不是寧白蘇,說她有癲瘋病,她也今日不會被困在這裏,被太後棄掉,送出宮,關押在這府中,永遠不可以出去。


    而後來,終於有一天,忽必承宣來看望她,而一見到忽必承宣那風度翩翩的樣子,而且完全不傻,寧若水就覺得自己後悔了,後悔為何當初要拒絕了忽必承宣。


    卻沒想到忽必承宣竟然對她是連一句責怪都沒有,還是滿心的愛著她,還提出要幫她,她頓時喜出望外,知道自己扳倒寧白蘇的機會來了。


    而且忽必承宣還承諾她,到時候,會派人來娶她進門,當他的王妃。


    果然,她知道寧白蘇要去求雨,她頓時心生一計,讓忽必承宣的人去那個縣裏的井水裏下了毒,這樣她就看寧白蘇那個禍害怎麽幫助那群災民。


    卻沒想到今日消息傳來,告知她,寧白蘇解了村子裏的毒,而且村裏的人還給她蓋了廟,把她當神仙一樣供奉著。


    聽到這個消息,她頓時覺得心底全是憤怒,憑什麽寧白蘇要這麽好命,憑什麽一個姨娘生的女兒,竟然有會比她過得更好。


    她才是天之驕女,才是人們心目中的仙女,而不是寧白蘇那個禍害。


    北冥蒼爵不顧一切娶了寧白蘇,如今,寧白蘇竟然從一個亡國妖女,轉身一變,變成了黎國的守護著。


    明明是她先遇上北冥蒼爵,也是她在北冥蒼爵命懸一線的時候,救下了他,為什麽北冥蒼爵到最後卻是娶的寧白蘇,而不是她寧若水。


    她寧若水,曾經的第一美人,如今卻要被禁足在這裏,不能再出去,落魄的像個笑話,這一切都是因為寧白蘇這個禍害害得她。


    太後如今根本就不想管她了,少了太後的庇護,宮裏的人根本就不當一迴事,而且,北冥蒼爵派了人守在院子外,根本就不讓她出去。


    雖然北冥蒼爵不殺她,可是他將她困在這裏,就像將一隻鳥兒關在籠子裏,沒有絲毫自由,如似困獸之鬥,慢慢地會一點一點絕望而死。


    院子裏,傳來腳步之聲,寧若水轉過頭,卻發現竟然是忽必成勳,她站起身,看著眼前的人,目光裏滿是疑惑:“怎麽會是你?”


    隨即,又想起可能是忽必承宣派他來接她離開的,忽必承宣說過要娶她的。


    “是不是忽必承宣讓你來接我離開的,我一點都不想呆在這裏了,忽必成勳,你帶我離開”寧若水盯著,快步的站到忽必成勳麵前,他記得忽必成勳曾經也和她是盟友,一起對付過寧白蘇,或許,隻要她挑撥挑撥,忽必成勳就絕對會去對寧白蘇動手,而以忽必成勳的力量,相信寧白蘇絕對也會不怎麽好過的。


    卻見,忽必成勳看著她卻是不說話,沉著的臉色,顯得有些難看。


    “忽必成勳,你...”寧若水的話語還未說完,就被忽必成勳扣住了脖子。


    她細嫩的脖子被忽必成勳掐在手裏,似乎忽必成勳在用上幾分力道,她就會死在他手中一般。


    她伸出手,用力拍打著忽必成勳的手腕,掙紮著,眼底滿是滿滿的害怕:“忽必.成.勳.,你,放開,我”。


    可是,哪知道忽必成勳盯著她,壓根就不搭理她。


    寧若水以為自己要死的那一刻,忽必成勳卻突然鬆開了她,寧若水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奮力的咳嗽著,她瞪著忽必成勳,眸光裏有懼意,不過更多的卻是不解。


    “本王子早就和你說過,讓你別去招惹她”忽必成勳目光裏滿目的寒意,盯著地上的寧若水。


    寧若水從咳嗽中醒過來,嘲諷一笑,對上著忽必成勳的眸子,視線裏全是滿滿的嘲諷,融入到臉上,突然明白忽必成勳口中的她是誰:“忽必成勳,原來你也喜歡寧白蘇那個禍害”。


    忽必成勳隻是看著她,不答話,寒意的眸子裏,殺氣依舊未散去。


    寧若水淒慘一笑,死死的瞪著忽必成勳,有些幸災樂禍的聲音響在空氣裏:“可惜啊,你喜歡寧白蘇,寧白蘇她不喜歡你啊,你一直和我站在同一條線上,我還以為你不喜歡那個踐人,卻沒想到你和北冥蒼爵一樣,對那個踐人是萬分著迷”。


