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嬤嬤看著*榻之上的宋雅琴,掛著一抹慈祥的笑意,朝著宋雅琴道:“七姨娘,您好生休息著,這些東西都是我家夫人為您特意準備補身的” 。


    “那真是謝謝姐姐了,那還麻煩金嬤嬤替我轉告一聲,說姐姐的心意我收到了”宋雅琴低低一笑,麵上有著客氣的疏離。


    金嬤嬤見宋雅琴麵上有疏離,一笑,準備離開:“那老奴就先不打擾七姨娘休息了”。


    宋雅琴看一眼一旁的雙兒吩咐道:“雙兒,送金嬤嬤出門”。


    “是”。


    紅兒見桌上擺放的禮物,走向前,站入宋雅琴麵前,麵色有些疑惑,道“七姨娘,這也真是奇怪,自從您流產之後,大夫人每天都還堅持送東西過來,仿若弄得您流產真與她無關一般,而且似乎真像似極為關心您一般”。


    聽著紅兒的話語,宋雅琴看一眼桌上的東西,麵帶嘲諷一笑:“大夫人這麽做,隻不過是為了不留人口舌罷了 ”。


    大夫人這麽做,無非不就是堵住府中眾人的猜測罷了,而大夫人能夠穩坐這麽多年大夫人的寶座,絕對不單是靠著身後的家世,該有的心機手段她還是不缺的。


    她每日派金嬤嬤給她送各種補藥,無非不就是想堵住府中眾人悠悠之口,而且,這樣的話,多少也能夠讓寧左晨心底舒坦些。


    “那七姨娘,這些東西,您準備怎麽處理”紅兒看著桌上的東西,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做。


