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僵直如死魚,看著附在她身上全然失去理智的男人,嘴角慢慢漾起一絲苦澀的笑意。


    疼痛襲來之時,蘇不語猛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防止那聲殘破的呻吟溢出。她沒有一絲掙紮,任由男人像隻瘋狂的野獸在她的身上攫取。


    傍晚,涼風襲來一陣淡淡花香。


    高潮的餘韻來臨之前,渾渾噩噩中,蘇不語情不自禁伸手迴抱住身上的那個男人。


    隻有在這個時候,她才能離他更近一點,忘記過往的仇恨,忘記現實的殘酷,全身心的投入其中。


    蘇不語忽然覺得自己好下賤,竟然在這場突如其來的侵犯中,感到了一點點幸福。


    顧秦深,倘若,倘若你不是那麽恨我,該多好……


    蘇不語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賓館裏的一張大床上,身上殘留的穢物已經被清理幹淨,還擦了藥,雪白肌膚上的吻痕已經淡了不少。


    她坐在床頭發了半分鍾的愣,才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切。顧秦深炙熱的氣息仿佛正貼著耳畔襲來,那一下又一下兇狠的侵犯,疼痛與歡愉並存。


    蘇不語的臉微微一紅,使勁拍了拍發脹的大腦,慶幸沒有被男人用完就丟棄在荒郊野外。


    她謹慎地下了床,朝四周張望一圈,沒有找到男人的半個影子。浴室裏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她一驚,裹緊床單,輕手輕腳地推開浴室門。


    一陣風將浴簾吹得沙沙作響,裏麵寬敞而明亮,卻一個人也沒有。蘇不語握著床單的手指忍不住捏緊,眸中透出一絲失望。


    顧秦深果然不在,之前他對她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淩辱她罷了。蘇不語咬了咬唇,看著鏡子裏甜美可愛的那張娃娃臉,罵道,“你真是賤!他那樣對你,你居然下不了狠心拒絕!”


    赤腳迴到床邊,蘇不語這才看見床頭櫃上,放著一套幹淨的衣服,她也管不了那麽多,三兩下穿好,神奇的是貼身衣物大小居然剛好合適。


    一張便簽飄落到地上,蘇不語撿起來看了一眼,字跡秀美卻很陌生。


    蘇小姐:


    您的包包和手機都在客廳沙發上,還有一隻黑色的錢包,裏麵裝著現金和卡。顧老先生下周迴國,老板讓我通知您提前做好準備。


    簡晨。


    簡晨?


    如果她沒記錯,這個簡晨應該就是顧秦深的特助了吧?難道顧秦深用完了她,就把她交給了自己的特助?難道她身上的衣服是那個特助選的?


    難道……


    連她身上的穢物……


    蘇不語連忙搖了搖頭,將自己天馬行空的幻想拋開。


    這些都是不可能的,應該是找了個阿姨,顧秦深還不至於殘忍到那種地步。她三兩下收拾好自己,拿起沙發上的錢包和手機,便匆忙逃出了酒店。


    加長林肯奔馳在高速上,駕駛座前的西裝男人時不時透過後視鏡悄悄望一眼後座,喉結動了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風從微敞的窗外吹來,掠過後座上男人冷酷的側臉時,仿佛被染上了繚繞的寒氣,使得車裏的溫度幾乎降到了冰點。


    簡晨換了四擋,減慢了車速,輕輕抬手扶了扶鼻梁上斯文的眼鏡,終於忍不住沉聲開口,“顧先生,現在是迴公司嗎?”


    顧秦深棱角分明的臉籠罩著一層冰霜,寒潭似的眸子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讓人很難從中看出任何心思。


    他緊抿著薄唇,聽見簡晨的聲音後闔上雙目,眉心糾結成一團,似乎並沒有想要迴答的意思。


    簡晨輕輕吞了口唾液,鏡片下清俊的眸子一閃。


    來顧秦深身邊做助理已有數月,可是一向聰明的他卻依然無法摸清這個男人的心思。


    早在成為助理之前,他就從前輩們口中聽說,這個顧老板性格古怪,口味刁鑽,但凡行差踏錯一步,都有可能被他批得狗血淋頭。


    “事情處理過了嗎?”


    低沉的聲音冷不丁從背後傳來。


    簡晨開車的手一顫,連忙道,“顧先生請放心,我已經打電話給瀾風經濟公司,沈夜放已被雪藏。電視台那邊我也已經打好了招唿,下午四點左右的監控攝像全部銷毀完畢。”


    顧秦深閉著眼,捏了捏眉心,輕‘嗯’一聲,便沒了迴應。


    過了良久,他才睜開眼,轉臉望向窗外,腦海中倏然冒出蘇不語酣睡的清甜容顏,絲滑的肌膚上布滿青青紫紫的痕跡,他替她清理穢物的時候,她的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微笑。


    是她清醒的時候,從不曾流露過的恬淡神情。


    想到這裏,下腹忽然一緊。


    顧秦深喉結上下滾動,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居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隻要一想起那個可惡的女人,他就難以克製的產生生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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