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小姐是魯眉?”溫世安懵了,這是什麽操作。


    “確實是。正麵對抗,魯眉不是月玲瓏的對手,所以她選擇了另一種方式,而她確實也成功了。月玲瓏應該至今都不知道她是魯眉。”衛萱說。


    “月玲瓏知道魯眉此人嗎?”吳成問風神,這個故事,自始至終,都沒有兩女開撕場麵。


    “不知道。”風神搖搖頭說。


    魯眉是風神愛人,是凡人。


    風神多情,他早摒棄了人神偏見,不然,月玲瓏陰謀豈能得成。


    “為什麽?”衛萱問。


    “這是個誤會。我現在明白了,是有人故意布了這個局。孩子失蹤是誘因,魯眉出外尋找,我探查知她母子二人已去世,心灰意冷時,月玲瓏適時出現,她彌補了我感情空虛,而且她確實比魯眉更令人著迷。和她一起的日子,我都忘記魯眉了。”


    風神說得平淡,衛萱聽得咬牙,一個多情的神,這麽快就忘記了愛人和愛子!


    “你為什麽願為月玲瓏那般付出?”吳起問。讓一個神自度修為,這個女子也太牛了。


    “我以為人神相戀觸犯天規,魯眉母子離世,是天意如此,是對我的懲罰。而我當時確實很愛月玲瓏,也想成就她。我要付出的,無非也就是天要罰的!這個神都廢了,罰與不罰都一個樣。”風神聲音飄忽。


    “所以你一心求死?”吳成蹙眉。


    “我還有其他路可選嗎?”


    “做為神,你缺一樣品質。”吳成冷冷說。


    “什麽?”風神揚眉。


    “與天爭。”


    “對,你不敢與天爭。你雖成名比吳越早,但你比吳越差的不是那麽一點。


    吳越敢與天爭,他不惜自殞神格,也要與天爭。


    而你,為你一直活在自己世界中,受一點打擊,就自暴自棄,連證實自己猜忌的勇氣都沒有,隻是沉迷於新感情。魯眉之死其實是你一手造成。而她,還一直護著你,為了還活著的你,她放棄了繼續尋找孩子。這多年,她經曆的,比你所經曆的苦了不至多少倍,可她一直與命運抗爭。


    雖然她隻是一介凡人,但她卻比你個神人更令人尊敬。”


    衛萱說到生氣處,是聲色俱厲。


    “一切都過去了,我為我所作所為已經付出代價了。”風神垂下眼,這多年他都過來了,他的心本來是死的,吳成找到他,他準備接受天罰,他真沒想過反抗。


    也許他是早就想解脫了,好去尋找魯眉和孩子。讓一個神自殞真需要更大勇氣。


    “魯眉沒死,那你的探查就是錯的,或許孩子還在。”吳成看了眼風神,轉了話題。


    “魯眉應該有關流雲十八騎的記載,但卻沒看到,這裏麵一定還有蹊蹺。”衛萱說。


    “我來看看。”吳成接過竹簡。


    溫世安今日真是大開眼界,吳成竟然又把竹簡複原成木鳥。複原後,他重新開啟,他的開啟方法與風神截然不同。當木鳥展翅後,室內空氣凝滯。吳成解符意,很粗暴,就是開戰。


    當符風起,室內殺氣重重時,衛萱拉溫世安離開。風神雖然沒有離開,但他也建起了自己屏障。他還想知道,自己和吳成差距倒底有多大。


    當風雨聲起,溫世安首先受不了啦,這風這雨比刀劍鋒利,縱使聽聲,都能令人心驚膽寒。


    衛萱建起了屏障,隔絕了外麵風雨,溫世安雖沒有受傷,但他眼中和景致已是一片蕭條,生機勃勃變成了死寂。


    “這是符意?”溫世安眼中滿是驚駭。


    “好強的符意,魯眉做為凡人,為什麽能有如此修為?”衛萱低語著。


    “或許,她和月玲瓏一樣,並非凡人。”溫世安說。風神搜查結果是母子二人死了,事實卻是魯眉沒死,能將一個神騙過,豈是凡人能為的?