    “還是像之前那樣吧,分給下麵的人吧”宋雅琴看一眼桌上的東西,完全提不起興趣“你去倒杯水給我喝吧”。


    “是”紅兒點點頭,將桌上的禮物,隨意放入一旁,走到桌旁,幫宋雅琴倒上一杯茶水,不由問道“七姨娘,您說夫人會不會在這些補品裏下毒”。


    宋雅琴看一眼紅兒,接過紅兒遞過來的茶水,一笑“不會的,而且大夫人早就請過大夫當著丞相的麵驗過的,再說,如今風頭正勝,大夫人又怎麽做這種蠢事”。


    大夫人絕對不會在此時下手,而且她還特意請大夫驗過那些補藥,就是怕有人在補藥裏麵做手腳。


    若是這些補藥她吃了,或者是在她的院中出了出了問題,大夫人也是能夠將嫌疑洗刷的幹幹淨淨的。


    “去拿筆墨來,幫我送封信給六公子”宋雅琴吩咐道。


    “是”。


    提筆,寫下內容,宋雅琴將信教給紅兒“你現在就將這封信送過去,小心點,避開大夫人的耳目”。


    “是”紅兒點點頭,將信藏於衣物裏,便朝外走去。


    寧白蘇正在院子裏逗弄著大黃,就聽到蘇嬤嬤的稟告之聲“六公子,紅兒來了”。


    寧白蘇點點頭,就見紅兒走進來,朝她一禮。


    寧白蘇揮退蘇嬤嬤,紅兒上前一步,將懷裏的信交給她“六公子,這是我們七姨娘讓奴婢交給你的”。


    寧白蘇打開,看一眼上麵的內容。


    輕輕一笑,半響之後,朝著紅兒道“紅兒,你迴去告之你們家七姨娘,讓她不要急,既然網撒了就要耐心才能捕到魚”。


    “是”紅兒點點頭,說完便轉身離去。


    寧白蘇將那紙張放入火堆之上,看著那張紙條化為灰燼。


    隨後,才牽過大黃就朝著huayuan裏而去,大黃一見能出去玩耍,整個身子都是控製不住的往外奔,就連寧白蘇整個人也要被它牽著跑。


    寧白蘇將手上的一個自做的小竹球丟入空地,就見大黃掙脫她手上的繩索,朝著那個小竹球而去。


    “哪來的畜生”突然,就聽到一陣刺耳的尖叫之聲,隨後便是一陣驅趕之聲。


    寧白蘇看過去,就見安寧整個人都被嚇得倒在地上,而大黃正站在不遠處,可愛的吐著shetou,絲毫沒有半分做錯事的感覺。


    而安寧倒在地上,恐懼的看著眼前的大黃,一旁的婆子和丫鬟更是驅趕著大黃,而她旁邊還有著一臉害怕的寧若水和寧柳兒。


    而寧柳兒更是臉上布滿恐懼,似乎是上次的事還心有餘悸。


    寧白蘇走過去,笑笑的拍拍大黃的腦袋。


    一旁的婢女連忙扶起地上的安寧,安寧一見寧白蘇,就憤恨的看著她。


    寧白蘇一笑,笑道“三姐和安表妹怎麽也在這裏,還真是緣分啊”。


    “寧白蘇,你怎麽會在這裏,而且誰要與你緣分”安寧聽寧白蘇這麽說,生氣的一瞪寧白蘇,卻也不敢太大聲,隻是遠遠的瞪著寧白蘇,生怕不遠處的大黃,就會隨時失控撲上去般。


    “哦,原來不是緣分哦,那就是安表妹是喜歡大黃咯?安表妹是不是知道,最近白蘇都帶著大黃來huayuan裏散步啊,所以,特意來陪大黃玩耍的”寧白蘇再次揚起一個笑容,看向安寧。


    卻見安寧瞬間因為她的話,臉色大變,道“誰要喜歡這個畜生”。


    誰知道安寧的話音剛落下,大黃就快速的朝著安寧撲過去。


    “啊,畜生,滾開”安寧被大黃撲倒在地,整個人手忙腳亂的想要抵擋住大黃在她身上嗅來嗅去,大聲尖叫著“啊,小畜生,你給本郡主滾開,啊...”。


    一旁的丫鬟婆子見狀,連忙上去轟趕大黃,可卻又怕大黃一不小心咬上她們一口。


    而一旁的寧若水隻是死死的揪著手中的手帕,而她身旁的寧柳兒更是不敢上前。


    寧白蘇看著她們,一笑,確實大黃身軀比一般的家犬要大上一些,而且大黃毛發蓬鬆,兩個尖尖的獠牙看起來,確實是讓人有些覺得可怕。


    寧白蘇彎起嘴角,象征性的喊了句大黃,可哪知道大黃壓根就不搭理她。


    寧白蘇一笑,倒也再不喊了,安心看起戲來,再次見安寧不小心揚手,推到一個丫鬟,而那丫鬟站不住腳,身子往後一退,撞上了一旁的寧若水的裙擺, 而寧若水想要抓住物體,想要保持平衡,可哪知道竟然抓到了一旁的寧柳兒,兩人尖叫一聲,雙雙都是朝著安寧撲去。


    瞬間,尖叫聲再次高高揚起,就見一堆丫鬟婆子轟趕著一直大狗,場麵一時間鬧哄哄的,場麵是各種混亂不堪。


    而大黃身軀靈活,左竄右跳,把那些想要抓它的丫鬟婆子,轉的頭都暈暈的。


    突然,隻見一隻手,快速的抓住大黃脖子的項圈,寧白蘇轉過眸光,就見安弈羽正狠狠的瞪著她。


    寧白蘇撇撇嘴,當做沒看到。


    為什麽每次她戲看的正精彩時,就要中場切斷,哎,真是沒意思。


    安寧哭著從地上起來,一看到安弈羽,就大聲抱怨道“哥,這個小畜生它竟然敢欺辱我”。


    寧白蘇轉過眸光,就見安寧臉上是滿滿的淚痕,而頭發也是亂七八糟的,身上的衣服也是這裏掉一塊,那裏碎一塊,也不知道是被大黃咬碎的,還是被不小心給扯壞的。


    而一旁的寧若水和寧柳兒也被丫鬟攙扶起來,臉上身上的情況比起安寧也好不到哪裏去。


    寧白蘇不由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安弈羽瞪向寧白蘇,寧白蘇一笑,提前開口“我其實喊過大黃的,可是,大黃被刺激到了,所以根本是不會理我的”。


