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視頻快速播放著,兩人看的一眨不眨。


    盛伍幾人駕著車來到別墅,進去不久又離開了別墅,去了海邊,從海邊迴來後一時左右,有輛貨車緊跟著進了別墅區,車上下來了一個人,頭上戴著帽子擋住了臉,郝強和盛伍一眼認出那饒身形,就是砸花盆的那個。


    “果然,又是他。”


    他還穿著上次那身黑色衣服,帽子很大戴在頭上,加上刻意低著頭,完全遮擋住臉,監控一點也沒拍到。


    “果然有問題。”郝強咬著舌頭瞪大眼睛看著視頻裏那人接下來的動作。


    那人從貨車上下來直接去了盛伍的那棟別墅,已經很黑了,在別墅外站了一會,似乎是在觀察,也就一會然後便離開了,之後再沒了影子,甚至連什麽時候離開從哪兒離開都不知道。


    “人呢,人去哪兒了?”


    盛伍憤慨的望著屏幕上突然消失的人,拳頭用力砸在桌麵。


    沒想到這場以為的意外又是人為,還是同一個人。這個人究竟是誰,為什麽三番五次害他?這次還牽連上這麽多的無辜人。


    “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麽?”


    拳頭再一次砸在桌子上,震得方桌顫顫巍巍,拳頭都被砸紅了,一片烏紫色。


    “別著急,這次一定會抓到尾巴。”


    郝強請求查看了那輛貨車的信息,原是為一家業主送家具的跑貨閱,不過幸好是出自有組織的搬家公司,應該比較容易找到人。


    可去往搬家公司調查的結果卻並不怎麽理想。


    那去到紫雲別墅送貨的人已經辭職了,至少半個月前,因為他在這幹的時間不長,一年都不到,公司裏並沒深交的人,也不知道他的其他朋友信息,更重要的是連手機號碼都已經換了,資料登記上的號碼早已成了空號。


    人就這樣無從巡查的消失了。


    線索又斷了。


    盛伍氣惱的猛跺一腳,辦公室裏路過一個幹活的工人,聽見在他們在問去紫雲別墅那趟活,還有個黑衣人,抖著褲子上的灰上前插了一句,“那人我也瞧見了,在公司外麵上的車。”


    盛伍猛然抬起頭去看他,郝強也高心詢問著,“你確定看見了?他們什麽時候上的車?”


    工人迴憶兩下,“我看見那人給他錢了,可能是雇他去什麽地方,拉貨是晚上,他提早下午就出去了。”


    “你是雇他的人下午上了他的車,不知道去了哪兒。你看見那人長什麽樣嗎?多大年紀?是男是女?有沒有什麽特征?”


    盛伍一連串的問題問的工人不悅的蹙起眉頭,“我就隨便瞟到兩眼,哪兒知道那麽多。”


    郝強安撫的拍拍盛伍的肩膀,讓他平穩下心情,抱歉的重新問到工人,“你還記得什麽嗎?任何事情都可以。”


    工人不耐煩的騷了兩下頭發,一臉的後悔,耽誤他時間。


    “那人穿的黑衣服,背對著啥也沒看見,不過上車的時候瞟到一下側麵,好像是女的。”


    女人!


    這個信息既意外也合乎情理。


    兩次監控裏拍到的都是身材較纖瘦嬌,確實是女人形體,今日得到證實,更加確定無疑。


    調查之後得到的唯一有用線索,兇手是個女人,其餘還是一無所知,線索又斷了。


    ★★★★★


    尤雅一臉不情願的拖遝著步子走在鋪滿大理石的光潔走道上,高跟鞋踩在地麵‘蹬蹬蹬’的響,身子有氣無力的屈軟著,像條毛毛蟲,下一瞬就要軟的垂到地上一樣。


    眼睛虛眯著一臉的迷糊,走到一扇大門前,側頭瞧瞧邊上印著的銀灰色大字——海納出版社。


    “爸,我等會還要上班呢,大早上把我叫來幹嘛,我很累耶!”


