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單和尤雅從蜜月度假迴來就立馬跑來找雲冰心了,家都沒迴直接托著行禮來的。


    走時一人一個箱子,迴來一人三個箱子,全是尤雅買的各種禮物。


    “這是冰心的,這是盛伍的,這是錢思歡的,這是冰心的,這是冰心的,這是冰心的……”


    “怎麽全是冰心的。”


    錢思歡委屈的抱怨,冰心的禮物就占了所有禮物的小三分之一,不過有人比她還少,心裏也算安慰了,至少不是最不受重視的。


    “你要不夠,我的送給你。”


    盛伍將自己手裏的禮物扔給錢思歡,一臉嫌棄的樣子。


    他不用想也知道這兩人肯定帶不迴什麽像樣的禮物,拆都懶得拆,直接扔出去。


    錢思歡身體一偏接都不接,懷裏抱著自己的禮物,“我要自己的就好。”


    元子單看著自己精心挑選的禮物被盛伍這麽粗魯不屑的對待,憤憤的鼻孔用力噴著熱氣,“我辛辛苦苦帶給你禮物,有你這麽不給麵子的嗎?”


    “那你說說你給我買的什麽,然後我再決定要不要。”


    盛伍一個收禮物的比給禮物的還囂張,手臂一抱腰一彎,直接躺在了身後的超大沙發裏。


    這個家庭影院現在兼職ktv,屏幕上一首首放著歌卻沒有人唱,三個女孩子圍在一起討論禮物,盛伍和元子單則百無聊賴的逗著趣。


    “收禮物的人哪兒有挑三揀四的,我給什麽你就收什麽,不然就是糟蹋我的心意。”


    “那也要看你給我的是什麽,要是我需要的喜歡的當然就是心意,如果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那就是惡意,收了還要扔,多麻煩,幹脆你就別送了。”


    元子單氣的鼻子冒煙,雲冰心可憐他,將禮物撿過來悄悄打開看是什麽,然後快速合上,不告訴任何人,表情神秘莫測。


    “你可想好了,到底要不要收。”


    雲冰心搖搖手裏的禮物問盛伍,盛伍還是那句話,“你告訴我是什麽,我再決定收不收。”


    雲冰心砸吧下舌頭就是不說,“反正禮物在這,你要收就拿去看,不收你也就別想知道是什麽。收禮物要的就是拆禮物的時候又期待又好奇的感覺,提前知道是什麽不就沒意思了。”


    盛伍狡詐的打量著雲冰心的表情,想從她表情裏看出些什麽,不想雲冰心隱藏的很好,看他老不說話,催促一遍,“到底要不要,不要我要了,挺好的。”


    錢思歡也好奇的湊頭來想看看盒子裏是什麽,雲冰心直接避開了,朝盛伍挑挑眉頭詢問他的意思。


    盛伍糾結一下,終於,還是接了。


    “那我就收了這份心意。”


    盛伍東西一接過就好奇的打開,元子單這會再也忍不住了,突然噗嗤一聲大笑起來,尤雅也哈哈大笑,兩人歪到了一起。


    盛伍在聽到他們兩人的誇張笑聲就知道自己上當了,但盒子也打開了,裏麵的大紅花褲衩展露在幾人麵前,屁股上還有一隻咧嘴大笑的米老鼠。


    雲冰心抖著肩膀靠在錢思歡肩上,錢思歡把那大褲衩攤開細細一瞧,幾乎要笑噴,一甩扔到盛伍臉上,樂得嘴巴都合不攏。


    盛伍臉色僵了僵,視線一下看向雲冰心,朝她撲過來,“你騙我。”


    雲冰心躲閃不及被他扯住身子倒在沙發上,被撓的蜷縮著身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騙你什麽了,我什麽也沒說。”


    “你不說挺好的嘛。”盛伍不停撓著雲冰心的癢肉,任她想躲也躲不開。


    錢思歡好心來救也完全下不了手。


    “是哈哈哈……挺好的,夏天穿著哈哈哈……多哈哈……涼快!”