    “寧白蘇,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寧柳兒瞪著寧白蘇,恨恨道。


    寧白蘇一笑,看一眼寧柳兒,道“那你們可真是冤枉我了”


    隨後,轉過視線,對上安寧恨之入骨的眼神,輕輕笑道“忘了告訴安表妹你了,大黃雖然是隻狗,可是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它很不喜歡人家喊它畜生的,一聽到那兩個字它就不受控製的發狂,就像剛才,它聽到畜生兩字,就撲了上去,所以,安表妹可記住,下次再看見大黃,可不要輕易將那兩個字說出口了”。


    聽著寧白蘇輕聲說著畜生兩個字,安寧更是氣的恨不得撕碎她。


    見安寧的眼神,寧白蘇再次一笑,環視一圈眾人:“安表妹,還有一件事,就是雖然大黃是我養的,可是,最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完全是不聽我的指令,就拿上次來說,我把它帶出去,本來是準備帶出去,讓它玩小竹球的,可哪知道,路上它見了一隻小母狗,就一發不可收拾起來,然後不停的往那小母狗身上蹭了蹭,我是怎麽也攔不住,唉,我想它可能到了這季節就開始發情了吧”。


    聽完寧白蘇的話,安寧大怒,瞪向寧白蘇:“寧白蘇,你竟然敢把我比作狗”。


    “呀,安表妹,你可以別這麽說,你在我心裏可比狗高貴多了”聽安寧這麽一說,寧白蘇連忙笑意否認道“狗哪能和你比啊,狗可是你嘴裏的小畜生啊”。


    “寧白蘇”安寧怒視,邁步上前,抬起手,就是準備一巴掌落在寧白蘇臉上。


    寧白蘇看著她的動作,抬起手,一把用力扣住她的手腕,目光有些寒涼道“安表妹還是先不要生氣了,迴去收拾下自己的容貌,不然不認識的人看見了,以為這是哪裏來的瘋子了”。


    說完,一把丟開安寧的手,輕輕一笑,轉向安弈羽,輕道“好叻,我也應該把大黃帶迴去了,怕等下它再發瘋”。


    無視安弈羽寒冷無情的眼神,寧白蘇說著準備去牽大黃。


    可哪知道安弈羽隻是看著她,卻不將手裏的繩索交給她。


    寧白蘇一笑,也不說話。


    安弈羽看一眼不遠處的家仆,道“給本世子將這出聲拖下去宰了”。


    說著,便真有家丁上前,要把大黃拖下去,寧白蘇看一眼安弈羽,再看一眼得意洋洋的安寧,和等著看好戲的寧白蘇和還有些害怕的寧柳兒,環視一圈準備上前的家仆,笑道“安表哥可能還不知道吧,攝政王說了他很喜歡大黃的”。


    不大不小的聲音落在眾人耳中,寧白蘇微微一笑,看一眼原本準備上前,卻因為她的話,快速止住步伐的家仆,環視一下這些眼底有些懼色的家仆,淡淡的口氣裏,帶著半分威脅道“若是你們有幾個腦袋能夠讓攝政王砍,那你們大可以將大黃拖下去”。


