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態環境課。」王小敬閉上眼,他背上都是薄汗,現在隻想請個假睡兩個小時再去學校。


    「我想跟你結婚。」


    「啊?」


    王小敬以為自己聽錯了,睜開眼愣愣看著他,「你剛剛問我早上什麽課?」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句和下一句的關聯在哪裏。


    「是啊。」張凱文做事一向雷厲風行,「我覺得曠一次生態環境課沒什麽大礙,我想跟你去民政局領個證。」


    「太快了吧。」王小敬微微皺眉,此時心裏對這段感情沒了底,「現在離婚率這麽高,就是因為你這種人多了,隨隨便便就拉著人領證。如果我們在一起幾個月後你後悔了呢?到時候覺得不合適又拉著我去離婚?」


    「不是。」張凱文趕緊解釋,「我沒有隨隨便便拉個人領證,我是已經深入了解你後太喜歡你了才想跟你結婚的。」


    「做過一次就認定我們能一輩子在一起?」


    「我確定你就是我想找的人。」


    王小敬對視他的雙眼,男人很真誠,他的內心有些動搖。當今社會吃完就走的人太多了,像張凱文這種要了你就對你負責到底的人還真不多見。


    但是......「你這麽說太突然了,我要想一想。」王小敬身子往後縮,他找著自己的衣服趕緊起床。


    「啊!」腿軟無力,一下床王小敬就摔了一跤。


    張凱文將他抱起,帶著歉意溫暖的一笑,「抱歉是我太心急了,你先洗漱,我去做早餐,一會兒送你去學校。」


    王小敬沒答話,就內斂的點了一下頭。


    張凱文後悔了,他後悔自己沒經驗嚇到了對方。想想才認識沒幾天就要和對方結婚,換做誰都不會答應的吧。你再喜歡這個人,但也無法確定他是不是也同樣這麽的喜歡你。


    吃完早餐,張凱文送小敬去學校,到了教學樓前,張凱文說著,「下課來接你。」


    但小敬卻說,「這兩天我想在寢室住。」


    這是王小敬第一次拒絕自己,張凱文能感覺到是自己早上向他求婚的事讓他害怕了。


    「好,晚上我給你打電話。」


    「嗯。」王小敬看著男人的車離開。


    剛剛沒有對男人說『注意安全』,王小敬整節課都不安心,他能感覺到兩人間的氣氛變得尷尬了,他不想這樣,但又不知道該怎麽辦。


    一整天王小敬都心不在焉,林旭迴家了不在學校,他連個商量對策的人都沒有。


    夜裏睡在張凱文幫他選的被子裏,柔軟的床墊和張凱文家是同款,這讓他更想念昨夜的溫存。


    電話響了,王小敬接聽,熟悉的男聲傳進耳麥。


    「睡了麽?」


    「正在睡。」


    張凱文感覺到了距離感,他想說些親昵的話,但他覺得小敬不見得想聽。


    「那個,這幾天你都準備住寢室嗎?」


    「是啊。」王小敬淡淡應著,聽不出情緒。


    「也好。」張凱文說著,「明天我要出差一趟,大概一周後迴。」


    「出差?」王小敬奇怪的問著,「你的工作需要出差嗎?」


    「不需要,這是特殊情況。挲頓市那邊有隻純黑純種母加菲,它和黑加一樣是賽級後代品種純正,它的主人和我聯繫上了,我明天帶黑加去那邊配種。」


    世界各國早就統一成國際聯合國,挲頓市在地球的另一端。


    「這麽遠?」王小敬有些捨不得,「我聽說配種都是母貓去公貓的地盤配啊。」


    「母加菲的主人走不開,他們沒辦法過來。」


    「哦。」王小敬聲音有些失落。


    「你會想我嗎?」


    「會。」


    電話兩邊都安靜了,過了幾秒,張凱文先開口,「早上的事對不起。」


    「什麽。」王小敬深唿吸,他不擅長處理和戀人發生衝突的事,他其實一直都等著張凱文跟他先說些什麽。


    「我太冒失了,因為太喜歡你所以問你要不要和我結婚。」張凱文也很緊張,他必須在走之前把誤會解除,「我想了一天,我隻考慮到自己的想法,沒有顧及你的感受,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太短,你不放心把自己的人生交給我這是非常合理的事,是我太不成熟了。」


    對方坦誠的說了一切,王小敬能理解他的心情,「我不是不想跟你結婚,隻是太快了。」


    「嗯,我懂。」有這句就夠了,王小敬說不是不想和自己結婚,張凱文已經很滿足。氣氛終於緩和了,張凱文又恢復了自信,「等我迴來小敬,等我們相處的再久一點,我再向你求婚。」


    王小敬半開玩笑的說著,「到時候你得準備個大鑽戒哦。」


    「當然。」結束時張凱文說出想了一天的那句話,「我愛你。」


    王小敬眼眶發熱,最後說著,「凱文。」


    「嗯。」


    「要一直都對我這麽好。」


    「好。」


    安安靜靜的要求,安安靜靜的承諾,掛上電話後他們的感情似乎更好了。


    .


    張凱文一大早去貓咖接黑加,他拿了個寬鬆的超大號貓箱放到貓屋前。


    黑加波士都在頂層三角塔裏睡覺,聽到木門打開的聲音,黑加也懶得動。


    「黑加,出來啦。」張凱文在三層木門那兒輕輕敲了敲。


    太陽照進櫥窗,貓咪都喜歡在上午睡大覺,沒有哪隻貓對黑加豪宅外的貓箱提高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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