    雲冰心笑得說話都不流暢,癢的停不住笑,求救的喊著思歡姐。


    錢思歡這迴直接站起來一個大用力把盛伍推倒,拉著雲冰心起來躲遠些。


    房間裏歡鬧聲層層不疊,四個人聯合起來欺負盛伍一個。


    盛伍直接被推開沙發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四個人八隻手,對著他的腳心、腰上到處亂撓,笑得差點背過氣去。


    “你們……就知道欺負我,元子單,你不幫我……看我不……再多給你重點事做。”


    元子單不理會盛伍的威脅,抱著盛伍一條腿摳著他的腳板心,猖狂的大笑,“不耍你耍誰,誰讓你那麽臭屁,我覺得這個禮物正適合你。”


    盛伍被折磨的苦不堪言,四個人終於玩夠了才好心放開他,他卻也沒力氣坐起來了。


    “芮芮,你也幫著他們欺負我。”


    盛伍委屈的嘟嘟嘴,雲冰心被他撒嬌的樣子逗樂了,低頭親了他一下,“沒事,你再欺負迴去就是了嘛。”


    元子單哀叫連連,“小芮芮,沒你這樣的。”


    盛伍側著身體支著腦袋,朝元子單不懷好意的嘿嘿一笑,“放心,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元子單隻覺頭皮一陣發麻,欺負他的有四個人,反被欺負的卻隻有自己一個,天理不公啊!


    果不其然,盛伍報複元子單徹底,讓他好不容易慢慢適應的高負荷工作再一次更加工作量,正在新婚燕爾的時候,居然比以前上班更累更晚了,不到淩晨三四點都下不了班,迴家根本沒時間睡覺,洗了澡換了衣服又是第二天了。


    元子單被整整摧殘了一周,即便盛伍現在到集團去上班了,芮和公司的事隻要他想,隨隨便便讓元子單更敬業一些,為了工作犧牲甜蜜新婚,提升公司領導人偉大敬業的無私形象。


    元子單趴在桌子上腦袋一垂一垂,眼底的烏青都快垮到下巴了,雙眼渙散無神,麵前擺著的文件一頁頁機械化翻動著,手裏的鋼筆都快抬不起來,困得一個字都看不清了。


    在努力保持視線清晰無果後,腦袋一偏,終於,誰趴在了辦公桌上。


    可還沒睡著十分鍾,辦公室門突然被劇烈敲響,然後不請自如直接推門進來。


    元子單被巨大的聲音突然吵醒,身體一抖,迷蒙著眼睛抬起頭來,迷迷糊糊看見是尤雅,哀嚎一聲趴下繼續睡。


    “我實在熬不住了,你讓我睡一會,睡一會就好。”


    尤雅從辦公桌對麵探過身子,嬉笑著捏捏他的鼻子,又繞到辦公桌這邊,抱著他的手臂直接將他從辦公桌上提起來。


    “睡什麽呀,別睡了,吃飯去,吃了飯迴家趟床上慢慢睡。”


    元子單迷迷糊糊都聽不清她說了什麽,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突然朦朧的視線一亮,猛轉頭盯著她,驚喜的大笑,“盛伍放過我了?”


    尤雅戳了戳他的額頭,“我去求冰心的,老板終於放過你了,他不會再派人來查你工作了。”


    盛伍最近給元子單找了很多事,不僅給他找事提供工作量,還每天按時安排人來檢查工作完成情況,要是沒完成就不許下班,一直盯著他完成放人,簡直就是最新型酷刑。


    “太好了老婆,你真是我最最最好的老婆。”


    元子單哈哈大笑著抱著尤雅的臉猛親幾下,剛剛還渾身無力,突然就精神煥發充滿活力,也不想著睡覺了,套上大衣就帶著尤雅離開吃飯去。


    “你說老板最近怎麽還沒動作啊,不會悄悄教訓了許月兒不讓我們知道吧,說好了一起行動我們充當後備力量軍的,也太不夠意思了。”


    尤雅將菜單往桌子上一放,支著下巴就不滿的抱怨起來。


    元子單選了菜就軟趴趴的趴在了桌子上,閉著眼睛休息,嘴裏叼著吸管小口小口喝著飲料。


    “你當我們是在幹嘛,拍宮鬥戲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元子單看尤雅躍躍欲試想要整人的模樣,切了一聲。


    這又不是玩遊戲,看誰不順眼就整誰。


    尤雅不滿的頂嘴,“上次許月兒可是故意陷害冰心,差點把她害死,要不是老板有異能把她救迴來,不知道後麵還會發生什麽呢。”


    尤雅也不看看場合大大咧咧的表示不滿,元子單一下精神又活躍一下,抬起頭看看周圍,包廂裏除了他們兩個沒別人,這才安了心。


    “盛伍的異能別隨便掛在嘴上,小心什麽時候說漏了,這可是一級機密。”


    “這不沒人嘛,我知道輕重。”


    尤雅不在意的看了元子單一眼,也太膽小誇張了。


    “許月兒最近很老實,一直待在自己的地盤,盛伍也忙,暫時沒空料理她。”


    服務員敲響包廂門端著菜進來,元子單就住了嘴,沒有再繼續說。


    尤雅有話想說這會也閉了嘴,等到服務員都走了才開了口。


    “聽老板上次那口氣,是要放大招啊,讓許月兒再也沒法去招惹芮芮。是什麽大招啊?”