    隨著她的話落,那些家仆都全部是再也不敢上前,互相環視一眼,在他們心中,誰都知道攝政王對寧六公子是與眾不同的。


    寧白蘇微微一笑,伸出手,牽過安弈羽手中的大黃,朝著安弈羽一笑,道“那白蘇就不先陪安表哥和安表妹了”。


    說完,還不等安弈羽出聲,就牽著大黃朝著院子中走去。


    “寧白蘇,你不就是仗著攝政王對你好嗎?”安寧見她離去,在她身後低吼道。


    寧白蘇步伐一停,轉過身,看著眼前憤恨的眾人,頗為同意的點了點頭,笑道“或許是的”。


    在寧若水麵前,她確實是仗著北冥蒼爵對她的chong。


    說完,便轉身離去。


    看著那離去的身影,寧若水將手指扣入肉中,一旁的安寧見她臉色不悅,連忙安慰道“若水,你不要擔心,說不定攝政王對寧白蘇隻是一時興起,他怎麽可能贏得了你,你可是大和第一美人,我就不信攝政王真的會不喜歡你,而喜歡一個男人,再說,聽說過段時間攝政王就要迴黎國了,我看寧白蘇到時候拿什麽張揚”。


    寧若水聽完寧白蘇的話語,目光不由得又陰沉了三分,聽到安寧這麽一說,連忙抬頭,微微一笑,臉上又恢複到了以往的甜美,點了點頭“恩”。


    “那我先迴府去洗澡了”看著寧若水臉上漏出的笑容,安寧輕聲道。


    “嗯”。


    “走啦,哥”見安弈羽還看著寧白蘇離去的背影沉思,安寧有些生氣的拽他,安弈羽見她表情,朝著寧若水點了點頭。


    看著安弈羽他們離去的背影,寧若水低下頭,看著自己一身的汙垢,真是恨不得將大黃的亂棍打死,簡直是該死的畜生。


    快速的朝著院子裏去,五月跟在身後,待進了房間,才輕聲問道“小姐,奴婢這就幫您去打水”。


    “嗯,先弄些水給我來洗洗臉,我臉上很不舒服”寧若水點點頭,剛才不知道是誰的手碰到了她的臉,簡直讓她惡心死了。


    五月快速的將水打過來,幫寧若水擦拭著臉頰,可哪知道她拿著麵巾剛擦上寧若水的臉,就被寧若水用力一推,訓斥道“你難道連點這樣的事都不會做,擦的這麽用力”。


    “小姐”五月退後一步,有些害怕的看著寧若水。


    “滾下去,讓人看著就煩”寧若水拿過麵巾,坐入銅鏡前,自己輕輕擦拭著,待將臉擦幹淨,看一眼銅鏡中自己亂七八糟的頭發,才看著一旁的五月,吩咐道“過來幫我把頭發梳好”。


    “是,小姐”五月點點頭,連忙上前,拿過一旁的木梳,小心翼翼的幫寧若水梳理著發絲,哪知道一不小心,竟然扯斷了一根青絲,讓寧若水吃痛一聲。


    五月還來不及開口,就被寧若水“啪”的一個耳光甩下來。


    寧若水瞪著她“你怎麽那麽蠢,這種事不會做,簡直和寧白蘇那個踐人一樣,看著讓我心生煩躁”。


    “小姐,是奴婢錯了”五月捂著臉頰,有些恐懼的看著寧若水。


    “滾下去,簡直就是喪門星”瞟一眼哀求不止的五月,寧若水不耐煩的說道。


    “是”。


    “這是怎麽了,還沒進門,就聽到你在訓斥五月”大夫人一進門,就見五月捂著臉,眼中帶淚的看著她。


    五月看一眼大夫人,連忙行個禮“夫人”。


    大夫人朝著無語揮揮手:“好了,下去吧”。


    待看著五月的身影消失在房內,大夫人才笑意的走到寧若水身旁,拿過放在梳妝台上的桃木梳,幫寧若水梳理著頭發。


    “水兒,母親早就和你說過,不要隨便對下人動手,免得被九王爺看見了,以為你有多惡毒”。


    寧若水想到安子睿,垂了垂眸子,沒有說話,隻是生氣的絞著手,她才不會再安子睿麵前表現如此的一麵。


    “我聽安嬤嬤說了剛才在huayuan發生的一切,你不要著急,母親會幫你報仇的”大夫人幫寧若水將頭發輕輕挽起,笑道“水兒,切忌不可暴躁,一定要有耐心,隻要你有耐心,你還怕攝政王看不上你嗎”。


