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訪的時間很長,雲冰心找到了和許莞兒聊天的主題——許月兒。


    雖然沒有說,但許莞兒對許月兒的消息很感興趣,雲冰心便狀似沒有發現,發牢騷或者抱怨似得講述著這段時間許月兒幹的一些事。


    “她本來想陷害我把她推進池塘裏,自己拉著我的手往池塘裏倒,結果計劃沒成功,自己一個人摔了個落湯雞,我毫發未損,還有人拍了她掉下去的視頻,分明是她故意的。”


    雲冰心幽幽怨怨的抱怨,許莞兒卻眉開眼笑的樂了。


    “她就愛搞這些博同情的戲碼,這也是她最精通最有用的一招。從小她不知道用這招博取了多少叔叔阿姨的同情,小時候因為她的伎倆我不知道挨了多少罵,但長大了我就看透了,這招對我也就不管用了,我不僅不會上當還會還迴去,後來就變成她挨我的打。”


    迴憶起小時候,許莞兒不自覺露出了柔和有趣的笑臉。


    雲冰心沒有說,隻是看在眼裏,繼續道,“但比起來還是你要壞一些,她那也最多算撒嬌爭寵,你動手打人就太可惡了,而且她身體還那麽差,怎麽受得住被你打。”


    許莞兒聽見雲冰心這話,嗤笑一聲,“你怎麽突然幫著她說話了。全京都的人都知道我連體弱多病的親妹妹都要打,可誰聽說過我把她打住院過?她一個走幾步路都要大喘氣住醫院的人,我都懶得髒了我的手。”


    許莞兒話說的很難聽,但雲冰心卻從話裏聽出了濃濃的溫情。


    是啊,許月兒身體那麽弱,怎麽可能承受得住被人打。


    留言那麽多,卻從來沒聽說過許月兒挨了打住進醫院過,原來從一開始許莞兒就從來沒有真正動過手。


    “我隻是站在許月兒立場想一想,或許,博求同情是她最有用的招數,也是唯一的招數。”


    許莞兒冷笑的臉慢慢有些僵硬,雲冰心親眼看著她的手指慢慢掐緊,死死攥進了肉裏。


    “但是就在前幾天,她把一個雙目失明的五歲孩子扔到了人來人往的馬路上。”


    雲冰心語氣裏滿滿的憤怒,想比起許月兒做過的事,這是雲冰心最不能容忍的。


    許月兒就是生來孱弱,居然對同病相憐的孩子這樣殘酷,已經不再是耍心機爭寵而已了。


    當時如果盛伍沒有提前發現許月兒的動作,及時把康康救下來,一個失明的小男孩在嘈雜陌生的街道上,該多麽無助害怕,也會麵臨很大的危險。


    拿無辜的孩子做犧牲對象,這是沒有一點良知的人才幹得出來的事。


    許莞兒感受著雲冰心語氣和表情裏的憤怒,一會還幫著許月兒說話,一會又對許月兒充滿不可原諒的恨意。


    這個雲冰心真是讓人看不懂,但又讓人很好懂,最簡單的就事論事,公正評論。


    “我和許月兒之間的恩怨是無法調節的了,她也絕對不會放過我。那你呢,你有想好將來怎麽麵對她嗎?”


    雲冰心長吐口氣靠進椅子裏,許莞兒望著她,沉吟著試探道,“你是在確定我是敵是友嗎?”


    許莞兒如果站在許月兒那邊,將來依舊會是雲冰心的對立麵。


    但有時候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分割的一清二楚。


    許莞兒、許月兒,一對親生姐妹,這個關係永遠不會改變。


    “不是,隻是單純的好奇你對許月兒的態度。我們之間的恩怨已經兩情了,希望以後就算不是朋友,也再不是敵人。”


    許莞兒抿抿唇,淡淡的露出個笑容,“我也不想再和你做敵人。”


    ……


    雲冰心的比賽日程漸漸靠近,比賽團隊已經做好了所有準備。


    除了體委會跟著去的教練和幾個工作人員,雲冰心身邊隻跟了秦絲竹和柳墨染,還是充當陪伴家屬,不能和運動員住在一起。


    距離比賽開始還有一周多,運動員需要提前就位熟悉場地,並且進行一些賽前檢查等等。


    柳墨染和秦絲竹就當出國遊玩幾天,早早的跟著雲冰心一起出發。


    盛伍則還有事情要晚幾天,其他要去的人也都等著比賽開始再去。


    參加比賽除了日常的行禮並不需要特別帶什麽,小美手腳伶俐,細心的很快就給她收拾的妥妥貼貼,雲冰心非常放心。


    “明天柳墨染和你一起去,我隨後處理完些事情就來。”


    盛伍寵愛的摸摸雲冰心的腦袋,雲冰心好笑的伸手圈著他的腰。


    “我又不是沒出過門的小孩子,你不用擔心,而且有哥哥在呢,還有那麽多工作人員。”


    “怎麽能不讓我擔心,之前比賽被下藥的事沒忘吧,吃什麽喝什麽都一定要小心點。”


    “我知道,我都是參加過那麽多迴比賽的老人了,經驗豐富著呢。”


