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溪鎮火了。”


    陳熙看了一下手機,那一封遠歌官方水印的帖子直接霸占了熱搜。


    怎麽繞都繞不過去。


    而且點擊量也是在瘋狂的激增,橋景的線上銷量也是不要命的往上猛漲。


    別說以後了。


    就是按照現在這個趨勢來看,感覺橋景這幾天的銷量都能夠超過遠歌老牌主打雜誌累計好幾年的銷售額了。


    這種勢頭相當的恐怖。


    看著打壓都打壓不了,甚至還有往上猛漲的趨勢。


    那些出版社也開始學著遠歌打造線上閱讀板塊了。


    隻可惜,他們沒有葉懷瑾。


    此時的葉懷瑾對於迴到了天都市的房子當中,有一種不適應。


    這種不適應其實本來就存在。


    那種格格不入,不想住在這裏但是不得不住在這裏的矛盾一直都困擾著。


    隻是因為沒得去,也沒有去過,所以這種隔閡在日積月累當中逐漸的淡化了。


    但是就因為在江宴的鄉下待了好幾天之後,這種被歲月淡化的隔閡嶄新的出現在了骨頭的縫隙之間。


    稍有閑情逸致,就撓撓癢癢。


    這讓葉懷瑾覺得很不自在。


    甚至好幾次都忘記了自家別墅裏麵有家用電梯這迴事情。


    聽到陳熙說的話之後,他側過頭看了一眼窗外。


    那是江宴的方向。


    “就怕他們擾了十八潮的清靜。”


    他忽然發現,自己沒有離開幾天,又開始想那座橋了。


    “十八潮一定不會這樣覺得的。”


    陳熙看了一眼腳下蹦躂著撒歡的蛋撻,孤零零的站在那裏一定很孤獨。


    “你又不是十八潮你怎麽知道他不會這樣覺得?”


    “你又不是我,你怎麽知道我知道十八潮不會這樣覺得?”


    陳熙反口就是一句話給懟了迴去。


    聽到這話,葉懷瑾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這是子非魚何知魚之樂的現代版互懟?


    對於這種事情本身就是沒有辦法吵得贏的。


    當年兩位爺在豪梁之上吵了好長時間都沒有吵贏,他們兩個就算了。


    好男人是不會和女人一般見識的。


    就像是窗外的那顆老樹,不是也一直都保持沉默不是麽。


    “喂,你說個話。”


    葉懷瑾朝著老樹喊了一下。


    本來陳熙以為他在喊她,但是抬起頭的時候,發現這個家夥又在和那個老樹說話。


    翻了一個白眼,繼續低頭整理蛋撻的狗窩。


    對於這種情況,她早就熟悉了。


    如果家裏一樣也有個精神病人,那麽自然不會覺得這個世界上麵有任何能夠被稱之為離奇的行為了。


    你能想到的事情,這個家夥都能夠給你整出來。


    還是能夠一本正經完成的那種。


    做完這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之後,葉懷瑾又想到了一件事情。


    之前他給自己定過目標。


    今年隻會寫兩本書。


    一本已經寫出來了。


    那麽這段時間,他要去哪裏打發時間呢。


    上學?


    上學是不可能的。


    他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但是出去旅遊的話,去太遠的地方心裏也害怕。


    要是不出去的話,總覺得憋在家裏會憋壞的。


    在江宴這幾天,見識到了那些寬闊的田野,他的心也逐漸變得有些野了。


    算是一種潛移默化的事情吧。


    本來覺得無法治愈的心病在陳熙的誤打誤撞之下,開始逐漸變得好轉。


    雖然談不上徹徹底底的痊愈,但是至少能夠踏出這一間破房子了。


    那麽既然能夠踏出這一間破房子了。


    所以,自然也不能一直待在家裏了。


    葉懷瑾他有一個計劃。


    遠的地方暫時不去。


    這是肯定的。


    他也不敢去。


    而且……


    他看了一眼在那裏收拾行李的陳熙。


    女人要去上班。


    這個指望不上。


    那麽,除開女人,還有……


    他看見了此刻正滿懷期待的看著自己新狗窩的蛋撻。


    正好,這條傻狗沒有什麽事情。


    “明天,我來遛蛋撻。”


    葉懷瑾從沙發底下翻出了一根牽引繩,在蛋撻的脖子上麵比劃了一下。


    “什麽?”


    感覺像是聽見了什麽駭人聽聞的消息一樣,陳熙從原地蹦了起來。


    “你要遛蛋撻?你確定?”


    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聽到這句話從葉懷瑾的嘴巴裏麵吐出來是那麽的違和。


    之前遛狗的事情都是陳熙做的。


    因為葉懷瑾說,他得了一種病。


    一出門就會立馬死翹翹的那種病。


    而且這個病永遠都治不了。


    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


    既然如此,為了不讓葉懷瑾死掉,所以就每天早上早起溜一圈吧。


    就是有一件事情很困擾。


    在去江宴的時候,葉懷瑾跨出了那個門。


    是病好了還是……


    “我病好了。”


    “嗯……啊?你說什麽?”


    陳熙還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那個一出門就死翹翹的病,我好了。”


    “你好了?”


    陳熙眉毛一挑。


    “好了。”


    葉懷瑾有一個本事。


    也不知道精神病人是不是都是這樣的。


    就是一本正經說瞎話的本事。


    “那這樣明天遛狗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什麽時候遛我不管,反正必須要遛。”


    “那,那我要是不遛呢?”


    葉懷瑾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不遛?”


    陳熙嗬嗬一笑。


    掃視了一下周圍精致的家具。


    “那就等著這個房子再裝修一次吧。”


    她朝著盤坐在地上的蛋撻指了指葉懷瑾。


    “明天,他負責你。”


    也不管蛋撻聽不聽得懂,反正這個擔子已經放下了。


    終於早上可以不用起的那麽早了。


    陳熙把狗窩組裝完之後,本能的拿起了手機。


    隨後……


    她有一種預感,福溪鎮這迴可能真的要徹徹底底因為葉懷瑾而火遍全國了。


    因為……


    一個住在福溪鎮上麵的人拍了一張十八潮的照片。


    說巧不巧。


    那個老嫗此刻正好經過十八潮。


    當地的陰雨天並沒有立刻的消散。


    依舊是那種青墨色天下煙雨飄飛的樣子。


    興許是春的源頭,那種生機充斥在整個天地之間輪轉。


    那種隻是存在於文章當中的朦朧感,瞬間從屏幕當中撲麵而來。


    那個人在這幾分鍾之內,漲粉無數。


    而這樣的一張照片則是被無數網友轉發。


    這迴那些猶豫的人都不猶豫了。


    他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國內居然還有這樣的一處地方。


    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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