    聽大夫人這麽說,寧若水麵上更是嫉恨“他現在一心隻有寧白蘇,女兒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嗬嗬”大夫人一笑,麵目上有些陰險,道“你放心,你的機會來了,母親已經找到一個除去寧白蘇的機會呢”。


    寧若水一聽,眼底全是激動“母親,真的嗎?”。


    大夫人一笑,幫她插上一根發釵“母親可還會騙你?你就等吧,過不了多久,寧白蘇和宋雅琴,母親都會一並處理掉”。


    大夫人繼續幫寧若水戴上著耳環,她已經收到消息,最近,寧白蘇和宋雅琴來往密切,她絕對就要讓他們倆在這裏死無葬身之地。


    ※※※


    宋雅琴來找她時,寧白蘇正在研究著手裏的筆墨,這幾天她心血來潮,也不知道怎麽就想起了模仿了古人的書畫。


    一進門,宋雅琴麵上就有些著急“我都不知道今天眼睛是怎麽了,一直跳,而且今天一天都心慌慌的”。


    寧白蘇放下手中的毛筆,看一眼她“你就因為這個原因來找我?”。


    宋雅琴見她表情有些嚴謹,默了默,點了點頭,她確實是因為心緒不寧,才迫不得已才來找寧白蘇的,而且她一直都沒見寧白蘇有什麽對付大夫人的動作,所以更加讓她坐立不安。


    寧白蘇默了默,再次拿起手中的毛筆,有些皺眉道 “你先迴去,你若有事,派你身邊的人來便是”。


    見寧白蘇認真的臨摹著,宋雅琴還準備說什麽:“我..”。


    寧白蘇看一眼她,輕聲打斷道“大夫人如今盯你盯得這麽緊,你還公然跑到我這裏,你就不怕會給她留下什麽證據嗎”。


    隨著寧白蘇的一句話,宋雅琴的麵色就變得有些難看,她聽聞了早上發生在huayuan的事,也不是不是不知道寧白蘇說的話,隻是她今日心裏瘮的慌,才會急急忙忙的來找寧白蘇。


    寧白蘇緩了緩語氣,見她臉上的擔憂,道“你先迴去,既然我與你合作,我怎麽都會幫你的”。


    “好吧,那我先迴去了”。


    寧白蘇點了點頭,待宋雅琴出門時,正好與楚之擦肩而過,楚之邁步進門,看著寧白蘇的動作。


    站立在書桌前,打量著寧白蘇臨摹的書畫。


    寧白蘇看一眼他,笑道“不錯吧,有大師的真跡吧,好看吧”。


    楚之看了半天之後,才慢吞吞的鄙視一句“寧白蘇,你這字就和雞爪樣的,還好看?”。


    “...”。


    寧白蘇無語,就見楚之繞過書桌,走到她身旁,拿過另外的毛筆,在另外一張紙上,輕輕臨摹著桌上的字畫。


    寧白蘇看著他筆下的行雲流水,字裏行間都是工整幹淨,不由的皺眉,一個男chong會有這麽高超的書法?