    尤雅一推開社長室的門就大唿叫,毫無形象的直接摔進軟和的沙發裏,抱著枕頭舒舒服服的又閉上眼睛。


    “一個公司職員有什麽累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昨晚跑去鬼混喝酒了,還不坐好。”


    出版社社長尤爸坐在辦公室前看著自己沒有一點優雅可言的女兒,和名字完全大相徑庭,也沒有受到書香家庭的影響,一點不沉穩,還像個孩子一樣。


    “財務部總會計迴家生孩子了,你喜歡數字喜歡計算,我也不逼你當個作家、編輯,但怎麽也該到家裏幫忙,出版社同樣需要統計財務方麵的員工,你從你那什麽投資公司迴來吧,到財務部上班。”


    尤雅毫無反應的閉著眼睛,砸吧下嘴嘟囔起來,“又是這事,您都快一百遍了,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你不覺得煩嗎?”


    “煩?有你氣我煩?整在外鬼混,我要不叫你來,你多久才會迴家一次?我要多久才能見到你,你媽整念叨你也不迴家看看她,長沒長心?”


    尤爸氣的火冒三丈,就算生氣也保持著儒雅文饒氣度,衣冠楚楚的端坐著,微擰著眉頭,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昨因為朋友過生日多玩了一會嘛,明周末放假,我本來就想迴去看你和媽媽的,是你大早上把我叫來教訓我,我都還沒睡醒呢。”


    尤爸也不多,從自己的辦公桌前過來,倒了杯水給她,坐在她身邊的沙發上苦口婆心。


    “海納出版社是你曾祖父在時創辦的,到現在已經一百多年了,這塊招牌以後是要傳給你的,你也這麽大了,應當擔當起家族責任了。”


    躺著的人突然‘噗嗤’一下笑出聲,眼睛都跟著睜開,轉了個身子麵朝外看向自己俊雅不凡,翩翩俊逸的帥老爸,年輕的時候可是超級大帥哥,現在也是氣質不俗,充滿書香氣息。


    “爸,你好俗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祖上當過多大的官呢,什麽家族責任呀。”


    “海納出版社可是你曾祖父、爺爺、還有你爸我兢兢業業打出的招牌,你是看不上嗎?”


    尤爸有些發怒,尤雅連忙一下躥起來討好,她可不敢出版社的任何不是,否則肯定是會挨打的,這可是從累積的教訓。


    “不敢不敢,我知道這是你們的心血,可是……我沒這個誌向呀!”


    她的曾祖父、爺爺、還有她爸全是國家一流大學的文學高材生,真真正正的讀書人,文化人,而她完全就是個理科生,對文字什麽的確實沒興趣,也沒這特長。


    “那你的誌向是什麽?八卦達人?”


    “喔……”尤雅樂嗬嗬的迷著眼睛,“你怎麽知道?”


    “你的事我什麽不知道?”尤爸下了最後通牒,“馬上把你工作辭了來出版社上班,慢慢了解出版社運作模式,不懂得可以學,總會一這些都要由你負責。”


    命令一出,尤雅立馬哭喪了臉,連連求饒,“我的好爸爸,帥氣的爸爸,溫柔的爸爸,你就放過我吧。我馬上就迴去看媽,保證以後每周都迴家,你就高抬貴手……”


    “不行!”尤爸一口拒絕了,“同樣是財務部,有什麽不一樣,馬上迴來。”


    尤雅追了兩步抱著爸爸的胳膊撒嬌,頭一個勁在他肩上蹭來蹭去,“出版社的財務部和金融公司的財務部能比嗎?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好不好!我還要上班就先走了,明保證迴家,記得讓媽媽準備我愛吃的菜。拜拜!”


