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永遠存在,沒有虛空的存在,這個宇宙就不會這麽生機勃勃。上一任虛空,心懷慈悲之心,以心為鏡,造太虛。吳越知道太虛將殞,因此入太虛,想築心固本。沒料到,太虛人以外來者將他擒獲,並剖心研究。由是引發太虛災難提前來臨。”


    祁冉聽吳越太虛一行版本多了,伊一的版本應該是最貼近事實的,這確實是吳越這個神的風格。


    “就是說,太虛人淪落此處,應該算是幸運的,至少,他們還活著。”祁冉歎了一聲。


    “能活著當然好,但有尊嚴地活著,才能享受活著的樂趣。”伊一沒有情緒地說著,他對太虛人遭遇似乎無動於衷。


    “吳清遠是怎麽會事?”祁冉乘著伊一還沒睡著,急忙問,吳清遠身份一直是大家心中的結。


    “吳清遠是吳越本心,也是他智慧結晶。一片冰心在玉壺!”伊一說到此處,有了情緒波動。


    祁冉一向不明白,吳清遠為什麽年紀輕輕,就能把冰屬性修到極致,現在明白了。


    “他怎麽會成為吳脈的兒子?”祁冉不明白,吳越的本心,怎麽會和吳脈有了交集。


    “這個我不知道。或許是另有機緣,或許是有其他變故。”伊一答道。他隻是個重啟核心,程序都是預設好的。至於吳越的本心,隻有他自己知道。


    “太虛人剖吳越的心,是什麽?”祁冉問,即然吳越的本心是吳清遠,在太虛剖出的是什麽?


    “除了虛空慈心,還能是什麽!”伊一冷聲道,“吳越以慈心換本心,想以已之力挽救太虛,但太虛人卻因貪婪,自毀根基,他們所承受的,都是自做自愛!”


    祁冉聽著伊一冷淡的口吻,終於知道,伊一為什麽對太虛人的經曆,並不同情,在他看來,這是他們應該承受的後果。


    “那顆慈心現在哪兒?”祁冉想知道慈心歸宿,或許,找到它,太虛聖境才能重建,吳成和晨風一直在尋找太虛通道,卻不知,太虛已不存在,他們要找的,其實是一顆慈心。


    “我找到了她,一直和她在一起。”伊一淡淡地說。


    “伊瓏?”祁冉大叫了一聲。


    “這有什麽好大驚小怪地,我難道找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帶在身邊?你不知道係統是沒心的嗎?”伊一開始嫌棄祁冉。


    “你知道伊瓏的壯舉嗎?”祁冉不理會伊一的態度,他現在心中有點小興奮。因為他知道伊瓏在何處。


    “她不還在伊家莊園嗎?”伊一找到吳越後,就沉睡,對後麵伊瓏的經曆並不知情。


    “早不在了。”


    “去了哪兒?”伊一沒想到伊瓏離開伊家莊園了,離開那兒,她其實很難生存下去,她更不適應這個位麵。


    “被吳成煉化成晨風的周天了。”祁冉將他所知道的說給伊一聽。


    “這就是造化的玄妙,她成了太虛神的一部分,還融入了宇宙本源火晶,如果機緣巧合,或許,真可以重建太虛聖境。”伊一感慨著。


    “為什麽你會這樣說?”祁冉來了興趣。


    “因為,當初吳越就是用火晶供養。”


    “這是不謀而合?”祁冉在興奮中多了感慨,感慨機緣玄妙。


    “為什麽,你能在此處醒來?”祁冉看伊一精神尚好,不像很快要睡去的樣子,開啟閑聊。


    “或許溫清寧悟通了古琴中的規則,他將虛空領域激活,要抽取宇宙本源,我被觸動了。”伊一說得並不太確定,他是被一股很霸道力量拽醒的。這或許就是宇宙初成時,本源覺醒狀態吧。


    “是不是吳大哥有機會醒來?”祁冉心中有了小小衝動,隻要吳越醒來,他們應該就能離開了。那尾龍現在不知道怎麽樣了,但願它還沒有虛脫而死。現在祁冉才想起龍,心中不由對龍心生愧疚。


    “或許。”伊一還是用不確定的口吻說。現在所處空間,應該就是虛空,這個虛空,因為缺了慈悲之心,它就是萬惡之淵-以吞噬為本,這樣無節製的吞噬,或許,真會給吳越帶來新的機緣。


    .......


    依瓏跟著感覺走,離目標越來越近,她的親切感就越來越濃。


    依瓏的情緒影響到了晨風,他心中莫名地升起愉悅感,這令他吃驚。


    “我感覺,自己現在很興奮,真的很興奮。”依瓏說。


    “你影響到了我。”晨風歎了一聲。


    “這種興奮之情,不能自己,我相信,我們要麵對的是我們最想麵對的。”


    依瓏用呢喃的聲音說著,她似乎已沉浸在幸福中。


    “這是虛空,或許,這是一種迷惑手段。”晨風出言製止。他感覺自己的火晶開始渙散,火晶雖能傷到弑靈,但也損耗得快。弑靈雖然怕火晶,但也最喜歡吃它,為了吞一口火晶,就是粉身碎骨,也是前赴後繼著。


    “主人,我有一種熟悉感,一種最親近的熟悉感。”


    晨風麵對這樣的依瓏,他不知道說什麽好,他現在唯願,在火晶殆盡時,他們能脫離危險。


    .......


    冷禪現在很吃力,就是有吳成陣法的加持,他也支撐得很辛苦。


    “沒想到溫清寧掌握了本源規則,恐怕我要輸。”冷禪神色嚴峻。


    “我還能為你做什麽?”吳成問。


    “如果你也掌握了本源規則,告訴我就行。”冷禪說。


    “這個我不知道。”吳成搖頭說。雖然吳越是他弟弟,但這個弟弟一向很神秘,對他,吳成知道得還沒衛絮多。


    “那我隻能量力而為,如果在溫清寧陣法成時,還沒有其他轉機,晨神就迴不來,我也會神殞。或許,這個位麵很快就會坍塌,你們做好撤離準備。”冷禪警告著。


    ......


    溫清寧現在確實無暇顧及祁冉。他很聰明,對古琴中蘊藏的規則,把握得很快。就在他認為大功將成時,發現了冷禪的禪意。


    冷禪一向就是他對頭,無論他怎麽不待見冷禪,冷禪都能如影隨形找到他。


    當冷禪的慈悲周天籠罩著他的虛空周天,他失去了補給源頭。


    “可惡。”溫清寧早想把冷禪烹了吃,以絕後患,但他對冷禪卻是無能為力。


    溫清寧建起自己屏障,本以為可以碾壓冷禪,沒想到卻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壓製,現在這種壓力越來越大,令他很不舒服。


    “去把那兩個女子帶來,該她們為本神出點力了。”溫清寧在內外交困時,下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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