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煜知道劉瑾出去了,現在還很累,便不再說什麽。劉瑾的世界他不懂,修真界對他來說,以前是神話,現在是傳奇。


    他和衛寧在秦國民間采風數月有餘,在民間行走的這段這日子,他深刻體會到,在秦皇領導下的秦國,國基穩固。秦皇推行的一些新政,雖然弊端也明顯,但因為基石是為民謀力,還是得到了廣大民眾的認可。


    泰國民風樸實,人性好鬥,但因法度健全,打架鬥毆的很少。用尚勇形容更恰當。這樣的秦國,發展會越來越好。


    衛寧對他一直很客氣,他們雙方都知道彼此身份,現在有了惺惺相惜感覺。


    衛寧管理衛家產業,行走天下,眼界開闊,這是陳煜欣賞的。陳煜有慈悲之心,心懷天下,是大德者,衛寧對此也很敬佩。二人一路同行,現在已成好友。


    他們能成為好友,而非各自心懷叵測,皆因二人的世界觀是天下大同,這讓他們有許多共同語言,有時,為一個願景,他們會在一起探討好久,常常因不謀而合而開懷大笑。


    衛寧對陳國有也所了解,而他做為皇子,卻沒在民間行走過。當初離開陳國,也是匆匆忙忙。現在他想去陳國民間走走,衛寧爽快答應了,但他卻心存怯意,陳煌如果知道他迴到陳國,不知道怎麽對他。陳煜對這位弟弟其實很不放心。


    陳煌有大誌,誌在天下。但陳煜卻害怕!因為,陳煌的天下,就是武力擴張,這種大誌其實是很可怕的,他會將陳國帶向戰爭深淵。如果衛寧意識到了,必對陳國設防。


    他認為,秦國之主如果是越陽,陳煜的擴張策略一定有機會實現。但如果是衛寧,誰是誰的菜,就不得而知。


    陳煌現在心中很矛盾,他因心中有事,睡眠淺,劉瑾悄悄離開時,他就查覺了,再也沒有睡著,捱到天亮,就早早出來散步。


    衛寧起得早,這是他習慣。出門就看到陳煜在外麵散步。


    “早啊。”衛寧向陳煜問好。


    “早。”陳煜微笑迴禮。


    “芒山是兇山,卻因祁冉之力,將它變為福地。一人之力兇悍如此,著實令人敬佩。”衛寧看陳煜心神不寧的,閑聊著。祁冉護著陳煜,這個不言而喻。


    他心中好奇,為什麽,祁冉護著陳煜,還讓陳煌登上大寶,肯定不是外界所傳的,陳煜是林嫣然表兄那麽簡單。


    “衛公子確信是敬佩,而非畏懼?”陳煜淡說。祁冉這樣的人,給誰都怕。如果不是自己了解他的人品,也會如芒在背。


    “這樣的人,就是天下共主。但他卻隻願做個商人。怕他有意義嗎?”衛寧不是不怕祁冉,而是他知道,怕沒用。祁冉想淩駕朝廷之上,不是難事。但他並無此意,眾人又何必畏懼。


    “他的世界我們不懂。在我心目中,他就是天下守護者。他眼中沒有權貴,是因為,他知道權柄代表的是責任,而非享樂。”陳煜聽衛寧如此說,臉上有了笑意,衛寧很聰明,他的過人之處就是,懂理,看得明,還能做到。


    “這正是我佩服他之處。他被五方神看好,不足為奇,他也會被五國君主看好。”衛寧知道,朝廷那個高座不好坐,如果你將它當作責任,坐上就是背上了大山,就會心存敬畏。


    “五方神恐怕以後看好的不是他。”陳煜聽衛寧說到神,不由搖頭,衛神、女神、吳神離開後,風神、魏神站位主神,祁冉現在沒有助力。


    “就是神不看好他,人間也看好他。”衛寧好似並不在意神的意旨。中文


    “人能與神鬥嗎?”陳煜聽衛寧如此說,問道。


    “那裏有不平,哪裏就有抗爭。”衛寧看向陳煜,陳煜經曆的不少了,難道還不明白這個理?他們在民間看到的,聽到的,都是這樣的。所以什麽樣的理才是正確的,這個很重要的。


    “陳國有祁冉,有七位先生是幸事。”陳煜背起雙手,慢慢踱著方步說。


    “女神曾到陳國取經,說是陳國法令最有人文情懷。為此她還在翰林院當先生。”衛寧說到衛萱就很敬佩,衛萱是神,但她卻從不認為自己是萬能的,而是很謙和,懂得取長補短。


    祁冉請韓成、吳風先生製定的商業規則,最先在衛國暢行,深受衛國商界歡迎,現在已成朝廷頒布法令。衛國商業繁榮,得益於此法令,祁冉在商界深受尊重,是他用實力贏得的。


    “他為了魏國公正、嚴明暢行,不顧自身安危,與神鬥。這份膽色,也令人敬佩。”陳煜說到祁冉也隻有讚賞。


    “這樣的人,難道不值得我輩敬重?”衛寧伸開雙臂,迎著晨風做個深唿吸。感覺這樣的天氣真舒服。


    “誌同道合者。”陳煜背在後麵的手,向後拉開,讓背挺得更直,做人就該這樣,挺得正,立得正,就是經曆磨難,也堅定不移。


    ......


    祁冉收到劉瑾消息向秦國趕來,陳煜和衛寧不日就到秦京,陳煜想去陳國,而遊然、遊後他們不同意,他當然知道,這是陳煌還不能容陳煜。


    遊然、遊後最清楚陳煌的想法。


    .......


    赤誠子被劉瑾關在魯頃府中,如果這兒都關不著他,祁冉認為,就再沒地方能關著他。


    祁冉先到住處,想先和赤誠子好好聊聊。秦國、陳國的神一直不露麵,原來是在背後搞小動作。一個神,還這樣,讓祁冉很看不起。


    慶陽看到祁冉來到,低垂著眉問好:“大哥,你先洗漱,休息一會,我去準備飯食。”


    “我先去和赤誠子聊聊。他現在哪兒?”祁冉問。周瑜、劉清雲和魯頃三人都在宮中,家中隻有慶陽。赤誠子關押在此,日常由慶陽負責。


    “大哥,都怪我不好,讓他跑了。”慶陽聽祁冉要見赤誠子,知道瞞不著,哭出了聲。


    “怎麽會事?”祁冉沒想到赤誠子竟然跑了,不由上火。


    “當日劉瑾將他關在府中,叮囑我按時給他飯菜。第二天,我去送飯,他吃了後,說是吃壞了肚子,要方便。我就帶他到外麵方便,他入廁後,我在外麵等,等了好一會,他還不出來,我就催,他還應著。又等了一會,叫他不應,進去看,才發現他跑了。”


    慶陽低著頭,不時抬眼看一下祁冉,發現他臉色不好,就又低下頭,慢慢說。赤誠子跑了,她一直提心吊膽地,又不知道怎麽聯係劉瑾。她又不方便進宮,所以隻能幹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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