    “我喜歡不喜歡她,用不著你來管,當初,我說過我願意幫你,隻是因為太後想要利用你,對付一下寧白蘇,卻沒想到你這麽不中用,每次都栽倒她手上”忽必成勳對上寧若水嘲諷的視線。


    “嗬嗬,你既然選擇了幫我,就應該繼續幫到底,不是突然轉變就喜歡上寧白蘇,還有,你莫不是忘記了,祭天儀式上,你對寧白蘇那些指控,你以為她會喜歡你,或是感謝你?”寧若水聽聞忽必成勳的話,從地上站了起來,對上著忽必成勳的視線,淡淡的嘲諷依舊揚在臉上。


    “沒錯,當初我是不喜歡寧白蘇”忽必成勳看一眼寧若水,確實,最開始,他不過是好奇罷了,到底是什麽樣的女子,讓北冥蒼爵那般深愛不已,竟然放棄了寧若水這樣的容貌出色的女子。


    可是,越發想去了解,卻發現越了解,就越陷越深。


    直到有一天,他泥潭深陷,卻不自知。


    “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傷害她,而且,我在祭天儀式上說的那些話,隻不過是希望黎國的百姓不接受她而已,這樣北冥蒼爵和她就會有壓力,隻要我看準機會,我就會將她帶迴蒙古,永不踏入黎國半步”忽必成勳轉過身,看一眼寧若水,當時的他早已癡迷了她,又怎麽會去做那些傷害她的事,所以,他提前一步通知了她。


    可是,她那般聰慧的女子,經他這麽一提醒,便就輕易將事情解決了。


    他也曾問過自己,到底悔不悔自己告訴她這個消息,他當時就和太後協商好,自要分開她與北冥蒼爵,他就絕對帶她離開黎國,所以,他才會在祭天儀式上說出那番話。


    卻沒想到,最終隻是將兩人越推越遠罷了。


    她是那般驕傲的女子,又怎麽會喜歡上背叛過她的人。


    “嗬嗬,就算你沒想過傷害她,忽必成勳,我告訴你,寧白蘇她也是不可能喜歡你的,她喜歡的是北冥蒼爵,北冥蒼爵啊,忽必成勳,而且你曾經與我站在同一條線上,如今,就算你說沒有這個心,可是,寧白蘇她會信你嗎?寧白蘇如今看到你,隻怕是十分討厭吧”寧若水淡淡一笑。


    忽必成勳轉過身,卻是看著她,對於她的話不答,目光裏有些寒意,半響後,才開口:“我今日來告訴你的,三弟他要成親了”。


    “你說什麽”寧若水握緊手心,怎麽也不肯相信,明明忽必承宣說過要來娶她的,怎麽可能就會要成親了。


    “寧若水,你讓三弟去陷害她,如今三弟正被我關在大牢裏,三日後,他就會娶了相爺家的女兒”忽必承勳看她一眼,說出這句話。


    隨即,說完,便轉身離去。


    “你胡說,忽必承宣他明明要娶我的”寧若水快步追上著忽必成勳,抓住著忽必成勳的手腕,眼底全是不信。


    忽必成勳卻是將她的手一撥,頭也不迴的說著:“你信也好,不信也罷”。


    走到門邊,轉過頭看著還在震驚中的寧若水,道:“若是你再敢去打擾寧白蘇,寧若水,我絕對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身影就消失在門外。


    寧若水看著那離去的身影,緊緊的抓住著手心,眼底全是滿滿的恨意,寧白蘇,又是寧白蘇。


    都是寧白蘇,所有的男人皆是為了寧白蘇那個禍害。


    如今,忽必承宣好不容易告知她要娶她,她也隻剩下一個忽必承宣可以依靠了,卻不想,因為寧白蘇的緣故,忽必承宣也要娶別的女人,不要她了,現在的她,真的是一無所有了,沒有家,沒有父親,沒有母親,這一切都是因為寧白蘇那個踐人,所有的一切,都全部消失了。


    寧白蘇,全都是寧白蘇,她恨寧白蘇,恨不得殺了寧白蘇,奪過北冥蒼爵。


    不,她一定報仇。


    寧白蘇,她寧若水不好過,她寧白蘇也別想好過。


    寧若水看著不遠處的張叔,走上前,輕笑道:“張叔,我不舒服,你扶我去房中休息”。


    張叔是這個老宅子的管事,早已經上了年紀,約若五十多了,年輕時因為犯過事,後來被關押在這裏,看守著這座宅子,可是,自打寧若水住進來時,張叔就常年找各種理由來寧若水麵前獻殷勤,看著寧若水的一雙眼睛,更是像狼一樣放光。


