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有工匠借我一用?”祁冉在月華閣無功而返,直接來了張府。


    “祁老板找工匠?”張士甄知道祁冉莊園工程正在進行中,沒看出缺工匠啊。


    “找的人要隨魯家班進虞國。”祁冉說。


    “虞國?”張士甄蹙眉。


    “公子,你在虞國呆過,知道他們國師是什麽樣人嗎?”祁冉問。


    “虞國沒有國師啊。”張士甄在虞國呆得最久,據他所知,虞國沒國師。


    “公子,魏國呢?”


    “沒有。”張士甄說。魏國國柱是方正、嚴明,他們把持下的魏國,沒有國師生存政治環境。


    “修真者呐?”祁冉問。


    “修真者有,但也不多。”張士甄本身就是修真者,對魏國修真者他還是了解的,他的師傅劉響昀是魏國修真第一人。


    “劉師傅與衛神相較如何?”


    “不在一個層次上。師傅老了,他追求的道是人間正道,並不專注周天強大,這多年過去,修為恐還不及我。”


    “那天對方正大師出手的,可與衛神媲美。據公子所知,天下還有誰有這個實力?”


    “祁老板你。”張士甄輕笑。


    “好吧,我就當這是個笑話。”祁冉沒脾氣了,“但現在我卻聽有人說中衛,南風,虞國的國師風神,是與衛神相當的人物。”


    張士甄聞言,攥緊了手,虞國有這樣的人物,他卻不知道,這很危險的。


    “風神。”張士甄機械重複著。


    “張公子與吳清遠早年齊名,你的師傅不是秘密,可吳清遠的師傅,我們可知?”


    “不知。”


    “吳清遠的功夫與日俱進,他是劉津的外甥。背後一定有強大修真者。他們為什麽要刻意隱瞞這此事?”祁冉長籲口氣,他感覺事兒很棘手,他們在明處,對方在暗處,明顯對方處於優勢。


    “你懷疑,虞國的國師是吳清遠的師傅,與劉津也有瓜葛。”


    “現在我能確信,他的師傅就是這號人物。”祁冉說。


    “你需要幾人?”張士甄問。


    “三人足夠,最好是工匠。”祁冉聞言有了精神,這說明,張士甄有可用的人。


    “行,明天你帶他們去莊園。”張士甄淡說。


    “謝了。我答應了月清言,關於虞國太後無量閣的信息要與她分享。”祁冉看了一眼張士甄說。


    “她的對價是?”


    “讓她的人策應。”


    “祁老板是生意人,生意上的事我不摻合。”


    祁冉找到人,心情爽,去了商會。


    會長自祁冉搬出去住後,很少見到他,見他到來,很熱情,一定要和他小酌。


    “會長,衛萱公子迴了衛國,你可知道?”祁冉問。會長是衛萱的手下,他應該知道衛萱行蹤。


    “知道。我正想找公子說這事呐。”


    會長樂嗬嗬說,祁冉不請自來,省事不少。要找祁冉不容易,他現在居無定所。


    “哦?”祁冉一愣,就衛萱迴國這事,會長無需找他當麵說。


    “我家公子這兩天會來魏國。”會長說。


    他接到衛萱的書信,說他已動身來魏國。衛萱也是年青一代中佼佼者,雖然他經商不及祁冉,但在訟師這行,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衛萱離開陳國後,又匆匆來魏國,這和他平日行徑不符。他書信中還專門問了祁冉情況,知道祁冉在魏國建莊,還托會長請祁冉給他留一間客房。


    會長雖對衛萱要求存疑,但也沒多想,衛萱在陳國就與祁冉熟悉,現在要和祁冉他們住一起,也沒什麽不對的。既然他有這意願,就要傳達到,並盡量爭取到。


    “他來魏國?”祁冉問道。七位先生說,衛絮迴衛國斡旋,怎麽又來魏國了。


    “是的,公子知道祁老板建了莊園,想讓您給他留間客房,來魏國後,就和您住一處。”會長邊說邊觀察祁冉反應,做為友人,他應該不會拒絕。


    “會長,莊園房子沒多設,客房有一間,但比較狹小,不適合貴公子住。”


    會長聽出了祁冉在拒絕,他的人匯報說,祁冉的莊園不一般,他也沒多在意,他是商人,對政治不敏感,也不好奇。


    “我家公子說了,他住客房,所以,他不會對這個客房有特別要求。”


    “我是怕委屈了你家公子。”祁冉說,他是真不想衛萱入住,莊園布局奇特,況且裏麵還住著張士甄和劉響昀。衛絮這個人他派人調查過,但他還不是同道者,真不適合種進去。


    “無妨。”會長隻當沒聽出他言外之意,開始裝傻。


    “我家公子說了,如果你不樂意,他就讓七位先生說情,說到你同意為止。”會長淡定說。他是個老實人,衛萱讓他這麽傳話,就是他自己也知道祁冉會拒絕。


    這麽說,很無賴,但衛萱就這性子,他要無賴起來,能黑白顛倒。


    “把七位先生都搬出來了。”祁冉搖頭,他相信這個衛萱能說到做到,當日為了跟韓成、武風學,他都進了陳國翰林院,他就這不達目的勢不罷休的個性。


    “祁老板同意了?”會長看祁冉苦悶著,根據他對祁冉的了解,這是無奈之舉,他成功一大半了。


    “他迴來再聊,莊園一時半會也起不來。”祁冉說。


    “好,公子迴來,我就這樣轉告他。”會長終於鬆了一口氣。


    “你家公子真是怪了,他為什麽要委曲求全!”祁冉還真看不明白衛萱。


    “我家公子很佩服祁老板,您讓韓成、吳風兩位先生訂的商規,他是愛不擇手,我這兒還有一本他捎來讓我學習的,確實很好。祁老板真人才也。”會長誇獎著。


    “法癡。”祁冉歎口氣,他因為忙於魏國的事,把這事耽擱了,沒想到衛萱率先推行開了。


    “我研究了下,這個規則,各國商會都能接受,以後五國商業往來會更方便。”會長顯然讀過了,他也認可這個規則。


    “為什麽你認為都會接受?”祁冉問。


    “因為,我就是商人,雖然我們衛國法律比較完善,但也不能在他國通行,在他國要遵守他們的規則,而他們的規則少得可憐,當官的遇事,沒依據可斷,就憑自己喜好斷。我們到外國經商,都膽戰心驚地。”會長說。


    “肯定有人提異議,但說服他們也不難,畢竟,這多年,大家麵臨著什麽問題,都清楚著。這個行業規則他們還是能接受的。”


    “商人之間有了自己規則,讓它作為各國斷事的依據,挺好。”會長笑說,“我家公子是訟師,他最清楚這套規則的作用,應該是他仰慕祁老板,所以才希望住一起,好尋機請教。”


    祁冉聽得頭大,以衛萱的性子,他一定不會讓自己輕鬆。


    “哦。”祁冉心情稍有鬱悶,和會長喝了幾盞就迴。


    張士甄不知找的什麽人,人來了,他還要考察。在虞國他們麵對的是皇家、強大修真者,安全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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