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學林的事情,使得葉懷瑾的事情越發的發酵。


    在所有葉懷瑾書迷的意料之中,關於葉懷瑾的帖子,又一次登上了微博的熱搜以及頭條。


    同時,還開始出現在了各大報紙的板塊上麵。


    不管是葉懷瑾還是遠歌,一時間更加的名聲大噪。


    有件事情,必須要認識到。


    社會的組成,並不全是喜歡讀書的人,也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在空閑的時候討論一下人生的問題。


    世界的誘惑很多,這種時代,已經很少人願意靜下心來捧著紙張修訂而成的書籍。


    但是,似乎現在出現了一個十分奇怪的事情。


    喪文化就這樣隨著葉懷瑾三個大字的出現而開始流行起來。


    直接裹挾了所有的文藝青年。


    從來都沒有人見過這種獨特的文風以及這種自殺式的寫作方法。


    那種夾雜在文字當中淡淡憂傷的風格,使得不管是讀書人還是說話人,都呈現出了一種朦朧的詩意美。


    女孩子偶爾引用葉懷瑾的話,在男孩子看來,心都被揉碎了。


    一種忍不住想要去疼愛的感覺。


    而男孩子,則是在感情傷感的時候,獨自都在陽台上麵,給自己點一支煙。


    他抽一半,然後風抽走一半。


    混合著這股濃鬱的愁絲,最後化為一句:“我真的是一個被感情刺傷的膽小鬼啊。”


    就這樣。


    看起來就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葉懷瑾的文字開始出現在了大街小巷。


    當然除開這些帶領潮流的主流文藝青年之外。


    跟風者並不缺乏少數。


    所以,在書店當中來購買葉懷瑾書籍顯示自己是一個跟得上潮流。


    同時在對話的時候,能夠隨口蹦出兩三句葉懷瑾筆下的名言,這樣顯得很有逼格。


    不管是不是真心的買書。


    從書籍出現在市場的這段時間當中,《你好,憂愁》已經賣出了五十萬冊。


    同時,《人間失格》,《飛鳥集》也是分別被葉懷瑾三個大字以及刑學林的那張照片帶動。


    分別賣出了四十五萬冊,四十八萬冊的好成績。


    三本書,齊齊跨入暢銷書行列。


    根據不完全統計,這三本書的銷售量還在往上爬,雖然上漲的速度比較緩慢。


    葉懷瑾的書籍銷售的量,市場目前還是沒有趨於飽和狀態。


    老劉又是大手一揮,加大了投放的劑量。


    這個時候,所有混跡在文壇當中的人都似乎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一件事情,那一個屬於葉懷瑾的時代正在緩緩的到來。


    這三本書,就是最初的號角聲。


    ......


    然而,似乎網絡上麵關於葉懷瑾的熱度並沒有完完全全的消退。


    這源於丁明的一張帖子。


    他很憤怒。


    出離的憤怒。


    作為文學鄙視鏈最高地位的詩歌,為什麽葉懷瑾會選擇先發小說。


    這幾期的天街雨刊登的詩歌都不是飛鳥集當中的。


    而且,在每個詩歌的名字前麵,都是帶著新月兩個字。


    作為最為狂熱的詩歌愛好者,丁明有一種直覺,前麵那新月兩個字,絕對不是空缺來風的。


    要麽,是這個詩歌的係列。


    要麽,就是......


    想到這裏,他越發覺得是後者。


    一定是後者!


    這,一定是一個新的集子!!!


    這幾期的詩歌,風格沒有變換,都是那種意境的朦朧美。


    但是,感覺寫詩的人,換了一個年紀一樣。


    那種感覺,就仿佛迴到了繈褓當中,剝奪一切現實的骨感,隻有那種懵懂初次到來世界的好奇。


    就仿佛是......仿佛是嬰兒一般。


    恍惚之間,他們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這幾首詩,就是寫給兒童的。


    葉懷瑾把所有的讀者都帶入了一個十分奇妙的世界,那個世界充滿童真,兒童間的嬉戲和成長過程中的奇思妙想,用最美的辭藻展現在讀者麵前,能讓人迴憶起自己的兒時記趣。


    很多人在讀詩的時候,眼角都帶著些許的濕潤。


    沒有人不會選擇再過一次美好的童年,因為他們羨慕那個時候的心性,沒有什麽煩惱,沒有什麽惆悵。


    隻有每天東升的太陽,以及家門口那隻喜歡在大家吃飯的時候,蹲在桌肚子下的大黃狗。


    然而,很遺憾,他們迴不去了。


    早就被現實磨平了棱角。


    那種心,隻有孩子才有。


    他們——成人,隻有羨慕的份兒。


    而葉懷瑾用那幾句短短的小詩,又帶著他們迴到了那個時候。


    想起了之前鄉下那經常到了午飯時間端著飯碗四處亂跑的老人,夏日在外麵樹上不停吵鬧的知了,在樹蔭之間,那個滿臉被汗水打濕,被知了吵得心煩意燥但是又不得不被大人們脅迫著睡午覺的你。


    葉懷瑾,真的是一個,魔鬼。


    每一個讀完詩歌的人,迴過神之後都會這樣呢喃一句。


    因為,在他們的窗戶上麵,流動的不是鄉村,而是一線天的城市。


    天街雨的忽然刊登這種詩歌,又由於是周更。


    所以不管是丁明還是其他訂購遠歌雜誌的人,他們現在天天就像是被斷章狗迫害的那些讀者一樣,苦苦等待著下一期的天街雨。


    每天的心窩就一直被這樣瘋狂的撓著。


    很難受。


    真的很難受!


    於是,丁明發出了屬於詩歌愛好者的咆哮。


    “憑什麽要先發小說?詩歌他不香嗎???你把我們是不是忘記了?


    葉懷瑾,你要知道一件事情,你是靠著寫詩起家的!


    作為一個男人,同時作為一個人,最應該做的,就是不能忘本。


    所以,我覺得下麵的一本書優先考慮你的詩集,不然我抗議!堅決抗議!!!”


    丁明的咆哮,也是所有被遠歌吊著口的詩歌愛好者的咆哮。


    他們在帖子底下瘋狂的留言,同時還從一個叫做“林子大了什麽鳥都吃”的人手裏拿到了遠歌總編劉溫延的電話號碼。


    這下子,老劉的手機晝夜沒有安靜過。


    直接被打爆。


    內容很簡單,就是葉懷瑾的詩集什麽時候發。


    葉懷瑾的詩集什麽時候發......


    我也想知道啊!!!


    老劉很委屈。


    寫詩的人又不是他,催他幹什麽!


    再說了,你們不睡覺,我還要睡覺啊!


    他頂著黑眼圈看著手機上數不清的未接來電,他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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