    雲冰心笑眯眯的仰頭在盛伍下巴上親了一下,垂下臉,很快又被盛伍抬起下巴,不滿足的直接吻了上去。


    深深吮吸著她甜蜜的嘴唇,唇舌交纏著,纏綿曖昧,蕩人心弦。


    “你不在我身邊,我怎麽能安心。”


    “瞎操心的嘮叨老頭。”


    雲冰心臉頰紅紅的抱著盛伍的肩膀,臉靠在他厚實的肩膀上,“我在台北等著你,我不會讓你失望,不會讓媽媽和雲蘇教練失望,更不會讓我自己失望。我會拚盡全力,創造出屬於自己的最好的成績。”


    盛伍也說不出為什麽這麽擔心,也許是這一年發生了太多危險,讓他精神緊繃,不敢讓芮芮離開他身邊半刻。


    這應該就是常常形容懦弱的人杞人憂天,但有時候不是因為想太多,而是太在意,不容許有任何的閃失。


    兩人擁抱著在清涼夜風裏仰望月亮,一輪新月掛在夜空,閃爍著清幽雅靜的亮光。


    “咳……非禮勿視啊!”


    盛明昌調笑的聲音突然在院子裏響起,搞笑的捂著眼睛,像是看見多刺激的畫麵一樣,搞得心安理得的雲冰心反倒羞紅了臉。


    “盛叔叔,大晚上到我們這來幹嘛呀,知道明天我要出去比賽了,來給我加油鼓勁嗎?”


    雲冰心轉移話題笑嘻嘻的逗著盛明昌,盛明昌一下把眼睛上的手拿下來,端著架子哼哼兩聲,“你有的是人鼓勵,還差我一個?”


    “別人是別人,我也想要盛叔叔的鼓勵。那你是不是來鼓勵我的?”


    雲冰心逼著盛明昌說出鼓勵的話。


    盛明昌尷尬的咳了一聲,看著一邊抱著手臂看樂子的盛伍,快速的喊了一聲,“你加油,我會看你直播的。”


    “謝謝盛叔叔的鼓勵,我一定會用最好的狀態麵對比賽,謝謝。”


    雲冰心可愛的道謝,也不覺得不好意思了,抱著盛伍的腰賴在他胸口。


    “別忘了我可還等著和你比賽呢,就算得了冠軍也別高興的太激動,我才是你的終極競賽者。”


    盛明昌瞟眼看著院子桌子上擺著的兩盤橙子和草莓,拿起就往嘴裏一丟。


    雲冰心才想起,之前開玩笑說過要和盛明昌比賽,一下樂開了花。


    “盛叔叔現在訓練的怎麽樣,準備好和我比賽了嗎?”


    盛明昌得意的嘴角一勾,“專業級別,我現在滑的溜得很,教練都說沒見過我這麽好天賦的,要重新迴到年輕的時候,男子花滑比賽冠軍就該是我了。”


    盛明昌口氣倒不小,看來自信心飽滿啊!


    “盛叔叔這是在向我發起挑戰?”


    “沒錯,說好了要和你比一場,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雲冰心突然玩心大起,盛明昌既然想比賽,那就當大賽前的玩樂小賽,熱熱身。


    “好啊,那就現在吧,讓我看看您到底有多厲害。”


    “芮芮!”盛伍喊了她一聲,“明天就要出發了,今晚好好休息吧!”


    “沒事。”雲冰心完全沒有睡意,而且時間還早呢,玩玩有什麽關係。


    “隻是比滑行,不會辛苦的。而且比賽又不是明天,不必緊張。”


    雲冰心說完看向盛明昌,挑釁道,“怎麽樣盛叔叔,現在比比敢不敢?”


    “嘿,向長輩挑釁,沒大沒小。有什麽不敢的,來就來,立刻,馬上!”


    雲冰心當即就和盛明昌去了老宅裏的冰場,盛伍也跟在後麵,還特意讓人去請老爺子一起來看熱鬧,讓老爺子充當裁判員。


    冰場裏準備有專業的冰鞋,雲冰心和盛明昌換好鞋一起站上了冰場。


    老爺子得到消息緊跟著看熱鬧的趕來了,臉上滿滿都是興奮的笑意,樂嗬嗬的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比比比,看看這家夥這些日子練得成果怎麽樣,讓芮芮這個專業運動員指教指教。”


    老爺子一來就定了雲冰心勝出的態度,盛明昌不滿的抱怨,“爸,哪兒有你這樣的,還沒比呢,誰說我就需要她的指點,我也可以指點指點她。”


    “就你這狂妄勁,一點不踏實不沉穩,小心讓你兒媳婦看笑話。”


    盛明昌臉一黑委屈不說話,雲冰心樂嗬嗬的做了個‘請’的姿勢。


    “盛叔叔說吧,怎麽比,你來提要求,可別說我欺負你喔。”


    盛明昌恨恨的哼了一聲,想了想道,“那就比速度比時間。圍著冰場邊緣不間斷滑行五圈,看誰用的時間短。”


    雲冰心讚同的點點頭,“好,那用什麽步法滑行?”