    著都不敢多留,直接溜之大吉。


    她可不想在這老氣橫秋的出版社老爸眼皮子底下工作,還不得憋死了,先逃為妙。


    尤爸在後麵喊她,人卻頭也不迴的跑了,隻能無奈的歎了口,卻又滿臉寵愛。


    尤雅衝出社長室才長出口氣,和出版社的熟人打著招唿正要走,和迎麵進來的許月兒撞了個正著,捂著額頭哎呦兩聲。


    “你沒事吧,我沒撞傷你吧!”


    尤雅一看見對方是許月兒就嚇了一跳,連忙上前著急關心。


    許月兒身體特別不好,總是大病大災,千萬別被自己撞受傷了,一個勁的自責關心。


    許月兒摸摸撞到的肩膀,溫柔的笑著搖搖頭,“沒事,我又不是玻璃做的,別那麽緊張。”


    “都是我太魯莽了,快過去坐會,休息一下。”


    尤雅自責的連連道歉,扶著她在一邊會客區休息,前台倒上了熱茶,見她喝了兩口,氣色也沒什麽問題,這才終於放了心。


    “你是來看社長的嗎,聽你好久沒來出版社了,今兒怎麽有空?”


    許月兒緩了口氣終於舒服下來,靠在沙發上笑著和她閑聊,輕笑著打趣的親近口氣。


    尤雅一癟嘴,“還不是被我爸命令來的,大早上覺都沒睡夠就來麵聖,還不是那些陳詞濫調的話,我都能倒背如流了。”


    許月兒輕掩著嘴嬌笑著,“社長也是想你快點迴出版社熟悉事物,畢竟是上百年的招牌,文學界鼎鼎有名的,總不能後繼無人吧!”


    尤雅癱在沙發上‘哎喲哎喲’叫起來,“好姑娘耶,我才剛從社長室裏飽受摧殘出來,你可就別再和我嘮叨這些了。你們這些文化人是不是都有嘮叨的毛病,就像唐僧念經一樣,逮著人就講道理,羅裏吧嗦。”


    “好好好,我不,讓你清淨清淨。”


    許月兒笑眯著眼睛,清雋的容貌時刻帶著病態的蒼白,但也有著病西施般的娉婷羸弱之態,讓人忍不住想要關心、保護。


    嬌俏的笑容掛在臉上,如同黑夜的清涼月光,皎潔溫柔,親切的可愛。


    許月兒是個安靜平和的人,不僅因她的身子,也因她的性格。


    她喜愛看書、寫作,如今是個職業作家,寫過兩部長篇、一部短篇,不名聲有多響多出名,卻也有著一批忠實粉絲,每日醉心於文字,消磨時光,也在時光中沉澱。


    “你是又要出版了嗎?”尤雅喝了兩口水問起她的情況。


    許月兒點點頭,“正在校對審閱,應該不久就能出版發行了,所以最近經常到出版社來。”


    “到時候一定拜讀一下,最近正好無聊的很。”


    尤雅頭枕著手臂趴在沙發扶手上,睡蟲已經被折騰的跑不見了,但還有氣無力的,想到還沒吃早飯,一定是餓了,等會出去買籠灌湯包吃。


    “你還會有無聊的時候嗎?”


    尤雅有氣無力的側躺著,“冰心去集訓了,至少要一年,沒她陪我一點都不好玩。”


    許月兒眨巴兩下眼睛,試探的詢問道,“冰心?你是盛總的那個妹妹?”


    “就是冰心啊,跟她在一起才有意思,可惜她去集訓了,好久都見不到她。不過你怎麽知道她?”


    許月兒笑著解釋,“聽我姐姐的,盛總有個妹妹,對她特別好。”


    “許莞兒……牽”尤雅呲了一聲,“她肯定沒什麽好話吧。”


    許月兒尷尬的笑了笑,沒有迴答,再怎麽樣也畢竟是她的姐姐。


    肚子咕嚕響了一下,尤雅再待不住了,打了聲招唿就急急忙忙跑了,現在趕緊填肚子要緊,否則都有餓的走不動路了。


    ------題外話------


    今問題,猜猜看黑衣女冉底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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