    笑意問道“楚之,話說你究竟是不是北冥蒼爵的男chong”。


    隻見,楚之拿著筆的都一抖,一道黑色的絲線便融化的紙張上。隨後,楚之一愣,竟然拿起端在寧白蘇頭頂一敲,笑道“瞎說什麽呢,我自是王爺的人”。


    寧白蘇眯著眸光,打量著楚之的神情,隨後,摸了摸被楚之輕輕敲了的額頭“拒絕打本公子的額頭”。


    楚之一笑,看了看她桌麵上臨摹了幾次,都沒臨摹好的畫,轉移話題道“來,我教你”。


    寧白蘇看著楚之認真的模樣,再低下頭看一眼他在畫紙上留下的字跡,眯了眯眸子,問道“楚之,你會武功嗎?”。


    楚之明顯一愣,默了默,隨後搖了搖頭“不會”。


    寧白蘇點了點頭,看一眼他捏著毛筆處,透露出的繭子,那很明顯,是習武之人留下的繭子。


    也就是說明楚之在對她撒謊。


    “愣著幹嘛?”見寧白蘇在沉思,楚之不由的推了推她手臂。


    寧白蘇努努嘴,倒也不在問他,拿過筆,開始認真臨摹那字畫起來。


    夜間落幕,月色灑下來。


    寧白蘇剛準備歇息,就聽到院子外有腳步之聲,還未出聲,就見門被人推開,而北冥蒼爵的身影正出現在她房間裏。


    寧白蘇一愣,怎麽也沒想到來人會是北冥蒼爵,他一個堂堂攝政王,什麽時候也學會夜闖別人的府邸呢。


    “怎麽,不歡迎本王”見她呆愣,北冥蒼爵走進她房中,隨意坐入凳子上,隨後就將一樣東西丟給她。


    寧白蘇伸出手,接過,低下頭一看,卻發現是一瓶燙傷藥,不由的皺了皺眉,看著北冥蒼爵。


    “這還真不像王爺的風格”寧白蘇看著那燙傷藥,淡淡出聲,說實話,她怎麽也想不到北冥蒼爵夜闖寧府,會給她來送藥。


    北冥蒼爵聽著她話裏的打趣,也不多說,隻是道“走”。


    “去哪?”寧白蘇皺皺眉,疑問道。


    北冥蒼爵看她一眼,未答,抓過她另外一隻沒有受傷的手,就將她帶出來房間,步子一躍,寧白蘇整個人就已經在府外呢。


    寧白蘇看著街道上的熱鬧人群,怎麽也想不到北冥蒼爵竟然會帶她來逛集市。


    看一眼身旁的北冥蒼爵,寧白蘇蹙眉問道“想不到王爺竟然對這種平常人家的愛好也喜歡”。


    北冥蒼爵晲一眼她,嘴角輕微勾起,道“本王隻是想看下黎國與大和的不同”。


    寧白蘇點點頭,未言,看一眼熱鬧的街道,也不知道是什麽今天是什麽節日,街上的人群比起平時是多了不少。


    陪著北冥蒼爵走在街上,不時有人駐足觀望,更有女子竟然是跑到北冥蒼爵麵前,朝著他懷裏塞個帕子就跑了。


    隻見,北冥蒼爵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寧白蘇低頭一笑。


    北冥蒼爵轉過頭,就見寧白蘇眼底的笑容,伸出手,就是一把扣住寧白蘇的手腕,拉著她一路前行。


