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白蘇推開眼前的大門,進府房間,就隻聞偌大的房間裏,一股難聞的藥味撲入鼻中,如今大夫人病重,寧左晨卻是根本都沒來看過一眼。


    轉過頭,看向那坐在chuang上,用力咳嗽的人,寧白蘇邁過步伐,站入那chuang前。


    看著眼前的大夫人,寧白蘇一笑,輕聲開口,道:“母親,今個兒從七娘那兒聽聞母親你病了,所以,特意來看您了”。


    “不用你假好心,寧白蘇,我會這樣子,還不是你嗎?”大夫人手扶著chuang沿,見到寧白蘇的到來目光憤色的看著寧白蘇。


    若不是寧白蘇,如今她隻怕也不用如此狼狽不堪,活的苟延殘喘,嘲諷笑了笑:“寧白蘇,如今這裏沒有外人,就我們倆,收起你那副虛偽的嘴臉,我看著極其討厭”。


    寧白蘇抿著唇,對上著大夫人虛弱的眼神,淡淡一笑,笑意搖搖頭,隨後,開口道:“也對,如今這裏沒有外人了,人啊,都去了七娘的院子裏,七娘懷著孕,身子極重,需要人伺候著,所以,父親疼惜她,將所有的閑雜人等,都調去伺候她”。


    寧白蘇璀璨一笑,她早就聽聞寧左晨將大夫人院中的丫鬟與婆子,都調到宋雅琴院子裏去了。


    卻見,隻隨著這句話落,大夫人的麵色變得更是蒼白不止,不到一會兒,卻又恢複了臉上的雲淡風輕。


    寧白蘇看著大夫人的表情,果然,大夫人還是大夫人,這功夫可要要比寧若水好上不少,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半響後,寧白蘇再次開口:“不過,母親似乎把怨氣撒錯人了,又不是我將母親院裏人調去七娘院子裏,與我又有什麽關係,我是好心來看母親你的,母親你為何要將我拒之於千裏之外了?”


    寧左晨將大夫人院子裏的丫鬟全部調到宋雅琴院子,一來是宋雅琴哀求的,二來,也是寧左晨害怕大夫人有傳染之病,人多,而逐漸傳出院子。


    美名曰是不讓這些人打擾大夫人修養身體,其實,是寧左晨懼怕大夫人身上有病源,怕傳染給宋雅琴以及那肚裏的孩子。


    隻聞當日大夫人聽聞消息後,去書房外哀求著寧左晨,不要將院子裏的人都調走,卻哪知道,連麵都沒見上,就被寧左晨一句,差人送夫人迴院子好好休息給打發了。


    而後的大夫人更是連院子都不能出,就被寧左晨禁閉在院子裏,吩咐任何人不準出入,想必大夫人是氣憤不已吧。


    “我可是哀求了七娘好久,七娘才讓我來看你的”寧白蘇微微一笑,如今府中的很多事,早已都是宋雅琴做主。


    “嗬嗬,寧白蘇,你會來好心看我,你無非不就是來羞辱我的,我如今這般,都是你和宋雅琴那個踐人害的”大夫人看著寧白蘇,眸底全是恨,若不是宋雅琴和寧白蘇,她會輸的這麽慘敗嗎?用力咳嗽著,大夫人想要掩飾住自己的咳嗽之聲,憤怒道:“寧白蘇,若不是你,臣兒離我遠去?水兒被趕出家門?”。


    寧白蘇轉過視線,看著大夫人,開口,也不否認:“沒錯,我明明知道大哥是喜歡我,可是我就是不拒絕,因為我想看到你難過,而至於你那個女兒,確實是我陷害她的,隻可惜她沒有死在牢籠裏,這點讓我覺得非常可惜”。