    元子單大口夾著菜,他已經一周沒有好好吃飯了,全部吃的外賣,都快吃煩了,現在見到這些美食胃口非常的好,一口接一口塞滿了嘴。


    “什麽什麽大招啊,你以為打架啊。現在是法治社會,許月兒做了什麽?你有什麽證據?”


    “那總不能就這麽算了吧。”尤雅不甘心的懟上去,跟著又道,“再說了,老板做事什麽時候那麽優柔寡斷了,誰傷害冰心就打到她以後不敢為止,這才是老板的風格嘛。”


    尤雅咄咄逼人,元子單一下放下了筷子,“盛伍都不著急你著什麽急,我看你是閑得無聊找新奇是吧,明兒我就讓人多給你分派一點工作。”


    “你敢!”尤雅脖子一梗怒哼哼的盯著他,“以前老板在公司的時候我都過得逍遙,現在我老公掌事了,反而讓我辛苦,我不是白瞎嫁給你了嘛,才結婚一個月可別讓我後悔啊。”


    元子單癟著嘴嘟囔,“我哪兒敢讓你後悔,你還不得打死我。”


    元子單翻了白眼瞟見包廂門好像出了條縫,有個人影在門口閃過。


    “誰啊?”


    元子單警覺的淩厲了視線,包廂門緊跟著推開,一個上菜的小姑娘奇怪的看著他直勾勾的眼神,將手裏的菜朝他示意一下。


    “這是你們最後一個菜。”


    ……


    “我說你一個結了婚的姑娘能不能有點女孩子賢良淑惠的樣子,小單工作忙你就要多貼心照顧點,別整天再往家裏跑。以前沒結婚讓你迴家你不迴家,現在嫁出去還天天跑迴來,像什麽樣子。”


    尤爸無奈的長歎了口氣,看著對麵斜躺在沙發上坐沒坐相的女兒。


    真不知道自己書香門第的家庭怎麽生出這麽沒正行的女兒,完全受反常人啊。


    尤雅玩著手機隨口敷衍尤爸,“女兒嫁出去了還經常迴家看你們,你們不高興啊。別的女兒都是有了老公忘了父母,我這多孝順,你們該欣慰才對。而且元子單最近主要是太忙了,迴家都是淩晨三四點,我一個人在家無聊,不如迴家睡。”


    尤爸板著臉一拍桌子,固執的書生氣模樣展露無疑,訓斥道,“丈夫工作那麽辛苦,迴家還冷鍋冷灶一個人都沒有,你就是這麽做妻子的,你還有理了?”


    “我是你女兒還是他是你兒子啊,怎麽胳膊肘往外拐。”


    尤雅委屈的抱怨,一下從沙發上躥起來就想走。


    尤爸大聲一喝,“站住!現在敢走永遠都別想迴家來。”


    尤雅見爸爸真生氣了,這迴終於老老實實站著不動,卻又礙於麵子不好意思坐迴去,就那麽側對著他幹站著。


    “我不是向著誰,是公正評斷。結了婚就不能像姑娘家那會那麽任性了,你也要替丈夫想一想,互相扶持互相包容才能長長久久白頭到老。你這麽任性怎麽擔得起家庭責任,將來有了孩子還不得了,豈不是讓小單又賺錢又照顧孩子,你就當個甩手掌櫃。”


    尤雅被罵的沒脾氣,絞著手指垂著腦袋看鞋尖。


    尤爸看女兒沉默不說話,終究是心疼,又歎了歎緩解了語氣。


    “組建一個家庭不是那麽容易的,激情過後就是柴米油鹽。爸爸看的出來小單那孩子是真心愛你,你別把他對你的愛當成你任性的資本,等到你耗費完他對你的愛,看你不追悔莫及。爸爸說這些嘮叨話是為你好,人都會累的,別讓小單一個人太累,你也承擔一些。”


    尤雅還是默默不說話,過了許久才乖巧的‘喔’了一聲,尤爸這才終於放過了她。


    尤雅從老爸辦公室一出來就長長的吐了口氣,真是囉嗦死了,但好像……也不是全無道理。


    好吧,看在你對我那麽好的份上,又已經是我老公了,以後我也替你分擔分擔吧!


    尤雅正策劃著迴家給元子單燉鍋湯,就算難喝也一定要讓他一口不少的喝幹淨,這可是老婆大人的手藝,他敢嫌棄家法伺候。


    甜蜜笑著就要出出版社,迎麵就撞上正進來的許月兒,沒想到又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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