    哪知道北冥蒼爵的這個動作一做,一時間,原本駐足觀望的人是變得更多了,一個個都瞪大眼,看著他們,瞬間,人群中更是曝出議論紛紛。


    眾人怎麽也想不到這麽好看的兩個男人,竟然都好男風,一時間,有些女子見狀,是氣的各種跺腳,傷心憤恨。


    寧白蘇瞪大眼看著北冥蒼爵的動作,再看一眼周圍各種議論紛紛的人群,想要抽出手,哪知道北冥蒼爵卻是緊緊扣住著她的手,如何也不放開。


    “北冥蒼爵,你放開我”寧白蘇見那扣住自己的大掌,不由的連名帶姓的朝著北冥蒼爵低吼。


    北冥蒼爵隻是轉過眸,笑意看她一眼,絲毫未理睬周圍的議論之聲,也不答她的問題,隻是拉著她的手,繼續走著。


    “安靜點”寧白蘇想要甩開北冥蒼爵,哪知道北冥蒼爵轉過眸光來,看著她,輕道“寧白蘇,你若是在多說一句,本王一定會抱著你走的”。


    寧白蘇聽完這一句話,眸光一愣,不由瞪著北冥蒼爵。


    細看的話,還隱隱能在她眸光裏,看到些嬌羞。


    北冥蒼爵無視她的怒意,隻是笑意牽著她,手心暖暖的溫度,沾惹到她微涼的手腕處。


    “大哥哥,你要買這個嗎”見北冥蒼爵扣住寧白蘇,一個小女孩上前,朝著他們揚了揚手裏的煙花。


    寧白蘇看著眼前未滿十歲的小女孩,隻見她梳著兩個小辮子,笑意的將煙花遞給他們。


    寧白蘇蹙眉,剛準備掏錢,就見北冥蒼爵從腰間裏抽出一錠銀子,將銀子遞給小女孩“你這些煙花,我都幫你買了”。


    “謝謝哥哥”小女孩聽北冥蒼爵這麽一說,高興地將煙花遞給他,笑道“剛才有個姐姐說你們都是男人,怎麽牽手,可是我一點都不讚同那個姐姐的說法,而且那個姐姐看你們的表情,也是好嫉妒,我覺得哥哥你和你身旁的那個大哥哥好般配,都是好看的人,就像娘親說的,像畫裏的人”。


    北冥蒼爵低低一笑,接過小女孩手裏的煙花,遞入寧白蘇懷裏。


    寧白蘇看著小女孩跑開的身影,再垂下頭看著手裏的煙花,皺眉,問向北冥蒼爵“北冥蒼爵,你給我幹嘛”。


    “自然是給你放的,寧白蘇,本王一直以為你腦袋靈光,想不到竟然也會問這麽蠢的問題”北冥蒼爵看著她,眉心一挑,仿若她真的問了個很蠢的問題。


    隨著北冥蒼爵的話落,大街上突然熱鬧了起來,眾人都是擁擁擠擠朝著河邊而去。


    寧白蘇被人群擠入一旁,剛準備退步,與人群保持些距離,腰身就被人摟住,隨著,一張帥氣的麵容,就放入眼簾,寧白蘇目光一愣,就聽到北冥蒼爵笑意的聲音想起“走吧,本王帶你去河邊放煙花”。


    說完,擁過她,避開那擁擠的人群,往不遠處的河邊一帶。


    待一到河邊,寧白蘇瞪一眼北冥蒼爵,與他保持距離。


    北冥蒼爵見她這種表情,眸光中好似打量“寧白蘇,你一個堂堂男子漢,怕什麽,難不成還真怕本王吃了你不成,扭扭捏捏,像個女子一般”。


    寧白蘇挪挪嘴,解釋道“就算我是男子,可畢竟我臉皮薄,經不起常人的眼光”。


    北冥蒼爵聽著她的話,眼底一笑,敢情她是在罵他臉皮厚!