    “寧白蘇,你也不怕遭報應”大夫人盯著寧白蘇,咬著唇,死死開口。


    “你害死府中上上下下多少條生命,你都還好好的活著,我為什麽會先遭報應”寧白蘇嗤鼻一笑,她不會枉害他人性命,但是對於害她的人,她絕對不會手心留情。


    看著大夫人,寧白蘇再次開口:“對了,你這段時間不是在查三姐的身世嗎?”。


    大夫人盯著寧白蘇,緊咬著唇瓣,不做迴答。


    寧白蘇一笑,見大夫人不迴答,也不生氣,她知道大夫人前段時間在查寧若水身世的消息,原本大夫人是查不到什麽的,是她讓人將消息透露給大夫人。


    大夫人用力抓緊著手中的被褥,死死盯著寧白蘇:“是你陷害的水兒,是不是?水兒她根本就不是什麽叛臣之女,她是我和老爺的女兒,是不是?”。


    “是,她是你和寧左晨的女兒,她的身份是父親的女兒,不是什麽叛臣之女”寧白蘇微微一笑,對上大夫人痛苦的表情。


    沒錯,寧若水是父親和大夫人的女兒,而寧若是是叛臣之女的事情,也是她捏造出來的呢。


    寧若水的身份是她讓人透入出去的,也是她將消息散出去,告之寧若水身後之人,寧若水是黎國叛國朝臣之女。


    因為她順著這個事情讓展安去查的時候,發現那叛國朝臣之女,竟然被送往了大和,而且和寧若水差不多大小,所以,她利用了這件事情。


    所以,這一切出現的正好,她讓展安在寧若水的身份上做了手腳,隻要證據齊全,而寧若水身後之人也相信了這個事。


    其實寧若水根本就不是什麽朝臣的女兒,她根本就是寧左晨的親生女兒。


    “那水又是怎麽迴事?”大夫人平複心中的怒氣,抬起視線,問向著寧白蘇。


    寧白蘇一笑,表情依舊淡漠:“不過就是加了些料而已”。


    她隻不過是水中的加了一些白礬罷了,所以,寧若水的血才不會和寧左晨的血不會融合在一起,加上寧若水當時也對自己的身份各種懷疑,自然做賊心虛,會有所抗拒。


    若是寧左晨當時用那水和她滴血認親,那血也是不能夠融合在一起的。


    隻是,當時寧若水那般抗拒,才會讓寧左晨少了很多的疑慮。


    所以,她也能夠輕鬆讓寧若水從寧左晨的女兒,變成黎國一個朝臣之女。


    “寧白蘇,你贏了,這場遊戲你贏了?”大夫人目色慘敗的看著寧白蘇,眼底閃過絲嘲諷。


    寧白蘇嘲諷一笑,漂亮的眸色裏,並沒有任何喜悅。


    “你以為這樣就夠了”盯著大夫人,寧白蘇輕聲開口,她要的遠遠不夠。


    “那你還想要什麽?”大夫人盯著她,漾起一抹笑容,慘白的臉上,早已無絲毫血色:“你想要幫你娘報仇,是不是?可是你已經贏了”。


    “是,我還沒贏得徹底,你的命還在呢”寧白蘇對上著大夫人挫敗的笑容,淡淡的開口:“我要的是你的命”。


    隻見,大夫人隨著她這句話,臉色變得難看不止。


    寧白蘇再次一笑,淡淡開口:“對了,忘了告訴你,秦嬤嬤不是死於寧若水的之手”。


    大夫人麵上笑容瞬間消失不見,眸光落在寧白蘇臉上,半響,連眸光都不眨動一下,隻是憤恨的盯著她。


    見大夫人懷疑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寧白蘇墨黑的眸子中,出現一抹極淺的笑容,淡然的語氣開著口:“對,是我,我早就在秦嬤嬤的飯菜中下了毒,她才能在我準時需要她死亡的時間裏,不耽誤一分一毫的死亡,而寧若水她隻是幌子,若是沒有她,我又怎麽能掩蓋殺了秦嬤嬤的事實呢?”


    而她殺秦嬤嬤,是因為當年六姨娘的死,秦嬤嬤是幫了不少的忙,連六姨娘死後被毀,也是出自秦嬤嬤之手。


    她又怎麽能容得下秦嬤嬤,那般逍遙自在的活著。


    她借著秦嬤嬤的死,趁機揭穿寧若水的身份,也是拿捏準了知道寧左晨絕對不會幫一個,欺騙他良久的人,果然,寧左晨自寧若水入獄後,連打聽都沒有去打聽一下。


    所以,她要利用這個機會,除了寧若水。


    她派了顧千饒去守住寧若水,卻沒想到還是沒有抓住寧若水身後之人,也讓寧若水被帶走了。


    盯著大夫人,寧白蘇揚著嘴,開口:“好了,母親你好生休息吧,我也該走了,這隻怕會是蘇兒見您的最後一次了”。


    說完,轉身離開。


    “寧白蘇,你是什麽意思,你難道就不怕我把這些消息傳給老爺聽?”盯著寧白蘇離去的身影,大夫人疑惑開口。


    寧白蘇淡淡一笑,迴過頭看著大夫人,不迴答大夫人先前一個題,麵色中滿是自信從容開口:“你確定你有那個機會?”。


    她怎麽會給大夫人這種開口的機會了?


    說完,也不等大夫人迴答,就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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