    “什麽?”盛明昌不解的反問。


    雲冰心輕笑了一下,知道他不懂步法就沒有多說,“好吧,隨便什麽步法都好,隻要不間斷。”


    盛明昌第一個神氣活現的上場,在冰場邊緣做了個花滑運動員比賽時的準備動作,翹著蘭花指,手臂往頭上一伸,逗得老爺子哈哈大笑。


    盛伍站在盛明昌的起點處負責掐表,一聲令下,盛明昌就瀟灑的滑了出去。


    不得不承認,盛明昌並沒有完全吹牛。


    他在運動上確實挺有天賦的,這麽短時間內從不會滑冰,到現在動作流暢輕鬆,像個經常滑冰的老手,確實比大多數人厲害。


    但擁有天賦的盛明昌,麵對的對手是雲冰心,就另當別論了。


    雲冰心同樣是富有天賦,加上從小練到大,怎麽都不可能輸,不然才真的是丟大了臉,再也不好意思花滑了。


    盛明昌動作很瀟灑,五圈滑下來卻也挺累的,伏在欄杆上喘了會氣,得意的朝雲冰心揚揚頭,似乎在說我厲害吧,看見我的實力了吧。


    雲冰心給麵子的讚揚一聲,“盛叔叔能這麽短時間內學成這樣,已經很厲害了,確實是錯失的冠軍運動員無疑。”


    “別調侃我了,活動活動來個大賽前的熱身吧,給我們展示展示。”


    雲冰心知道盛明昌是在變相鼓勵她,集結著一家人看她表演,給她鼓勵。


    看著場外的三個男人,一個是這輩子最深愛的男人,一個未來公公,一個未來爺爺,這個曾經冰冷的家,現在給予了她溫暖。


    盛明昌不懂步法,雲冰心就將所有步法展示了一遍,一圈圈滑行中不停變換動作,看的盛明昌目瞪口呆,這會才明白雲冰心剛才問的意思。


    簡單的滑行就有許多不同的步法,他一個初學者還沒有接觸到這個程度。


    大家齊齊爆發了讚美的掌聲,沒有人在意雲冰心滑這五圈用了多長時間,盛明昌用了多少時間,誰輸誰贏。


    大家珍惜感歎的,是此時此刻一家人歡樂玩笑的愉悅氣氛,為即將出門參加重大比賽的小女孩加油,給予她信任和鼓勵,做她最忠厚的支持者。


    “爺爺雖然不能去,但一定會關注你的比賽,看你在賽場上的精彩表演,加油!”


    盛老爺子本來是很想去的,可是最近有幾個重要的老夥伴聚會,實在抽不出身,隻能留在京都看電視直播了。


    盛老爺子慈愛的說完,轉過視線看向盛明昌,立馬臉色就一變,手臂一抬就想敲他腦袋,被盛明昌靈快的一下躲過了。


    “你個空閑人怎麽也不去給芮芮加油啊,整天就跟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也不找個正經的女人帶迴來,老大不小了還整天拈花惹草,也不嫌丟人。”


    盛老爺子說著手臂又要舉起來,直接被盛明昌一下握住手腕,笑嘻嘻的輕輕放下。


    “我沒鬼混,盛伍這小子要去現場吧,他一走公司的事不得找人幫著盯一下,我可是犧牲自己成全這兩個小家夥。”


    “盛伍就出去幾天,有什麽大事需要你去盯?真以為我不去集團就什麽事都不知道?還給你吃喝玩樂找借口,沒一點正經樣。”


    盛老爺子把盛明昌罵了一通,無奈的歎了口氣,也不再多說了。


    現在的盛明昌比起以前已經收斂了很多,隻要一家人和和樂樂的,胡鬧點就胡鬧點吧。


    盛家三父子如今相處的也算正常一家人,盛明昌還是經常挨罵,但對父親和兒子有了為人子、父的責任和溫情。


    盛伍依舊少言少語,但不再冷漠無視,這個家終於慢慢正常了。


    飛機是下午,第二天早上盛伍就把雲冰心送到了柳家,然後急急忙忙去集團。


    他後麵要離開集團幾天,要提前把一些工作處理好,時間比較著急。


    柳墨染和秦絲竹像是出門旅遊一樣,準確説他們確實是去旅遊的,帶了很多的行禮,四個碩大的箱子。


    據說其中三個是嫂子秦絲竹的,一個哥哥柳墨染的,這樣的分配比例也很正常。


    上午三個人在家裏悠閑的晃蕩,等著吃了午飯再不慌不忙的去和教練們匯合。


    津津有味的吃著點心聊著天,外麵突然傳來很大的騷動。


    雲冰心好奇的伸頭去看,就見著一個白色身影閃進來,身形敏捷迅速,伴隨著一聲尖利的大喊出現在雲冰心麵前。


    “許月兒?你是來找我……”


    雲冰心好奇許月兒怎麽會來這,伸頭看看她身後。


    兩個保鏢樣的人把攔路的傭人擋在外麵,別墅的大門應該也是那兩個保鏢強行打開的。


    雲冰心話都還沒說外,許月兒已經大步過來,直接伸手打了雲冰心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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