    張叔一見寧若水這般說,頓時雙目放光,連忙扶著寧若水朝著房間而去,還不待寧若水出聲,張叔的手就已經摸向了寧若水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寧若水忍住心底的惡心,心底各種鄙夷,這個老色鬼。


    可是,她隻能當做不知道,她知道要想從這裏蒙混出去,就一定得靠張叔,不然根本就無法騙過門口,北冥蒼爵那些侍衛。


    見寧若水不反抗,張叔一把就抓著寧若水,抱入懷裏:“小美人,你身子真軟,可想死老子了,自打你進府來,老子可是想了你很多次”。


    寧若水看著眼前這張老臉,隻感覺自己就要嘔吐出來了,可是,卻還得強裝笑容,伸出手,摸入張叔臉上,放柔了聲音,道:“張叔,我想出去”。


    張叔一聽她這麽說,感受著她的動作,臉上滿是.淫.笑:“小美人,要想出去,說難也不難,可是說容易也不容易,就看你怎麽伺候我了”。


    寧若水一聽有戲,連忙拿過張叔的手,慢慢放入自己的衣物裏,握住那胸前的柔軟,放嬌柔聲音道:“這樣夠不夠”。


    “夠,絕對夠”張叔一抓寧若水胸前的柔軟,整個人都酸軟了,一張老臉,布滿著.淫.笑:“小美人,你先滿足了老子,老子在讓你出去”。


    “好,我一定讓張叔你滿意”。


    說完,就將寧若水打橫朝著榻上而去。


    ---


    寧白蘇看著北冥蒼爵翻看著手中的賬本。


    北冥蒼爵見她的視線看過來,將手中賬本遞給寧白蘇,寧白蘇隨意翻動著,就見上麵寫滿著朝臣的名字,更有不少是太後娘家人的名字。


    “有了這個賬本,如今就看楊家人怎麽逃脫”北冥蒼爵盯著那賬本殘酷一笑。


    寧白蘇看他一眼,點點頭,她知道如今北冥蒼爵對太後恨之入骨,再繼續翻動著,就發現這些賬本上,在人名之後,還寫著貪汙多少銀兩,更是有楊家人拿錢為人家買官之事。


    寧白蘇越發往後翻,就越驚訝,這上麵不但記載著很多官員的私有財產,而且還記載很多官商勾結的事,以及這些官員身後龐大的財產數目。


    官員是不可以經商的,而以這些官員的財產數目,就是拿上十輩子的俸祿,也是不可以拿到這麽多財產的。


    而要擁著這麽多錢財,那就隻有一個詞,貪汙。


    翻看著,寧白蘇發現了這上麵,還記載著那年那月,多少銀兩的下發與去向。


    有堤時貪汙,還有賑災貪汙等。


    隻要這賬本一呈上去,這些官員的路也就到盡頭了。


    “太後把持了這麽多年財政,也可以將位置交出來了,如今她楊家人胃口也養的差不多了”北冥蒼爵盯著賬本,目光中有些冷冷的寒意。


    寧白蘇看著他,將賬本交到北冥蒼爵手中,她知道北冥蒼爵是恨太後的,不但有朝政之事,更有母妃之仇。


    北冥蒼爵拿過賬本,看著她,將她摟入懷中。


    寧白蘇靠在北冥蒼爵懷中,輕問道:“北冥蒼爵,你這本賬本是不是準備了很久了”。


    北冥蒼爵看一眼她,輕笑了一下,點了點頭:“有很多年了”。


    淡淡一句是有很多年了,寧白蘇埋在他懷中,話語裏有些感傷:“北冥蒼爵,你累嗎?”。


    活在這些勾心鬥角中,累嗎?


    “不累”北冥蒼爵輕輕一笑,看一眼她,隨後,又道:“或許是習慣了”。


    當初卻是收集的也有困難,不過熬過來了,就好了。


    寧白蘇聽著他的話,抱緊他:“北冥蒼爵,以後有我陪在你身邊”。


    北冥蒼爵一笑,點了點頭:“嗯,我知道,蘇兒”。


    突然,門外傳來稟告聲:“王妃,門外有人要見你”。


    寧白蘇從北冥蒼爵懷中起來,走到門外,看著管家問道:“可知道是誰”。


    “老奴不知,隻知道是個女子,而且她說王妃您的故人”管家看著寧白蘇搖了搖頭。


    寧白蘇微微皺眉,“故人?”。


    “是的”。


    “那可知道長什麽樣子?”寧白蘇再次詢問道,她在黎國,可並沒有什麽故人。


    “她帶著麵紗,隻是聽聲音是個女人”管家看著寧白蘇,再次開口。


    寧白蘇點點頭,看一眼身後的北冥蒼爵,給他一個等她的眼神,便就出去了。


    快結局了,姑娘們,大家被沉水了,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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