    也不惱,抽過寧白蘇懷裏的一些煙花,開始點燃起來,寧白蘇看著北冥蒼爵的動作,再看看他手裏的煙花。


    其實這樣的煙花,真的遠不如現代的煙火,隻是很初步的煙火來著,而且是用的長長的細竹竿頭包裹著藥引。


    見北冥蒼爵玩的盡興,寧白蘇將手裏多餘的煙火放入地上,拿起一根細細的煙火燃放起來。


    火花在空中燃放起來,北冥蒼爵轉過頭,看著寧白蘇帶笑意的側臉,嘴角一點點勾起。


    “王爺真的對寧六公子好像很不同”不遠處,今夜看著這一幕,有感所發。


    東成白他一眼,語重心長道“今夜,你下次不要和我探討這種問題了”。


    “為啥啊?”今夜皺皺眉。


    “因為我已經被你蠢哭”。


    “...”。


    待將焰火放的差不多了,寧白蘇隻覺得一陣疲累,便也學著周圍人,坐於草地上,北冥蒼爵放完一根焰火,看著她的動作,在她身邊坐下。


    寧白蘇手掙著下顎,轉過頭,看著北冥蒼爵繼續點燃一根焰火,隻見,他的動作儒雅,是引得不遠處的女子竊竊私語,偷偷觀望。


    寧白蘇眯著眼睛看著他的動作,再看看不遠處駐足觀望的女子,還真是個招蜂引蝶的妖孽。


    “不難怪楚之這麽喜歡你,天天我家王爺長,我家王爺短”寧白蘇若有所指的說道。


    北冥蒼爵聽著她的話,看一眼不遠處的害羞駐足的女子,轉過頭,看著寧白蘇,淺笑道“寧白蘇,你的話怎麽聽起來這麽酸,莫不是你在吃本王的醋”。


    寧白蘇扯唇一笑,答道“王爺,您想多了,況且我對王爺這種招蜂引蝶的人不感興趣”。


    聽完她的答案,北冥蒼爵邪魅一笑,俊帥的容顏逼近她,魅惑問道“是麽?”。


    寧白蘇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神,莫名的心加速一跳,連忙快速的轉開視線。


    見鬼了,她竟然會覺得北冥蒼爵的聲音很youren。


    北冥蒼爵見她動作,不由低低一笑。


    待所有的煙火放完,北冥蒼爵看著她,輕道“走吧”。


    “迴去?”。


    “本王餓了,我們去吃東西”看一眼寧白蘇,北冥蒼爵出聲。


    寧白蘇原本準備拒絕的,卻被北冥蒼爵從地上給扯了起來。


    寧白蘇想要甩開他的手,北冥蒼爵卻是用力扣住她的手,低淺的聲音道“寧白蘇,本王好歹幫過你那麽多次,讓你去陪本王吃點東西,並不為過吧”。


    寧白蘇抬起被他牽住的手,在他麵前搖了搖“我們這種小人物不比王爺您這種位高權重的大人物,自是受不了旁人的眼光的”。


    北冥蒼爵一笑,嘴角的邪肆依舊不變,倒是沒在扣著她的手,隻是放開了她的手腕,與她並行。


    最後,寧白蘇陪著北冥蒼爵來到了一家小小的酒樓,或許是因為今天放煙火的人多,酒樓裏也是人群爆滿。


    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北冥蒼爵隨意點了一些菜。


    看向北冥蒼爵,寧白蘇問出心中想問的問題“楚之應該不是王爺的男chong吧?”


    北冥蒼爵看她一眼,迴答道“他確實不是本王的男chong,他是楚將軍的小兒子,也是本王最貼身的暗衛”。


    聽完北冥蒼爵的迴答,寧白蘇眉心一擰,她確實猜測楚之不是男chong,可卻沒想到他竟然會是將軍的兒子,而且還是北冥蒼爵的暗衛。


    “楚之說他是被人送給王爺您的,怕也是撒謊的吧”寧白蘇挑眉,看向北冥蒼爵。


    北冥蒼爵微微一笑,算是默認,隨後道“楚之是先帝從小挑給我的暗衛”。


    看著北冥蒼爵,寧白蘇點點頭,輕笑道“王爺這般將這種其機密事告訴我,就不怕我泄露出去?”。


    “我不說,難道你就不會去查?,你既然問了,就證明你有所懷疑楚之了”聽著她的話,北冥蒼爵魅惑一笑“既然你想知道,我大可直白告訴你”。


    寧白蘇鬆開眉心,拿起桌上的杯子,抿一口茶水。


    “客官,你們的菜來了”小二快速的端著菜,布上桌。


    “吃吧”。


    寧白蘇點點頭,剛準備品嚐小二上的菜,就感覺有道視線落在她身上,轉過身,卻見寧逸臣正在不遠處樓梯口,正看著她和北冥蒼爵,而他身旁還站著泣雪。


    今天甜甜的來一章,明天打怪,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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