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贏了。我修練禪意。”祁冉說累了,坐下修練。


    祁冉禪意起,竟然發現有迴應。


    “伊一,禪意有迴應。”


    “你的機緣來了,繼續召喚。”伊一應著。


    當空虛核心移動,溫清寧把古琴拔得更響,他的十指在琴上飛揚,時有彩虹飛起。


    吳清遠的冰域越來越冷,晨風感覺自己都快受不了啦。


    “你跟著核心走。”吳清遠發現核心移動後說。


    “好,我帶上她們兩個。”晨風說著帶上二女。


    溫清寧現在無暇顧及核心與晨風,吳清遠太難纏了,他的周天怪異,似乎能控製虛空領域,讓領域在逐漸縮小。


    “虛空有核心在,豈是你能掌控的。”吳清遠每當琴上有彩虹升起,就將它擊碎。


    “要把控的就是核心。”溫清寧百忙中看了一眼核心移動方向。


    “核心本質是慈悲,你全無慈悲之心,如何把控?”吳清遠嘴角上揚,溫清寧一直在做著白日夢。


    “這個不用你操心。”溫清寧在手指間換了音律後,眼角一揚,呤道:“淘淘江水東流去,萬古空寂俱往矣,正是錦繡春暖時。”


    溫清寧呤聲起,吳清遠的眉心抖了幾下,他發現自己的周天在渙散,真要化水而逝。


    “你就歸去吧。”溫清寧說著,哢嚓劃斷了弦。


    ......


    “不好。”祁冉在弦爆時,發出一聲驚唿。


    “即是死亡,也是生機。”伊一悠長的聲音響起。


    “這個時候,你還要跟我論福禍相依的道理?溫世安確定比我厲害許多。”祁冉急聲說。如果他現在能離開,一定就是飛逝離開。


    “溫世安想創世,吳越就是本源,他不消失,你認為還有機會離開?”伊一聲音沒有表情。


    “難道我們就成為他的新世界源頭?”祁冉要被伊一氣瘋了。他其實也就是情感不能接受,但事實卻可能是這樣的。


    “你救不了吳清遠,但虛空核心可以。”伊一終於給了祁冉一個希望。


    “如何做?”祁冉終於聽到了有希望的說辭。


    “你隻需要離開吳越周天。”伊一說得簡單。


    “離開吳大哥,我很快就成為弑靈的美餐。”祁冉歎了聲。


    “我知道。”伊一還是沒有情緒的說。


    祁冉聞言不說話了,伊一這是讓他自尋死路。


    “如果不想被我引爆而亡,就離開。”伊一看祁冉沒動靜,聲音變得冰冷。


    祁冉耳畔聽到了嘩嘩水流聲,吳清遠的周天徹底融化。


    “做人總會有取舍,我選擇離開。但我不知道怎麽離開,你幫我。”祁冉終於下了決心。


    “早說。”伊一應了一聲後,祁冉就感覺自己變得飄忽。他知道,現在的他隻是一點神識。


    “你應該有更好的機遇。”伊一在請祁冉離開後,給了祁冉希望。


    “如果不被這些弑靈吞了,就是好機遇。”祁冉在離開吳越周天後,就處在弑靈包圍中,就他還不夠強大的神識,根本無法對抗弑靈。


    祁冉當然不想成為弑靈的美餐,他的神識行動靈活,很快就發現了安全區域,因為他看到了晨風和月花、月濃,他們跟著一團紫霧前行,弑靈隻是圍繞在側,卻不敢越雷池一步。


    “等等我。”祁冉看到此情此景,感覺自己真是福大命大。


    祁冉叫得狂熱,但沒有人理他,他此時才意識到,他們看不到他,他現在隻是一粒元素。


    雖然他們聽不到他的唿救,但不妨礙祁冉向他們飛去。當祁冉落在安全區,終於長長舒了口氣,這個地方很舒適。


    在他自己脫離危險後,他才開始關注伊一和吳清遠。


    吳清遠沒了行蹤,他應該隨著周天的化形而消失,或許,他已以另一種形態存在,畢竟,他是吳越的本心,可以以不同形態存在。


    祁冉看向伊一所在地方,他讓自己離開後,不知道要有何做為,伊一怎麽想的,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伊一肯定不會讓溫清寧陰謀得逞。


    祁冉如是想著,耳畔傳來巨響,伊一所處的位置,升起一團雲霧,滾滾巨浪翻卷而下,現在不是水,而是無比強大的能量體,那些弑靈,一瞬間消失殆盡。


    祁冉在此處,發現自己竟然沒受影響,晨風與二女顯然也被嚇到了,但隻是嚇到,他們就像在觀看一部大片,有身臨其境之感,但卻自身不受影響。


    “這才是真正的創世。”一個溫暖的聲音響起。他來自於紫霧。


    祁冉能聽到,又吃了一驚問:“你是誰?”


    “你又是誰?”顯然對方也很吃驚。


    “祁冉。”祁冉自報家門。


    “原來你是祁冉。這才是真正的你?”對方歎了一聲。顯然他認識祁冉,至少聽過他的大名。


    “你又是誰?”祁冉問。這個聲音很陌生。


    “你可以叫我太虛。”


    “你就是我們一直在尋找的太虛?”祁冉吃驚不小。


    “吳越重建太虛,但他將淪入虛空,或許要上百萬年,也或許是上千萬年,亦或更多年,他才會再塑身形。”虛空的聲音中透著無限的滄桑,都是悲天憫人之意。


    “你是說,吳大哥終會迴來?”祁冉心中有了希望。


    “他是宇宙本源,宇宙存在,他就在,或許有一天你會與他相見不相識。”


    “我再也見不到清遠了,是不是?”祁冉說到吳清遠,心中傷感,吳清遠是吳越的本心,如果他在,可以告慰那些愛吳越的神們。


    “他的歸宿,永遠是吳越。這個宇宙生機勃勃,皆因吳越心懷慈悲之心。神的慈悲是眾生萬物,為一已之私而責神不公,是為癡心妄想。不足道哉!”


    “你既然是太虛,這就是太虛新境。晨風是不是該接太虛人離開!”祁冉歎息一聲。吳越苦苦尋找太虛,沒想到,太虛早已不存在,新建太虛,才是他們的職責。


    “目前狀況下,你不想想自己怎麽生存下去,而是關心太虛人安危,吳越將自己托付於你,是對的,你才是最有慈悲心的大智者。”太虛感慨著。


    “我祁冉小聰明有,但大智擔不起,因為我還是一個不能脫離低級趣味的人。”


    太虛聞言來了興趣:“比如說?”


    “我還想著男女之情,天倫之樂,兄弟之誼。做不到無分別心、取舍心、愛憎心、得失心。”祁冉不諱言自己還是個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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