    “如果真是這樣,風神真太可憐了。”衛萱歎了口氣。


    風神一片真心,錯付一人也罷了,如果是一直被人玩弄鼓掌中,那就太殘忍啦。


    在吳成一角衣袂飛起時,木鳥換了開態,變成了流雲狀。


    “雲卷雲舒,自逍遙。多少事,付流年,花開花落,都是空。”吳成口中吟誦著,手起,將雲收攏,變成一書劄。


    “太虛界。”風神脫口而出。


    “這個應該是魯眉來曆。”吳成歎了口氣,魯眉真是費盡心機。


    衛萱在吳成收勢後,撤了結界,帶溫世安進屋。


    “上麵寫了什麽?”衛萱問。


    吳成將手中書劄遞給她。


    “看不懂。”衛萱看了一眼,放下書劄。


    風神拿起,也沒看懂。


    溫世安看了幾眼,書劄上字似曾相識,但語義他不懂。


    “這上麵說,魯眉來這個世界是個意外。應該是當年吳越誤入太虛位麵,打開了麵門,她流落到人間。在流浪的歲月,她認識了風神,兩個位麵的神就在人間相親相愛了。這本是一段佳話。但當時離開太虛麵的並非她一人,而是諸多,月玲瓏、月瓏、伊瓏都來自那個位麵。


    你們的孩子還活著,她找到了線索,但卻因流雲十八騎被害斷了線索。十八騎確實是被冤枉的,是月玲瓏設計陷害的。


    你和月玲瓏也有個孩子,但這個孩子被月玲瓏送走了。因為兩個位麵的神所生孩子,天生資質不同,不適合在人間成長。她送走孩子,一是因為她要和劉津在一起。二是孩子或許有其他機緣會生存下來。”吳成說。


    “孩子。”風神陷入沉思中,他的神色迷茫。


    “她能將孩子送到太虛?”衛萱問。


    “不能。魯眉的孩子在人間能生存下來,她的也應該能。隻是她不知道而亦。她把孩子交給誰送走,魯眉一直沒查清。”吳成說。


    “這個世界上,我還有兩個孩子?”風神喃喃自語。


    “確實。”吳成歎了口氣。


    “世安,我們能不能見見你的真麵目。”衛萱說。魯眉雖然沒說溫世安是她孩子,但她卻信任溫世安,並盡力保護他,這一定是有原因的。


    “你是懷疑我是其中一個孩子?”溫世安心中本有不安,但還穩著。


    “她查到十八騎時,才斷的線索,而你是十八騎救的,她對你又這麽好。或許真有這個可能。”衛萱說。


    “好吧。”溫世安籲了口氣。


    溫世安小心取下麵具,一張俊秀的麵容呈現在三神麵前。


    衛萱見過月玲瓏,但沒見過魯眉,溫世安五官精致,與他溫暖氣質相配,很是養眼。


    “看不出像誰。”衛萱歎了口氣。


    風神目不轉睛看了一小會,也搖頭。


    “什麽意思?”衛萱問複陷入沉思的風神,他不會是真傻了吧。


    “魯眉沒認這個兒子,就說明,她也心存疑惑。做為母親都分辯不出,風神就更分辨不出。”吳成搖頭。


    溫世安是風神兒子沒錯,但是魯眉的還是月玲瓏的,還分辯不清。


    “魯眉是工匠,溫世安也是,還是這世界最有天賦的工匠。”衛萱說,從基因角度說,溫世安或許就是魯眉兒子。


    “別忘了,月玲瓏的法陣也很厲害。況且風神本就是精通法陣的神。”吳成搖頭。


    “我們找到另一個孩子,應該就又有了線索,按時間推算,那個孩子也應該不超過二十歲。”衛萱點點頭。


    “風神,自己的孩子,就自己去找。你犯的錯,已經付出代價了,如何懲處,迴天界再定奪。”吳成說。


    “找到他,我會隨你上神界接受審判。”風神歎了口氣。此時,他一雙眸子才有了活色,看著溫世安的眼神多了溫柔。


    “世安,世代平安。好名字。你以後就是風世安。”


    “張公子妙人啊,因為他不知你父母姓氏,觀你氣場很溫暖,所以取溫姓。”衛萱感慨著,張士甄外冷內熱,他其實對風世安很好。


    “我該找魏神聊一聊。”吳成準備告辭。


    “無量閣的事兒,我處理完了,就去找另一個兒子。”風神送吳成離開。


    “這個伊瓏或許知道點什麽。”衛萱離開時說。


    “她知道的應該還不少。魯眉把這麽重要東西留給她,不可能不對她設防。”風神眼中多了凝重。


    風世安眼中情緒萬千,他竟然是神子!父母親來自不同位麵,都居神位。不論是魯眉還是月玲瓏,他對她們其實都沒有親切感。


    或許這其中還有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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